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挂机（2/2）

老赖听了张湛恭敬的语气很受用，豪气的摆摆手说道：“这算什么，里面的门道多着呢，以后跟着我保管不会叫你吃亏。”

张湛心中好笑，这老头绕来绕去居然想让自己给他当跟班，揶揄地问道：“怎么我昨天听你们聊天，老纪说就属你讨饭的功夫差，我跟着你……”

老赖老脸一红，随即有些黯然的说道：“够吃、够用就好，额要那么多钱带棺材里去吗？老纪和老贾不同。”

张湛没有继续调侃老赖，每个人都有伤心的往事，不是谁一生下来就是乞丐，显然刚才的话，无意间让老赖想起了伤心事。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

眼看快要中午，天桥上来了一个提着篮子，留着扫把头，身穿韩版时尚服装的女孩，年纪不大也就十五六。在天桥上滴溜溜转了一圈，最后停在卖小饰品的终年妇女旁，拿出粉笔在地上刷刷写出一行子，然后就蹲在地上垂下头。

不一会下班的时间到了，桥上的人多起来，老赖给地下垫上一块破毛巾就把就爬在地上把脸侧起来，将脖子拧成一个奇怪的形状，眼睛斜望向天空。

天桥上的人开始赢来一天收入的高峰期，收入最好的当然是那个裹着纱布的伤残人士，直观的感受最能打动人心。其次就是做买卖的终年妇女了，很多路过的中小学生对她的东西都很感兴趣，对于没有经济来源的他们来说，唯一可供支配的零用钱是要精打细算的，这些东西比商店里的要便宜一些，条件不好的学生也不会太挑剔质量。在下来就是老赖了，年纪这么大又用这么卑微的姿势匍匐着，也激发了一部人的同情心。

流浪歌手的情况不是很好，却也够他吃顿饱饭，最惨的自然是张湛到目前位置他的碗里还是只有一块钱。

老赖倒是比较同情他，转过头跟他说：“等下我请你吃午饭吧，不过明天你得按额说的办，不然早晚要饿肚子。”

张湛朝他笑笑没说话。

老赖气哼哼的又把头转到另一边，也没有再说话。前面发生的事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那个女孩周围站了很多人指指点点，不时有人从她的篮子里拿出东西看。

随着时间的推移，人群渐渐散了。女孩抬起头把篮子里的钱收起，揉了揉蹲的有些发麻的腿，提起的篮子又放下，在之前些的字后面又加了一句。这才离开。

老赖见天桥上没什么过往的人，把洒在前面的票子装好，拉着张湛走过去看到底有什么稀奇事，因为他不识字。

女孩开始是这样写的：没钱上网了，出售自己最心爱的玩偶，十元一只。

后来加的这句是：我去吃饭了，把钱放在篮子里就可以。

老赖听后愤愤不平：“这也太没天理了，额辛苦半天也就才十来元，这么一个碎（小）东西就要十块。”

旁边的妇女也插嘴道：“是啊，我卖个东西才赚几毛钱，这一个泥偶块把钱，就敢要十块一个，居然一会就卖了三个。”

篮子里还有一个，张湛没有附和两人，这大概就是常说的眼球经济，今天算是真长见识了，听说挂机打游戏的，生活中还真没见过挂机卖东西的。

大概女孩不太放心自己的东西，很快就回来。就这一会功夫最后一个也卖掉了，女孩似乎很满意自己的成果，提着篮子哼着小曲离开了天桥。

“我去买吃的你等着。”老赖尾随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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