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节、夜谈主义(1/2)
“我反对,你们也不能做任何事情,”唐龙想好措辞,便直截了当地说。
蒋先云露出失望的表情,没等他说什么,唐龙接着就说:“巫山,你忘记了,校长在各种场合反复讲服从和上下尊卑,现在军校刚建立,正是校长建立威信的时候,你们联名上书求情,会被校长看成是对他的权威的挑战,因此他不但不会收回成命,很可能还会对剑魂施加惩罚。
而且,如果是联名上书那问题就回更大,那就会被认为是你们联合起来反对反对校长,那么后果会怎么样,巫山,你想过吗?你们不被处理,那么就等同校长要辞职,但是校长是GMD任命的,刚才也说过了,他的作为是会得到GMD的认同的。还有,巫山,恐怕你们联名的都是GCD吧,你考虑过没有,万一被有心人利用,事情就演变成,**向国民党发动进攻,企图篡夺军校领导权,再散布点谣言,那真要影响两党关系了。”
蒋先云听了唐龙这一说法,在想一想,就觉得寒彻透骨,破坏两党关系这个罪名太大,一股冷汗顺脊梁流下,看来他还是把问题想简单了。但是他还是觉得要为宣侠父做些什么:“那我们就什么都做,看着剑魂被开除?”
唐龙知道这就是蒋先云的书生意气了,摇摇头说:“蒋先云,不能,什么都不能做,而且,你还要去开解其他的GCD同学,让他们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弃了,安心学习,听着,这是命令,知道吗?”
蒋先云敬礼后,情绪低落的转身离去,连唐龙这样的人都帮不了剑魂,还有他所说的话,实在对蒋先云来说,震撼太大了,事情为什么就会这样子呢,还没走多远就听到唐龙在后面说:“巫山,你去找剑魂谈谈,我想你知道该说什么的,记得你们的身份,我去找党代表和邓主任,或许我们还能送送剑魂。”
唐龙这翻话使蒋先云完全石化,在他看来不能帮宣侠父也就算了,但是还要去逼他作出那种决定吗,但是作为一个GCD党员,他又必须这样做,等他回过头去看唐龙时,唐龙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几天后,黄埔军校从学生宿舍到学校门口的道路上都站着学生,但他们不是正面站着,全都是背过面去站着,宣侠父留下“大璞未完总是玉,精钢宁折不为钩”的诗句,就在这种送别的方式下飘然离开黄埔,而这种送别的方式也就作为对中途离校的学生送别仪式保留下来。
宣侠父离校的事情过去,但是校园并没有因此安静下来,加入国共两党的学生越来越多,学生之间已经隐约有些泾渭分明了,GMD这边的同学当然是认同三民主义,反对外来的GCD主义,而GCD的的同学当然就是坚持GC主义,认为中国革命要学苏俄。
争论到后,大家的问题又都集中到三大政策上来,而三大政策中的联俄也就成为问题,俄国的GCD主义革命能不能在救中国也就成为了争论的焦点。
夜晚,唐龙象往常一样到学生宿舍巡查,这几天不知道怎么的就是感到心烦,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最近学校内学生的争论,但是又不知道学校是什么态度,政治部也不出面解决一下,难道就留着学生这样争吵着下去吗,而政治部主任也空缺着有些时间了,周*来也快上任了吧,等他回来后也许就会好点了吧。
唐龙刚刚走到宿舍的门口就听到里面有个声音说:“俄式革命是无产阶级革命,无产阶级革命放之四海皆准,中国为何不能走俄式革命的道路?”
“我在俄国考察七个月,俄式革命造成大量破坏,人民生活极为贫困,包括莫斯科在内,俄国许多大城市都处于食品匮乏,冬天也缺少取暖的燃料,这与俄式革命过于暴力有关,俄国政府对工厂主地主富农进行以杀戮为目的的清算,破坏了社会生产,以破坏作为基础的革命,如此革命代价过重,所以我以为俄式革命不能在中国复制。”这是贺衷寒的声音,这贺衷寒什么时候也加入了争论啊,唐龙可是一直强调革命青年团的团员只能听和思考,不能参与争论的,现在他这军校分部部长却带头了。
“打倒军阀地主,工农当家中国才有希望。自俄共取得政权后,成功摆脱了帝国主义的控制,若我们要想摆脱帝国主义的侵略,俄国道路值得我们学习。”蒋先云解析说。
“我看是不少人明里赞成中山先生联俄容共的主张,暗里却反对。不敢明确提出自己的主张,偷偷下绊子,我最见不得这种偷偷摸摸的人。”这是李之龙的声音,要说这李之龙也算是为能人,曾经在入学前被组织上派到鲍罗廷身边担任翻译,与上层人物接触较多,毕业后也一段时间内上升得很快,但是很快也在“中山舰”事件中倒了下来,就在也没有在翻过身,那与他的自视过高的性格有关。
唐龙推开门走了进去,学生们争论得太投入了,没有注意到唐龙的进来,但是贺衷寒正对着门口,当然第一个发现了唐龙,就没有再说话了。
李之龙见贺衷寒不出声了,就得意的说:“在资本主义社会里全世界无产阶级的处境都一样,列宁也曾说无产阶级革命是世界性的,马克思理论放之四海皆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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