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约法三章（1/2）

**历六千一百一十二年。南阳郡首府南阳城郊区曹家庄。

清晨，旭日东升，莺歌燕舞。远处的小山丘被淡淡的云雾锁住，只能隐约见到一些清脆的肌肤。树叶草叶上的露珠还没有被阳光驱散，晶莹剔透，闪闪发光，调皮的欲从附着体上飞出去。

小村庄在群山的呵护下显得格外安详。密集的瓦屋顶荡漾着缕缕青烟，家庭主妇们正忙着为牲口和人准备早饭。

话说曹家庄离南阳城约有十里的距离，系曹家祖先曹直买断的一个村庄，相当于别墅群，专供妇女儿童和老人居住。

曹直系八百年前著名文人，一生不入仕途，游历**大陆五十余年，所到之处均受礼仪相待。嗜酒如命，性情狂放，挥金如土，好美色。虽然生前著述颇丰，字画价值连城，但尽数被他挥霍掉，唯独留下一个曹家庄，作为贻赠后人的财富。

在密集的瓦房中间，有一座茅草顶的小房子格外醒目。与周围的瓦房相比，茅草房是寒碜了点儿，但纵观其修葺和周围的收拾打扫，与旁边各户有过之而无不及。更确切的说，小茅屋是整个村庄最干净清爽的一家。

小小的院坝旁边是小块的菜地，一陇一陇种着白菜、葱蒜之类，没有杂草，绿油油的，长势很好。院坝里，穿着粗布衣的大娘手里拿着油水不多的锅铲，吆喝着驱赶一群侵犯了人类领地的肥鸡。

说是大娘，其实也不大，最多也就是徐娘半老吧，一举一动都很有风韵，盗用《红楼梦》里的一句话，那叫颇有几分姿色。

小茅屋总共三间房，厨房，卧室，卧室。更准确的说，是两间房，厨房，厨房旁边的房。厨房旁边的房正中间拉了个竹帘子，于是成了三间房。

厨房被一个大大的土灶占去了至少三分之一的空间，灶台前面的柴火摆放整齐，后面是一个洗刷得退掉油漆的古老橱柜，比灶台高点点，里面的锅盆碗盏整齐有致。

灶台旁边是一小木桌子，做工谈不上精细，一看就是自己找几块木板几颗钉子钉的，但很稳当很厚实也很干净。五把没有靠背的竹椅子一字排开，紧靠着竹墙摆列。竹墙刮去了青色，竹节还隐约可见。

两间卧室里各有一张竹床，稻草铺底，薄薄的棉被。每张床上都睡着一个男人，一长一幼，看样子正在做着美梦。

“老曹，小曹，还在挺尸啊！快起来吃饭！太阳都晒着**啦！”大娘双手叉腰，站在卧室门口嚎叫，屋上的草都在颤抖。

老曹翻了两个身，磨磨蹭蹭起床穿衣，揉搓着眼睛慢慢从大娘身前走过，粗重的大手坏坏的捏了一把大娘浑圆的**。

这老曹也并不太老，正值壮年的样子，身板儿硬朗没有赘肉，脸也颇有些轮廓分明，说如狼似虎一点儿不为过。

“老鬼！快吃了好下地干活！”大娘脸上泛着红晕，恶狠狠的瞪了老曹一眼。

老曹捏了一下大娘挺挺的胸脯，憨憨的笑，“白天干完晚上也要干哦！”

大娘狠狠一巴掌扇在了老曹手背上，自己的脸早已红到了脖子根儿上，“你就不能小声点儿吗？小曹就在隔壁呢！”

“老太婆今天又给我做了什么好吃的啊？”老曹一边往外走一边涎着脸笑。

“自己看！”大娘瞅瞅帘子，大吼道，“小曹！快起了吃饭，别耽误你爹下地干活儿！”

小曹翻了几个身，没有动静。老曹在外面叫道：“我们先吃，给他留着！”

“说得好听！就是你惯坏的！”大娘风风火火跑到院坝里，双手拢个喇叭，憋足劲儿大吼道，“曹日昇！曹日昇！快起来吃饭啦！太阳都晒到**啦！”

周围不少人端着饭碗出来瞧热闹，指指点点，很惬意的笑。大娘叫得更大声了，几乎整个村庄都被惊动了。

老曹大口大口扒饭，无奈的摇头。小曹穿着打满补丁的白色长衫，赤脚跑到院坝里，抄起大娘的手，怒气冲冲的说：“娘！你干什么？快进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