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纨绔子弟(1/2)
“咦,少爷的脸怎么这么红哇?先生,先生!你快来看看!我家少爷的脸为何这般通红?”
“······真是奇哉怪也,按说老朽这三针下去,淤在胸口的积血理应散去了。况且贵公子体温如常、脉象平稳,早就应该无碍了呀。”
于寒差一点就笑出声来,只有他自己明白,那一脸的通红完全是由于极度兴奋造成的。当知觉慢慢恢复,而一个名字也叫于寒的官宦子弟短短一生的记忆却如同洪水一般汹涌袭来的时候,于寒知道,自己的穿越成功了!他恨不得抱住于怀德亲上几口。此时此刻,他充分理解站在领奖台上的那些明星们的心情:我要感谢那个叫镜月的道士、我要感谢李总裁、我要感谢崔四根同志陪我走上这红地毯、我要感谢······神了!真他妈神了!这条命不是白捡的吗?!
但是穿越之后的于寒并没有着急睁开双眼。他充分体会了一会这片陌生的黑暗,同时他也默默地把自己的新身份在心里过了一遍。他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父亲于道恒,在京为官,官拜太仆寺少卿,正四品的官衔。在前生,于寒曾经在“教授”的辅导之下系统地研究了明朝的官吏体制。他知道,太仆寺虽说只是隶属于兵部的一个管理军马饲养的衙门,但是手中的财权确实相当的大。差不多相当于后世的装备部了。明朝官员的薪水都极低,因此官员搞一点灰色收入那是连皇帝老儿都睁一眼闭一眼的。作为太仆寺的二把手,于道恒为官多年自然也没少捞。这不,这座名为于家镇的所在就是因为他们这家大地主的缘故才兴旺起来的。
最初,于家不过是在这条官道旁边修了这所宅子。毗邻的住户也都是于家的佃户。慢慢地,也有外姓人迁居于此。酒肆茶楼、铁匠裁缝渐渐越聚越多,没多久就形成了一座镇子。于家镇,那就是于家的镇子。作为于道恒的独子,于寒就是这座镇子的天!别说这里,就是县城、州府,在父亲四品京官的金字招牌下于寒也是吃得开的。
“管家,少爷的药煎好了。”一个脆生生的女子声音出现在房间里。于寒可不想被人灌下这碗苦药。打定主意,他猛地把身子一挺,“咳···咳···咳···”一阵剧烈地咳嗽之后旋即睁开了眼睛。
“醒了!醒了!少爷醒了!”于寒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景象,就是凑到他面前的三颗头颅。前面两颗白发苍苍,还有一脸的褶皱。稍后些的却是青丝满头,一张俊脸也生得桃花带露。于寒认得他们,一位是于府的管家于诚,一位是镇上的周郎中。第三个却是于寒的侍婢,唤作小娥。
“咳咳···啊,诚伯。”
于寒记得,这个于诚相当于自己的亚父。在他出生之前于诚就进了于府。父亲进京做官之后也一直陪侍左右。几十年下来,忠心耿耿不说,而且办事练达心思慎密。虽说还是下人的身份可却早已是于家不可或缺的家庭成员了。于家在家乡广置田宅之后,于诚陪着母亲他们娘俩回到家乡料理家事。于寒的母亲是个吃斋念佛的居士。偌大的产业完全靠于诚一人打理。十年光景,于家的田亩数量翻了一翻。而且除了镇子上有一家客栈之外,县城里尚有酒楼、米铺、油坊等数家店铺。母亲于两年前病故之后,阖府上下,也只有这位诚伯敢于教训呵斥于寒。
周郎中再次搭上于寒的手腕,静默片刻开口道:“公子已无大碍,服下这碗药,卧床休息数日便好。”
依据这个少年的回忆,于寒明白不喝下这碗药,诚伯这一关是无论如何也过不去的。于是他索性端起药碗吹了吹热气就开始小口喝了起来。
将周郎中送出门后,于诚独自返回了于寒的卧房。终于等到于寒喝光了碗中的药汤,于诚才叹了一口气开了腔:“少爷呀,不是老奴说你······”
“诚伯,啥也不用说了,都是我不好······”于寒早就知道诚伯下面要说什么,赶紧做足了姿态把话头接了过去。“都是我不好,多吃了几杯酒就忘了南北西东。下次,我再也不敢了。”
“夫人在世时多好呀!那时少爷心无旁骛、只是勤奋读书,十五岁时就博取了秀才的功名。夫人临终之时,还嘱咐老奴尽心侍奉公子读书求学、出仕入第。想起来老奴愧对夫人,我看公子不如就依了老爷尽快进京吧?”
“咳咳”于寒擦了擦嘴角:“我看这事过几天再说吧。诚伯,喝了这碗药我怎么觉得这眼皮好生沉重。”
“啊,公子想必是困乏了。老奴这就告退······”
待于诚离了卧房又过了一会,于寒才翻身下了床。他抓起桌上的一面铜镜,紧张地吸了一口气才抬眼观瞧。
“赚了!真他妈赚了!”他差一点就高声欢呼起来。前世的于寒虽说高大魁梧但皮肤较黑,眼睛也不大;远算不上帅哥之流,属于那种第一面感觉一般但越处越有味道的男人。至少于寒自己是这样认为的。但是眼前这个家伙却是那种朗眉俊目、玉树临风的品种。个头虽然比不上前世但于寒略微估算了一下,身高也在一米七六上下。按这个时代的标准那也是相当的高了。“长得漂亮真他妈是一件好事。”于寒一边嘀咕着,一边托着白皙的面颊左右转动。突然皱了皱眉,怎么这小子脸上隐隐带着一股淫邪乖戾之气。而且他刚才走了那几步明显感到下身虚飘,尤其是档里,空落落的。
于寒只微微一愣,就不禁释然了。此于寒非彼于寒也。新的记忆告诉他,现在的自己是一个彻头彻尾、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自从母亲去世后,于寒以照顾田产生意为由说服父亲没有进京。在京为官的于道恒哪里知道他十五岁就考取秀才的宝贝儿子早已扔掉了孔孟的圣贤书,在几个恶奴的教唆下很快就过上了声色犬马纸醉金迷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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