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墨家小司马（2/2）

司马懿跑回居所从卧榻下拉出一个大箱子，箱子里装着一副铠甲，与他身材个子一般大。司马懿穿戴盔甲，将佩剑佩戴在腰间，背上一袋箭矢，左手拿着个短弩，右手取出一个机关锦盒放入怀中。司马懿奔出房舍，俨然一个小将军模样，径直往大门外跑去。

司马朗见弟出门，身上兵甲穿戴齐整，不由好笑道，“二弟这是要去打战不成？”司马懿嘴角阴笑道，“大哥，你先走，我去帮父亲杀敌。”司马懿身形溜滑左右一闪避开司马朗冲出大门朝西城方向奔去。司马朗大惊喊道，“二弟不可，快回来。”司马懿充耳不闻越跑越快，司马朗只得命家丁仆人去追赶。司马朗与司马懿从学不同，司马懿犹爱墨家之学，而司马朗遵从儒家之术。时暇二人经常以两家学术据理力争，不过每次司马朗都败下阵来。司马懿在辨说上胜过兄长，就要和司马朗比武艺。司马朗是个儒士，对武学兴趣不大，不过碍于幼弟纠缠只得习了些防身剑术，每每比斗司马朗都输得一塌糊涂。

司马懿望街道两侧府兵四处窜逃，西凉兵横冲直撞，迎面一匹高头大马越过拒栏奔来，马上华雄手起刀落利索明了，刀势锋锐绝不打空，府兵不敌被冲杀的大乱。司马懿混在人群中，调整捆缚在左腕上的短弩方向，瞄准华雄的额心。西凉马践踏入城横行无阻，华雄的身影渐渐投入司马懿的攻击范围。司马懿扣下短弩上的机关，一支短箭从弩括中射出，短箭打偏擦着华雄衣甲穿过。司马懿方才聚精会神得瞄准视野，没想到关键时候手臂被人扯了一下。司马懿愤怒得回视着身后的人，还未开口说话就被那人往腰间一携，挟猪仔般带着司马懿快步往回跑去。

短箭虽然未射中华雄，却将华雄的注意力吸引到了司马懿的身上，驾马追赶过来，手中长刀从身后拦腰劈去。那人挟着司马懿身形向前倾避过刀锋，身子尚未伏地猛地往回一扬又挺立起身。双目有神注视着回马杀来的华雄。

华雄身后一刀砍空心中大奇，又见那汉子身法了得，不由大喊道，“西凉华雄在此，什么人敢偷袭本将。”司马懿虽然被携在腰间，双手还能灵活，腕上弩机接连又射出三支短箭，由于视线偏差以及华雄挥刀格挡，三支箭矢都没有打着。华雄没想到他还敢明目张胆得用弩箭射自己大怒道，“不知死活。”跃马临空一刀半月斩，汉子将司马懿甩开丢出五步之外，旋身转开避过刀锋，双手探囊擒拿拽住跃马后蹄，摆身扫尾将西凉马甩出数十步之外，将院落外墙撞塌一处。华雄挺刀昂立盯着那汉子说道，“壮士好身手！”“某乃河东徐晃，京兆郡守门客，有我在休想伤害二公子。”司马懿虽然习武，毕竟身弱力小被徐晃甩出几步站立不稳跌了个狗扑屎。拍着身上的尘土站起喊道，“京兆墨侠司马懿在此，有我在休想攻陷长安城。”

华雄听司马懿胡吹大气，又见他稚嫩的神态笑道，“黄齿小儿，你凭什么本事阻挡本将军？”司马懿挺着胸脯喊道，“有本事你站着别动让我射你一箭。”此时西凉兵已经攻占了城楼，成群的士卒将他们围在了中间。华雄双足迈开，据势一顿陷出两个脚印来，呵笑道，“本将站着不动让你射一箭又何妨？”司马懿丝毫不畏惧在跟前转来晃去，停在华雄背后。华雄大惊心想中了这贼子的道，不过即便如此也不肯轻言反悔，以免失了英雄气概。司马懿又转悠到他身前道，“你确定你的脚不离开那个坑？”司马懿说着从怀中掏出那个锦盒。华雄见他又转道眼前心中笃定笑道，“那是自然。”

锦盒大小正好能装入短弩机括之中，司马懿举起手中短弩笔画着又退开了几步退到徐晃身侧道，“看箭！”司马懿忽然箭头调转对着华雄的脚下射去，拉着徐晃喊道，“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