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不可能完成的任务（1/2）

于怀德叹了一口气：“十天以前，你们公司是不是组织了一次体检？”

“不错。”

“我正是接到小李子的消息专门为你的事情而来的。”于怀德说话的同时，那个被他叫做小李子的总裁转身从书架上取了一份体检报告递给了于寒。

于寒打开报告，他没有学过医学，不知道那些数据和符号的作用。但在那一页的最后一行里赫然看到了几个触目惊心的字：“转移性骨癌”。

“这不可能！”于寒拍案而起。

“我们也希望这不是真的，可是体检的医院是全市最好的。实话说，我们一直是想让你进入公司的业务范围的。老先生也很欣赏你······”

于怀德摆了摆手打断了李总裁的话：“这样吧，您可以去复查一下。我们真地希望这份报告是误诊。您可以去北京、上海，就是去美国最好的医院也完全没有什么问题。小李子······”

李总裁快速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于寒：“里面有五十万，密码是······”

“我有钱！”于寒打掉了银行卡，大步向外走去。

“我会在这里一直等着您的，无论您做出怎样的选择都没有关系。”于寒没有回头，但他能够听到于怀德的话音里已经带着哭腔。

十天之后的傍晚，当于寒带着一身的疲惫和一脸的憔悴站在酒店大厅的时候，立即被大厅的领班认出。显然酒店方面已经被知会过了，于寒立刻被引到那个豪华套间里。奇怪的是于怀德并不在。

“于老先生说过了，这套客房从现在开始由您享用。您可以随时提出任何要求。”

“给我弄点吃的，送到房间里来。”得到确诊后，和所有获悉自己身患绝症的人一样，于寒的内心受到了难以想象的煎熬。吃不下、睡不着。但是此刻，一股豪气突然从胸臆中迸发出来。“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这就话差一点就脱口而出。

“再来一瓶酒，要···茅台！”于寒追出房间向领班喊道。

一桌丰盛的佳肴很快摆在了于寒的面前：烤乳猪、烩鸭丝、清蒸东星斑、罐焖牛肉······于寒尝了一口，立刻断定这桌菜定是出自酒店的主厨之手。这顿饭他吃得风卷残云、痛快之至；一瓶茅台酒也让他喝了大半瓶。酒足饭饱之后，他一抹嘴，摇摇晃晃走到卧室里，眼一黑就栽倒在床上。等到他醒来之时，已经是凌晨三点了。他到卫生间里放了满满一池的热水，舒舒服服地泡了一个热水澡。刷了牙、刮了脸，他赤条条地回到卧室。他打开衣橱，发现崭新的内衣早就准备好了。他想换上衣服，可犹豫了一下最终放弃了。他关上灯，仍旧赤条条地来到客厅。拉开窗帘，他盘腿坐在落地窗前。这一带是本市最繁华的地段。深更半夜窗外仍然是一片璀璨的灯海。他的目光越过城市，飘向了上面那充满了无尽神秘感的星汉。

“赤条条地来，赤条条地去。”此刻他的心境是如此的宁静。他一动不动，直到太阳升起。

老实说，于寒并没有完全相信于怀德的话。但是以他的心性也断不会忍受那最后的折磨，就当自己是一个灵异试验的志愿者吧。所以对他的安排慨然应允。

整整一个楼层都被包了下来。最先到达的是一个来自美国的医疗小组，他们每天都会为于寒做身体检查，以便让他尽可能地减少痛苦延长生命。时间对于他来说是非常宝贵的，因为还有一大堆知识等着他学习。然后，于寒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各色人等先后入住。他们，是于寒的教授。于怀德给他制定了如下课程：国学、武术、冶铁、制盐、酿酒、农耕······每个星期日的下午，于寒还要赶到郊外的一个马术俱乐部学习半天的骑马。但他却是个有头脑有主见的人。一天，他忽发奇想，便找于怀德商量了一下。于怀德也觉得这个主意大妙，相关的专业人士很快就被请了过来。这些人有的是技术人员有的是熟练的工人。但他们都从事着同一个行业——建筑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