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十七章 密谋20(2/2)
他们必须比任何人知道的事都多,这种态度有时候会明显得令人尴尬。那些在其他方面都十分严肃可靠的人,一旦面临一个问题而不知其答案,可能会不懂装懂。
或甚至凭空撰一个答案,尽管在这个特殊问题上无知也并不会有损他们的名誉。有时候,他们会强调希望预先知道即将发生的事情,希望预期或预言各种可能性。
这种态度可能是不愿意出现任何不能控制的局势,不愿冒任何风险的心理。对自我控制的强调表现为不愿意让任何感情摆布自己。
患神经症的女性可能会感受到某个男人对她的吸引力,但一旦他真的爱上她,她又会突然转而轻视他,看不起他。这种类型的病人往往很难让自己弛骋于联想,因为那就意味着失去控制和让自己被卷入到未知的领域中去。
他可能生活在一种不断的恐惧中,深怕别人会占他的便宜,会从他手中夺走金钱,会剽窃他的某一思想;他会对他碰见的每一个人都产生这种恐惧的反应,深怕这个人是在对他打什么主意。
人是一种很容易被意识控制的动物,一旦产生自以为是的优越感,内心就会没有沉淀,当我们没有了自己的态度,没有了自己的想法,才需要借哗众取宠的方式来争取他人的认同。
当孩子年龄大到能够上学或与同龄的孩子交往时,他马上发现别的孩子对他没有这种溺爱偏袒。
他自然想得到别的孩子的好感,避免为他们所憎恨或轻视。甚至,对自己安全的关心也告诫他要这样做;并且不久他就发现:要做到这一点,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不仅把自己的愤怒,而且把自己的其它一切激情压抑到小朋友和小伙伴大概乐意接受的程度。
这样,他就进入了自我克制的大学校,越来越努力控制自己,开始约束对自己的感情,但即使最长期的生活实践也不足以十全十美地约束自己的感情。
甚至热烈、活泼的人所喜欢采用的那种大声跟自己说话以放松心情的做法也应该予以杜绝,以免让这种行为变成了一种习惯。
因为这种习惯一旦形成,思想就会与说话亲密无间。慢慢地,甚至与别人的交谈也会演变成为说出声音的思维,而如果我们是明智的话,我们就会在思想和说话之间保留相当的距离。
有时候,我们觉得别人根本就不会相信我们的某些事情,但其实,别人还不曾想到过要怀疑这些事情。但如果由于我们做出的行为使他们真的对这些事情起了疑心,那他们就肯定不会相信它们的了。
他感到受人控制,处于危险之中。他仰面躺下的那一瞬间,他感到不管怎么说自己是默认了一种他不能完全理解、也不能完全承认的事实。这么做日后会有麻烦的。
他不愿意和她一起去马来西亚,他也不想和自己的上司保持这种关系,甚至他连一夜也不想和她过。因为这种事往往会被别人察觉,人们便会在冷饮机旁议论,在过道相遇时会投来一种意味深长的目光。
况且自己的配偶迟早会发现,这是常事,接下来便是猛地关门,见离婚律师,谁抚养孩子的问题。
我们很难描述他们对于冷落的敏感程度。约会的延期,长时间的等待,不能立刻得到答复和回应,彼此意见不合,简而言之,任何不顺心的事情,任何不能顺利实现自己要求的挫折和失败,都会被视为拒绝和冷落。
这种拒绝和冷落不仅会把他们抛回到他们本来的基本焦虑中,而且会被他们认为相当于一种侮辱。我以后会解释为什么他们会把这种冷落视为一种侮辱。正因为冷落的确具有这种侮辱的内涵,所以它往往会激起极大的愤怒,这种愤怒很可能公开爆发出来。
例如,一个神经质的少女会因为自己的猫咪没有对她的亲昵给以回应,就勃然大怒地把它摔到墙角。
如果有人要他们稍等片刻,他们就会把这种等待理解成因为自己在别人眼中无足轻重,所以别人没有必要对他们准时。这种理解很可能使他们迸发出强烈的敌意,导致他们完全收回自己的感情,从而变得态度冰冷、麻木不仁;尽管几分钟之前,他们在迫不及待地盼望着这次会面。
他努力像平常一样地用各种话题来引起同伴们的兴趣,或者,如果他感到自己坚强到敢于提到自己的不幸,就努力按自己所设想的他们谈论它时所会采用的方式来提起它,甚至努力使他的感受不超过他们对它可能具有的感受。
然而,如果他尚未很好地习惯于严格的自我控制,他不久就对这种约束感到厌烦。长时间的访问会使他感到疲乏;在访问即将结束时,他随时都有可能做出访问一结束他肯定会做出来的事情,即,使自己沉迷于过分悲痛的软弱状态。
就算是能够搞定一次两次,难道每一次都能够搞定?
基本上执行任务一次一次刷一次吧,所以能维护的基地就那几个。
她又露了两次面儿,每一次都和上一次不过隔几分钟的工夫;同时两次都问过那个小孩这句话:
每一天都是一个新的日子。走运当然是好的,不过我情愿做到分毫不差。这样,运气来的时候,你就有所准备了。
大约每星期要请她们吃一两次饭;尽管缺少了x,而且只有一桌牌,不过每有一次这样的宴会,都依照第一次如法炮制。
“这样还不够。你得让我知道你在哪里,每星期至少联络一次,直到这些赔偿事宜全部解决为止。”
“是吗?对,也许讲过了,两次房地产,一次废铁,一次石油,一次运输,这样的经历哪怕减去一天我也不愿意。”
这些总结要用多少时间?这项支出原来也统计过了。每份小结、总结的末尾都注明了它们的代价——多少小时多少分钟。详细的每月小结要耗费一个半到三个小时。
统共才这些。再加上制订下个月的计划用一小时。合计是三个小时,而每个月的预算有三百小时。
百分之一,至多百分之二。因为每月小结是依据每日的记录,而每日的记录只用几分钟,不会更多。仿佛是那么轻巧容易,谁想这样办都可以办到……几乎是习惯成自然了——象上表一样。
能够——要不是阿波罗最后一次,是的,最后一次站在他的
每一次人生的关键时刻,每一次大大小小的抉择,其实都是一个能不能自我战胜、能不能超脱的过程。
“习惯了也就没什么。关键是不要让东西增加,没用的东西就一直扔掉,这样的话打扫起来也不会过于麻烦,三十分钟就可以打扫完。
一星期有一万零八十分钟,努力个三十分钟,可以换来剩下的一万钟的舒适,挨过来说,要是舍不得那三十分钟的努力,那就一定要过那剩下不舒服的一万钟了。”
不,一个人的好运气什么的,总是有限的,如果别人一直搞叛乱的话,那么就算是他自己,迟早也会有一天被下面的人给弄死。
“有时候甚至于这样,如果你需要打倒一个人,你首先给他很大的权力,让他在行使权力时多得罪一些人,再来打倒他就比较容易了。现在有很多人还不知道这个道理,将来也还有人不知道,永远会有那样的笨蛋存在。”
“连座”这种想法本来是这么考虑的:每个人都是在别人中间生活,所以他们天生小心翼翼,生怕招致别人的仇恨。假如一个人惹祸会连累到一大批人,那他一定会更加小心。这种想法是好的,但是对卫公这样已经害死了上千人的家伙却是不起作用。假如我是他,到了这种地步也只好豁出去了。
可是也许她并没有什么要供认,直到现在,很可能并没有什么可供认。
这样把事情宣扬得这么大,是不是太傻呢?说不定要逼得自己非说话算话不可,是不是太傻了?
这个案子的结果会使波辛尼身败名裂?一个身败名裂的人是不顾一切的,可是-他有什么办法呢?他也许到海外去,一个身败名裂的人,总是到海外去的。
没有钱,他们又有什么办法呢-如果真是“他们”的话?还是等一下,看看苗头再说。如果必要的话,他可以雇人监视她。
“既然我们已经把这个可怕的话题谈开了,而且你承认不久的将来你就要有个孩子,那么我现在就把几个星期以来我一直想跟你说的话说出来吧。有两件事情。第一,你独自赶车是很危险的。
你明白这一点,而且大家也跟你说够了。哪怕你个人并不在乎你是否会被人,你也得考虑考虑后果呀。因为你的固执,你可能给自己惹出事来,那时本城一些正义的男人便不得不去吊死几个人替你报仇。
这就会招致x对他们进行惩罚,有些人也许会被绞死。你有没有想到过,那些上等女人之所以不喜欢你,其中一个原因可能是怕你的行为会给她们的儿子丈夫惹出大祸来?
再说,要是x人把人处理得多了,x便会对x采取更为严厉的措施,结果让人们觉得连x也好像是天使了。
我这样说是有依据的,因为我一直跟x关系很好。说起来也难为情,他们待我就像自己人一样,所以我听见他们公开这样说过。
他们要彻底消灭x,为此不惜再次烧毁整个这座城市,并且把十岁以上的男人全都绞死。这全伤害到你的,x。
你的钱恐怕也保不住了。谁也说不准一旦大火烧起来会烧到哪里为止。没收财产,提高税金,对可疑的女人课以罚款----这些办法我都听他们提出过。x人----"“你认识x人吗?像x·x,休,或者----”x不耐烦地耸了耸肩膀。
社会本来就是往不会饿死人的方向构成的,老百姓就算忘了自己嫁出去的女儿,也不会忘记自己借给别人的一枚铜板。
就算你把一两当十两还,他还是不会忘记自己曾经借过你一两。
这也会成为你出人头地的绊脚石。胸怀大志的男子汉绝不会向人借半毛钱。
借别人也不行。向你借钱的人,一定会说你的不是,因为他自己和人借钱很没面子,想把你也拖下水,所以一定会在背後说你的坏话。
换言之,这迟早是争执的发端。身为一个男人,如果没有办法明白地拒绝对方的要求:『我不希望发生会伤害我们友情的事情,所以不能答应你』,将来就很难有大作为。
“好的,”我说,“这是两个凶残的骗子,他们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现在我和他们搅在一起,不管我情愿不情愿,必须得跟他们再往前走上一段。
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什么原因。要是你说出了他们的真面目,镇上的人肯定会把他们抓起来,这样我被解救了,可是还有另外一个人,他就会有很大麻烦了。这个人你不认识,但是我们必须救他,不能让他再遭殃了,你说对吗?如果你认为应该这样那我们就先不拆穿他们。”
……我知道,,如果我的力气大一些,人家就会听从我、怕我,因为这里只服这个。每个人都只顾塞饱自己的肚子,为了达到这个目的,甚至可以去偷自己的同志。
别的事,大家一概不管……我有时甚至觉得,如果他们明天跟了高尔察克,他们也会照样为高尔察克效劳,照样残酷镇压人,可我就不行,这一点我是办不到的!……”
树大招风,人怕出名,猪怕肥。一个人若出名了,时常会有一些莫名其妙的人来找你。你想不要别人来找都不行,因为这本是江湖人千古以来便存在的规矩。
你因别人的名而使自已成名,别人当然也会为了你的名来找你,他当然希望因为你的名而使他出名。——纵然成名又怎么样?总有一天你定会因为你的名气而死。做个默默无闻的人又有什么不好?成名了又有什么好?
“如果我是你,查理,我会朝这一方面下手。再到那边去,跟他们混在一起,让他们找你谈话。当然这样做不会一帆风顺。不管是清白的或是有罪的,他们都会高兴有个机会跟外人谈谈,因为他们可以对你说一些他们不能对别人说的话。
不过,我想,或许你可能认出一个与众不同的人来。一个隐藏了什么的人是根本负担不起跟别人交谈的后果的。战时干情报的那些家伙都知道这一点。如果你被逮到了,你只能说出你的姓名、阶级和单位,其余的一概不能说。
父亲非常神经质,人只要有某一方面的官能超过了常人的需要,那就难免会有这种毛病。而且他还很感情用事,感情用事的人也往往总是这样,心肠虽狠,却常常受气。
此外,他的倒霉事儿也挺多,这可不都是他自己招来的。人家做了个圈套,他去稍稍帮了点忙,结果倒反而落在这个圈套里送了命--其实在他生前他早就受够这帮子人形形色色的陷害了。
感情用事的人就是这样,老是要受到人家的陷害。尼克现在还没法把父亲的事情写出来,那只能待之将来了,不过眼前这片打鹌鹑的好地方,倒使他又想起了他小时候心目中的父亲。
所以,必须要将所有的威胁什么的,都提前扼杀在摇篮里。
危机公关最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在舆情还没有扩散的时候就将它对自己不利的因素消灭在摇篮里。
那么,他将怎样利用他所有这些在目前看来是过多而将来成长到更大的年岁时就不会是过多的天资和体力呢?
他将在必要的时候尽量把它们用到有益于他本身的事情上;他可以说是把他现在的生命的多余部分投放于将来:强壮的孩子为柔弱的成人准备食粮;
不过,他是不会把他的东西放在可能被别人偷走的箱子里,或者放在不属于他自己的仓房里的;为了要真正占有他所取得的东西,就要把它们放在他的手里和头脑里,放在他自己的身体里。
所以说现在是到了工作、教育和学习的时期了;请你们注意的是,这并不是我任意选择的,而是大自然指导他这样做的。
保障手段还在养成阶段,一切都一切都还未完全成型,这时候有必要在自己的保障还没有筑成的时候,就把自己背后靠的大树砍掉不要吗?
我好好地休息了一会儿。由于我摆脱了希望的烦恼,确认我这样做是逐渐地在失去一切希望,觉得过去的事情对我来说已经是没有什么意义,因此,我尽量使我完全处在一个开始生活的人的境地。
我心里想,实际上我们永远都仅仅是在开始,在我们的生活中,除了连续的眼前的时刻以外,便没有其他的联系;而在眼前的时刻中,始终要把采取行动的时刻当作第一个时刻。
在我们的生命的每一个时刻,我们都在死亡和诞生,死亡能给我们带来什么好处呢?
客人任何公民都不能冒险去做任何违反法律的事,如果有人敢这样做,那么他会被处死或受到最严厉的惩罚。如果我们把刚才已经描述过的那种理想搁在一边,那么这种处于第二位的统治才是最公正的和最需要的。现在,我们必须继续说明被我们称作第二位的状态是如何在具体实施中出现的。你认为我们有必要这样做吗
为达到这一目的,我们必须强化这一想法:每个人都必须承受许许多多来自外在的艰难制约,没有了这些制约,生活也就不成其为生活了。
对自己适时的小小约束会在以后的日子里避免了许多外在的桎梏,这就正如在一个圆圈里,紧靠着圆心的小圆圈对应着圆周圈,后者经常比前者大上百倍以上。
约束自己比起任何其他手段都更有效地使我们避免了外在束缚。正如塞尼加所说的:“如果你想把一切都纳入你的控制,那么,你就把自己纳入理性的控制吧!
我们还谈到了军事人员和军事指挥所何时离开安全区的问题,他认为要到最后一刻,也就是街道爆发巷战时,再撤出来,一分钟也不能提前,在南市就是这样的。
尽管如此,雅坎诺神父仍然设立了安全区,并因此而获得了巨大的成功。但是黄先生忘了一点,南市随时都可以从毗邻的外国租界得到食品和其他必需品。
而我们在,要想准备得充分,就必须在到来之前在安全区内备好米面、盐、燃料、药品、炊具和其他我也说不清楚的东西,等到了最后关头我们就什么也筹集不到了,因为那个时候我们就和外界断了联系。
同时看待机会也是如此:“在和平时期绝不能够无所事事,相反,应该努力地利用这些时间,以便在命运逆转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反击的准备。”
他说这是一个贤明的君主应当遵守的,同样,这也是放之任何人也皆准:机会只给奋力准备的人。
有这样一种想法是我们必须仔细考虑的。我们刚才提出来的整个纲领中的所有安排并非都像是能够找到完全实现的条件。
它假定在此定居的所有人都喜欢这样的社会规范,愿意忍受终生把自己的财产限制在一个确定的界限内,愿意接受我们已经提出来的生育方面的限制,愿意不要金银,以及我们已经提到过的立法者禁止拥有的东西。
他们还要接受事先规定了的城堡的中心位置,把住宅分布在整个领土上,就像立法者已经规定了的那样,尽管这位立法者好像是在讲述他的美梦,或者是在蜡板上塑造他的城市和居民。
因此,影子做出了一个决定,那就是压制所有胆敢反对的声音,随后,自然而然的,就是杀鸡给猴看,让他们明白,胆敢和自己唱反调,是什么下场!
还有,我设想,要是他怀疑有人想要,不愿服从他的统治,那么他下一步的目标就是找借口把他们除掉,把他们送到敌人手里,借刀杀人,是吗由于种种动机,僭主一定会挑起战争,他不得不这样做。
对,他一定会这样做。他这样的行径难道不会引起公民们的反对吗?
当然会。有些人过去帮他取得权力,而现在与他一道掌权,他们中有的人会反对这样做,公开向他表示反对意见,也在相互之间议论此事,这些人可以算是最勇敢的,是吗是的,他们好像是最勇敢的。
不幸的是,或者幸运的是,她对那匹可怜的马所运用的毒辣手段,在奥索身上并没有产生她预期的效果。
奥索丝毫不怀疑这种野蛮的毁伤动物肢体的行为是他的仇人作的,他尤其怀疑奥兰杜奇奥,可是他不相信这个青年在遭受他的侮辱和打了耳光以后,认为割伤一匹马的耳朵就能挽回面子。
相反,这种卑鄙龌龊而且荒唐可笑的报复,更增加了他对敌人的蔑视,现在他的想法同省长的想法一致了:根本不值得同这样的人较量。
他等待别人能够听见他说话的瞬间,立刻向乱成一团的喽啰们宣布,他们必须放弃厮杀的念头,司法当局马上就到了,他们会为马的耳朵报复的。
面对着这种野蛮残暴的专制权力,受苦受难的人们养成了敢怒而下敢言的习惯。
他们为了不使自己处于被动挨打的地位,养成了绝不发出任何威胁的习惯,因为发出威胁就等于提醒对方,肯定会引起对方迅速的报复行动。
他们明白了社会就是他们的敌人,因此,当他们受到委屈而要求伸冤时,他们就去求强盗的地下组织,即所谓黑帮。黑帮采用缄默法,即所谓守口如瓶的原则,加强了自己的权力。
在西西里,一个陌生人想问一下到一个城镇去的路,甚至连个回答也得不到。
凡是试图残酷无情地压倒他人意见的人,对反对意见总是极端敏感的。
因此,当整个世界竟然敢于讨论处决塞维特斯一事时,加尔文就认为这是极大的不公平:他们居然不把这个行动评价为一次虔诚的、最合全能的上帝心意的行动而热情地接受它。
加尔文此人,仅仅因为意见上的分歧就把一个同胞残酷地烧死了。加尔文希望别人同情他而不同情那个牺牲者。“如果你能知道我所受到的哪怕是十分之一的痛骂和打击的话’,加尔文写信给一个朋友说,“你就会对我所处的悲剧地位表示同情。
那么,对于我们这些无人给说项求情的,对他进行讨伐、打算把他贬为奴隶的、能杀就杀掉他的人,我们能期待落个什么样的下场呢?他能不极端残暴地折磨我们,使世人都害怕,不敢再反对他吗?因此,我们必须尽力想法不要落入他的势力之下。
面对着这种野蛮残暴的专制权力,受苦受难的人们养成了敢怒而下敢言的习惯。他们为了不使自己处于被动挨打的地位,养成了绝不发出任何威胁的习惯,因为发出威胁就等于提醒对方,肯定会引起对方迅速的报复行动。
他们明白了社会就是他们的敌人,因此,当他们受到委屈而要求伸冤时,他们就去求强盗的地下组织,即所谓黑帮。
黑帮采用缄默法,即所谓守口如瓶的原则,加强了自己的权力。在西西里,一个陌生人想间一下到一个城镇去的路,甚至连个回答也得不到。
到目前为止,在缺乏对手和对抗的方向之后,他无能的气愤在自己体内制造了谋杀的气氛,他的眼光带着威胁性,他的态度是嘲讽的,他的声音是寻衅的。
他在说话时是显得很急躁的,说话前就已表明态度:禁止与他不相同的言论,更进一步的,他是个严肃真理的服膺者,他不能忍受任何未来的知识在真理面前有着相反言论(“我不喜欢挥动假借意见的叉子班门弄斧”)。
他的声音加入了强调的警告:“你最好顺从,你这个小人!你试试好了,你敢反抗我!
尔后,元老们转念一想,他们的利益,他们的生存.受到了蛮族人的威胁;而没有执政官的帮助,是不能战胜蛮族人的。出于这种考虑他们克制住自己的骄横,摒弃了其他一切想法。
他们把他的朋友们叫到一边,出于,』害关系而达成和解,外加一些暗示和诺言。
可是哈米尔卡尔再也不愿意涉足任何政府。大家便一起恳请他。他们一面哀求他,一面又在说话时老是使用叛变这个字眼,这使他发起火来。惟一的叛徒就是元老院,因为雇佣兵的义务随着战争消灭而平息,战事一旦平息,他们就不受任何约朿丫。
他们怎么就以为他们不会受到追究?他的暴戾傲慢叫嚣着报复。事实上,他开始畅想当彭波尼娅听到宣布对他的丈夫死刑时的那一刻,畅想她遭受的痛苦的画面。
奥路斯会死,佩特罗尼乌斯会帮忙把恺撒推往正确的方向,不过即使没有任何煽动,尼禄也可能照样那么做。
对于他喜爱的达官贵人,他几乎从不拒绝他们的任何要求,除非碰巧他不喜欢他们,或者他们的想法和他自己的想法与乐趣产生了冲突,但这里却没有这种情形。
由于我的这一公开而大胆的声明完全违背了皇帝的计划与政策,他因此永远也不会宽恕我。他在国务会议上以一种很策略的方式提到了这事。
据说,最聪明的几位大臣至少是以沉默的方式表示了他们是赞成我的意见。可是另一些人是我的死敌,忍不住就要说话,旁敲侧击地中伤我。
从此,皇帝与一小撮对我不怀好意的大臣之间就开始达成一项阴谋;不到两个月,阴谋暴露,却差点儿以我的彻底消灭而告终。最大的功绩在君王眼里又能算什么,你一拂逆他,不使其野心得到满足,再大的功劳也等于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