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十四章 密谋7(1/2)
所以,那个影子就开始解释这一切了。
他丢下那张快照,随即又说:“并不完全和我原先想的一样,可是我的确想象过。它就像那些影子——有人说我们会在另一个世界里看到地球的影子。或许那正是我将要看到的其余部分的样子吧,我越来越认识到这一点。”
“所有的东西都已经在我的脑袋里了,所有一切。”他不断地自言自语,“也就是说,活在这个世上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可是你听我说,弗丽达说,这是因为现在就连克拉姆也不是你的目标了,也许就是这一点使我心里最不安了;你原先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惦记着克拉姆,这已经够糟了,可是现在你好像连克拉姆也不想见了,那就更糟了,这一点连老板娘也没有预见到。
据老板娘说,有一天当你终于发现你寄托在克拉姆身上的希望落空了,你的幸福,一种靠不住的然而是非常真实的幸福,也就完结了。可现在你连那一天也不再等待了,一个小孩子突然出现了,你就为了他的母亲开始跟他周旋,仿佛是为了自己的生命在作斗争似的。
是的,是这样的;一切的确如此。不过,这些以前他也知道,对他来说,这完全不是什么新问题;昨天夜里决定把一切都扔到水里去的时候,他是毫不犹豫、毫不怀疑地作出决定的,仿佛这是理所当然,仿佛不可能不是这样……不错,这一切他都知道,这一切他都记得;
而且几乎是昨天,他蹲在那个箱子旁边,从里面拖出一个个小匣子的时候,就在那个时候,这就已经决定了……
它就在我们在电影院里看的银幕上的一幅幅画面里。“我们走吧,我真——看腻了这种电影。你呢?”(这时电影正放到一个人准备去杀死另一个人的情景,马上,他就知道这事又要回来了。
可是尽管我们起身离开了电影院,已经来不及了,因为他知道我们离开的原因,我也知道。即便当时我还不太明白,可这个事实——我们离开的这一事实——也已经告诉了我。这一来,这种防备措施全然无用。它又回到了我们的心中。
如果(在我的故事中)我到达了现在这一地步而一切都没有改变——因为如果真的有所改变,我想我会知道的,事实是我到了这里,而这已经不容易了,事实是一切都没有改变,总是这样。
这并非赶紧结束事情的理由3。不,应该慢慢停下来,不拖拉但慢慢来,就像在楼梯里停下来的被爱者的脚步,他过去无以施爱并且将不再回来,他的脚步这样说道,他无以施爱并且将不再回来。他突然推开我并再次给我看那小药瓶。一切都在这儿了,他说。
可是这个年轻人现在既然已经把自己少年时代的“罪恶”讲给妹妹听了,就很希望能跟她呆在一起。他意识到某种真实的东西已经终于在他们之间建立起来了。因此,他不想放弃这一切,说道。“好吧,我不是来吃饭的。”
“我说过了,这我们也不知道。唯一确定的,就是其他人全都突然消失了。你自己应该也知道这点吧?”
这忧虑的目光一消失,一切又复归正常,然而此刻我已经意识到我再看见的一切都只可能是对我假装出来的了。这时我从镜子里看见了我自己;我吃惊地发现我和安德烈之间有某种相似之处。
如果我不是早就停止刮胡须了,如果我只留下一丁点胡茬,这种相似真算得上是毫无二致了。在巴尔贝克时,阿尔贝蒂娜也许正是看见了我刚长出来的胡子才突然急不可耐地渴望回到巴黎的。“可是总不能只因为您不认为这有什么坏处我就承认并不存在的事吧。
而名字和学号什么的,早已经消失不见了。「失去存在」,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看这个样子,恐怕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吧。
他有一个极度宏伟的方案其内容,是大家早就已经有所预料,却连想都不敢去想象的。
接着发生的事再一次向我证明了阿帕奇人的酋长温内图和我的想法是多么一致,我们常常不约而同地想到一个点子上,这种不谋而合已经达到了令人惊异的程度。
我们刚一离开小树林的时候我就想到,芬内尔和其他几个农场主有可能遭到袭击。可他们对此却一无所知,因此,必须得有人去警告他们,使他们有所提防。
虽然奥萨格人的酋长已经落到我们手中,虽然我们指望由此可以推迟他的抢劫计划,但是我们很难主宰当前的形势,甚至我们连自己的时间也很难掌握,因为随时随刻都可能有预料不到的事情发生。
那时每个人的意图都已经很清楚了,而我却没有理解,甚至现在也不见得把一切都弄清吃透。船长夫人可能一直怀着与我表弟共同登月的愿望(或至少不让他一个人出现在月亮上),而她的计划很可能有更加远大的目标,甚至是得到聋子的理解而共同谋划的:一起藏在月亮上面呆一个月。
但是也许我的表弟是道地的聋子,对她所试图解释的一切都没有理解,甚至连自己是夫人所期望的对象这点都毫无察觉。船长呢?他期望摆脱妻子,我们看到,她刚一到月亮上面去,他就变了模样,于是我才明白为什么他根本不设法挽留她。
这儿说的幸福到底表现在什么地方呢?他制订的、核算过的、安排好的计划落了空。哪一项都没有达到预期的结果。大部分著作没能在生前出版。
他提出的目标确确实实是当务之急,目标并没有使他失望;相反,他通过自己的著作已经接近了这个目标,已接近到能够看得见它是多么美好,多么有意义,并且是可以达到的。现在当他清楚地看到这一点时,已经死或将临,这是最令人伤心的。他所缺不多——再有一次生命就够了。当意识到自己失算了,一切都将付之东流,这是多么伤心。
这不是我的想法,这是巴纳巴斯的想法,可他不敢实现他的想法,他不敢对任何人说出这些想法,惟恐无意中触犯了某一条未经宣布的法令而失去了他的职业;你看他是多么疑惑不决;这种可怜的疑惑不决,比他所作的全部描绘更清晰地说明了他在城堡里的地位。
他连开口问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都不敢,在他看来,这一切该是多么模糊和可怕啊!我一想到这点,就责备自己不该让他独自一个人到那些情况不明的房间里去,虽然他还算有勇气而不能说是一个懦夫,但那儿的环境还是影响着他,当他站在那儿的时候,显然是吓得发抖。
侦察员的态度非常严肃感人,但已经看不出有任何胆怯惊惧的迹象了。显然,他的经验所不能解决的疑团,现在已经得到解释,因而,刚才那种一时的懦弱已经随之消失。
他现在已完全搞清他们眼下的真实处境,准备拿出他勇敢的天性,全力来面对现实了。那两个印第安人的感觉似乎也和他一样,他们各自占好了一个位置,在这里,两岸的情况都能看到,但是他们自己却能很好地躲过敌人的目光。在这样的情况下,出于惯常的谨慎,海沃德和他的同伴,觉得也应该学他们聪明的样,多加小心。
“很满意!当初有人担心这位年轻君主能否在如此复杂的形势下摆脱困境,这种担心是可以理解的。至于我,我完全相信他的嗅觉,而且事实远远超过了我的希望。
根据权威方面的消息,他在爱丽舍宫的致词,从第一个字到最后一个字都是他亲自起草的,当之无愧地引起各方面的好感。这确实是高招。当然未免过于大胆,但事实证明这种胆略是对的。
外交传统固然有其优点,但正是由于它,我们两国的关系笼罩在一种令人窒息的、封闭的气氛中,更换新鲜空气的办法便是打破玻璃窗,别人当然无法提出这种建议,只有狄奥多西可以这样做,而他确实这样做了。
“很满意!当初有人担心这位年轻君主能否在如此复杂的形势下摆脱困境,这种担心是可以理解的。至于我,我完全相信他的嗅觉,而且事实远远超过了我的希望。
根据权威方面的消息,他在爱丽舍宫的致辞,从第一个字到最后一个字都是他亲自起草的,当之无愧地引起各方面的好感,这确实是高招。
当然未免过于大胆,但事实证明这种胆略是对的。外交传统固然有其优点,但正是由于它,我们两国的关系笼罩在一种令人窒息的、封闭的气氛中,更换新鲜空气的办法便是打破玻璃窗,别人当然无法提出这种建议,只有狄奥多西可以这样做,而他确实这样做了。
其实,秦枫所收到的信,严格的说,对于他并不算是一种打击。轻微的失望是有的,但这也是由于自己过于欺骗了自己的原故。
从偶然见到的一张封面上,他就过于夸张的使用了自己的想象,忽视了必然的许多困难,以为一切都能照自己的预料,毫无困难的实现,真未免太乐观了。
可是为什么他在开头不进行斗争呢,尤其是,既然他不久就看出了我是对的,那儿也许有那么一点点可能改善我们家庭情况的希望,但是根本没有实现他的雄心壮志的机会。
因为在城堡里,尽管侍从们是那么任性,事情却都是按部就班地进行着,雄心壮志只能在工作中寻求满足,而由于在这样的情况下工作本身改进了,雄心大志就没有任何存在的余地了。
幼稚的欲望,在城堡里是没有容身之地的。虽然如此,巴纳巴斯还是这样认为,他这样告诉我,他说他看得很清楚,那些官员,即使是准许他进去的那个机关里的一些可疑的官员,都是大权在握而且博学多闻。
我在第三讲中曾说过,也许什么结果都是预先照目的安排好的,但是我们确实知道,这个世界的结果,没有一个是在具体细节上预先安排好的。人和民族开始都有一个变得富庶、伟大或善良的模糊观念。
他们每前进一步,都会发现他们所未见到过的机会,而排斥他们旧有的景象,原来一般目的的细节,势必每日都有改变。最后结果可能比设想的好些或坏些,可是总是不同的,复杂多了的。
是的,他们即将完成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够做到的壮举,那就是弑神。
自己的骨肉无法留在这个世界上了,但是是希望有机会完成养育一个人这一的伟业。
自然的法则使在谎言中生活并且为着一个谎言死去,只有从这个意义上讲,把全部人类的悲剧肉身化了。他被钉在木头上,亲身担当了我们的罪。他是完全地面对死亡的,他没有回避任何东西,他是完美的人,因为他是实现了最荒谬条件的人。
他不是神人,而是人神。我们每个人都像他一样可能受磨难,可能受欺骗——而且在某种程度上就是他。”
"即使尊严的神明是很谦卑,愿意使一个人成为传达其神圣意志的中介,但是,在尚未使整个人类知道哪个人配做一个中介的时候,就硬要人们听从他的话,是合理的吗?是做得恰当吗?
他在少数几个浑浑噩噩的人面前虽然是做了一些特殊的奇迹,然而其他的人对他所做的奇迹并未眼见,只是听诸传闻,所以,单单以这几个奇迹构成他值得相信的证据,是不是对呢?
无论在世界上的哪一个国家,如果把平民百姓和头脑单纯的人所说的他们亲眼见到的奇迹都信以为真,那么,每一个教派便都是一个好教派;这样一来,奇迹的数目就会比天然发生的事情还多,而在一切奇迹中为头一个大奇迹也许就是:在那个国家尽管有被迫害的狂信的教徒,但始终没有出现过任何的奇迹。
这样一个人已经超越了宗教——他吃苦头就吃在他的笃信宗教上。这样一个人成为一个单狂者,只专心于做一件事,这就是冲破施于他的邪术。这样一个人已经超越了扔炸弹,超越了反叛;
他要停止做出反应,无论是惰性的反应还是凶猛的反应。这个世上的人中之人要使行为成为生命的显示。如果在实现他的可怕需求的过程中,他倒行逆施起来,变得孤僻,说话结结巴巴,证明完全不适应社会,因而无法挣钱活命,那么,你知道,这个人已经找到了回到去,回到生命之源去的方法;
明天,他不是作为一个你使他成为的那种可鄙的嘲笑对像,而是作为一个凭自己真本事的人站出来,这时候,世界上的所有力量都将对付不了他。
”这时,不是可以说是他抛弃了社会吗?谁也不会想到默而索会有这样的宣告,然而这正是他的觉醒,他认识到了人与世界的分裂,他完成了荒诞的旅程的第一阶段。
神创造了我们,给我们智慧;而我们却要把神局限于我们肤浅、浮而不实的认识内。因为无物可以生自无物,神明也不会不用物质而创造了世界。怎么!
神明难道把他的威力的钥匙和根本动力交到我们手里了吗?难道他不能突玻我们理解的极限吗?哦,人啊!就算是你在这个世界上看到了一些圣迹和显灵,你就以为神明已经在这件神工中用尽了他的能力、他的所有形式和他的所有想法?就算是你看到了,你看到的只是你居住的小洞穴中的秩序和安排。
“这样的话老死神就来晚了,因为在这些援助能够出现之前,屠杀就已经发生了。不,他是以真正的毫不含糊和果敢的西部人的方式来做这件事的。他完全是一个人救出了俘虏们。”
他造就了那支伟大军队的将军们与人间喜剧中的主人公和烈士。一个出类拔萃的年轻人,一旦在他自己的领域中一举达到前人未能达到的成就,仅仅这一事实,就会永远鼓舞他周围和身后的所有青年。从这个意义上讲,霍夫曼斯塔尔和里尔克对我们这些更年轻的人来说,是对我们尚未成熟的能力的一种不同寻常的推动。
我们倒不希望我们中间会有人能再现霍夫曼斯塔尔的奇迹;但是只要他存在,就会给我们增添力量,因为他存在这一事实本身就清楚地说明了,纵使在我们那个时代,在我们自己的城市里,在我们这样的环境中,同样可以产生诗人。
我们的神是专门对付不可能的神。在他是没有太迟的。
一件不可能的事带到他面前来,只要是用完全的信心带来的,总是有办法的。许多生活上,环境上的不可能,都是为要叫神得着荣耀。如果在我们已往的生活上,有了叛逆,不信,罪恶,不幸,只要我们完全降服,信靠,神决不会说太迟的,因为神有办法对付这些悲剧。
常有人说,基督教是唯一能对付人以往的宗教;这话是真实的。神能将蝗虫所吃的那些年补还(珥2:25,直译);当我们把环境和自己完全用信心丝毫不留地交在他手里的时候,他必补还我们以前失败的那些年日。
首先,我们是在一个只有人的世界,没有神明(人是自己造就的);其次,我们都还不是真正的人,人是什么还不能确定,人还在形成中;最后,我们的目的是使人人都成为人,这个世界将充满沙皇。在这个意义上,存在主义是乐观的,它是一个行动的学说,是一种入世哲学,而不是出世哲学。
这样的事情,真的可以做到的吗?
“不能那么说。平常的事也不是说到就能做到的。你工作那么忙,能做到平常就已经非常了不起了。”
“简直没有这样的事,先生,简直完全没有这样的事!这是谁使得您相信的?”
我一定要引以为戒,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但另外就有二十个人这样想:“哈!这个人能够做出这样的事,那我也一样可以的了!”
“还能怎么办啊,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吧,因为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难道我连自己的这点愿望都不能实现吗?这件事不是可以做到的吗?对,对,要达到这个目的并不困难,只要我肯动脑子,我就能想出达到目的的办法来。”
这个,已经不是现实中能不能实现的问题了。因为,就算是实现了这样的梦想,在这样的现实环境下,也没有什么意义。所以,这样的事情,一定是个人认为的,是比工作或者玩耍都要有趣的事情吧。对,正是那样的感觉。
“是啊,如果事情真的就像您想的这样,确实挺好的。”
会做出回答。如果我前面说的话没错,一个国家要存在,就没有人可以成为这种技艺的外行,也就是说每个人都要有美德,那么就没有什么值得奇怪了。如果事情像我说的那样,那么你可以随你喜欢联系其他技艺来一起考虑这件事,我敢肯定事情确实就是这样。
麦吉卢我看还不完全像你说的这样,能够这样想,我们的理智难道不是很健全吗?
”你可以说说我的亊,比如今天我有哪些行动,最近的生活是什么样,这样就可以。听到的人一定会想,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些,觉得很可怕,这就是你要达到的效果。“
就由自己来去做?
x,只好去将x请了来,由x自己对付他。”
我们由人而来,便喜欢再回到人群里去。
“那得由他来决定,”我说。“写信告诉他,你也要去。他可以随时决定不去的嘛。”
好医生已经去了。”博雅说。“这是志愿的事情,要由个人来决定的。”
……一切的事情都应该由我自己去想,由我自己努力去解决。……”原来她正翻到易卜生的剧本《娜拉》。
“这样就可以了,之后就由我们来处理,你赶快离开。”
“阿穆拉。我们正为此而来,我们是来带你上那儿去的。”
春桃说我由不得你们让来让去的,我由我自己来安排,是吧?
不过这些都由我自己来做好了。”
“那完全由他自己决定。除了同我们一起去散步,他还能跟谁走?”
嗯,这样的事情,确确实实的,是很难以去想象,但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才更加的有价值,他们相信,自己可以做到的的。
“但毕竟这样可能是最好的。……确实,我们还是和以前一样,但是,我们将有所不同,这会让我们都十分痛苦。再者,我们现在做了这样的决定也是更正确的,——我是说,看起来对斯提芬逊更公平些。”
这个,已经不是现实中能不能实现的问题了。因为,就算是实现了这样的梦想,在这样的现实环境下,也没有什么意义。所以,这样的事情,一定是个人认为的,是比工作或者玩耍都要有趣的事情吧。对,正是那样的感觉。
这到底是因为我们需要想象的放大镜作用,还是因为事情的整体只能相距很远的距离才可以让我们浏览一个大概?抑或必须在激情冷却下来以后,或者,只有经验才会使我们的判断力成熟起来?
或许所有这些因素加在一起吧。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只有在许多年以后,我们才会正确了解别人的、有时甚至是我们自己的行为。这在我们的生活当中是这样,在历史上也同样如此。
在这些可以证明我们弱点的事件中,我觉得还有这件事不应该忘记:人就是有欲望也不知道如何找到他需要的东西;因为在想象和愿望中,而不是在享用中,我们到底需要什么才会得到满足,自己也没法取得一致的意见。即使让我们的思想随心所欲地编织美好的心愿,也想不出什么是该有的,什么是称心如意的:
人们也必须记住,在一个官老爷跟一个乡村补鞋匠的女儿之间是隔着一道鸿沟的,上面必须有一座桥梁才能通过,索尔蒂尼就想这样干,换了别人也许就不是那样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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