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十一章 密谋14(1/2)
就和他们曾经的前任一样,他们成功的找到了这个位面所深藏的秘密,或者,从某种角度上来说,是每一个位面都有的东西。
一般人都相信:现代的天文学在探索整个看得见的宇宙时,是在强迫我们承认这个地球本身便是一个天堂,而我们梦想中的“天堂”必须占据相当的空间;它既然占据了相当的空间,一定是在穹苍的什么星辰上,除非它是在星辰当中的空虚之中。
拥有那样的早期读者,沃尔科特是幸运的。他们是中产阶屋里,虽然还级,主要说来,各种族的都有,他们开始对他们在其中生活的精神空虚有所认识。
他们本来无法定义这种空虚,空虚却是存在的,包围着他们。他们为之自豪并几乎视为个人拥有的海滩可能让他们知道了空虚的开始。
如果他们能换个角度看那些海滩,也许就能在一幅简单的图景中看到过去:新世界的海岛把哥伦布以及后来者看到的本地人都清理掉了。这就是历史,但是远远地看,无法细致观察,无法感同身受。
例如,假定我们中有人真的看到太阳和月亮的产生,看到它们在俯视着我们,但就是没有能力讲述这件事,也从来没有说过,或者假定这个人看到它们没有得到应有的荣耀就离开了我们。
但他并没有紧迫感,想要把它们置于一个极为荣耀的位置,也不急于为它们设立节庆或献祭,或者为它们分别指定一段或长或短的时间,作为它们的“年份”。
至少在我看来这是明显的苏格拉底有一种礼物是诸神从他们的住所赐给凡人的它通过普罗米修斯,或某个像他一样的神,与那极为明亮的火种一道,到达人类手中。
从前世代的人比我们要好,比我们更接近诸神,他们以讲故事的形式把这种礼物一代代传了下来。他们说,一切事物据说都是由一与多组成的,在它们的本性中有一种有限与无限的联系。
他们又说,我们无论处理什么事务,都必须用它来整理事物的秩序,假定有某个单一的相,然后寻找它,因为我们将发现它被包含在某处;
然后如果我们掌握了它,我们还必须继续从一的相出发寻找二的相,如果找到了二的相,就可以接着找三的相或其他数目的相。
你们会说无论荣耀的特质如何改变,反正牵涉到的只是权贵阶级。你们错了。因为荣耀不只关系到名人,它关系到所有人。
今日,名人出现在杂志扉页中、电视银幕上,他们攻占了所有人的想象力。所有人都希望,尽管只是在梦中,有可能成为这种荣耀的对象(不是出入小餐厅的捷克国王的那种,是隐藏在地下第十七层浴缸中的查理王子的那种荣耀)。
这种可能如影随形地跟着每个人,使他改变个性;因为(这是另一个生存规则中知名的基本定义)每个生存的新的可能性,即使可能性极小,都会改变整个生命。
简言之,人活着的时候获得的身体特征在死后一段时间内,全部或大部分都仍然可以看见。
所以我相信灵魂也一样,卡利克勒,灵魂的外衣一旦被剥去,灵魂中的一切也都是清晰可见的,其中都是一个人的灵魂通过他从事的各种活动获得的性质和经验。
因此当它们来到法官面前时,从亚细亚来的亡灵来到拉达曼堤斯面前,他让它们站住,审视每一个灵魂,完全不知道它们生前是谁,但他经常能够把那些国王或君主的灵魂找出来,因为这些灵魂中没有健康的迹象。
而只有由于犯下的种种罪恶而在肋骨上留下的伤痕,也就是各种恶行在灵魂上留下的标记,还有因为虚伪和欺骗而被扭曲了的东西,这样的灵魂中没有什么东西是正直的,对真理完全是陌生的。
霍夫曼塔尔(hoffmannsthal)说,“深层是隐藏着的。在哪里呢?就在表层上。”维特根斯坦(wittgenstein)说得更绝:“凡是隐藏着的……我们都不感兴趣。”我不想把话说绝。
我认为,我们总是在寻求某种隐藏着的,或者潜在的,或者设想中的东西,只要这些东西出现在表层,我们就要追踪。
我认为,我们的基本思维过程是通过每一个历史时期延续留给我们的,从我们旧石器时代进行狩猎和采集活动的先父时代起。
罗伊斯和布拉德莱两位教授以及那一大群天真的、吃得饱饱的思想家是在揭露‘实在’和‘绝对’,并想把罪恶和痛苦解释掉,可是这个例子却说明,我们所知道的、在这个宇宙的任何地方的、对于‘宇宙是什么’这样一个问题具有发展了的意识的仅有的人物的情况就是如此。
这些人所经验的就是‘实在’。这给予了我们以宇宙的绝对的一面。这就是我们的知识范围内那些最有资格获得经验和告诉我们宇宙是什么的人的个人经验。
现在思考这些人的经验,和象他们那样直接而亲身感受这些经验比较起来,究竟有什么意义呢?
但为了能让我们甚至从经验的角度在某种程度上看到这一真理,或者起码认清这一真理的可能性,亦即我们的自身可以存在于别的生物身上——这些生物的意识与我们的意识可是不同的和截然分离的——那我们只需回想起被施展了催眠术的人。
在他们从催眠中醒过来以后,他们那同样的“我”对自己在此之前所说过的话、做过和经历过的事情都一无所知。因此,个体意识完全是现象的一个点,甚至同一个的“我”也可以产生两个现象的点,两者彼此一无所知。
那是一种类似于权限的东西,或许也可以理解为资格,这是一张门票,有的话,未必能够一瞬间就带来多大的提升多大的好处,但是如果没有的话,那也是万万不行的。
毫无疑问,他一定拿着这份十分稀奇而毕竟没有多少实用价值的文件到都灵宫廷大肆吹嘘去了,并且还一定会想尽办法要按照这个文件可能的售价来索取一大笔钱。
所幸在未来的一切不测风云之中,撒丁王围攻日内瓦是一件可能性最小的事。
可是这也不是绝对不可能的,那么,我由于愚蠢的虚荣心而把这个要塞的最大缺点透露给它的资格最老的敌人,这就成为一件应该永远自责的憾事了。
抽刀断水不可能,断章取义是很容易的。
每个人都可以根据他的爱好,他的需要,在一本书里寻章摘句,并且一定能有满意的收获。
有些人在评论作品的时想,常常就是用这种办法,这种办法很简便,但带有很大的主观成分。
对于“风景画”,这样去割裂,关系还小,如果对于贵重得多的“大幅油画”,就是常说的“高大形象”,也这样去做,那损失不是就很严重了吗?
另一项计划则是,无论什么词汇,一概废除。
他们坚决主张,不论从健康的角度考虑,还是从简练的角度考虑,这一计划都大有好处,因为大家都清楚,我们每说一个词,或多或少会对肺部有所侵蚀,这样也就缩短了我们的寿命。
因此他们就想出了一个补救的办法:既然词只是事物的名称,那么,大家在谈到具体事情的时候,把表示那具体事情所需的东西带在身边,不是来得更方便吗?
本来这一发明肯定早就实现了,百姓们会感到很舒服,对他们的健康也大有好处。
好处,用《庄子》的话说是可以养德,用我们现在的话说是,限于家门之内,就有较多的机会取得更有价值的,兼及家门之外,就可以使社会的问题少一些,顺流而下慢一些。也许说得过于严重了吗?
那就退一步,只说,人生化为单一,只是求福,而不问所求是什么,值得不值得,总不是值得庆幸的吧?
宇宙是一个体系,这体系的各个成员偶而摆脱一下他们的烦恼是可以的,人们在它里面怀着无挂无虑的心情也是对的,并且也可以有其精神上的休假日——如果我没弄错的话。
这至少就是我们“所知道的”绝对的一部分;绝对如果是真实的,这就是它在我们各自的经验中所给我们造成的巨大差别;照实用主义的观点去解释这个“绝对”,这也就是它的兑现价值。此外,赞成绝对唯心主义的普通非专业的哲学读者,一般都是不愿试图使他们的概念进一步明确起来的。
上来啰嗦几句。不能免俗地说说价格的问题。大家做学生的时候往往都面临着一方面囊中羞涩一方面在物质上开始有些向往的尴尬处境,或者说这个矛盾在人生的很多甚至大多阶段都或多或少的存在着。
而我想说的是,如果仅讨论品味的培养,那么接受更多更好的信息,一定是不可缺少的步骤。退一万步讲,就算只为了赏心悦目,积攒些发现美好的资源也是值得的。喜欢漫无目的的逛街是为了什么呢?
兢兢业业的每月跑去报摊买时尚杂志又是为了什么呢?这个世界上我们暂时(也许永远)没有机会拥有的东西太多太多了(金钱、时间等等都是制约因素),如果因此就停止摸索,看都懒得看一眼,那么我们的人生色板上会失去多少丰富的机会。
说开阔眼界其实夸张了些,只是我个人一直觉得,在有精力的时候,多知道一点,多了解一些,说不定有天就用得到了呢?(哪怕只是为了批判,多做做功课也能有的放矢啦。)
讲到奢侈,一个人所以会浪费,当然因为他有现在享乐的欲望。这种欲望的热烈,有时简直难于抑制,但一般说来,那总是暂时的偶然的。
再讲节俭,一个人所以会节俭,当然因为他有改良自身状况的愿望。
这愿望,虽然是冷静的、沉着的,但我们从胎里出来一直到死,从没一刻放弃过这愿望。
我们一生到死,对于自身地位,几乎没有一个人会有一刻觉得完全满意,不求进步,不想改良。
但是怎样改良呢,一般人都觉得,增加财产是必要的手段,这手段最通俗,最明显。增加财产的最适当的方法,就是在常年的收入或特殊的收入中,节省一部分,贮蓄起来。
所以,虽然每个人都不免有时有浪费的欲望,并且,有一种人,是无时不有这欲望,但一般平均说来,在我们人类生命的过程中,节俭的心理,不仅常占优势,而且大占优势。
”这是保护所有地下黄金的最佳法则。“同样,在你的有生之年难免会有错误,是的,你会的,所以今天为我做这件事,将来我们两人就都会受到保护。”
哦,除非!除非现在短时间内发现过去的虔诚和未来的假设,但二者都无足轻重,而现在需要出现。
但需要注意的是:对于一个缺少资金来打仗或者建造纪念碑的政府来说,沙漠下闪烁的不朽保险金可能是最好的财富,而且似乎过去是想主动向现在提供财政支援,爱挥霍的国王对于将来的不朽问题似乎感觉还很遥远。
而这个东西,或许就是神性,一丝丝,很微小,可以说是虚无缥缈的东西。
”若没有这种感觉,说“幸福”就是滥用了大字眼。人身上必有一种整体的东西,是它在寻求、面对、体悟、评价整体的生命意义,我们只能把这种东西叫做灵魂。所以,幸福不是零碎和表面的情绪,而是灵魂的愉悦。
为什么呢?因为一切神圣的东西都是由与梦幻、回忆同样的因素构成的,由于时空的关系,就会产生与我们相隔的东西出现在眼前的奇迹。而且这三种东西的共同点是都无法用手触摸。
从无法用手触摸的东西后退一步,它就变成神圣的东西,变成奇迹,变成仿佛不可存在的美的东西。
一切事物都具有神圣性,只是因为我们手指的触摸,才变得污浊。人实在不可思议,只要用手一触摸,就会亵渎别的东西,而本身又具有可以成为神圣东西的基本素质。”
虚无缥缈。全是虚无缥缈,人也是虚无缥缈的。人所需要的只是虚无缥缈和亮光以及干干净净和井井有条。
有些人生活于其中却从来没有感觉到,可是,他知道一切都是虚无缥缈1的,一切都是为了虚无缥缈,虚无缥缈,为了虚无缥缈。
我们的虚无缥缈就在虚无缥缈中,虚无缥缈是你的名字,你的王国也叫虚无缥缈,你将是虚无缥缈中的虚无缥缈,因为原来就是虚无缥缈。
给我们这个虚无缥缈吧,我们日常的虚无缥缈,虚无缥缈是我们的,我们的虚无缥缈,因为我们是虚无缥缈的,我们的虚无缥缈,我们无不在虚无缥缈中,可是,把我们打虚无缥缈中拯救出来吧;为了虚无
美的东西,你所喜欢的美的东西,是在人类精神中委托于认识的残余部分,残余部分的幻影。就是你所说的‘为了忍受生的另一种办法’的幻影。
可以说,这种东西本来就是没有的吧。虽然这么说,但是使这种幻影变得强有力的、并尽所能地赋予它以现实性的,仍然是认识啊。对于认识来说,美绝不是慰藉,而是女人、是妻子。不是慰藉。
但这决不是慰藉的美,在同认识相结合中也许会产生出某种东西来,也许会产生出无常、梦幻、无可奈何的东西来。总会产生出某种东西来的。人世间称为艺术的,正是这种东西。
我们当做一切事物的终极承载者而如此不可或缺地需要的无条件的必然性,对于人类理性来说却是真正的深渊。
甚至永恒,尽管哈勒把它描述得极为崇高,但对心灵却远远没有造成令人晕眩的印象;因为它仅仅度量事物的持存,却并不承载事物。
一个存在者,我们也把它表象为一切可能的存在者中最高的存在者,仿佛在自言自语地说:我是自永恒直到永恒,在我之外,除了仅仅由于我的意志而是某物的东西以外,没有任何东西存在;但我是从何处来的呢?
人们不能抑制这种思想,但也不能容忍这种思想。在这里,一切都从我们脚下坍塌,最大的完满性也好,最小的完满性也
他并没有像俗话所说的“寻找到自己”,而是寻找到一个新的灵魂,一个具有意料不到的巨大力量的灵魂。
这幅画之所以能显示出这样强烈、这样独特的个性,并不只是因为它那极为大胆的简单的线条,不只是因为它的处理方法(尽管那肉体被画得带有一种强烈的、几乎可以说是奇妙的欲情)。
也不只是因为它给人的实体感,使你几乎奇异地感觉到那的重量,而且还因为它有一种纯精神的性质,一种使你感到不安、感到新奇的精神,把你的幻想引向前所未经的路途,把你带到一个朦胧空虚的境界。
那里为探索新奇的神秘只有永恒的星辰在照耀,你感到自己的灵魂一无牵
(她抬眼远望,仿佛要从太空的口袋里取拿什么东西似的,然后用充满决心、知识和经验的肯定语气说……)一切实体都会永存。已经存在的实体就是证明。
至于思想,如果没有它,学者就不可能知道有与没有,因此它是永远不变的永恒存在,只是风化现象除外;它不会隐没,只会以更高级的形式出现;
它不会沉睡,只是以更壮美的形态的苏醒做梦。使我感到奇怪的是,有的人只承认我们的感官所想象的外壳内的原子的存在,而否认原子外存在的外壳。
“可是我呀,光依靠所谓的心灵这种肉眼看不见的抽象东西,会感到虚无缥缈的。”
当这小乐句对他谈起他的痛苦的虚妄时,斯万体味到这箴言的甘美,但就在片刻以前,当他从把他的爱情看作是无关紧要的闲事的那些不相干的人的脸上窥出这种意思的时候,他却觉得这条箴言难以容忍。
那是因为那个小乐句,与此相反,不管它对心灵的这些状态的短暂易逝表示了什么见解,它从中所看到的却跟这些人不一样,并不是没有实际生活那么严肃的东西,相反却是远远高出于生活的东西,是唯一值得表现的东西。
这个小乐句试图模仿,试图再创造的是内心哀伤的魅力,而且要再现这种魅力的精髓;除了亲身感受这种魅力的人之外,任何别人都认为它是不能传达,也是毫无价值的;这个小乐句却把它的精髓抓住了,把它化为可以看见的东西。
但还有什么用呢?那么阿波罗上了月球又有什么用呢?宇宙早晚要毁灭,一切又都有什么用呢?
一切创造说到底是生命的自我愉悦。与其说人是在发现着无限的外在,毋宁说人是借外在形式证明自己无限的发现力。无限的外在形式,不过是人无限的内在发现力的印证罢了,这是人唯一可能得到的酬劳。
(原始艺术中那些变形的抽象的图案和线条,只是向往创造之心的轨迹,别的什么都不是。)所以,与其说种种发现是为了维持生命,毋宁说维持生命是为了去做这种种发现,以便生命能有不尽的欢乐,灵魂能有普度之舟。
但是如果没有这种东西,那就什么都办不成,无法达到当初的那个境界。
如果一个人真的达到了这种境界,又会如何?会不会因为什么都没了,所以就无所不有了。
“当然,如果在以前的世界的确会有这种顾虑,因为那种人会立刻报复。可是现在已经没有害怕的必要了。那些家伙能够耀武扬威是因为背后有同伙,单靠他一个人根本没戏唱,没甚么好怕的。况且,他都已经病成那样了。就算我们自行出发,他应该也无法跟来。”
我就这样学会了贪婪,隐瞒,作假,撒谎,最后,还学会了偷东西——以前,我从来没有过这种念头,可是现在一有了这种念头,就再也改不掉了。
力不从心,结果必然走上这条邪恶的道路。这就是为什么所有的奴仆都是连偷带骗,个个学徒都是连骗带偷。
不过,如果后者处在与人平等、无忧无虑的状态,而所希望的又可以得到满足的话,那么,在他们逐渐成长的过程中,一定会丢掉这种不光彩的癖好。可惜我没有遇到那样有利的条件,所以未能收到良好的效果。
倒是只看见了简单的常常不能容忍复杂,因而愤愤然说那是庸人自扰,是“不打粮食”,是脱离群众,说那“根本就不是文学”,甚至“什么都不是”,这样一来牢狱就有了。
话说回来,不是文学又怎么了?什么都不是又怎么了?一种思绪既然已经发生,一种事物既然已经存在,就像一个人已经出生,它怎么可能什么都不是呢?它只不过还没有一个公认的名字罢了。
可是文学,以及各种学,都曾有过这样的遭遇啊!
你如果觉得她不好,那么你愿意怎么办就怎么办。如果你觉得她像你想象的那么好,那么考察其真假则完全是件不必要的事情,因为至多也只能证明你原来的看法而已。
所以,简言之,做这种事可能会适得其反。这是一种欠考虑的鲁莽想法。做这种并不是非做不可的事情,非但不会有什么结果,只能说是一种疯狂的表现。
如果事实正是如此,那么就只能是如此。
可是并没有法律规定你非接受它不可。他想我过去不知道自己竞能产生这种感受,也不知道我会遇到这种经历。我但愿能一辈子车受这种感受。他心中另一个声音说。”
你能够这样。就有着这种感受,而你整个的一生就在现在。
除了现在再没有别的了,既没有昨天,当然啦,也没有明天。你要活到多大才能明白这一点呢?只有现在,而如果“现在”只有两天的话,那么两天就是你的一生,而这一生中的一切都将相应地压缩。
他摇摇头。“在这种情况下,表兄妹关系是不行的;要是你是我的亲妹妹,那就不同了,我会带你一起去,而用不着找什么妻子了。
但照现在的情况,我们俩一定要在一起,而如果不用结婚来加以保证和神圣化,那就无法实现这个目标。任何其他办法都会碰到种种实际障碍而行不通。你难道没有看到这一点吗,简?考虑一下吧,你那顽强的理智会告诉你怎样做的。”
克:我只是在问我自己而已。这个问题背后的心态,是不是还存有非常微细的期望,想证明自己已经达到那种空无的境界了?如果是这样的话,就是一个不妥当的问题。你赞不赞成?
要是问我当时在想什么,我也无法回答。我的确是在想着些什么,但是那全是无法用言语可以形容的东西。是脑中完全没有脱离常轨的想法,像是因为对大久保的憎恨一分一秒在增加,想要怎么样才能把他除掉啦、应该用什么方法啦,这些想法毫不存在。
而发现了这一切的人,那个影子,几乎可以用欣喜若狂来形容,这很顺利,甚至可以说是顺利过头了,以至于自己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弗拉季连还用自己的经历来说明了他的这些想法。这是他做得最成功的地方,尽管像他这样的人可以说是凤毛麟角。
格雷格说话时用的是一般现在时态,或者说差不多用的都是现在时。
所有他谈到的事情,似乎并不遥远,就像是刚刚发生过的,用他的话说“也就是差不多一年前吧”,而且似乎那一切都还没有结束(这也就意味着,那些事说不定会再次发生)。
在正常人看来,这是一种典型的病态,在诊室测试会说这就是典型的时空错置,而此时此刻,面对向广场疯狂涌动着的人群,我们似乎又回到了60,又成了这个年代的一部分;而他身上表现出来的一切,看起来几乎完全是自然和正常的。
“我想请您给我确切地证实报纸的言论有多大的可信程度,事实的情况又是如何。
接连死了三个——每一个都可以理解为是自然死亡或自杀身亡,但是把这三件事放在一起,肯定可以说是一种令人难以置信的巧合,而且都是发生在发掘古墓后的一个月之内!
这可以说仅仅是迷信,也可以说是现代科学难以解释的古老的诅咒.而事实却无法改变一三个人死了!我很害怕.波洛先生,我怕得要命。也许一切还没有结束。”
可是渐渐地我又感到萍这样寸步不离我左右的作用,不但是消极的,而且是积极的;她以她自身为一标记,好让她的朋友(那无疑是有的,而且不少呢)认识了我的面孔。这简直是将我“示众”,使我以后减少了以“某种姿态”活动的可能!一时大意,我竟中了计!
有些人以此自得,而不肯承认他们之所以能够控制自己并不是由于他们的性格坚强,而是由于性情的贫弱。
我并不是说所有能够自制的人都是如此,让我们假定我这段话只适用于巴萨望吧。
他的性格既然如此,便不难让自已相信他对奥利维已经够了,在过去两个月的暑假中,他已经竭尽了这件事的乐趣,而再下去可能会妨碍他的生活,再者,他夸张了这男孩的美,优雅及心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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