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十三章 密谋6(2/2)
“彼得,如果我想因为什么可怕的事而惩罚自己的话,如果我想用什么令人作呕的方法来惩罚自己的话——我会嫁给你。”接着又说,“你可以把它当作一个诺言。”
“你若是爱他的话,就该相信他,支持他按自己的想法去做。再说,他说去去就回来。他回去不过是想把事情说清楚,并不是对你要怎么样。”
“那末你打算怎样过日子呢?”“我想要去找爸爸来同住,如果他肯的话——他现在是独个人住的——也许去找点事情做做。”“好吧,珍妮,你现在能够做的还不是从前做过的那种事吗?你不打算再去做太太们的女仆吧,是不是?或者去做店员吧?”
“我想我能得到。”
“好吧,他是个年轻男人。除了这个,咱们也就不知道别的了。你问他问到精疲力尽,什么用处都没有,你别想从他嘴里掏出东西来。
起码,他为什么到这儿来,他是干什么的,他从哪儿来,这一类的事,你都别想知道。只要你一说到他的脾性,说到他怪不怪这种事情,好了,他话头一转,就完了。
猜归猜,最后还是两眼一抹黑——你去问也许好一点——不过就算你去问:您从哪儿来呀?我猜你也照样问不出来。”
x是人吗?如果是,他是不是疯了?如果不是,他是不是一个魔鬼?我不想告诉你我问这话的理由。
可是如果你能够的话,我求你解释一下我嫁给了一个什么东西——那就是说,等你来看我的时候你告诉我。而且,x,你必须很快就来。不要写信,就来吧,把x的话也捎给我吧。
“你听到了老铁手的话,他的意见也是我的。我们不愿你流血,但只有在你现在说实话的时候。那么你就老实说吧,你们为什么到这里来!或者你难道怯懦得想去否认?”
“既然金门连在家里或办公室里都不愿说出自己的行踪,那么去旅行的话就更不会说了吧。如果遇到急事的话,那怎么联系呢?”
被询问的影子不仅仅没有任何的不满,反倒是打了一个响指,好像早就等着这个问题一样,说道:“对,很好,这是一个好问题。”
菲利普觉得,如果就个人来说并不存在谁是谁非的问题,那么良心也就随之失去了约束的力量。他发出一声胜利的欢呼,一把抓住这个吃里爬外的恶棍,把他从自己的胸膛里狠狠摔了出去。然而,他并没有比以往更接近人生的真谛。
为什么要有这个大千世界存在?人类的产生又是为何来着?这些问题仍像以前那样无从解释。当然罗,原因肯定是有的。他想到克朗肖所打的那个"波斯地毯"比方。克朗肖打那个比方算是对生活之谜的解答。
吉莲开始意识到她面临的问题。嗯,是两个问题。确实如此,首先是,他面部没有表情,没有任何表情。
在那张面孔之后——这是第二个问题——他的头脑还会毫不含糊地将你友好的姿态反弹过来,就像一堵砖墙反弹一只皮球。此人根本不会给你提供什么东西,什么也不会。
他双手抄在口袋里,两眼仍然像那一整天那样死死盯住天花板。他有一种特别马虎的神态,不但看去显得不受人尊重,而且大大降低了他跟囚犯之间毫无疑问的相似程度(刚才大家把他俩做比较时,他暂时的认真态度曾强化了相似的印象)。
因此许多观众现在都注意到了他,并交换意见说他们刚才怎么会认为他们俩那么相像呢。克朗彻先生对他身边的人就是这样说的。他还说,“我可以用半个金币打赌,这人是得不到法律工作做的。他那副模样就不像,是么?
那么,你刚才为什么要问我的短语是什么意思在一旁围观的大批听众都认为他的回答是对苏格拉底的一个致命打击。当然,柏拉图一直在嘲笑这一类谈话,但他也觉察到要把一个
人家告诉我们,实际上没有人对我们提出过什么控诉,因此也还没有哪个部门受理过这件事,所以就信使个人而论——如果没有任何其他问题的话,——他是有权宽恕阿玛丽亚对他的侮辱的。当然,所有这些,都不可能起什么决定性作用,不过是个形式罢了,除了形式以外,再也变不出什么花样来,可是爸爸却会因此高兴起来,还可以阻止那群官吏再去折磨他,这样我们也就心满意足了。
首先,自然要找到那个信使。当我把我这个计划告诉爸爸的时候,开头他听了很生气,说实在的,他已经变得十分固执,一个理由是,他坚决认为——这是在他生病时候发生的,——是我们拖了他的后腿,结果才功亏一篑,先是我们不给他钱,接着是逼着他躺在床上;另一个原因是,他已经完全不能理解任何新的主意了。
她从没有给自己找麻烦来准确区分这对孪生兄弟。要对其中一个说的话往往对另一个说了。不过现在她注意到两人的差别,似乎不同的道路给了他们不同的标记。凯里越来越沉默。凯文的怒气露在表面,扭曲了他的脸,左眼下有个小蓝点。他知道所有的捷径,但是他和齐奥·伊塔洛一样没有权力。
他这样施礼,是并不考虑的,并不比想到他的漂亮衣服、他的漂亮头发想得更多。这是从思想上来说什么也不说明的一件事,纯粹是学来的,而我首先认为说明问题的,正如他的另一个习惯一样:他认识了谁,立刻要人家将他介绍给本人的亲属。这个习惯,在他已经变成本能性的了,所以第二天我们遇到的时候,他一见了我,就朝我冲过来,连好也没问,便要求我向身边的外祖母通报他的名字。
那种狂热的速度,似乎这要求是来自某种自己的本能,正象挡住迎面一击那个动作,或热水喷过来赶紧闭上双眼一样,不采取这样的防护措施,再过一秒钟停住不动,就会有生命危险。
“x心情异常激动。当然,这些话全都是最普通和最常听到的,他已经听到过不止一次了,只不过是用另外的形式表达出来,谈的也是另外一些话题,都是青年的议论和想法。但为什么恰恰是现在,他自己头脑里刚刚产生了……完全一模一样的想法,他就恰好听到了这样的谈话和这样的想法?而且为什么恰巧是在这个时候,他从老太婆那儿出来,刚刚产生了这个想法,恰好就听到了关于这个老太婆的谈话?
……他总觉得,这种巧合是很奇怪的。在事情的继续发展中,小饭馆里这场毫无意义的谈话竟对他产生了极不寻常的影响:仿佛这儿真的有什么定数和上天的指示似的……
跟我来,这位老爷说,这句话不能说是真正的命令,因为命令与否不在于这句话本身,而在于伴随着这句话的轻视和有意冷淡的手势。我在这儿正等着一个人,k说,现在他已经不再抱有任何成功的希望了,只是仅仅从原则上这样说着罢了。来吧,这位老爷十分冷静地又说了一遍,似乎想表示他并不怀疑k是在等一个人。
那我就见不到我在等候的那个人了,k说,为了加重语气,还点了一下头。尽管发生了这一切,他觉得自己到目前为止所干的一切,还是有收获的,诚然,现在他所取得的只是表面的收获而已,但是决不能仅仅为了一声客气的命令就放弃掉。
于是,他便打算为大家解答了。
“对,他们已经打听过他一回了。我怎么没想起来?”他为自己松了一口气,却又马上为罗赫的命运担心:
端午早早地为这个问题准备了答案。儿子还是将信将疑。第二天,儿子的提问改变了方式:
然这么说,可是这位朋友初衷不改,不断努力试图说服我,不时对莎立文老师和我进行疲劳轰炸。最后我们实在是穷于应付,干脆就不再和他争辩,而他竟然错误地认为我们是默许他了。于是在第二天一大早,我们还没来得及起床时,这位朋友就已经在前往纽约的途中了。
八月中旬的时候,我接到一位朋友的来信。他告诉我有个地方招聘中学教员,问我是否想去。这位朋友由于经济上的原因,到处为自己寻求这样的职业。这个工作本来开始是为他自己找的,后来他又找到了更好的地方,所以特意函告,想把这多余的位置让给我。我马上回信谢绝了。我告诉他,有个朋友正绞尽脑汁想谋求教员的工作,可以转让给他。
准备回家去,他的名字我已经想不起来了。我们惊讶地得知他之所以到这里来是因。
随后我们走进房子,他向我介绍了他的妻子海伦,她正忙着为大家准备下午茶。
他于是开始工作,可是五分钟还没有过去,她就向他提出问题,巧妙地将他引回到他们唯一共同感兴趣的主题上。
国王只好发出命令,从世界各地来了许多最有学问的人:哲学家、博士、教授。他让大家见了王子,然后征求大家的意见。这些人退出去想了想后,又来见国王,说:"陛下,我们想过了,并研究了星象,必须这样做:找到一个非常快乐的人,这个人,从无烦恼,也无奢望,然后把他的衬衫跟王子的交换一下就行了。"
据他所说,那女孩正在向店员询问,但由于问题过于专业,店员无法回答。当时智彦在一旁给了她些建议,以此为契机两人熟了起来,然后就开始约会了。
“是的,这是一件相当重要的工作,而且离不开大家每一个人的配合。”
现在假定有十个人,而每一个人有十种需要。每一个人为了满足他的需要都要做十种不同的工作;但是,由于天资和能力的差别,这个人做起这些工作来其成绩就不如那一个人好,而那一个人又不如另一个人好。
所有的人员各有所长,但现在都做同样的事情,所以效果是很不妙的。把这十个人组成一个团体,让每一个人为他自己也为其他九个人做他最适合的工作,这样,每一个人都能从其他九个人的才能中得到益处,宛如他单独一个人就具有这几种才能似的。
在这世上有且仅有一个人,对你而言,他是完美的,而且仅对你而言是完美的。也就是说,任何一个人,都有其完美的对象,而且只有一个。
因为这是我一生最重要的关键,这时候,这后退是不可能的,而且也不应该有的。
这也是他新的、光辉的道路的开端。”而我们每一个人也是都能找到这样的开端的。
我认为,这一件事情有极其重要的含义。一个像钱宾四先生这样的国学大师,在漫长的生命中,对这个命题最后达到的认识,实在是值得我们非常重视的。
大家先去吃饭,只有自己一个人留着,迪子并不因此感到特别难熬,只要是负责血液化验这一有难度且座急的试验,也是没有办法的。而且能负责承担这一试验的,包括阿久津,只有两三个人。作为其中的一个,宁可说是一种荣耀。
那么这就是一个问题,就是说三分之一以上的女企业家要从事全部的家务劳动,但是同时还有50%的人工作是10小时以上,那么就是说女性的这种角色的这种负担是非常沉重的。
整个这件事并不特殊,一般结果都是这样。虽然偶尔也有一些小小的要求被满足的情况,但那好像是上校以强有力的个人身份自己负责这样做的,而且这必须要在形式上对政府保密。如今在我们这座小城中,按照我们的判断能力来看,上校的眼睛也就是政府的眼睛,不过这里该有一种区别,一种根本不能深究的区别。
影子说道。
“你知道他的名字吗?”记者问道,眼睛里流露出一丝狡诘的神情。
“你确实想要我吗?”仿佛一团冷冷的阴影笼罩着他,他不禁这样问道。
赫邱里-白罗喃喃地说道:“嗯,不错。”派屈克-雷德方不解地看了他一眼。
“是的,”老太婆仰起头来望着他的脸,点点头,说道。
乔治少爷!汤姆说着睁开了眼睛,声音十分微弱地说道,乔治少爷!他好像有点莫名其妙。
“哼,真有意思!”他终于喃喃地说道,“那老家伙在害怕我呢。”
“恐怕秘密泄露了。”他说道,眼睛里掠过一道神秘的神情。
那影子继续朝远处移动,在几乎失去踪影的时候,回答道:
“陛下有什么吩咐?”一个模糊的身影出现在他的床前,轻声问道。
“我之所以召集大家过来,就是因为大家都是强者之中的强者,在各自的世界之中,都是无敌的存在。
对食人魔来说,所有珍贵的形式和存在物只不过是盛宴上的菜肴,但是接下来我们会获得奇迹般的重生,我们便不仅仅是我们了。如果上帝是部落、种族、国家或宗派的原型,那么我们便是他达成目标的战士。
但是如果他是宇宙本身的神,那么我们便会明白所有人都是兄弟姐妹。以上两种情况,都超越了童年期父母的形象和有关“善恶”的观念。所有的神,无论是观音菩萨还是佛陀,都被包含在我们之内,就像包含在手持宇宙之莲的万能的神的光环中。
如今,抓住众人注意力的索伦运用各种诡辩来否定所有维拉的教导;他要大家想想这个世界,在东方,甚至在西方,还有许多蕴藏著无数财富的海洋与大地等著他们去征服。如果到最後他们真的行递了全地与海洋,在那之外还有自古以来便存在的黑暗。“世界就是从黑暗中创造出来的。唯独黑暗值得崇拜,那住在黑暗中的主宰或许还会创造其他的世界给事奉他的人,因此这些人的权势可以继续无限扩展。”
他唯一的补救之道是即刻在他对手的圆之外再绘一个圆。众人也都可以这样做。今天萦绕在人们脑海挥之不去的结论,不久就被缩略成一个词语;今天看上去可以诠释自然的原则,有朝一日终将包括在一个更为大胆的概括之中,成为其中的一个事例。
在明天的思想中,必有举起你们所有信条——各个民族的所有信念、所有学识——的力量,引领你们进入一个任何史诗般的梦境都未曾描绘的天堂。每个人与其说是在这个世界上勤奋工作,不如说是暗示他应该成为怎样的人。
朋友是有的,但高中的朋友多少会令你有些尴尬。我们是朋友也是敌人。我们以为战胜了彼此就通向了罗马,而事实是全国皆兵,高手潜伏在不可知的远方。高考是一场全国性的悲壮战争,谁都知道。但我们真的无法把几万里之外的一个形同空气的学生当做自己的追击目标,距离让遍布全国的压迫感全部集中到自己的学校,其余的人对我们来说无关痛痒。很是掩耳盗铃。
8月17日——啊!这一夜究竟是怎样度过的!究竟是怎样度过的!实际上,开心好像才是我应有的情绪。凌晨一点钟以前,我一直在看书。作为哲学和神谱学博士,赫尔曼·赫尔思陶斯所写的这本著作的主角,就是所有真实存在于人们身边或是只存在于人们的幻象之中的隐形生物,书中陈述了这些隐形生物的历史渊源、囊括的范围、呈现的方式和强大的力量。
只不过,这个让我备受困扰的隐身人却跟它们全都不一样。人类好像一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有一种比人类更为强大的全新的物种将会出现在地球上,取代人类现在的地位。
这便是因摄影的发明而缔造的时代,挟着明星、舞者名人,他们的影像出现在巨大的荧幕上,所有人都可远观,所有人都赞赏而所有人都无法接近。那些死忠崇拜名人的人,自认为被选上,以一种公开的方式表现自己属于不平凡那种,展现自己与平凡之间的距离,意思指的是与邻居、同事、伙伴等他(或她)不得不一起过日子的人之间的距离。
你们知道每个影像表示什么,它与什么原型相似,因为你们已经看见过美本身、正义本身和善本身。因此,我们的国家将由我们和你们来共同治理,我们的心灵是清醒的,而现今大多数国家都被一些昏庸的人所统治,他们为了争权夺利而互相斗殴,把权力当作最大的善,就好像在睡梦中与影子搏斗。
事实上,由那些最不热衷于权力的人来统治的城邦能治理得最好,最稳定,而由相反类型的人来统治的城邦情况也必定相反。他说,必定如此。那么我们的这些同学听了这番话会不会服从我们呢?
而且每一个人,都还各自精通各个方面,有不同的擅长的地方。”
别地方的人认为,这些只是少数人所专有的特征(而且,假使你把缺乏经验的大草包也都看做是有学识,那么,这种特征在很多人身上早就已经具备了);而这里的居民却申辩说,这是所有的人都应该达到的目标。
他们说,无论学问上的细节,或者工作上的难点,一个人只要具备了充分的条件,并不是不能掌握好这两方面的本领的。然而,有些人更加倾心于这种或那种职业,他们要是特别喜欢致力于一种技艺,把它作为自己的专长,那么,他们是会超过其同辈的,因此,他们就可以代代相传。
在不同的职业和生活状况中,人们熟悉的对象非常不同,使他们习惯于非常不同的情,自然而然地在他们之中形成了非常不同的品质和行为方式。在每个阶层和每种职业中,我们期望经验已告诉我们属于这个阶层和这种职业的某种程度的行为方式。
但是因为在各种事物中,我们特别喜欢中间形态,这种形态的每一部分、每一种特点都精确地同造物主似乎已为那种事物制定的一般标准相一致,所以在各个阶层中,或者,如果我可以这样说的话,在各种各样的人中间,我们特别喜欢这样一些人,在他们身上,那种通常和他们特殊的生活条件和境遇相伴而生的品质,既不太多也不太少。
我认识许多人,他们都有各种不同的优点:有的机智,有的热心,有的灵活,有的正直,有的能说善辩,有的博学多才,有的则有其他的优点6但是,从整体上说是伟大的人物,同时具有各种各样的优点,或者一种优点极为突出,使人赞叹不已,可以同我们尊敬的古人相提并论,这样的伟人,我还没有遇到过一个。
我活到现在遇到过的人中最伟大——我指的是天賦和才能——和最高尚的是埃蒂纳。德?拉?博艾迪;他确实具有非常多的优点,在各方面都显示出美的外表;他具有古人的特点,如果走运,他可能会干出一番事业,因为他用科学和研究大大充实了他天陚的才能。
每个文化都有它自豪之处,但是每个文化都只不过是种特定的、由群众发展出的生活风格,而且每个文化都会摧毁个人。它强迫每个人与其它人相似,强迫每个人有同样的信仰系统、同样的道德、同样的礼仪、——它降低了个人的独特性。
以及你们,在各个地方我所没有指明但同样包括了的每一个人!
但仅仅有点常识还不够,我们做人,总要各有一件专门职业。这门职业,也并不是我一人破天荒去做,从前已经许多人做过,他们积了无数经验,发现出好些原理原则,这就是专门学识。我们有了这种学识,应用它来处置这些事,自然会不惑,反是则惑了。做工、做商等等都各有他的专门学识,也是如此。
教育家、军事家等等,都各有他的专门学说,也是如此。我们在高等以上学校所求的智识,就是这一类。但专靠这种常识和学识就够吗?
所有这些相同和相异的地方,对人的精神道德是有影响的;这种影响是很显著的,而且大家都是亲身经验得到的,所以我们用不着争论到底是男性优于女性,还是女性优于男性,或者两种性别的人是相等的,因为,每一种性别的人在按照他或她特有的方向奔赴大自然的目的时,要是同另一种性别的人再相象一点的话,那反而不能象现在这样完善了!
就他们共同的地方来说,他们是相等的;就他们相异的地方来说,是无法比较的。说一个成熟的女人和一个成熟的男人相似,是说他们的外貌相似,而不是说他们的精神相似;如果说要完全相似的话,那就连大小的差别也不许有了。
这样的话,并没有出乎大家的意料,因为这只不过是单纯的阐述事实罢了。
但是这只是猜测,事情的发展并不像他预料的那么简单。
能考上本来就不是出乎意料的事情,只不过出乎你的意料而已。
“这个我不太清楚,大概是不想引人注意吧?这是犯人的心理作用。不过,话说回来,如果她有不在场证明的话,刚刚讲的都只是假设而已。”
其实,我也没有完全反对这样的推论,也许守卫先生真的是凶手。我只是认为,不论凶手是谁,这件事并没有你们想像中那么单纯。
许多时候,我们里面起了一个声音,自己不知道这声音究竟是出乎神的呢还是出乎自己的。在这种情形之下,我们还是不动的好。如果这是出乎神的,神必给我们充足的证据来证实这是出乎他的,叫我们丝毫没有疑惑的可能。
明明推理过程都是胡说八道,但得到的结果却是意外的正确。”不过这个“正确”是有程度限制的。其实大老师说的很多话,都是我们看破而不说破的事
然而这只是局外人的想法,如果根据实际情况来考虑一下这个事件中被告的处境,也许这一点是办不到的。
“这的确是个问题。”真琴的语气听起来似乎也已经考虑过这层关系了,“说不定当时公一他自己对这一点也并不确信,就只是处在推理的阶段罢了。但就目前的阶段而言,倒也没有必要去考虑这一点。关键的问题在于,公一他为什么想要解读这暗号。”
“如果那封奇怪的信只不过是恶作剧的话,那只能说这家伙品性也太恶劣了。因为就算对方实际上并没有制造任何事故,我们也只会被迫作出种种猜测。”
我不应该为这场不戏的得胜而高兴。这场戏尽管没有发展到精心导演的程度,尽管两人分手的问题仅仅是纸上谈兵而已,但是事情已经够严重了。我们以为这只不过是说说罢了,而且又是随便说说,并非带有真正的动机——事实确实如此。
殊不知,这样随便的谈话,虽然是低声的轰隆,却经常想不到这已是一场暴风雨的前奏。事实上,我们在谈话中表达的东西,与我们的欲望(我们要跟所爱的女子永远生活在一起)是背道而驰的,但同时它正说明了共同生活是不可能的。
“而我现在要做的事情,其实只有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就是将那个神祇从高高在上的神座上,给拉下来,就那么简单。”
之后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事情发展至此已经到了高潮,所有的事情都交代了,再也没有什么可以挖掘。我在那里坐了很久,都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一起来的……肯定不是马上就来了,因为他们不会任由我杀死格丽塔。
个人的命运在人们搬进这坐中产阶层住宅的时候就已经预先被判定了。你得承认,人们的自由主要取决于在哪里和在什么时候做某事,因为人们做的事情几乎永远是一样的:如果再把所有事情的概貌也筹齐划一起来,那就会有一种该死的意义。我有一次爬上了一个柜子,只是为了利用它的垂直线,我敢说,我将要进行的这场不愉快的谈话,从那里看上去就会完全不同。
我知道自己是无辜的受害者,我所以铤而走险为的是我自己,而不是像在战争中那样为某一个僵死的思想,为哈布斯堡王朝的江山,为一个米特罗巴1那样的大公司,或者一个同我毫不相干的什么政治制度去卖命。
不过话说回来,现在什么都还没有决定,我们不过是刚刚开始考虑这个想法,就像人们在这种情况下常说的,我们还在举棋不定,还在掂量、摆弄这个想法,而下棋、摆弄一件东西本来就是一种乐趣,难道不应该是高高兴兴的吗?挺起胸膛来吧,我知道你是能做到很勇敢的。
必不动摇这是何等的宣言!象我们这样最容易给属地的东西所动摇的人,竟可以到一个地步,没有一件东西能够摇动或是颠覆我们?
“也许吧。不过你也知道的,我所探查的是事物的天性。在我们正在进行的调查中,我并不想知道谁是好人谁是坏人,而是想知道昨晚在写字间的是谁,谁拿走了眼镜,谁在雪地上留下了拖行一个躯体的痕迹,以及贝伦加在哪里。这些是事实。然后我会试着将它们连接起来——可能的话,毕竟要说清因果关系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一个天使的介入便足以改变一切,因此无法证明某件事是另一件事的原因也不足为奇。尽管一个人总得试一试的,像我现在这样。
“你可知道,我所以处死了我的母亲和妻子主要是为了什么吗?我要在那一个未可知的世界的大门前,供奉了一个人所可能提出的最伟大的牺牲。我以为事后就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有某一道门就会打开,通过这道门我可以看见某些未可知的事物;即使那是奇怪或可怕得超乎人的概念的也罢,只要是伟大的和不平凡的就行……可是那牺牲还是不够。
为了打开最高最净的天界之门,显然还需要更大的牺牲,那么就照命运女神的愿望去做吧。”
于是彼得继续给他们讲他的故事,讲那忠实的扈从怎样将骑土从布雷西亚的高塔上救了出来。这个妙计,也和大多数其实很科学的事物一样,本是十分简单的,以致他们两人此刻感到奇怪,自己竟然把甚至谈不上困难的事看成了不可能办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