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2/2）

唐九郎依言照做，贪婪的呼吸这些树木的气息。如丝如缕的草木芳香流入他的身体里，就像默默无声的小雨，在无声无息之间滋润饱受创伤的土地。不知过了多久，唐九郎猛的清醒过来，发现身体不再疲惫和痛苦，轻飘飘的十分愉悦，充盈着一种清新的芳香。

他小心翼翼的站起，摸摸眼睛、耳朵和鼻子，老感觉自己有种说不出的变化。神秘之音又说：“你是木灵体魄，刚刚吸收天地五行中的木行灵气，弥补了身体的空虚。以后施展誓愿之术时，切记不要让愿望超出身体的极限，刚才你已经算幸运了。”

唐九郎终于意识到，这个声音直接在心中响起，周围并没有人。他不知该怎么答谢，便双手压在胸口，大声说：“爹娘曾告诉过我，如果受过别人太大的恩德，就不应该说谢谢。鲜血的恩情，必须用鲜血报答。这位恩人，我可以知道你的称呼吗？”

神秘之音沉默一会，才说：“你可以叫我斩萝。”

“斩萝？！”唐九郎笑着说：“这个名字很威武，也有些可爱呢！”

“是吗？你倒真是敢说！”斩萝顿了顿，又说：“唐九郎，那我该怎么报答你呢？”

“呃，什么意思？你为什么要报答我？”唐九郎呆呆的问。

“我被封印在这座山中，已经度过无数万年，在最古老的洪荒时代，我就陷入长眠中。斗转星移沧海桑田，这座山已经从一座小土坡，变成一座壁立万仞的高山。如果不是你，我大概会一直沉睡下去，最终与这座山融为一体，永远也醒不过来。”斩萝似乎有些惆怅，幽幽的叹息道：“唉，你说我救了你一命，那确实，但只是你一人的命。但你唤醒我，可不只是救我一人的命，还有我的族人。她们也被封印在天涯海角的各座山中。”

唐九郎更加莫名其妙了，傻乎乎的问：“我做了什么？”

斩萝沉默一会，说：“先不说这个，你这么着，不冷吗？”

唐九郎看看一丝不挂的身体，顿时脸上烧热的厉害，连忙四下寻找遮羞的东西。这个石室有两道门，一道门嗖嗖进冷气，应该是通往外边，那另一道门应该是通里面的。他进入里面的一道门，见到许多挂着许多皮草的架子，黑狐皮、白虎皮、巨熊皮什么都有。靠墙的柜子里还放着许多皮帽、皮靴和皮手套，也都是珍贵的猛兽皮毛制成。大部分衣服都宽大得令人发指，但在一个柜子的耷拉角落里，唐九郎找到一些合身的皮衣，连忙欢天喜地的穿上。

“哈哈，我还没穿过这么高档的外套呢。”唐九郎兴致勃勃的拉扯袖子。

“嗯。”斩萝哼了一声，便陷入沉默中，明显心事重重。

唐九郎一屁股坐在墙边一口木箱上，双手揪拉一会头发，脸色渐渐变得沉重。他郁郁的叹息道：“唉，斩萝，你能告诉我吗？我吃下去的誓愿神石是什么？那个要吃我的怪物是什么？我只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山里猎人，突然遭遇这么多事，我头完全晕了。”

“你以前的生活是什么样的？”斩萝问。

“带着包子……就是我的猎狗，去周围山里打野鸡和野兔。春天和秋天里，会与乡亲们一起组团，围猎野猪和狗熊。平常在家里帮忙干活，劈材，放牧，做农活。如果闲暇没事了，我会与发小们出去玩耍。呃……，我不会说话，所以不怎么受欢迎。”

“那么，山野乡村的小猎人唐九郎，我告诉你吧。你眼中的世界，并不是世界的全部。首先这么说，这天地间充满着一种名叫‘原’的伟力。原滋养万物，把活力赋予生灵，所以才有花草树木飞禽走兽。但是呢，原不是平均分布在世界上，原稀薄的地方，生机就会单薄稀少，比如千里干旱的沙漠。大部分地方的原不多不少，就是寻常人生活的世界，比如你先前生活的小村，打猎的山林。还有极少数的一些地方，原特别丰富，被称作‘福天宝地’，这里会孕育出许多奇迹的怪物和妖怪。居住在‘福天宝地’的生灵，渐渐探索出原的用法，拥有超凡脱俗的力量。他们不再是普通人，他们以‘修士’自称。”

唐九郎听得傻了，半晌都没吱声。

斩萝继续娓娓述说：“融入你身体的誓愿神石，就是在某个福天宝地孕育的圣宝。那个企图吃掉你的怪人，就是修士中的恶徒。现在的你能够使用誓愿的‘业力’，并且领悟天地五行的本源，觉醒了木灵体魄。你也算是修士，当然只是刚入门的初行者。”

唐九郎使劲的摇头，捂着太阳穴烦恼的叹息：“听不懂，头好乱，呃，业力是什么？”

“简单的说，业力是一种无比娴熟，如同本能一样的技能。如果某一个射手，把弓箭的技艺练到极致，闭眼也能随手射中天上飞过的燕子，那么‘射击’成了这射手的‘业力’。不过也有特殊的例子，如果某一个射手世家，世世代代都勤修苦练弓箭，结果生下的孩子除去吃奶的本能，还有射箭的本能，天生就是神射手，这是一种血脉相传的业力。第二种特例就是奇遇，你就是典型。誓愿神石原本有将愿望变成真实的力量，你融合了誓愿神石后，拥有心想什么，就能做到什么的本能。于是‘愿’成了你的业力。”

“啊，怎么办，头更加晕了。”唐九郎捂着头，苦闷的叹息道。

“嗯，我说一个故事给你听。”斩萝的声音变得怔怔的失神，“在很久很久以前，大概有十万年了。有一群野心勃勃的修士要制霸神州大地，于是组建了‘天庭’，到处指手画脚横行霸道。但有一个名叫‘修罗’的氏族不愿被人管束，便奋起反抗……”

这个故事的脉络很简单，狂野不羁的修罗族反抗天庭，横扫百万天兵天将，强拆天帝宝殿，干得天神天仙屁滚尿流。但好汉架不住人多，天庭人多势众，当各路神仙从四海不断赶到时，修罗族渐渐扛不住了。最后，修罗族不是死了，就是被封印了。

唐九郎默默听斩萝说完，才问：“斩萝，你就是修罗族的族人吗？”

“是的，修罗族崇拜日月，我是修罗族的月之巫祝。”斩萝的声音非常低落。

————————————————————————

PS：求推荐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