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十章 服从1(2/2)
我不知道那些没完没了地在说谎和弄虚作假的人到底想得到什么好处,依我看来,他们唯一能得到的好处就是他们即使说了真话,别人也不会相信他们。
说谎能够欺骗別人一次或两次,但是把弄虚作假变为自己的习惯并对此感到自豪,就像我们某些君主所做的那样——他们说,如果他们的衬农知道他们的真实意图,他们就把它扔到火里去(这是古代马其顿的梅特卢斯说的)。
还说谁不会弄虚作假,谁就不会统洽——,这就无疑是预先告诉同他们打交道的人们,他们嘴里说出的话都是谎言和欺骗,“如果失去了诚实的名声,人越是聪明、机灵,就越是可憎、可疑。
“他的神情,你懂吗,”z说,“或者是他的姿态,震撼了敌人。你懂吗?
那并不是简单的宁死不屈,并不是你在电影里看到的那种歇斯底里似的狂喊,或者毫无尊严地叫骂,或者强摆出一副僵硬的姿势,用冷笑为自己壮胆。
不,绝对不是那样。在我想来,那个王者他只是说:‘不,这不行。’就像对他的部下说话一样,就像告诉他的随从说‘不,这件事不能办’一样。因为他生来就是这样。
他生来就不懂除了高贵还能怎样的人,他不幸被俘,但这并不说明有谁能够侮辱他,他根本就不知道战败者应该有什么特别的语言,他生就一副王者的习惯。
都想看我的笑话!现在无论我出现在什么地方,人们都会幸灾乐祸地笑着说:看看,多么自傲的人!再了不起也没有好下场,谁让他仗着自己的聪明才智贬低别人,现在得到报应了吧?
——听着这些话,我简直想一死了之。嘴巴长在别人身上,我不可能把它死死封住,不过我很乐意看到人们因为这些嘲讽的话相互打起来。如果留言都是无端捏造的,我又何必动怒呢?
有的时候,他倒也觉到命运待他不好——甚至于说,叫人下生,就是把人放到显然进退维谷的地位里——我们不能打算怎样能光辉荣耀地在人生的舞台上前进,而只能打算怎样能不丢脸,从人生的舞台上退出。
不过他却没长久认为,老天把这样苦难的烙印,硬给他和他的亲人打在灵魂上,是揶揄太过,手段太毒。他这种态度,除了顶严厉的人,本是一般常情。
人类总想大大方方尽力作不辱创世者的假设,所以总不肯想象一个比他们自己的道德还低的宰治者;就是他们在巴比伦的水边坐下啼哭的时候,他们也总要捏造出一些理由来,替那让他们流泪的压迫者辩护。
但是,在世界上还有哪一个人比他更讨厌摹仿别人的行为呢?象他这个自己既没有偏见也不为别人的偏见所左右的人,怎会象其他的人那样一听到别人嘲笑就变了样子呢?
我已经花了二十年的功夫使他具有抵抗冷嘲热讽的人的能力,他们要愚弄他的话,不是一天、两天可以办得到的,因为在他看来,嘲笑不过是愚人们的语言,要不为他人的嘲笑所动,就要鄙弃他们的偏见。
对于他,要采取讲道理而不采取嘲笑的方式,才能打动他的心;只要是讲道理,我就不害怕孟浪的年轻人把他从我身边夺走,我有良心和真理为我的后盾。
“不,我不是那意思;你根本就不要去告发他,因为,如果那样做,他就会有打碎饭碗的危险。你可以做得像是要去告发他——那也只是到了任何其他方法都不起作用的时候。
那是极端的例子。那样就是使用威力,而威力是有害的。有效的方法是运用权术,喏,如果一个人富有机智——如果一个人肯运用权术——”
我们都有一些高贵的狮子性格,我们都鄙视争论。我们崇敬军人,因为他能把意见不同者一无犹豫地杀死。
如果一个人要证明他自己是对的,要使对方闭口无言,最敏捷的方法是把他绞杀,当人们无力强迫人家认错时,才会用说话这方法。
所以实际行动的人是少说话的,他们鄙视争论。我们说话的目的是想影响人家,如果我们知道力量足以影响人家,或统治他们,那又何必多说话呢?
“而且他想用就用,随时可以。但他是个懦夫。他知道没有人会对他的任何行为提出反对,但是他却想让每一桩,每一件罪行都通过法律的手段师出有名。你已经恢复了对情绪的控制力,可以好好思考了吧?
我经常思索,为什么罪恶总是用美德来掩护自己,即使在罪恶像咱们的历任皇帝那样,强大得无人能及的时候?为什么这么折腾?
我只觉得,杀死你的兄弟,你的母亲和你的妻子,这些是一个小亚细亚的小国之主为了一时消遣才会做出来的。
”牛顿的心是有准备的,我们则没有准备。从前我看察尔斯的《世界史纲》,觉得内容太博,这里一个定理,那里一个证明,抓来就能应用,真是左右逢源,俯拾即是。
其次,我们就要追求问题,一些有创造有发明的人,都是从追求问题而来,如果诸位说先生不给问题,你们要打倒先生,学校里没有书设备给你们解决问题,要打倒学校,这是千对万对,我是非常赞成,就是因为追求问题是千对万对。
举一个例,有一天我上庐山,领了一个小孩,那小孩有七八岁,当时我带了一付骨牌,三十二张的骨牌,预备过五消遣,那小孩就拿骨牌在那里接龙,他告诉我把三十二牌接起来,一定一头是二,一头是五,我问他试过几回吗。
他说试过几回,我一试,居然也如此,这就是能提出问题,宇宙间的问题,多得很,只要能出问题,终究就能得到结果,自然骨牌的问题是很好解决,就是牌里面只有二头与五头是单数。
其他都是双数,问题发生,就得到新的发现,新的智识,有一次我给学生考逻辑学,我说,我只考你们一个问题,把过去你们以自己的经验解决了问题的一件事告诉我,其中一个答得很有意思。
“可是没有什么问题像这个问题那样沈重地压在我心头,”哈蒙德说道。“那就是我恐怕活不到能看见他们那兴高采烈的面孔了。这座公园是我们的胜利;我们完成了我们开始做的事情。
而且,你还记得吧,我们原先的企图是要利用新出现的遗传工程技术来赚钱、许多钱。”
那小孩就拿骨牌在那里接龙,他告诉我把三十二张骨牌接起来,一定一头是二,一头是五。我问他试过几回,他说试过几回,我一试,居然也如此,这就是能提出问题。
宇宙间的问题,多得很,只要能提出问题,终究就能得到结果。自然骨牌的问题是很好解决,就是牌里面只有二头与五头是单数,其他都是双数。问题发生,就得到新的发现,新的智识。
有一次我给学生考逻辑学,我说,我只考你们一个问题,把过去你们以自己的经验解决了问题的一件事告诉我。
“先动手试一试——这种姿态才是最为关键的。在理科学生当中,也是光知道在脑子里捣腾理论而不证诸实际行动的家伙占多数,这种学生是不会有多少成就。
就算在怎么简单明了的情况,也需要验证,只有在实际现象当中才能产生新发现。虽然我找草薙打听来了地址,还到了这里,但如果你并没有来做实验的话,恐怕我转身就回去了。这样,恐怕我也就永远不会出面协助了。”
这样一来,把我全盘的打算都一笔勾销了。我只希望这中间说不定是发生什么误会了。不,很抱歉,村长说,事实就像我刚才说的一样。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k喊道。我路远迢迢地来到这儿,自然不就是为了重新让人给送回去的吧?
这是另外一个问题,村长回答说,这不是我所能决定得了的,可是,说起这次误会怎么会发生的,我倒确实能把其中的缘由解释给你听。
像在伯爵大人这样一个庞大的政府机关里,可能偶尔发生这一个部门制定这件事,另一部门制定那件事,而互相不了解对方的情况,尽管最高统治当局是那么绝对地卓有成效,但是由于它的性质使然,处理事情往往为时过晚,因此就常常会出现一些细小的差错。
“这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事很难。走另外那条路要容易些。违抗自身的规律,几乎总是要失败的——我这里说的不是法律和法规,不是国家的根本大法和警察。
这些都是可以对付的。可是每个人都有他自身的内部规律:这个是往上的,那个是向下的,该高升的总是会高升,该垮台的总归要垮台。
我这辈子还没有过什么成功,也许这是命中注定了的,甚至可以说,大概我们是气数尽了,非完蛋不可了。
如果你真心实意地问我,那么我可以告诉你:我不相信我是个有朝一日会非常幸福的人,也许幸福压根与我无缘,有这么一个月、一年、两年的好日子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但是这方法对x这家伙有时候也没用。他一睡着了就昏天黑地,根本想不起曾经入睡。对他唯一保证有效的法子,就是考查自己的头脑是否清醒,能不能算出七加五是几。
这一回他选择的办法是开2的平方,但是这方法无比之笨。假如我现在是醒着的话(当然,也有可能我是在梦里写这篇小说,这个有待核查),我知道2的平方根是个无理数,既不会开尽,又不会遇上障碍开不出数来;
而是永远有正确的新数涌现,无穷无尽。x就掉到这个套里了。就在他努力鉴定眼前的世界时,孙老板带着老爹出现了,要他付客房的账。他却说,等我算明白了,再和你们说话。
但是老爹和孙老板冲了上来,一边一个架住了他的胳臂,把他架到了宣阳坊外,并且对他说,再敢到宣阳坊,就打断他的腿。然后他们就回坊去,宣布说,x不但是个色鬼,二流子,还是个疯子。现在他的问题已经解决了,大家可以安居乐业啦。
就这样我们在这岛上住了十天,每天大部分时间同长官在一起,晚上才回到住处。不久以后看到鬼神我也就习惯了,而三四次之后,我完全可以做到无动于衷。虽说还有些害怕,但好奇心远远超过了恐惧。
长官叫我随意召唤我想见到的任何一个鬼魂,现在无论数目多少,从世界开创开始直到现在,所有的鬼魂他都可以召得来,并且可以命令他们回答我认为合适的一切问题;条件只有一个,即我的问题必须限于他们所生活的那个时代之内。
有一点对于我来说是靠得住的,那就是他们说的一定是实话,因为说谎这种才能在阴间派不上用场。
就我老子来说,即使雷击了他的一个朋友,他也会把这当作个人间题的。我当年参加了海军陆战队,他认为是个人问题。他之所以伟大,关键也就在这一点。
伟大的老头子,他把一切都看作是个人问题。像一样,他知道每只麻雀尾巴上掉下的每根羽毛;或者究竟是怎么掉下来的,他也清楚。对吗?你明白其中的奥妙了吗?
凡是把意外事故当作是对个人尊严的侮辱的人,就不会遇到意外事故。对,在这方面我算是落后了。好吧,落后就落后呗,但是我正在赶上来。
人家告诉我们,实际上没有人对我们提出过什么控诉,因此也还没有哪个部门受理过这件事,所以就信使个人而论——如果没有任何其他问题的话,——他是有权宽恕阿玛丽亚对他的侮辱的。
当然,所有这些,都不可能起什么决定性作用,不过是个形式罢了,除了形式以外,再也变不出什么花样来,可是爸爸却会因此高兴起来,还可以阻止那群官吏再去折磨他,这样我们也就心满意足了。
首先,自然要找到那个信使。当我把我这个计划告诉爸爸的时候,开头他听了很生气,说实在的,他已经变得十分固执,一个理由是,他坚决认为——这是在他生病时候发生的。
——是我们拖了他的后腿,结果才功亏一篑,先是我们不给他钱,接着是逼着他躺在床上;另一个原因是,他已经完全不能理解任何新的主意了。
你们的目的是使你们如何可以入时,为了入时都成为善忘而没有自己的人。
自己的过去已忘掉了,却常常找寻另外一个什么人的一点过去说话方便处,抓他一把,捏他一下,自己仿佛若有所得,并且图证明自己就服从了正义,把握了时代,这种神气,还有什么值得来说?
对于每个人来说,或许都想拥有自己能够获得的一切东西,这是人的天性。
比如,小孩子总是想从别人那里拿走他想要的东西,并据为己有。这时,只有不停地教育他,让他知道不应该用武力来夺取原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也只有通过教育和培养,人们才学会诚实守信,不会去拿那些原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如果不对他们进行足够的这种教育的话,或者如果一个人的本性中有一些因素使他不能接受这种教育的话,一旦有了合适的机会,他就会像小孩子一样马上去掠夺他想要的东西。
采取一个同上述办法完全相反的做法去教导你的学生,让他常常认为是他在作主,而实则始终是你在作主。在一切束缚人的办法当中,再没有比仅仅保护自由的外表这种办法更周密的了,这样做,甚至把他的意志也俘虏了。
可怜的孩子,他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懂,岂不是可以由你任意摆布吗?由于你同他的关系,你不是可以随便调度他周围的一切吗?
你这位做老师的人,岂不是要怎样影响他就可以怎样影响他吗?他的工作和游戏,他的快乐和痛苦岂不是在他不知不觉中全都掌握在你的手里吗?
阿克谢:“如果我不同你谈这个问题,这个问题就会完全不存在,你就可以不问后果照样无限制地听凭自己的意愿去享受生活,那当然再没有什么可说了;但社会并不是一个任你这种从不考虑后果的人纵情追欢取乐的猎场。
你可能有你的极高超的动机,可以把别人对你的议论全不放在意下;但你也应该了解,像你这样拿汉娜丽妮这样一个女孩子由着自己的性子随便耍着玩,那可能有人会要和你算帐的。
有人会要你对这件事好好说说你的意思,如果你的意图是要使你所尊敬的人遭到社会的鄙视,那你现在所采取的办法真是最好不过了。
如果不能够做安迪,我们都愿意像曲筱绡那样,可以对自己不喜欢的人不好,不需要在意自己核心圈外的人的感情,就可以过得很好的人(同样,也是可以选择,而不是一定要怎样)。
当你拼命想完成一件事的时候,你就不再是别人的对手,或者说得更确切一些,别人就不再是你的对手了,不管是谁,只要下了这个决心,他就会立刻觉得增添了无穷的力量,而他的视野也随之开阔了.
没有必要把自己知道的全兜出来。这不合女人的身分。再说,人们都不愿意旁人比自己懂得更多。这样的人使他们恼火。用正确的语言说话并不能改变他们。他们要学习,只能靠自觉。他们自己要是不想学的话,你除了不说话或说他们同样的话外,什么办法也没有。
东碰西撞,左翻右倒没有一定主意的人,他们是永远不会有成就的,也永远不会有进步的。他不但停止了自己,而且还常常阻碍别人。他看见别人在做,就自夸自己也可以做;依他的话;
似乎世界上的事物,他没有一件不会,也没有一件不精。而实际上他却什么也不会什么也不能动手!这种人要想成功一件事业,真比登天还难;因为他们整天只想抽出时间来快活,却不知道自己应该怎样去修养自己。
你不论在哪一方面都看不出以扫有信心,没有,连一点点也没有;因此当他整个人受到肉的支配时(在一个没有信心来抵御的人就会这样),要是他把继承权、灵魂和一切都卖给地狱的魔鬼,那也不足为奇;
这种人跟野驴一样起性的时候,谁能使他转去呢[10]?当他们一心只想满足自己的望时,不管得付出什么代价,也在所不惜,总是非要达到目的不可。
但是小信又是一种性情;他一心只想天上的东西;他是靠超世俗的东西而活着的;因此,这样的人把他的珍宝卖掉(假使有人收买的话)去换取精神上的空虚,又有什么意义呢?
理解到这一点使他的身心感到极端的痛苦。那一天他在抵家之前就决定不告诉伊莲。他得比任何人都更加谨慎,因为稍不小心就会泄露出来,使伊莲几乎蒙受和自己一样的痛苦。
医生说他在别的方面都没有毛病,而且70岁一点不能算老-所以他还会活一个很长的时候,只要他能多加注意自己!
然而,她和她哥哥一样,在必要的时候也会严厉;但这种严厉差不多总是合理的,而且从不过分,所以虽然使我感到愁闷,但是我完全不想反抗。我觉得使别人不愉快比自己受责罚更难受,而看到别人一个不愉快的脸色比自己受到体罚还要难堪。
要想把我的心情说得更清楚些是相当麻烦的,但这也是必要的。假如人们更清楚地看到,他们对待年轻人往往不加区别地、甚至常冒昧从事而使用的那种方法所产生的长远后果,他们或许会改变这种方法!
这种犯上的事情千万做不得!不管多么违背自己的意愿,你也应该委曲求全;
你要懂得,这个庞大机构可以说正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状态,如果有人想改变周围事物的排列次序,他就会冒摔跟头和彻底毁灭的危险,而这个机构则可依赖本身其它部分的补偿作用而恢复平衡,因为它的各部分是相互关联的;它一点也不会改变,相反,还很有可能变得更加僵硬、更加警惕、更加严酷。
更加残忍。应该真正放手让律师们工作,不要干涉他们。指责是没有多少用处的,当指责别人的人自己也不十分明白为什么要作出这样的指责时更是这样。
我暗暗地下了决心,这次我一定要说得恰如其分,尽量做到准确无误。我先是考虑了几分钟,以便把我要说的话理清头绪,然后我对她讲了自己悲惨的童年的全部经历。
由于情绪激动,我感到精疲力竭,我的口气要比平时谈论这个伤心的话题时温和得多。同时我也牢记着海伦所说的不要沉湎于憎恨的警告,因此在讲述时,情绪中夹杂的怨恨和恼怒要比平时少很多。
正因为我有所克制而且讲得简单明了,所以我的话听起来反而显得更加可信。我讲的时候,觉得谭波儿小姐完全相信我的话。
你必须锻炼他的身体、他的器官、他的感觉和他的体力,但是要尽可能让他的心闲着不用,能闲多久就闲多久。需要耽心的,是他还没有判断感情的能力以前就产生种种的情感。
不要让他获得一些奇怪的印象;为了防止邪恶的产生,是不能那样急于为善的,因为只有在他明白道理的时候,才能这样做。
所有这些延缓的做法都是有利的,使他大大地接近了最终目的而又不受什么损失;最后,还有什么东西是必须教他的呢?如果延到明天教也没有什么大关系的话,就最好不要在今天教了。
因此,当糟糕的人有所表现时,最好的办法是容忍一切,他们觉得可以继续表演,就引导他们作进一步的表演。然后给以白眼,这样作不会感到后悔。
总之凡是生活中的鬼怪,要把它捏扁,也就是说,要增加生活中的安静,除安静以外,别的,不要让它产生。
我还得再补充一句,问题还不在于他有意无意是个悭吝使用自己才能的人,或是他蓄谋存心不随便滥用,而是他根本就没有这样的才能可以给予。
对我来说,这一无情的真实情况原不是什么会引起惊讶的事,因此倒没有变得晕头转向。但是考虑到我所坐的位置,这事也有某种渐渐积累的效果,因此在午餐时间临近时,我得非常小心,免得两只手掌根上的汗水玷污了我的译文。
像是要使事情更让人难以忍受似的,尤索托先生的字迹得费好大劲儿才能辨认出来。
如果我有能力我将清除它们,如果能力不够,至少我有了明确的答案。这种答案或给我带来安慰,或给我带来绝望,但无论怎么样,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都是毫无疑问的,都是有根有据的。
这个决定使我感到心畅体舒。我觉得在此之前所做的一切都过于仓促。我还处在归来的激动之中,还没丢掉洞外世界的忧虑,还没完全适应洞里的宁静,因不得已长期离开它而变得过于敏感,因而被一个自认是奇怪的现象搞得不知所措。到底是什么?
隔上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听到的一种轻轻的嘶嘶声,一种或许能适应的微不足道的东西,我真不想这么说。
毫无疑问,人是应当服从法则的,但最重要的法则是,能够在有所需要的时候可以毫无危险地打破法则。
因此,切不可没头没脑地让你的学生那样安安静静不受一点儿打扰地一直睡下去,以至使他的体质变软弱了。开头不要去麻烦他,让他服从自然的法则;
但是,不能忘记的是,处在我们的环境中,应当使他摆脱这个法则;使他能够睡得晚,起得早,突然醒来,站一个晚上也不至于感到不舒服。
只要我们趁早就这样做,而且把做的时间一步一步地慢慢加多,就可以使他的体质能够适应这些情况,然而,同样是这些情况,等他已经长大以后才突然遇到的话,就必然会把他的身体弄垮的。
只有在估计过阻力之后,才使用我们的力气;任何时候都要事先估计一下效果,然后才决定采用什么方法。要告诉孩子,在使用体力时,不要使用得不够,也不要使用得太多。
如果你使他养成习惯,对自己的一切动作都预先想一想它的效果,并且按自己的经验纠正错误,那么,他活动的时间愈多,他就愈变得聪明,这一点难道还不明白吗?
这样,k本来可以预见到而没有加以防止的事,现在到底发生了。弗丽达已经离开了他。
这不可能是最后的结局,情况还不至于这样坏,弗而达是能够重新争取回来的,任何一个陌生人要影响她,都是容易的,甚至就这两个认为弗而达的处境跟他们自己很相像的助手来说,也是这样的。
他们既然向城堡打了报告,这就促使她也要这样做,可是k只要自己露一露面,提醒她过去对他说过的那些爱恋的话,她就会后悔,就会回到他的身边来,特别是,如果他能证明自己的成果完全是因为这次拜访了那两个姑娘的缘故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