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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双方家长(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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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无城两层楼姐妹仨早早就起了床,严亭峰显得格外乐乐欢欢:“今天儿子、女儿就回来了,我知道二妹、小妹早上也睡不香了。”苗凤舞道:“大姐恐怕昨个一夜未打过盹吧?”严亭峰道:“小妹也特夸张了些,姐我只不过今早起早了一点罢了。”萧范氏道:“大姐乐归乐,可也别乐累了身子骨啊!”苗凤舞笑道:“二姐也别说大姐,我知道你昨夜也是假睡哩!”萧范氏道:“没有的事,我睡得可熟了,就是做了个梦,梦见两个孩子已经到了,喜得我们三个人不知忙什么好……”严亭峰嗬嗬笑:“二妹先看到舒儿、丽儿了,怪不得一早上就脸上绽花了,细纹也没了。”苗凤舞也笑:“我也看出来了,二姐确实比往日精神更爽朗了。”萧范氏笑着,也不置可否:“不与大姐、小妹斗咀,你们两个斗我一个,我岂能斗胜?我去买点早食来。”苗凤舞道:“我去买吧,你先洗漱得了。”萧范氏道:“我回来再洗漱未迟。”严亭峰道:“就让她跑一趟,反正几步远。不过各人只吃一个五香蛋、一个小白馍头、两个素锅贴也就足够了,买多了我可是要揣你呢!我这里豆浆、茶水都准备好了。”萧范氏出门后,苗凤舞笑:“那我就坐享口福了。”严亭峰道:“你能轻松?儿子、女儿回来了,你肯不把你那炒菜本领拿出来?我和二妹、三妹这方面都逊色多了,只能当下手!”苗凤舞笑道:“大姐明明又在抬小妹了。”

严亭峰道:“这阵子,但凡吃你炒的菜,我和二妹就争着、抢着,饭也多吃了,三妹来时也是这样。”说着萧范氏就提着早食回来了:“大姐、小妹还在商量编派我?”严亭峰和苗凤舞笑道:“不相干,是在说两个孩子回来谁炒菜的事哩。”萧范氏笑道:“当然是小妹当仁不让了,我和大姐只配作下手呢!”严亭峰向苗凤舞:“如何?我说的不错吧?”苗凤舞就道:“好,就听大姐、二姐的,小妹包揽了就是。”三姐妹吃罢早食,严亭峰就端去空碗盘和匙、筷去厨间洗涮,苗凤舞就抢要自己做,严亭峰笑道:“小妹是掌厨的,这洗呀涮的是下手人干的,如何轮到你?”萧范氏当然抢着也要自己做。严亭峰又笑道:“二妹刚才上街采买回来,汗还未干哩,又想累?歇去吧!”两个人都笑道:“这大姐总是和我们抢做事,我们老是连手都插不上,得订个制度平均摊派做……”这些话早被严亭峰听了去,就道:“二妹、小妹,你们知道我为什么抢活计做吗?其实还是为了自身着想。以前我在家里又是刨地,又是种瓜、又是点豆、又是兴菜、又是栽山芋的,感到越干骨头越硬朗了。如今我年近六十,重活虽难胜任了,但这轻活再不常做,骨头就会松散、酸痛,长此以往,反会生病了。不比你们,你俩过几年也会象我这样找活做、闲不住了,因为身体和精神都需要啊!”一席话说得萧范氏和苗凤舞无言以对。萧范氏只好笑道:“大姐也该疼疼二妹,也留点活让二妹去作,好松动松动骨头呀!”苗凤舞也道:“是呀!大姐、二姐未来前,只小妹一人做家务,觉得身子骨好受、精神头健朗,如今干不到家务事了,反觉腰酸背痛不受用了。所以这家务活也得让我分摊分摊。”严亭峰笑道:“好好好,以后这家务活就让二妹掌大头,适当分些给小妹做,她还有什么教学备课正事要做,以不影响正事为主。”苗凤舞和萧范氏听了一惊,以为大姐想回和县香泉了,就忙道:“大姐可不能走啊!”严亭峰会意:“走?你们以为我要回香泉?不回了,不回了,华儿爸的坟已在春节前被他哥哥禾儿迁进祖坟了,我也丢心了。现在我哪儿也不去了,就在这里和你们长相斯守了。除非有一种情况只得走,那就是你们嫌我了,或者别人赶我走了,我只得走……”说的两个人宽了心:“你是亲姐,谁能嫌你?谁敢赶你?”苗凤舞又道:“这房子我们三人都有份,我们在世我们同住,有朝我们上天了,留给儿葛们住!”严亭峰忙道:“别别别,舒儿、丽儿说过:我们都能长命百岁哩!”于是三姐妹都畅笑了。萧范氏就试探问:“大姐刚才把家务分摊给我和小妹了,大姐今后就闲得住?”严亭峰笑道:“当然闲不住。但现在不告诉你们。”苗凤舞已猜出十分了:她肯定是要捣腾三个园了。楼两边的平房虽借住给老邻居,但后花园只是周边直挺挺的几棵高松杉树,园中杂草丛生,既无花,也无木,荒芜得不成样子。严亭峰第一次看时就咀里不停地嘀咕:“可惜了这园地!”她是要向这荒园进军了。但是不能让她累着,得有个度啊!苗凤舞想到这里就道:“小妹知道大姐要做什么了。但大姐得依小妹两个条件:一是每天时间只能在两个小时以内,而且是悠悠地做,不赶急;二是得给二姐和小妹有帮忙的机会,我们也想立立功哩!”这时萧范氏也知道做什么了,就道:“二妹补充一条:做不动的得先请人打个基础,不得自己当龙。”严亭峰知道她俩已识破,便笑道:“好,就依二妹、小妹的。”

三姐妹一边品着茶,一边聊着陈芝麻、烂谷子的趣事,时针快指向十点了,还不见小华、小萧进门,就有点坐不住了。严亭峰道:“这两个孩子说从巢县乘车,别不是下午车?”萧范氏道:“不会吧?这么热天热地的,能不赶早车?真成呆鹅了?”苗凤舞断定他们已回到无城了,可能被什么事绊住了也未可知,就安慰道:“大姐、二姐不用急,等会子必到的。”果不其然,小华、小萧就进了院门,同时高声喊:“妈妈,儿子、女儿回来了!”喜得老姐妹三人连忙迎出楼门:“我儿,想坏为母了!快前来让我们看看。”老姐妹们看得出,舒儿、丽儿身子骨都强健,精神也极好,显着股男俊女靓的超脱豪气,但确也瘦了些。苗凤舞就眼睛红红地道:“我儿,定是学业重,把你俩累瘦了吧?”严亭峰道:“只要身体好,精神旺,也就能吃住累了。”萧范氏也道:“没事,没事,小孩子家今日瘦点点,明日胖点点,正常着哩!”苗凤舞笑道:“大姐、二姐不过安慰我罢了,其实你两个心里比我还难受呢!好了,我们老姐妹也要想远些,就让孩子们去经受苦练吧,历苦才能知甜,磨练方可有成啊!”严亭峰、萧范氏忙道:“就是这个道理。所以我们也不要娇惯他们才是。”于是,三个老姐妹都欢乐地开怀笑了。

两人把行囊包和小花篮轻轻放到厅桌上,洗了脸,擦罢汗,就要向三位母亲行大礼:“母亲坐下吧,儿子、女儿要给您们叩头哩!”三位老姐妹道:“我儿,免了!坐下喝茶吧。”华、萧两人就忙一个个拉,先将严亭峰拉坐在左,再将萧范氏拉坐在右,最后将苗凤舞拉坐在中,就要跪下去,苗凤舞连忙道:“我儿,怎么不懂礼节啦?”严亭峰和萧范氏道:“孩子安排的坐次虽有悖俗礼,但对我们这样家庭也是人伦至礼呢。”苗凤舞道:“无论如何也得分个年长、年次,我比大姐小十多岁,比二姐小两三岁,如何居中而坐?”说着就硬拉严亭峰居中,萧范氏居左,自己居右,坐下后又教训华、萧道:“我儿记住:在家庭平辈人中,最讲究的就是年长、年次。万不可弄错啊!”华、萧只得道:“谨记母亲教诲。”于是跪下道:“儿给母亲叩头了!”各叩了三个头后,被三位母亲扶了起来:“我儿,坐下来喝茶吧。”华、萧答应一声就坐了。

不几分钟后,小萧问:“不知姨娘什么时候能来呢?”苗凤舞道:“快了,快了。她一般个把月来一次,如今已近一月了,估摸一两天就会到的。”小华道:“姨娘如事忙不能来,儿子、女儿就看她去。”严亭峰、萧范氏道:“必来的,她从没因事误过来这里的时间。”这时萧范氏看了看表,就道:“我出去一会,马上就回来的。”小华知道是去买菜什么的,便道:“莫急,儿子、女儿带来极可口的湖珍湖味,请母亲们品尝。”萧范氏还是坚持要去:“你们先尝,我回来再尝不迟呢。”苗凤舞笑道:“二姐想让我显显炒菜的本领。我再有本领,焉能炒出这湖珍湖味来?坐下共尝吧!”小华道:“过会儿我去办理中餐菜:一盘无为淡卤鸭、四个素炒,外加一小盆冬瓜海带汤,就足够了。”严亭峰和苗凤舞同道:“就这么着。”小萧对小华道:“我和你一道去办。”萧范氏道:“对对,两个人四只手,好带哩。”小华就将小花篮里扎得严严实实的透明食品纸包取出来,见上面写着“保质期:二十天。”字样,接着便打开看,见包里放着十个小些的透明纸包,再打开一个小包,便呈现淡黄色的状似片糕的食品来了,约有五六十片哩。就摊开让母亲们看,自己就去洗净手取来用开水烫过的五双筷分给大家,又将那食品一片片分离开让母亲挟吃。三位母亲分别尝了一片,不觉称道:“真好口味!确是佳品!既嫩又脆,又香又酥,满口宁蒙含山楂,又似嫩藕含桂蕊,更如莲子裹芡实,蟹黄着色,虾仁点光,水底湖珍封表,水头糊味蕴内。简直是色香味俱佳了!”小华、小萧也各尝了一片道:“真是茶点杰作啊!”三位母亲一双儿女边品尝、边唠嗑。严亭峰便问:“这是从南京买来的?”小华笑道:“南京虽繁华,却买不到这美食呢。”萧范氏道:“这湖珍糊味,离不开湖。难不成巢城有的卖?”小萧笑道:“买是买不到的。我俩确实从巢城带来的。”苗凤舞就猜想:这必是舒儿、丽儿好友赠送的了。就问:“人家既然相送,总是有缘由的。既然能送你们,也就可能送别人,市场上当然可以买的到的,难不成自己能做?”小华道:“母亲说的是。但这东西倒是您们在巢城的一对儿女连夜特地赶制的,说是孝敬三位母亲的。”严亭峰、萧范氏道:“舒儿胡说了,我们哪有儿女在巢城?”苗凤舞不言语,心道:又遇到好心人了。小萧笑道:“何止一对?您们现如今在巢城有七对儿女了!”惊得严亭峰、萧范氏一纵站起来:“这丽儿,尽说不着边际的话!”苗凤舞劝道:“大姐、二姐莫着急,这里头必有缘故,就让舒儿、丽儿照直说吧。”小萧便不慌不忙从提囊包里取出四个小木盒,其中一个盒是在无城添加的,那是华、萧两人购赠姨娘的,盒装玉镯上边刻了个篆字“孝”。为了请雕刻师付刻字,他们下车到玉店选玉镯,又刻字耽了一个多小时才回家。小华即忙启开了四个木盒盖,小萧轻手先取出“心”字玉镯佩在了苗凤舞左婉上,又将“儿”字镯佩在了严亭峰左婉上,又将“女”字镯佩在了萧范氏左婉上,道:这三只紫色真玉镯便是母亲们在巢城的七对儿女们共同赠的礼物。那十四位兄弟姐妹们说了:您三位就是他们的母亲,他们就也是您三位的儿女。手镯上分别刻的字,合起来就是‘儿女心’,将来他们无论在哪,但凡见到老妈妈戴刻有这个字中的一个字的紫色真玉镯,便是见到母亲了,就一定象看待亲母一样看待您们哩!三位老姐妹赞叹不迭:好儿女,难得他们有心,我们就认了他们了!小华见三位母亲都认下了,就把经过情形作了说明,喜得三位老姐妹不时夸口:好男儿!好女儿!什么时候我们就见见他们去!也希望他们来啊!小萧笑道:人家一起来,不怕吵了母亲?三位母亲笑道:胡说!都是儿女,怕吵吗?小华忙笑道:是,是,今后让他们一对对来便了。苗凤舞道:一起来,一对对来都可以,不拘形式,不准带礼品,不过这湖珍湖味可以带上一包,嗬……!严永珍、萧范氏也畅笑了,小华、小萧也都畅笑了。

时针已指在十一时三刻。苗凤舞道:“舒儿,你去买一盘无为淡卤鸭就行了。我们吃了这些湖珍湖味,馆里什么炒的也没味了;丽儿,你去煮精细面条吧。”两个人答应着就各去办了。待中餐毕,苗凤舞就又说话了:“我儿,虽然你们在那些血肝义胆的兄弟姐妹面前,把母亲们作了必要的安排,但你们想到姨娘没有?她可是我们割不断、分不开的老姐妹哩!”小华、小萧听了这一问心中就咯咚一声撞击开了:只以为姨娘儿子、儿媳都不会远离祖国,不会出现无人照应的情况,所以他俩也没把姨娘当作亲母了。谁料想她们四人结成姐妹,要生居一处、死葬一起呢?后来两个就意识到不把姨娘认作亲母的不妥,就只好添买玉镯,虽朋友们尚未共识,但自己也已安排好了,待以后想办法说明,再求得兄弟姐妹们的理解吧。这也许并不难哩。于是小华就把所想说了出来。小萧道:“我们赠给姨娘的这只玉镯,也是为今后作了铺垫啊,上边刻个‘孝’字,既表明我们兄弟姐妹们的一片敬意,又表明您四位母亲的不可分割性。这‘儿女孝心’如何能分得开?您四位母亲当然是长命百岁,同生同死,永不分离了。”严亭峰道:“现在也只能如此,可惜那陈儿、方儿这次没和你们一道结识了这七对儿女。”萧范氏道:“相信今后会有机会的。”苗凤舞也只得点了头道:“看造化吧。”

正在这时,邮递员就送了一封信,严亭峰就接在手中,见是巢湖方子欣写给三位妈*,便要拆看。小萧问道:“哪里的来信?”随急道:“母亲不识字,我怎么问您了?让我看看。”苗凤舞不动声色地道:“丽儿,就让你母拆读吧。”小萧大惊想:婆婆识字了?小华更是云里雾里,但都不敢言语。只见严亭峰麻利地拆开信:“儿子、女儿都奇怪哩!我就试试吧。这是巢湖方丫头写来的,信很短,字有点潦草,看来很匆促写成的哩。信上写道:妈妈们可好?子欣给您们请安了。告诉您们:志明即将出差到巢湖,并说要去趟无为看望您们哩。我已写信对母亲说了,要她不日也到无为城等着。”

祝妈妈们署安!

方子欣七月十四日

信一读完,三位老姐妹就高兴开了:“这下子,全家人就都齐了,好呀,好呀!”小华、小萧先是大拍其掌,接着是抱着严亭峰十分欢乐地高声道:“好呀!好呀!母亲识字了,能看信了!我们这不是做梦吧?”“傻孩子,岂止能看信!早已能写信了,还能看书、看报哩!”萧范氏和苗凤舞同声道。严亭峰道:“我先跟二妹学识字,先不过是解解闷烦罢了,渐渐就兴趣也浓了,越识越多了,好象识的字也生了根了。后来我又学着看报、看书了,有认不识的我查小妹给我预备的字典,不过一个月,我就看报、看书自如了,似乎脑子也灵通多了。后来我就又想学写了。心里想:光认、光读,不会写,那怎么行?譬如连写封信还得找人家帮写。以前我不识字没办法,如今既识了,就不能再让人帮忙呀。于是我就又下功夫练写了。又不过多长时间,我就楷书、行书都能写了,一些草字我也能画,觉得也不费多少劲就写出来了。我还练过严氏帖哩!那是我母亲交给我保存的,我过去虽不识字,看不懂,但我爱看啊,所以我到无为也带来了,正好学练了。”小华知道母亲说的严氏帖,他入学后曾下工夫练过,而且记得很牢,以致如今他的书风就含严氏贴的味道了。苗凤舞道:“我儿,你们这位母亲可真了不起哩,如今她写的一手好字,我和二姐是很难比匹了,赵其是行书字,写的又快又好。所以后来给小陈、小方回信,都由她写哩。记得还给你俩回过一封信呢。”小萧道:“不错,有一封信的字体我过去未见过,拆看时还以为是小华写的哩!原来母亲和小华的书风同出一帖啊,是严氏帖!”小华当然也想起来了:“当时还怀疑过是自己眼睛看错了,看到自己过去写的信了。”这天晚餐就由苗凤舞指挥小萧掌厨,炒了四叠素菜、一盘红烧鱼、一盘清烧猪肉土豆块,一盆冬瓜菠菜汤。小华又上街买来了一瓶高级红葡萄酒。三姐妹和一对儿女吃得极开心,不觉就将酒和菜都吃完,饭也不想吃了。

因昨晚说好的,今天上午小华、小萧上山必须中午赶回吃饭的。所以两个人一早就急急洗漱毕,在院外提起装满物什的篮儿,扛着一把锹、带着两把新条帚,就出门了。原来他俩是上山祭扫墓去哩。

早上的空气新鲜,天是多云天,路是细石路。华、萧两个人在早市上买了几个馍头吃着,走在路上轻快悠步,不觉已到大缺口处。高兴的是,大缺口中间上方已铺垫两块长石板条,足有一米多宽,象石桥似的,行人不须再愁难过去、过来了。两个人飞快踏过石板桥,开心地笑道:“这段路再也不断了。”不到一个小时便踏上山径,然后缓步轻攀,过了约莫半个多小时,就到双苗墓园门口了。两个人整了整衣帽便进门走到迎面大墓碑前,放下提篮和锹,一人执一把条帚,就打扫墓场了。因为前几天下过大雨,墓场冲洗干干净净,只有少量枝枝叶叶积着,很容易清理的,所以很快就完工了。两个人就立在墓前两块新碑前仔细看,那镌刻着的文字正是他俩所作的《守墓》词和歌哩。于是小华就在左碑旁、小萧就在右碑旁,向墓肃立默哀了三分钟,又靠碑守候了十分钟。然后就缓步围墓走了一周,又沿围墙行了一周,才回到大墓碑前摆了祭物,点了香烛,再焚化纸钱。边焚边呼:“爷爷、奶奶:不孝葛儿、葛女前来拜祭您了!”待焚毕,就地跪下叩了三个头,又站起来拜了三拜。过了约莫一刻钟,待灰烬全冷了,又把灰扫进大锹,然后移送墓草花丛洒入土中。祭罢双苗墓,两个人又出园门顺西走到半华里开外的一块新墓园,园里也石垒一座圆型墓,周围比苗氏暮略小,但型状相似,盖土层里摆放三个小木棺:后二、前一,分成三个丘顶,顶上各立一座名牌小石碑:后边两名牌左为“公公申兴仁之位”、右为“婆婆郑其惠之位”,前边名牌为“夫申荣远之位”。墓前三米处立着一块比双苗墓碑略小的一块石碑,碑正面镂刻的是黄金色方苗字,全文是:

公元一九六一年清明立

吾公公申兴仁、婆婆郑其惠、丈夫申荣远长眠于此。祭曰:山绿绿,水蓝蓝,泣垂祭,望天安!

苗凤舞跪撰

碑背面刻着公、婆、夫三人生世简历。整个墓场为正方形,四周各长十五米,面积二百二十五米见方,周边用山石垒成高一米的矮墙,南墙中间留有三米宽的墙门。墙外亦只植松柏高树。场基虽是平面,且自北向南略倾,但系草坪,象一块绿茵茵的地毯铺垫着似的。小华、小萧连忙把篮里的另一份祭品供在碑下石级处,又点燃了香烛,又在碑前半米处平铺的一块见方一米的石板上焚化纸钱,边焚边呼:“爷爷、奶奶、父亲:不孝后辈特来祭您了!”焚纸毕,又将篮烧化,然后就跪地叩了三个头,立起拜了三拜。直待灰烬冷却,也将灰扫进大锹,移送墓草花处洒入土中了。两个人祭祖毕,整了整衣冠,扛着锹,提着条帚,就离开墓地就便寻小径下了山,踏上了细石路。这时已经上午十时了。

华、萧走在细石路上不约而同地想着一个心思:我们是不是也该为新墓场贡献点什么呢?过了一会,小华开口道:“新墓场修得浑然天成,墓碑文字写得谊重海设,可以留芳永年了。我们是不是配一副联装点装点,以示敬一份孝心?”小萧拍手道:“我也正有此意哩!怎么我们又想到一块了?”小华笑道:“你别忘了,我们是心心相印嘛!”两个人畅笑。接着小萧就道:“那你就上联出句吧!”小华就一本正经地道:“有了:长怜两代人,父、母、子身亡音容在;”小萧想了想,也一本正经地道:“我也有了:永愍一丘墓,兴、其、荣命丧笑貌存。”两个人又推敲了几番,都觉得虽是一副工整联,但也显得意平了些,都不甚满意。小华忽然高兴道:“上联前加一句‘灾荒古地’四字,下联前……”小萧抢道:“加一句‘美好今天’四字。”两个人都大笑道:“妙、妙、妙!如果把‘古地’换成‘绿地’和‘今天’换成‘青天’,不仅只是看外表,看不到内含,而且又有偷袭母亲所写碑文之意,就大较逊色了。就这么定吧!”两个人心扉开壑,迈步也更轻、更快了,不到一个小时便回到两层楼了。随就将大锹、条帚放置院门内侧,脱了帽走进楼门,只见四位老姐妹正坐在楼厅大桌边品茶、尝湖珍湖味、谈心哩。两个人忙呼:“姨娘来了!姨娘好!”陈范氏忙应:“好,好!我儿可好?”华、萧也忙答:“孩儿好着哩。”陈范氏打量了又打量,欢喜笑道:“外表虽清瘦些,身子骨却硬朗,精神多了!”萧范氏道:“看跑得满头满脸汗!快洗擦洗擦去吧!”严亭峰笑着道:“心痛归心痛,大礼还是要行的。快去洗擦干净来给姨娘补行大礼。”两个人答应着入卫生间洗脸、擦汗,不到五分钟就出来了,就拉扶姨娘坐正了,就双双跪地板向姨娘叩了三个头:“孩儿给姨娘叩头请安了!”喜得陈范氏直是笑,也顾不得计较“只呼姨娘不称母亲”了,连忙扶起道:“快起来,快起来!”这时,苗凤舞就亲自倒了两杯温水茶来:“我儿坐下喝茶吧,可累着了?”小华、小萧忙答:“不累、不累。”一同咕嘟咕嘟就喝干了:“好香,好甜,真解渴啊!”说得四位老姐妹一阵畅笑。苗凤舞又要亲自再倒,小萧就抢过温水壶自己倒了,又将四位母亲的茶杯斟满了。然后就对陈范氏道:“如今表哥已快成亲了。我和小华担心表哥和他那口子怕把您被我们抢作母亲了,他们不高兴了,所以就改呼您姨娘了。不过在我们内心,您永远还是我们的一位母亲啊!”小华道:“就是,就是。望您老不要见气吧。”陈范氏嗬嗬笑道:“听孩子们说的!我如何见气?就依你们最好。”小萧就又从房间提包囊里拿出方木盒来,打开盖,取出那只刻着“孝”字的紫色玉手镯,佩在了陈范氏左手婉上:“这是我俩给姨娘的敬孝之礼,礼轻情重啊,作个念物吧!”陈范氏忙拉住华、萧的手:“姨娘就知道,姨娘没白疼你们一场!你们就是姨娘的一对亲儿女,姨娘也和三位姐妹一样,就是你们的一位母亲啊!”说着,三位姐妹就都鼓起掌来,又都伸出左手和陈范氏握在了一起,正好突显镯上的四个篆字:儿女孝心。

中餐也吃得很开心。苗凤舞小炒的四盘素菜全被吃得尽光,青炖的整鸡也被消了一小半。小华最能吃了,小萧居次。他俩确也饿了,吃起来特别起劲。小萧开玩笑:“小华,我俩这样吃,不过多日就胖得走不动路了!”小华也笑:“母亲炒的菜能舍得不多吃?姨娘带来的鸡能舍得不多消受?好口味啊!再说回校后就又瘦还原了,怕什么呢?”四位老姐妹都开怀笑:“吃吧,吃吧,吃得多才好哩!”饭毕,小萧就要收拾洗涮锅碗,严亭峰道:“歇去吧,今天由我包涮!”萧范氏笑道:“大姐又争了,明明今天由我包呀!”严亭峰道:“好二妹,我两个包吧?”萧范氏只好答应。陈范氏、苗凤舞也就不好去添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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