第二十六章你就值一文钱（2/2）

张长河根本不敢抬头，站在那里像根木头一样一动不动。

“说起来，酒窖的那场大火，我救下了所有人的性命，这其中当然包括你张长河。”沉默了片刻，于寒开口说道。

张长河并不答话，依旧一动不动。

“后来，你长跪于我卧房门前不起。我当时就说过不再追究前事。所以说我救过你的性命还宽恕了你对当初对我的不敬。你可知道这是为何？”

停顿了一下，于寒并没有指望听到张长河的回答就接着说了下去：“因为我知道，由于我从前的骄奢和荒唐多少对你们有些影响，所以即使你们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我都想一力承担后果。也算是对我先前的所作所为的一种惩罚吧。”

听到这里，冯十一和庞铁也不由低下头去。

“但是这件事，你的的确确是做错了。你想想，不要说我于寒，就是于家上上下下这百十余口人，哪个不是与你朝夕相处？几十年都在一口锅里吃饭喝粥。你怎能忍心为了一己之私而将这百余口无辜之人推入灭顶的灾祸之中？当初的于寒就是再荒唐再孟浪也绝做不出如此禽兽不如的事情来。所以这件事情我怕是不能为你担承下来。

你心中或许颇为不服，怪我使用计谋和圈套。但是你看看身后，为什么你三人自幼结伴成长。他们两个却不曾中了这个圈套？人性使然！在我于寒眼中，你张长河就是一个人性坏透了的恶人！”

这句话于寒说得斩钉截铁、毫不留情。声音虽然不大，却让张长河激灵灵打了一个冷战。

“今天晚宴之时，我还真想不出如何处置于你。后来世子殿言说要将你带走，我觉得这也是个不错的主意。不过殿下·····”

于寒转向朱祁铨。

“如何?”朱祁铨放下茶碗微微一笑。

“还请殿下留下一点钱。”

“多少？”

“只要一文钱！”

朱祁铨一招手，身后的随从立即有人将一文钱放在于寒面前。

于寒捏起那个铜板对张长河说道：“你就值这一文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