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十章 密谋13(2/2)
在接到通知之后,其他的矮人也都同意首领的决定。
他们都想到了自己那一份宝藏(虽然还没到手,连龙都还没看到,但他们已经将这宝藏认定是属于自己的了),如果木精灵染指,一定会大幅缩水的;
更何况,他们全都十分信任比尔博。甘道夫所预言的果然发生了吧!或许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会选择离开他们。
后来康维了解到倘若计划有所变动,外面的脚夫可能很快就会到来。他不会因为有等待的间隙而过度地高兴,巴纳德也不会。
他露出一丝发自内心的微笑——真的很有意思——他突然悟到自己仍然喜欢巴纳德。
或许,他还没发觉这种乐趣。
从某种意义上讲,因一亿美元的损失把一个人送上审判台怎么说都不过分。如果他只是偷一块表什么的就好办多了。
可话又说回来,一个人又怎么会丢失一亿美元呢?或许,一个内阁大臣应该轻率地宣布说他的资产已被赐给印度,只有这种意义上才成立。
这些女人一般要等到和公爵的关系非常密切时,才能受到公爵夫人的接待,因为公爵堕入情网时,总认为这是短暂的艳史,他认为,他的情人能受到他妻子的接待,也算是不错的交换了。
然而,有时候,为了得到第一个吻,他就要付出这个代价,因为他遇到了不曾预料到的阻力,或者相反,因为没有遇到任何阻力。
在爱情上,感恩和取悦往往比希望和利益更能使人作出奉献。但是,奉献的实现会受到其他许多情况的阻挡。首先,凡是对德·盖尔芒特先生的爱作出反应的女人,都相继受到他的非法监禁,有的甚至还没作出反应,就受到了监禁。
一个领主每年有多少次被他一手提拔起来的管事骗取钱财,而他还发誓说总管是个正派人,也许后者确实也是个正派人!而遮住他人行为动机的那层帷幕,当这个“他人”是我们所爱的人时,这层帷幕又会变得多么厚不可透啊!
因为爱情不仅模糊了我们的判断,还遮掩了我们所爱者的行为,她因深知自己被爱,便突然不再珍视那原先对她可能是有价值的东西,譬如财产。
也许爱情也多少促使她佯装藐视财产,以图通过使对方痛苦而得到更多。
这种讨价还价的行径也可能掺杂在其它事情里;甚至掺杂在她生活中无庸置疑的事实里,比如她与某人的爱情关系,她没告诉过任何人,唯恐人家透露给我们。
其实尽管如此,很多人仍然可能知晓,只要他们有和我们同样强烈的了解那件事的愿望,而他们却保留着更多的任思想驰骋的余地,他们能避免引起当事人太大的怀疑,那桩爱情关系,某些人并不是不知道,只是我们不认识这些人,而且不知道在哪儿能找到他们。
不过这也无所谓了,毕竟林宗已经成为了神,而神明这种东西,本来就是相当的喜欢去蔑视别人的。
但是那个老强盗和告密人多米修斯·阿费尔,听到这番话,非常气愤,一动怒,就把法莱尔奴斯的名酒溅满了紧身衣。他一向是信仰众神的。
人们说,罗马将要毁灭,有些人甚至主张它已经在毁灭中。的确是这样的!然而假如说会有这种事,那是因为年轻人没有信仰的缘故,没有信仰就不会有美德。
人们也已经丢掉旧日严谨的习俗,他们从来不曾想到乐天主义者抵抗不住野蛮人。这是无可置疑的!至于他呢,他很惋惜自己生存在这样的时代里,不得不追求赏心乐事,忘掉他的苦闷,要不是这样的话,不久就会要了他的命。
游苔莎带着好奇的样子,看这位说这种话的怪人。平常的时候,自私往往是爱情的主要成分,并且有时还是爱情的唯一成分;但是现在这个人的爱情,却丝毫不含自私的意味,这真得算是异样的爱情了!
这位红土贩子,毫不自私自利,本来应该受人尊敬,但是他太不自私自利了,到了不能被人了解的程度了,所以反倒不能得到人的尊敬了;据游苔莎看来,还差不多显得荒谬呢。
而且这只不过算是地主之子的奢侈行为的其中一种而已,——这样想想看,其实我好像也不是特别被他的风采吸引上的。大概是金钱的缘故吧。
这真的很不好说出口,不过和他一起上街玩的时候,一向都是他在付钱的。他不惜把我推开,也一定要帮我付帐。
友情与金钱之间,似乎有股再微妙不过的相互作用在不停运行著,他富裕的程度对我而言多少为他增加了几成魅力,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搞不好马场与我的来往,从一开始根本就只不过是主人和家臣的关系,结果从头到尾,我都毕恭毕敬地乖乖受他支配。
最奇怪的是,他虽然象约翰·米希尔一样老是讲究当众的态度,虽然小心翼翼的尊重社会的成规,可始终有些跌跌撞撞的,出岂不意的,糊里糊涂的表现,使人家看了都说克拉夫脱家里的人总带些疯癫。
最初那还没有什么害处;似乎这种古怪劲儿正是大家说他有天才的证据;因为在明理的人看来,一个普通的艺术家决不会有这种现象。然而不久,大家看出了他的癫狂的性质:主要的来源是杯中物。
尼采说酒神是音乐的上帝,曼希沃不知不觉也是这么想;不幸他的上帝是无情的:它非但不把他所缺少的思想赐给他,反而把他仅有的一点儿也拿走了。
这个人是记仇的,尤其是献媚不成反遭架出去,这是双倍的羞辱,用北京话说,这就叫"结下梁子"了。
小人是不能得罪的,这是都知道的。我不知道批评王朔的那些人是出于什么样严肃的动机,王朔这边,从一开始就是纯粹的个人恩怨。
这个事儿从一开始就俗了,王朔的战法也很简单,你们说我不是东西,你们有一个算一个也都不是东西,可天下没一个是东西的。
在这里,争论的前提被偷换了,学术的事情变成了人格上的比较。
王朔的优势也仅在于抢先一步宣布自己是流氓,先卸去道德包袱,还落个坦诚的口碑,接着就对人家大举揭发,发现一个人小节有亏就指其虚伪,就洋洋得意,就得胜还朝。
“这只能怪你,太随便了点,不知道的自然就……”朋友的话是指那军需大人对我的礼貌。
我除了承认几年来朋友都饱经世故,能追上时代,而自己反如孩子处处使气任性,到处吃亏,没有可玩味的事了。
因为朋友也看出了我的拘束,我就更觉得自己可怜。
我的世界分明是和这些人两样的世界,其中应无得失也就很自然了,然而我又好象总还有一种虚荣在心,以为是总应当还有人相信,做一个上等人并不单是靠两件衣服就行,所以听到他一个姓曾的同事说很想要见见我,只得仍然等待下来了。
前一类型的心理说我们也有不弱于人的地方,这一类型的简直说我们比他高。
这些人本来是强者,自大是强者的本色,民族荣誉和国家地位也实在来得太突然,教人不能不迷惑。
依强者们看来,一种自然的解释,是本来我们就不是不如人,荣誉和地位是我们应得的。诚然——但是那种趾高气扬的神情总嫌有些不够大方罢!
同,无神论者。这个世界上的许多神明,都是人们用来遮盖内心罪恶的挡箭牌。
历史上部分宗教人士利用他们的神作为借口大肆杀戮,或者牟利无数。而神明有过回应吗?
并没有。或许他们的确存在。
但是已经放弃了帮助我们。我也小时候觉得这个世界上有鬼存在,喜欢走夜路,跟同学玩碟仙,去废弃的村庄,然而一无所获。而我的一些伙伴却吓得不轻。。。也许鬼魂什么的,是人内心的投影吧。。。。况且如果鬼真的会害人!那要是这个人也被害死变成鬼了,两个鬼岂不是很尴尬!
最后,而这也是他最不能原谅她的,莱尼害苦了一个人,这个人他不仅从前喜爱,而且直到今天仍然喜爱,他的教子莱夫波利索维奇格鲁伊滕。
“他是在非常富有戏剧性的情况下被托付给我的,我把这看作是一种使命,虽然我曾经一度以有点玩世不恭的态度看待这一使命。不过,他的教父既然我当了,那就不仅仅是一种形式上的身份,不仅仅是一种社会宗教身份,它也是一种法律身份,我想要履行它。”
他们兄弟俩“虽然为了一些在法律上确实成问题的愚蠢行为”把莱夫控告了,将他判刑关进监狱,人们说他们这样做是出于仇恨,但其实这是爱护他,是为了使他头脑清醒,打掉他身上的“骄气、狂妄,而毕竟这可说是万恶之源”。
前一类型的心理说我们也有不弱于人的地方,这一类型的简直说我们比他们高。这些人本来是强者,自大是强者的本色,民族荣誉和国家地位也实在来得太突然,教人不能不迷惑。
依强者们看来,一种自然的解释,是本来我们就不是不如人,荣誉和地位我们是应得的。诚然——但是那种趾高气扬的神情总嫌有些不够大方罢!
是的,蔑视别人,哪怕蔑视的对象,就是自己的恩人,也同样如此。
然而,尽管一切自我吹嘘都毫无根据,虚荣心几乎总是一种轻松和愉快的、而且常常是温厚的激情。骄傲总是一种庄重的、阴沉的和严厉的激情。
爱好虚荣的人即使撒谎,说的也全是无害的谎言,意在抬高自己而不是压低他人。说句公道话,骄傲的人很少堕落到卑劣地撒谎。
可是,如果他这样做,他的谎言就决不会如此无害。骄傲的人撒谎和不撒谎对他人来说都是有害的,本意都是贬低他人。
骄傲的人对于他认为他人不正当地享有的较高地位满怀愤怒;他怀着敌意和妒忌来看待他人;而且,在谈到他们时,他常常竭尽所能对凡是他认为是他人的长处由以产生的根据都加以低估和贬低。
憎恨和鄙视肯定是互相对立并且彼此排斥的。不少人的憎恨情绪,其根源甚至不是别的,而只是别人的优势迫使他们不得不对别人另眼相看。
另外,如果我们要去憎恨我们见到的所有可怜兮兮的坏蛋,那我们就会忙得不可开交。
我们却可以用鄙视一概打发他们——这样做方便、容易得多。货真价实的鄙视正好是真正的骄傲的背面,它是深藏不露的。谁要是把鄙视表现出来——只要他想让别人知道他根本瞧不起别人——那他就已经流露出了某些尊重的痕迹。
这样一来,他就暴露出了憎恨,而憎恨是排斥鄙视的,那么,他现在只是在装出鄙视的样子而已。相比之下,真正的鄙视就是坚信一个人是毫无价值的,这种鄙视可以与体谅和容忍并存而相安无事。
为了我们自身的安宁和安全,我们可以通过体谅和容忍以避免激怒我们鄙视的对象,因为每个人都可以做出危害他人的行为。一旦这种纯粹、冷静和发自内心的鄙视表现了出来,那就会换来对方的极度憎恨,因为受到鄙视的人并没有能力以同样的武器做出还击。
愚蠢的说谎者,竭力通过叙述那根本不存在的冒险事迹来激起同伴的钦佩;妄自尊大的花花公子,摆出一副自己也明知配不上的显赫和高贵的架子;毫无疑问,他们都是为妄想得到的赞扬所陶醉的人。
然而,他们的虚荣心来自如此粗俗的一种想象的幻觉,以致难以设想任何一个有理性的人会受这种幻觉的欺骗。如果他们置身于自己以为曾受自己欺骗的那些人的地位,就会对自己所受到的最高度赞美感到震惊。
他们不是用自己知道应该在同伴面前表露的那种眼光,而是用自己以为同伴们实际上会用来看待他们的那种眼光来看待自己。
对自我评价过高的人来说,情况就不是如此。
在其近傍观察他的那些明智的人,对他的赞美最少。在他陶醉于自己的成就时,他们对他表示的适度和恰当的敬意远远不及他那过度自我赞赏,因而他只把他们的敬意当成是某种恶意和妒忌。
他猜疑自己那些最好的朋友。他对同他们交往感到不快。他把他们从自己身旁赶走,而且对他们为自己做的好事的报答,不仅常常采取忘恩负义的态度,而且常常是冷酷的和不公正的。
他轻易地信任那些表面上迎合他的虚荣心和自大心理的奉承拍马的人和叛徒卖国贼,而且早先那些虽然在某些方面有缺点但是总的说来还是可亲可敬的人,最终变成了他所轻视和讨厌的人。
“为你的父亲穿上囚服时,他就成了他们中的一员,攻击他是没有道理的,尤其是当着那些幸灾乐祸的看守们。这不过是怯懦的报复,是践踏一个无助的受害者的卑鄙冲动。你收到的那些信同样是出于报复的欲望,正如我现在意识到的,这种欲望比时间更有力。”
他们的缔交有一段不寻常的过程。最初赵隆对他并不特别尊重,甚至是很有反感的。为了取得他的友谊,邢倞不惜牺牲自己那么重视的自尊心,忍受了他的坏脾气。
他的权衡是这样的,他绝不能容忍权贵们对他有丝毫不敬,但如果是侮辱了权贵的病人侮辱了他,他甘之如饴。因为敢于向权贵挑战的人就是药物中的,的烈性可以杀死社会的蠹虫,至于他自己,对只好避着点儿。
如果一个人的言语和行为是不公正的、亵渎的,那么他最好不要相信自己是一个伟大的人,因为他无所顾忌,以耻为荣,把他人的指责当作对他的赞美,以为自己不是傻瓜,不是大地无用的负担,而是经受公共生活狂风暴雨考验的正义的人。
不过,在随便谈话时,这种感情却是以相反的方式表现出来,不说他那一方,至少在她这边来说,就是如此;她对他说的每一句话几乎都是一种不带恶意的责骂,一种善意的诋毁,一种亲昵的轻视。
她对他似乎没有一句温情脉脉的话语,甚至没有一般人之间的那种关切。不过她的眼神已把她的感情暴露无遗,而对此他也心照不宣。他对她所表现出的这一切傲慢无礼都报之以微笑,那是一种崇拜的、爱慕的、完全理解的微笑。
当一个蛮横无礼的人侮辱我们,无疑,我们更愿意他称赞我们,尤其是当我们心爱的女人背离我们的时候,我们为求得另一种结局什么代价不愿意付出呢!
然而,此时此刻受侮辱的感觉、被抛弃的痛苦会成为我们从来都不曾涉足的土壤,它的发现对别人是那么痛苦,对艺术家却变得难能可贵。
恶毒和忘恩负义的人会由不得他、也由不得他们自己出现在他的作品里,抨击文章作者非本意地把他痛斥的卑劣小人和他的荣誉联系起来。在任何一部作品中我们均能辨认出艺术家最憎恶的人,呜呼,同样也有他曾热恋的女人。
因为神是伟大的,他就应当在这些事件面前表现出软弱、不公正或是残暴吗?因为人是渺小的,就应当听任他们胡作非为而不予惩罚。或者为人正直而不给报偿吗?
啊,上帝!如果这就是你的性格,如果我们如此敬畏崇拜的上帝就是你,我就不再承认你是我的父亲,是我的保护者,是我悲伤时的安慰者,是我软弱时的支持者,是我的一片忠诚的报答者。
那你就不过是一个懒惰而古怪的暴君,这个暴君为了自己狂妄的虚荣心而牺牲人类的幸福,他把人类带到这个世界上来,只是为了把他们作为他空闲时的消遣品或由他任意摆布的玩物。
所以,到了现在,那些人甚至都不知道这个地方有多么的危险,依旧打算一意孤行下去,去探寻这个称不上好去处的地方。
这一定是有原因的。这是因为我们都爱考爱岛。
我们出生在这儿,我们一向生活在这儿。将来,我们还要死在这儿——除非——除非——我们之中出现了懦夫。
我们不要这样的人。他们只配到摩罗该去。
如果有这种人,那就请他不要留在这儿。明天,军队就要登陆了。让那些懦夫下山到他们那儿去吧。他们会立刻给送到摩罗该的。
至于我们,我们要留在这儿斗争。可是大家要明白,我们是不会死的。我们有来复枪。你们都知道那些小路很窄,人只能一个一个地爬过来。
"当我们不知道我们应当做什么事情的时候,最聪明的办法就是什么事情也不做。在一切格言中,这是对人最有用处的格言,同时也是人们最最难于奉行的格言。
如果你还不知道幸福在什么地方就去追求幸福,那就会愈追愈远,就会走多少道路便遇多少危险。但是,并不是所有的人都知道这种无所为然后才有所为的办法的。
当一个人怀着满腔热情,急于得到幸福的时候,他是宁可在寻求的过程中走错道路,也不愿意为了寻求幸福而呆在那里一点事情也不做;然而,只要我们一离开我们有可能发现它的地方,我们就再也不能够回到那个地方去了。
“但是我们必须弄清楚,”他坚持说,“他们是怎么走和为什么走的,到什么地方去了?
这一切我们都必须搞清楚。每隔个把月就损失一个温顺的科学家并且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走的,为什么走,到什么地方去了,那是不行的。
他们是到我们所想的那个地方,还是哪里?我们一向想当然地认为他们是到我们所想象的那个地方去了,但是现在我却不那么有把握。最近从美国寄来的有关贝特顿的内部消息你都看了吗?”
必须逃走,这才是我应做的一件大事,是我从前面所讲的那一番道理推演出来的结论。不过,逃到什么地方?在这一点上我老是在那里考虑,我没有看到,地方的选择是一个极其次要的问题,因为,只要我能离开她就行了。
既然是哪里都可以生或死,既然是我只能到哪里就生活在那里或死在那里,干吗要那样犹豫不决地考虑去的地方呢?经常暴露关心生活小事的天性,这表明我们的自爱心是多么的愚蠢!
我对到哪里去隐居拿不定主意,其实,谁曾说过我到这个地方而不到那个地方是人类的一件大事,说我的体重将打破地球的平衡?
不,他不来我这儿,他不想来这儿。”对于社交界的先生来说,问题没有这么严重,更何况不去那儿的社交界青年们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所以不去关心我们的生活。
而在一个航空公司里,如果某些装配工去过那儿,他们的同事就监视他们的行动,并且无论如何也不愿去那儿,原因是害怕被人发现。
生活不安定极了。近天来,一直陷入一种迷惑中。好像一直到临出发的前一天晚上,还不知道明天要去的目的地,也许明天一早就要到几万里外的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去。
也许不走,还要在这个地方呆下去。这种心情,过去真是不曾经验过的。说到临别,似乎应当有一种惜别的举动。不错,也有许多人给我饯行过了。不过,在这当中,我不能无一种虚无之感。
万一明天不去呢,岂不是演了天大的一出喜剧?所以,当一位朋友把一本精致的纪念册——上面还肯定了我要去的一个辽远的地方的名字。
他们在挖、踩、翻、夯实的时候,不可能不发出声音,这是令人深思的。如果我们所在的这个地方不这么偏僻,如果不是很少有人光顾这儿,那么,我根本不会容忍这种孩子般的玩笑。哈默杜尔现在应该如愿以偿了。
可是,有一个人却不得不为他付出代价。这个人对此当然是不满意的,这个人就是本人。
“不知道你们是不是也有这样的想法,照我看来,要是我们不愿意把自己的生命当作儿戏,坐以待毙,那么许许多多人都走的走,溜的溜了,我们不如也趁早离开了这个城市吧。
不过,就象逃避死神那样,人们那种堕落的生活,我们也要避免;我们每个人在乡间都有好几座别墅,让我们就住到乡下去,过着清静的生活吧;在那儿,我们可以由着自己的心意寻求快乐,但是并不越出理性的规范。
他终于说:“我认为您无法选择,当然,最好找一个有保的人,但是有一个这样的人,他已经跑了。我们去的是危险的地方,谁也不愿意跟我们去。不管这个人怎么样,最低限度他哪里都能去。
很可能他是个坏蛋,但是我们又不和他深交,只是希望他来了给我们干事就行,至于说再等几天,我们已经在这里延迟了四天了,一个人也没有找到。
还有一点,就是河水上涨了,到处都是水,驮东西的牲口无论如何也不能顺利地下山的。我认为:如果他很熟悉山地,我的意思就收下他。
“不要只看这些地方,妈妈,你要看更远的地方!”雷宾垂下了头说。“和我们接触的这些人,他们也许连自己也什么都不知道。他们相信非这样干不行,但是,在他们后面,一定有人在那里享受好处。人是不会去做那些对自己有损害的事情的……”
柯露小姐尖锐地说:是的,话虽然这样说,但是威廉爵爷却可以另当别论。他和我们不一样,他本来就不是在这种地方生活的人士。他应该属于另一个世界,也就是成功与自主的世界。他的人生是成功的,连他自己也明白这一点。和我们这些创伤的人可不相同呢。
安琪拉对于这种改变实际上并不多么反对,虽然她生来保守的性格使她烦恼忧虑,没能立刻表示赞成。如果尤金成功了,这是向前跨了一大步,但是如果他失败了,那就是一个莫大的损失。
倘承认他们的主张,那么,在他们的尝试上,也有相当的理由的罢,但恐怕他们的苦心,就仅是他们的苦心罢了。
不过,就算是一意孤行,也不代表他们就没有成功,恰恰相反的是,其实他们和之前的人一样,不仅没有失败,反倒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