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及第一章（2/2）

半个小时之后

“我的亲娘，这火车上面时候才到啊！”方小山对着又僵又冷的手哈着气，焦急的目光不时地扫过旅客进出口和不远处墙壁上的时钟。不是他不想呆在空调区，而是听说今天的这班火车可以上车后补票，他选了个有利的位置，争取能在第一时间挤上火车。这要是在十多天前，一张车票算个鸟，只要他一句话要多少就能拿到多少。可是今日已经不同往昔，此时的他已经身无分文。

咕咕……方小山捂着又在作响的肚子，心中正寻思着自己也许还未到家便已经成了饿死鬼了，突然响起一个甜甜的声音：“大哥哥，你的肚子会说话，咕咕……真有意思。”方小山回头，刚才那个身着雪白羽绒服的小女孩手里已经换了块巧克力站在他的身边，脸上露出一对大大的酒窝，好不惹人喜爱。

真是一个不怕生的小可爱。方小山挂着一丝微笑，蹲了下来，望着敏敏好奇的眼睛纠正道：“叔叔的肚子不会说话。”

“那为什么会叫啊？”

“叔叔只是饿了。”望着敏敏手，方小山猛吞口水。若不是灵台上还保留着一丝清明，只怕他早已经扑上去，抢下她手中的巧克力。

“饿了？”显然她并不理解这个词语的意思，方小山绞尽脑汁，用尽各种词语，手舞足蹈半天，这个小丫头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原来大哥哥想吃东西。敏敏这里有好多好吃的东西，大哥哥吃了就不会饿了。”

看着敏敏小手递过来的一捧巧克力，方小山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了下来，心中长长地叹了口气，不由用手摸着她的小脑袋瓜。只是他还没有说出话，小敏敏已经将巧克力塞到他的手中，瞅着不远处的少－妇有些慌乱地说道：“妈咪回来了，大哥哥再见。”她知道一定不能让妈咪知道她跑过来和大哥哥玩耍的，那样妈咪会生气的，便急匆匆地往回跑。

看着小女孩回到母亲的身边，握着还保留着小女孩手温的巧克力，方小山叹了口气：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可惜这个丫头太小了，要是再大些，就一定以身相许了。

找了个角落的方小山真是一把鼻涕，一口巧克力，回忆起刚刚过去的十多天，各种滋味在嘴中翻滚。

“小山啊，你今年命犯挑花，一定要小心女人。”

“我整天和一帮大老爷们呆在一起，就是想遇也遇不上啊！”

“反正你记住了，只要是女人，不，只要是雌性动物就最好躲得远远的，要知道你的挑花劫很重啊！”

“知道了。”原以为只是三叔公的一句玩笑话，方小山并不放在心上。他知道那个老头子最爱摆弄那些神神叨叨的东西了。对封建迷信的东西，他是不屑一顾的。可是就在他挂断电话的时候，却看见了三年来的第一个女人，而且这个女人在当天进入了他所属的小分队，并成为了他的战友。

如果这只是苟合就好了，可事情的发展出乎他的意料。只是一次任务后的简单醉酒就完全改变了他的人生。因为第二天，他发现他和她光溜溜地睡在了一起，而且被上级抓了个现形。事后，他一直大骂三叔公为什么长了一张乌鸦嘴，好的不灵坏的灵，可是后悔已经来不及了，他被隔离审查了，而审查他的正是她的老爹——军区副司令。真是一个悲催的家伙，一头栽了进去，想被别人怎么玩，就怎么弄。

这要是换了其他人只怕已经早送军法处了，还好他平时表现不错，立功无数，深得上级领导的赞赏，再加上对方因为身份的原因，避免家丑外扬，息事宁人，所以大事化小，饶了他一命。但是他想在部队上呆下去，却是不可能了，只能灰溜溜地打道回府。

真他－妈的窝囊！每每想起这件事，方小山就觉得心里堵得慌，他只记得那天晚上将她按在床上，但是之后XXOO的事情却完全不记得了，哪怕一丝的快感也没有留在记忆里。这事换了任何人也会抓狂的，所以他后脚刚迈出部队的大门，前脚就直奔烟花之地，想找个人泄泄身上的火，可是还没有到地头，便看见一个受伤的小妹妹站在街边哭泣。那可怜的模样让人忍不住想伸手帮忙。方小山本着雷锋的精神也想帮她一把，哪里知道那个貌似天使的丫头片子居然会摆了他一道，把他身上所有的东西，这不但包括的钱包，还包括身上的衣裤，全骗了个精光，只留给他一块遮羞布，简直比鬼子进村施行的三光政策还要彻底。这不他现在穿的这套衣服还是从宾馆顺手牵羊偷来的。

没偷着鱼，反惹一身骚。这事要是被战友知道了，一定又成为他们酒后的笑谈。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张脸，咱老方的这张脸到时候还往哪里放。那个丫头片子要是被老子逮到了，非好好地收拾她不可。方小山狠狠地咬着巧克力。大厅的不远处，一个年若双十的丫头忍不住打了个喷嚏，那张可爱的小脸蛋只怕被方小山见了，也会忍不住扑上去在上面狠狠地咬上一口。真是众里寻她千百度，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