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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断翅的蝴蝶(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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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不同,别的女孩都喜欢留着一头乌黑的长发,但你却总是喜欢梳着一条辫子。你知道在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雾渐渐的散开,你的面容你的眼睛,你简直就像是一个仙子,不小心的坠落到人间,坠落到我的生命里,那种感觉是那样的不真实。今天我一定捉到你,不会再放你走。”柯一凡半闭着眼陶醉的说着,并没有看到林晓梦的表情。

她已被他弄的*了,她没有开口说些什么,也觉的没有必要的再说些什么。仙子?与其说仙子,到不如说这是一场梦,南柯一梦。她想着也闭上了双眼。

午后的阳光对林蝶铃来说是苦涩的。阳光比往日更加的温和,风比住日更的柔细,树比往日更加的绿了。而路上的行人还是那样匆匆的来过,似乎什么都没有改变过,似乎又改变了许多许多。也许人生就是这个样子,人类是聪明的,是适应能力最强的,春来秋去,日出日落,这些是很自然的事。即使发生了什么,无论是完美的还是残缺的,都是不会有所改变的。可……可安雨寒,他是否也会永远不改变呢?林蝶铃侧头望着窗外。在心里想着。手中握着叫了许久的黑咖啡,但到现在她还没有喝过,也许她更喜欢这样的握着。她今天依旧是一席黑衣,上身是高领的亚麻绒衣,*是桶试是薄料裤子。鼻梁上架着一附略大的墨镜。她在嘴上微微的涂了一些口红,显出她的脸不像以前那样的苍白,她的面容是平静的,虽然内心还在不断的判断着,但她知道做过事是不可能再去后悔了。“昨天”她默念着这间咖啡厅的名字。是呀,昨天的事是在也不能改变了。在心里她深深的叹息着。

“怎么小姐,看什么看的那么出神呀?”

蝶铃回过头,看到兴高采烈的安雨寒正对着他微笑,但在她的心里竟有些怯怕,她不知自己是怕他看出自己的心事,还是怕将来……将来、好遥远的事,如果一切一旦接穿的话,他还会愿意和自己一起走向将来吗?她看着安雨寒出了神。而安雨寒看着还是一身黑色的她,黑色的墨镜,他从不知道竟有女孩子如此的喜欢黑色。但在她的黑色下面又隐藏了一些什么呢,他开始频频的回忆,初次见面时的冷漠,第二次巧遇时的……巧遇时的……,天哪,安雨寒在心里一惊,好像除了第一次以外自己就从来都未抓住过她的心,他甚至不明白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即使在她回应他的柔情的时候,也是那样的让人难以捉摸,又似平淡,又似强烈。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与其它的女孩子不同,这个年龄应该有的阳光、热情、喜悦、*、浪漫,在她的身边一点都体显不到,反而的她苍桑忧虑,多愁善感,有时竟是肃穆凄切的……

林蝶铃的眼光开始变的炯热,变的有一种需求。这是安雨寒从未感到过的,他觉的自己有些飘飘然了。

“怎……怎么了蝶铃,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我……”

雨寒我在这儿坐了好一会儿,有些累了,我们可以走吗?她的声音就像深谷中的倦鸟,也许她是真的很累了。

离开“昨天”咖啡厅后他们手牵着手开始无目的向前走。一路上林蝶铃只是直直的看着前方,定精的听着自己的脚步声,虽然路上还有一些来来往往的车辆,虽然还有一些吵杂,但依然能够听出脚步很有节拍,也很有规律。不知什么时候,她感觉到脚步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沉。而她竟专注到走到自己的家都没有察觉到。安雨寒停下脚步,而林蝶铃却向前迈了一步。她半转过身疑惑的看着安雨寒。

“你是怎么了?已经到自己的家门口了,还要往前走呀?”安雨寒柔声的说。

这时林蝶铃才看见确实到了自己的家。

“对不起,我……”她无精打采的说。

“看来你是累了,我们快点上去吧,我想现在你最需要的就是休息。”安雨寒慰藉的说。

走到楼上后安雨寒劝林蝶铃到房间里躺一会,但她说自己不是那么的累,就在客厅的沙发上闭眼休息了一会。

当她睁开沉重的双眼时,看到安雨寒拿着一张她和表姐的合照,正聚精会神的看着。她惊吓的完全清醒过来。

“你这个女孩是你表姐吧,你们俩穿着一样的衣服,长的可真像,不过她没有你漂亮,但也可以说是清秀高雅吧。对了你好点了吗?要不要……”安雨寒慧心的说,可还没等他把话说完,林蝶铃就用力的从安雨寒手中枪回了照片,随着身上盖着的衣服也滚落在地上。

安雨寒顺试看了一眼掉在地上的衣服,又转精惊讶的看着林蝶铃。

林蝶铃自知自己的举动伤到了安雨寒的自尊,也伤到了安雨寒对她的感情。

“对……对不起雨……雨寒,我……我不是故意的。”懊悔间她竟无法表达自己的自责和歉意。

安雨寒一句话也没有说,起身就向门外走去。林蝶铃见他要走几乎是直冲出去,拦在他的面前。

“听我说雨寒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并不是想隐瞒你什么事,而是我太平凡了,也太不完美了,我怕有一天当你知道我的过去后会瞧不起我,我怕,我真的好怕。”泪珠像线一样一滴接着一滴从林蝶铃的眼角划落,安雨寒这时认证了她的确有一些事,但看着林蝶铃满面的泪水,他确定也许那些事是她不想提起的,而同时也说明了她是在乎他的。

“没有任何人是完美的,我不要求你完美,只要求你快乐,只要求你是真心真意的爱我。”安雨寒深深的拥她入怀,摩擦着她的背,轻稳的说。

林蝶铃在他的怀里轻轻的抽噎着,泪水不断的向*。

当安雨寒随同柯一凡走进*的旧居时,真是把自己吓了一跳。屋子可以说是蛮大的,只是客厅小了点,这一点有些失调。看上去房子的装修是老试的,颜色都显偏深,再加上光线不是很好。他们一进门就打开了客厅的吊灯。整个客厅都散满衣物,桌子移了位,靠着阳台的书柜也斜拐着放在哪里,他们俩边捡衣物边往里面走。屋里的沙发上、地上、茶几上、桌上、也星点的有些衣物,再加上沙发上的靠垫,茶几上横七竖八的杯子,床上还未叠起的被子,真是乱七八糟,就像是爆发了一场世纪之战,让人目不可视。

安雨寒把捡起的身服放在床上,又捡起了沙发上的几件,勉强的坐了下来。柯一凡也走过来懒散的扔下手中的衣物,一屁股敦坐在沙发上,仰着头,翘着二郎腿。

“哎……我说柯一凡,我觉的你妈真行,都这么长时间了,才让你来收拾这房子,我看照这种情形,我们要花一天的工夫才行呢。”安雨寒边说边笑。

“安雨寒你老兄太不丈意了,都到这种田地,你还嘲笑我,真不够朋友。”柯一凡堵气的说。

“喂,你小子别太没良心了,我要是不想帮忙的话,我还会跟着你来吗?真是的。我呀,还没审你呢”安雨寒吐出一口气接着说:“前一阵子不知道你小子跑到哪去了,这次一见面在来的路上你就心花怒放,哎,你是不是遇到那个漂亮的姑娘了。”安雨寒转头用不怀好意的眼光看着他。

柯一凡转头严厉的回应道“你还说我呢?明明是你老兄有异性没人性,现在反而到怪起我了。”柯一凡向上翻着眼睛,但想起了林晓梦,他的脸上又荡起了笑意。“不过,我的确认识了一个女孩,她真可畏是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哪!”柯一凡挑高了声音自富的说。

“哦!是吗?我到不知道世界上会有那么漂亮的女孩。”安雨寒扬高了眉毛,有些不太相信。

“怎么,嫉妒了?”他露出了一丝怪笑“听你这口气,好像你的那只蝴蝶很难对付哦!”他开始嘲弄着。“不过没关系,实在不行她还有一个表姐呢?虽然她没有晓梦漂亮,但也可以说是婉然动人,也蛮淑女的,怎么样,给你介绍介绍”他开始变的热忱。

“算了,不必了,还是你老兄自己留着吧。”他不耐烦的说。坐起了身,开始收拾桌上的衣物,此时他又想起林蝶铃。他已经两天没有找她了,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上次那件照片风波后,他就觉的自己越来越不了解她,过去?如果她的过去只是让人难过,为什么她的反应会那么大,她的泪水,她的眼神,都在告诉他她的过去是不寻常的。“喂,你小子想什么呢?那么出神。”柯一凡也站起来走到窗户边,看看窗外的天空,手里又摆弄着一个小资瓶“没什么,别在哪玩了,快点收拾吧。”安雨寒应付着。

他抖着手中的衣服,一不小心一张照片从一件灰色的毛料外衣里掉了出来。翻扣在地上,他俯身捡起照片,看见后面有一个名字,凌梦蝶,再翻过去。天哪,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张照片同他在林蝶铃家里见的一模一样。一种不祥的预感在他的脑海里盘旋。那两个梳着同样马尾辫的小女孩,同样的衣服,像是一对蛮生姐妹。对,他也曾和林蝶铃说过类似的话。他又联想起那天林蝶铃的神情,这才有些体会,可凌梦蝶会是谁的名字呢?

他望向柯一凡,他依然站在哪。“喂,柯一凡,你的那个什么梦的姓什么呀,你说的那个表姐长得的什么样呀,还有她叫什么名字子呀?”安雨寒的心不规则的跳动着。

“叫林晓梦啊,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吗?她表姐虽然没有晓梦漂亮,也算的上是婉然动人。至于她的名字吗?我只听过一次晓梦叫她影姐姐。怎么,安雨寒你真的动心了”柯一凡回应着,走到床边,把身服都一件件的叠起来。

而安雨寒刚刚跟本没有用心去听柯一凡的话,这次他一说才想起来。姓林,居然和蝶铃是一个姓。叫她影姐姐,那说明那个表姐的名字里,并没有凌梦蝶这三个字。婉然动人,这不能代表她的容貌。晓梦,好熟悉呀,晓梦,庄生晓梦,想到这儿他的心一阵惊震,他不敢再想下去,慌忙的把照片放进上衣兜里。

“我想我们再加把劲儿,一会儿就会收拾完了。对了雨寒,你别忘了下个星期六是我***生日,你可一定要到哦,到时我会把我的晓梦带去,你就可以知道世界上有没有像她那样漂亮的女孩了。”柯一凡手中不停的忙着,嘴里又不停说着,他就像一个天真的孩子发现了真宝,他从来没有见他这样快乐、幸福过。

而他只能敷衍的答应着,心里祈祷他所猜想的不是真的。

安雨寒在办公室里来回的度着步子,脑海里不停的想着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事。蝶铃从不喜欢提起以前的事,他对她的事可以说是一无所知。每次和她谈话,她总是有无限的心事,话到嘴边却又难以启齿。而柯一凡口中说的那个林晓梦又是何许人物呢?好巧,蝶铃也姓林,晓梦……不正是庄生晓梦迷蝴蝶吗?如果那真的是她,她的目的是什么?他停下脚步坐在写字台的椅子上,他整个人深深的沉到椅子里。这五天对安雨寒而言是漫长而煎熬的,蝶铃的每一个声音,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在他的脑中浮现了又浮现。他怕事实,更明白自己不能面对事实,他的头剧痛无比。屋内的光线更深了些,他知道外面是阴暗的,也许一场大雨就要来临了,而他担心的不是大雨,而是事情的真相。

“雨寒,大白天的你怎么挂着窗帘呢?还不开吊灯?”

安雨寒猛然睁开双眼,从椅子中惊速的站起来。他看见黑色的蝶铃,看见他头发上,额头上、衣服上的点点细雨,他意识到原来外面正在下小雨。安雨寒走到窗前,一股劲的打开窗帘。即便是这样室内的光线也并不明亮,因为外面阴的更厉害了,路上的行人打起了五颜六色的雨伞,司机们都在缓慢的行驶着。他在哪笔直的站着,没有和蝶铃讲一句话,心中却在凶涌的翻腾着。

林蝶铃这时感觉到屋内的气氛不大对劲,静的有一种恐惧感压抑感。她鼓足勇气走到安雨寒的身边,这才看清安雨寒的脸。他的下额俩腮长满的胡渣,眼中布满了红色的血丝,一脸的哀愁与烦心,衣衫也不像从前那样的整齐。五天没见,他憔悴了许多,这不像是她所认识的安雨寒。

“雨寒你怎么了?这些日子为什么没来找我。你怎么这副样子,发生了什么事吗?”她屏息的,语气柔软的像天上的云。

室内更加的安静了,片刻安雨寒哑声的问“蝶铃,你能告诉我谁是凌梦蝶吗?”

林蝶铃听到这三个字,像是谁从后面狠狠的给了她一棒,失重的向后退了几步,脑子里心里一片混乱。

安雨寒慢慢的转过头,微微的皱着眉头,眼神中发出一种锈色,随之又有种惶惑。

“雨……雨寒,你……你在说什么,我……我不明白……”林蝶铃怯弱的说。

“你不知道?”他有些温怒“你怎么会不知道,难道你不晓得你已经把自己给出卖了吗?”他抓着蝶铃的肩膀,像是要把她那件黑色的外衣捏碎。她没有反抗的能力,她只有喘气,只有听着安雨寒继续说下去。

“庄生晓梦迷蝴蝶,柯一凡嘴里、心里、想的、挂念的不是别人,就是林晓梦,而那个林晓梦就是你对不对?”他激动的开始微叫“为什么?蝶铃,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是巧合对不对?是天意的安排对不对?告诉我你不是故意的,告诉我这一切的一切不是真的,告诉我,告诉我”他大叫着。

林蝶铃摊坐在沙发上,泪水像潮水一样涌上来,大颗大颗的向下掉。安雨寒看着林蝶铃终于明白了事情的真相。他的身子在原地摇晃了一下,他又立刻站稳。他挎步蹲在蝶铃的面前,握起她的手。

“告诉我,蝶铃,告诉我整件事的真相,我要真相,算我求你,告诉我,在整件事中,我到底扮演了怎样的角色。”

林蝶铃用眼神正视着他,就像他们第一次相遇那样。

“你真的想知道真相吗?”她清楚的说“好,我告诉你。”

这回忆对蝶铃来说已经千疮百孔,时间在这一刻凝住,她开始缓缓的道来。

“从小,我就知道自己,是这个世上最幸福最快乐的女孩,母亲很疼我,父亲视我为掌上明珠,我要什么,就可以得到什么,我拥有了天底下最幸福最快乐的爱,可……可也许是因为这份爱太珍贵了,所以我只拥有到七岁的时候,这份爱就结束了,我父亲爱上了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还不牺为那个女人带款十多万,没过多久我父母就离婚了……”说到这蝶铃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自己开始放松下来,眼光直直的看着前方,像是真的又回到了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去。“而父亲,他并没有像他所想像的那样,能和那个女人在一起,最终的结局是他被骗了,那个女人离开了他,他开始连一个住的地方都没有,后来就住在公司里。那房子真是差极了,环境也十分的槽糕,过了没多久后,父亲就再婚了,那个女人就是柯一凡的母亲……”一滴晶莹的泪从蝶铃的眼中划落,她的声音的开始渐渐的颤抖。“我不知道世界上是不是真有报应这回事,但我知道我的父亲和我的继母相处的并不好,她甚至出手打我的父亲。我母亲曾经心软,大家又都劝我父亲和现在的妻子结除婚姻约,但那个女人说,如果想离婚就要拿二十万元钱。在我十七岁那年,我便和我的母亲去了日本,一去就是五年,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和父亲联络过……”蝶铃的泪水越落越多,声音越发的颤抖、沙哑。“就在几个月前,我在日本接到表姐的电话,才知道父亲病危,我便急忙赶回来,当我在医院看到父亲的时候,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父亲那苍白的头发,布满皱纹的眼颊……蝶铃哽咽了一下,开始抽噎着”我永远都不会忘记父亲在临界终的时候对我说的话,他说做人……一定要……一定要歉和安雨寒迷糊的看着蝶铃,他深刻的体会到了蝶铃的伤心,而这次的伤心与她往常的伤心是不同的,可他依然是不明白,这和柯一凡和自己到底有什么关系?

“蝶铃,我知道你的伤心,也能明白你当时的心情,但……但我还是不明白,这……这到底和柯一凡有什么关系,到底……”

“当然有关系”

蝶铃大声而愤愤的说,开始露出凶恶的表情,她的泪水干固在脸上。雨寒从未见过这般愤恨的蝶铃,他有些被吓到了,直立在哪。

“你知道吗?本来我父亲的身体很健康,要不是那个女人,我父亲不会那么年轻就去世,你永远无法想像我父亲临死前的神情,你也永远无法想到柯一凡的母亲到底是怎样一个恶毒、残忍的女人,她连我父亲的遗物都不让我带走,还当着我的面前把它们撕了一地……”蝶铃越说越大声,越说越愤恨,越说越不能控制“不过……不过还好母债子还,这是上天的按排,也是上天给我的机会,在我们相遇的那天我看到柯一凡,我曾在*的家里看到过他的照片,我知道那就是柯一凡……”蝶铃平静下来,沉重的靠在沙发上。她所有述说的过程,就像是打了一场丈,一场可以让全部的精力都衰竭的丈。

安雨寒无力的靠在写字台旁,他的神情淡然,此时他全部都明白了,他明白了他不杀伯人但伯人却为他而死,如果要不是那个巧遇,如果要不是自己被蝶铃吸引,如果……可是……可是人世间有太多的如果,有太多不该发生而却又偏偏发生的事,而自己,也深刻的明白了他和蝶铃之间的爱情,不过是……是她精心策划的一场骗局“原来……原来你姓凌,你的真名是凌梦蝶,我……我明白了,原来我一直扮演的不紧是一个立用者,还是……还是一个做梦着”

蝶铃听到雨寒话,心猛烈的撞击了一下,她的眼神又开始哀怨起来。雨寒的眼中划出了一颗眼泪,一颗不叫哀伤,不叫心碎,不叫痛苦的眼泪,它没有名字,就连自己都不知道它叫什么名字?

“梦蝶,蝶铃,晓梦,庄生晓梦迷蝴蝶,梦蝶,凌梦蝶,黑色的蝴蝶,哈……”雨寒苦笑了一声“你在告诉我什么,告诉我你只是我的一个蝴蝶梦吗?天哪,我真的不明白,你怎么可以有这么多的身份,怎么可以有这么多个你,而你……你可以不可以告诉我,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凌梦蝶,林晓梦,林蝶铃,还是……还是从头到尾,你就是一只黑色的蝴蝶,蝶铃啊蝶铃,你怎么可以这样的玩弄我,这样的忽视我,这样的欺骗我”雨寒声泪具下“难道你一点都感觉不到我对你的爱吗?你一点都没感觉到我对你的心吗?难道你一点也没有感觉到……没有感觉到……我……我是真的爱你吗?”

蝶铃的眼泪就像窗外的雨越流越多,无法停止,无法放晴。她想从沙发中坐起来,但浑身一点的力气都没有,她用双臂支撑起自己,但是不行,真的不行。

“雨寒,不是……不是你想像的那个样子……是……是……”

“是什么?”

一种底沉而冷漠的声音同时传进蝶铃和雨寒的耳朵里,他们同时回头,看到柯一凡瞪着一双凶狠的眼光,直直的盯着林蝶铃,林蝶铃感到浑身冒着冷汗,被吓的自然的向后缩。而这情形也吓到了安雨寒,他和柯一凡兄弟这么多年,他从未看过柯一凡这个样子,不过因为他爱过,而且和柯一凡爱的是同一个人,所以他非常的明白。

柯一凡一步一步的走到林蝶铃的面前,安雨寒看在眼里,内心却在扑通扑通的狂跳,他不知道下一刻柯一凡将会对蝶铃做些什么,但他知道柯一凡还不至于伤害她。

柯一凡站到蝶铃的面前,他停顿了几秒钟,然后猛的将蝶铃从沙发中拎了起来,安雨寒惊吓的叫了一声“一凡,放开蝶铃你要做什么?难道你忘了你是一个男人吗?”

“闭嘴”

柯一凡声嘶力竭的喊“林蝶铃?你是林蝶铃?你告诉我,你是林蝶铃还是林晓梦,你的辫子呢?你那身纯白的衣服呢?怎么会变成黑色,告诉我,怎么会变成黑色,难道你不知道我很讨厌黑色吗?告诉我,告诉我……。”

柯一凡对着蝶铃拼命的大叫,拼命的摇晃,好像要用尽全身的力气把她摇碎。蝶铃只感到头脑很晕,耳膜嗡嗡的作响。

安雨寒跨步走到柯一凡的面前,用尽全力想把柯一凡从蝶铃的跟前弄走,可是他的力气好大,他的前胸不停的起伏,额头的两侧露出鼓动的青筋。

“我不管你是林蝶铃还是林晓梦,但你不可以这样的玩弄,绝不可以,你把我置于何地,从小到大我对爱情没有这样的认真过,对任何一个女人也没有这样的认真过,你怎么可以这样的对待我,你怎么可以”

柯一凡发疯的拽起蝶铃的衣领,双手顶着她的脖子,勒的她快要喘不过气来。

安雨寒在一边急的狂乱如麻,不知如何是好“柯一凡你放开蝶铃,你不要这样,你疯了吗?不要忘记她也是你曾经爱过的,放手,快放手。”

柯一凡听到雨寒讲的这句话,不知怎么停住了摇晃,但他没有放开手,只是转过头凶气逼人的盯着安雨寒“说的很好,非常好,不过我想你还忘了说一句更重要的,这个不知道是林晓梦还是林蝶铃的女人,也是你深刻爱过的,不是吗?”

柯一凡对着安雨寒急促的喘着粗气,他的目光就像森林里的一匹野狼,两团火焰在瞳孔里不停的燃烧“怎么?你心疼了?受伤了?你的心在滴血是吗?你刚才想问她什么?为什么不接着问,好,你不问我帮你问。”

柯一凡转过头,看着林蝶铃,此时的蝶铃已经一点力气也没有了,柯一凡知道只要一松手,蝶铃会立刻跌倒在地上。柯一凡稍稍的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他的眼光不再那样的凶狠,反而他的眼眶湿润了,他带着沙哑的声音说:“听着,你是林蝶铃也好,你是林晓梦也好,无论如何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那么,我现在只想问你,从头到尾,你到底有没有真正的爱过我?在我和安雨寒之中,你更爱哪一个?”

柯一凡的声音颤抖着,他的眼泪始终没有控制住,顺然的流了下来。蝶铃的眼泪已经全部流干了,她从未泪过这么多的眼泪,即使是在父亲去逝的时候也没有,她只是看着她,一遍又一遍的想着他的话,但是,他却无法回答也不能回答。

柯一凡终于松开了手,蝶铃瘫坐在地上。他摇晃的向后退了几步,一副哀默大于心死的神情,蝶铃只是看着他,雨寒也是看着他,他们都感到了不安,强烈的不安,这种不安比柯一凡的狂吼,凶怒更加的让人害怕。

柯一凡无助而绝望的摇着头,他的心碎了,泪水也泛滥了

“晓梦,你知道吗?我是真的爱你,可以用我的整个生命来爱你,如果你是一场梦的话,我宁愿自己永远都不要醒来,如果梦一定要醒来的话,我希望……我希望我从未拥有过这样的梦。”

柯一凡绝然的走出门口,蝶铃瘫坐在地上,雨寒静闭着双眼,陷入了沉思,刹时,轰隆一阵雷声,惊起了蝶铃和雨寒,他们俩只听见窗外一片喧哗,雨声、风声、汽车声、人声,蝶铃从地上像箭一样冲到窗口,雨寒紧随其后,蝶铃见到柯一凡直直的倒在地上,蝶铃撕声的吼叫“不……”

立即冲下楼,狂奔到柯一凡的面前,她见到此时的柯一凡好安静,好安静,他的四周布满了鲜红的血,染湿了他的衣裳,裤子,蝶铃无言的呆坐在跟前。

“蝶铃快……快……快送一凡进医院”

雨寒保持着最后的一丝清醒,把柯一凡送进了医院,但是……但是医生告诉他,柯一凡被车撞到的那一刻,已经当场死亡了。

他们并肩坐在医院的大厅里,看着阴暗的天气,看着滂沱的大雨。

“你说雨会停吗?”

蝶铃无力的问

“会,雨会停的,只不过,天晴以后天还是*,阴过以后,又会放晴,来来去去,反反复复,无止无休……”

雨寒毅然回答

“花开花落,缘起缘灭,这似乎是很自然的事,只是我们这些渺小的凡人不明白,不清楚……”

雨寒看着她痴呆的神情,发上的雨珠,浑身的湿气

“我们不清楚不明白的太多了,可……可当我真正明白清楚的时候,又太迟了,人,真的好碎弱……好碎弱……”

这是四月的一个下午,蝶铃第一次拉开那淡蓝色的窗纱,与安雨寒并肩站在窗台前,蝶铃今天所穿的衣服,是她与安雨寒第一次相遇时所穿的,他们彼此平静的看着窗外的夕阳,似乎都可以接受柯一凡死亡的这个事实。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再美的景色也终将会消失的。”

安雨寒低沉的说,目光欣然的望着窗外

“是呀!结束的也终究要结束了”

蝶铃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默默的说

“你知道吗?这次虽然我决定去美国,但我并不知道自己要呆多久,中国,是一个美丽的国家,而这里,永远是我最思念的地方,这里的人、事、物,我永远永远都不会忘记,你说的对,当一切要面临选择的时候,我们必须要选择,当一切要面临结束的时候,我们也必须要结束。蝶铃,我终于明白了你说的话,世界上果然没有纯白这一回事,因为我们都太平凡太庸俗,我们……我们都不配……”

安雨寒的声音模糊了,视线也模糊了

“祝……祝你一路顺风”

蝶铃用尽全力,勉强的说出这六个字

安雨寒提起身边的行李,最后看了一眼天空,血红的黄昏染遍了大地,这颜色,让他感觉到好刺眼,好刺眼。蝶铃感觉安雨寒从自己身边悄悄的离开,悄悄的走出房门,悄悄的走出她的世界,她的生活,从头到尾,他没有看自己一眼。十分钟过去了,二十分钟过去了,一个小时过去了,她心里非常的明白,安雨寒是永远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她将手伸进大衣兜,拿出那张她最喜欢的卡片,轻轻的念我跌落在雨中,感到平凡人的伤痛。

泪一滴一滴的掉,心不停的燃烧。

若有天荒地老,若梦想不再用煎熬。

若誓言不飘渺,若真爱永到老。

我飞呀飞,我追呀追。

只为这情碎。

泪已干了,心死了,痛快忘掉。

我飞呀飞,我追呀追。

荒唐的不悔。

爱已走了,情灭了,不在烦恼。

翅膀断了,血干了,永不醒了。

她仰起头,睁大了那美丽的双眼,仔细的看着天,她觉的天空好美,好宁静,她越看越入迷,越看就越被吸引,她的双手拄着窗沿,脚跟慢慢的向上翘,身子慢慢的向前倾,她伸出了一只手,朝天空的方向摸去,此时她感到自己真的变成了一只纯白色的蝴蝶,一只安祥的、宁静的、白色的蝴蝶。而她也知道,自己将会……将会永远这样的宁静,这样的安祥,就如同一凡一样。

飞机不知在什么时候着路了,安雨寒只是被动的跟着人群。他并不是不能思绪,而是在勉强着自己不要思绪,因为他怕,他怕曾经的那些回忆将会无边际的蔓延着自己的生活。他仰起头,看着另一片天空,曾几何时也是这样的星空,只是今时的一切,已经物事人非。

蝶铃,此时此刻你在想我吗?如果一切可以重新来一次的话,你还会选择这样的结局吗?也许……也许我应该叫你凌梦蝶,庄生晓梦迷蝴蝶,可是……可是你知道吗?昨天的梦好长,而今天……我的梦中却再也不会出现一只美丽的蝴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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