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迷雾下涌动的暗流（2/2）
零叉着腰得意的说：“本小姐的眼睛有透视功能哦，怎么样，很厉害吧。”
透视！？我连忙下意思的掩住要害，心下忐忑：她不会把我身上看光了吧，我还是处男！我的贞操！
人工少女看穿了我的举动的原因，她故意戏谑的看着我说：“兰天，你在干什么呢？”
靠！她摆明在耍我。我心一横松开手一挺胸说：“走，我们现在去抓个可疑人问问。”哼哼，反正我还是小孩的形体，谁怕谁啊！
目标是一个胖胖的商人。从表面看他伪装的实在是惟妙惟肖，若非零肯定的告诉她的扫描器显示他已悄悄监视我们已经好阵子了，我还不真看不出来。我和零故意带着他在镇里穿来穿去，最后在一个没人的小巷里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胖子先是一惊，然后装疯做傻的左右四顾：“哎呀，我好象迷路了也~~~~”
我又好气又好笑的说：“靠！你太假了吧你，这样你都还要装啊！”
“哦，你在说什么呢？”胖胖的商人一脸茫然和气的微笑，手却悄悄地把密藏的短刀抽出。说都没说一声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向我们砍来。典型的笑里藏刀。幸好那个商人出手虽毒辣但是对于早把他举动看透的人工少女而言并没有什么威胁性。
零很轻易的用手抓住了刀刃。那个胖子看到零赤手抓刀，嘴边不禁泛起了阴狠的诡笑。岂料笑到一半就僵住了，豆大的汗珠顺着脸上的肥肉直淌。他拼尽全力的一刀，居然连这个少女的皮都没伤到。用力拔了几下，短刀丝毫不动。大约是看出了实力的差距，他眼睛一闭一副慷慨就义的摸样说：“要杀要剐随便，我们的人会为我报仇的！”
“靠！你以为你是什么英雄啊？我最看不惯这种行为了！”我当即给了重重他两拳。胖子立刻不说话了只是阴着眼睛盯着我，似乎认为他的眼神能杀人。但被我打成熊猫的眼睛怎么瞪也是觉得可笑。
胖子应该是某个组织派来的眼线，对于诺姆镇突然多了这么多密探的原因他肯定知道点什么。但普通方法逼供应该对受过严格训练的他无效。零虽然兴致勃勃的自称肯德鸡大人曾给她输入了世界上所有最最残酷的刑法。结果我一问却无非是饿肚子、挠脚板心痒痒之类的搞笑刑法。最后还是我直接了断的用了心灵控制术。
“看着我的眼睛！”我用双眼紧紧的盯着他。毫无防备之下胖子全身一震，连挣扎都来不及就被我那如汪洋般浩瀚无穷又如水银般无孔不入地精神力侵入大脑。其实他不该如此轻易的失守，人的心很奇妙，只要有坚定的意志，即使是我的精神力比他强大千倍也很难如此轻易的入侵。可惜他没有想到一个小孩摸样的人会拥有比魔法宗师还要强大的心灵控制术。大意之下立刻受制。
很快我就从他口中得知了情况。
那个胖子叫卡诺，是帕米拉国的王家间谍“帕米拉之眼”的一员。之所以来这里是因为传闻有一个冒险团体从现在已经毁掉的古代遗迹中得到了一件神器。他们在离开诺姆镇后忽然神秘失踪。本来很多人都认为是谣言，但魔法之都却为此出动了80多个魔法师。魔法师即使在魔法王国也是极其稀少的，如果不是真的的话，没理由会出动如此多的魔法师。因为据说那个神器可以毁天灭地征服世界，Z大陆各个势力的首脑都下令要得到它，搞的现在全世界都在找他们。所以诺姆镇才会突然来了这么多各个势力的人。
“原来是这样啊。总觉得自己特殊总希望自己能享受高高在上的优越，把拥有绝对的控制和支配的希望寄托在所谓的‘神器’上，这就是人类贪婪的本性啊。”我不禁吁吁感叹，在我超然的人生中这种愚昧的行为实在已经见过太多。我的感叹要是别人听见一定会有非人的感觉，不过好在零也不是人类，纪录大量历史的她对我的观点到是蛮认同的。
“那么，那个得到神器的冒险者团体又有什么人呢？”当了解到发生的不过是人类千万年来不断重复的闹剧，我的兴趣立刻消了大半，声音也有些懒洋洋的了。
被我心灵控制术左右的卡诺神情呆滞的说：“据魔法之都传来的消息，其中有两人已确定是Z大陆排名头两名的赏金猎人：“吸血鬼’冰河和‘剥皮者’捷克。班，另还有班收养的少年和一个身份不明的妖精少女。”
“什么！”我一听立刻感觉不对，这不摆明是小丫头他们吗？他们什么时候得到神器了，有这种事吗？怎么我一点也不知道。感觉到事件的古怪，我连忙问卡诺那个所谓的神器是什么？没想到卡诺却说出了令我震惊的名字：“堕天之羽”！
堕天之羽！？
这四个字犹如惊雷一般在我脑海中闪过，我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一种发自心底的不知是恐惧还是兴奋的战栗传遍全身。去古代遗迹的冒险者不是都被那个自称古神的蒙非斯托杀死了吗？除了我和佩他们几个还有谁知道堕天之羽的存在？
答案实在是太简单了。我眼前仿佛出现了那个全身裹着黑袍的虚影。好象是睥睨又好象是嘲弄，那个有着完美的无可挑剔的俊美面孔的男子嘴边微微泛起一个精致邪异的弧线。一种令万物战栗，恐慌，可以诱发出人心底最深刻的噩梦却又让人如灯蛾扑火般无法抗拒的惑魅由他身上散发出来。
是他！他果然没有死！即使是被混沌风暴打入地狱的最底层，他依然可以如蟑螂般顽强的爬出来的那个可怕男子！蒙非斯托！不！我现在已经从我那堕天使之魂中了解到了他的真名，那种来自遥远古代的危机感冲破了记忆的封印。他是噩梦之主，黑暗深处的王者，堕落的黑暗天使“噩梦王”蒙德！
冷汗不知不觉的爬上了我的背脊。难怪他会自称古神，难怪他能吸收毁灭王阿非蒙代斯的力量，难怪当初见到他时我会有种莫名的熟悉。那个如最完美的贵族般优雅高贵却又比毒蛇还要恶毒狡猾的危险家伙从太古就令我感到厌恶，也只有他才能屡次被我亲手埋葬却又屡次地带着无比的怨念从黑暗的深渊中回来，继续顽固的不知所谓地向世间投下被称为“噩梦”的剧毒。
不好！如果谣言都是由他故意策划的，那么佩他们一行人很可能已经陷入了无法估量的危机。魔法之都来的魔法师和关于神器的消息出现的太巧了，现在所有人都以为神器在佩他们手中，而事实上堕天之羽根本就在蒙德的手中。从他能如此快的将消息传播出去看来，他显然已经成功地把势力渗入了魔法王国。但……为什么呢？为什么蒙德要对几个冒险者如此注意，他不是已经得到堕天之羽了吗？蒙德绝对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那他为何还要这样做呢，难道他不怕引起诸神的注意吗？诸神不是一直痛恨堕天使吗，为何他们能忍耐蒙德的妄为？或者……这根本就在诸神的计划中！
一连串的问号在我脑中徘徊，我感觉到在重重的迷雾下有一股可怕的暗流正在成型。一阵风吹来，我不禁打了个寒战。现在是疾风之月二十三日，眼下虽已经接近炎季，但风中仍可感觉到来自北部冰原的寒意。
“你在想什么呢？是在想食物吗？”零奇怪的看着我。
“靠！我可是在为世界的和平担忧！”我懒洋洋的一挥手说：“走了，你不是要找你的主人吗？我知道有个人可能知道。”说着我已经走了起来，零虽然脸上写慢了问号，但还是紧跟了上来。
至于那个帕米拉王国的密探卡诺，他正趴在地上大声的打呼，当他明天醒来，他将不会记得自己为何会躺在村外的草地里。
诺姆镇唯一一家旅店里还是那么热闹。一楼的屋子里几个人一桌坐的满满的。只是不知道其中有多少是由各个势力派来的密探。当见到旅店老板特恩时，这个已经半秃中年大叔正在和两个男子说话。他们两人都穿着神职者一样的白色长袍。其中一个看上去约莫二十来岁，他颧骨很高，脸略微偏瘦但是却很有精神。向后压的很齐的头发，悲天悯人的清澈眼神，平淡温和给人亲切感的微笑，淡雅高贵的举止令他看上去就象一位光明圣教的牧师。而事实上他手中那根刻有烈阳圣纹的法杖也证明了这一点。
另一个和他差不多大，他的脸形棱角分明，眼睛象鹰一样锐利却不显得阴沉，既有同伴那样温和高贵的气质又有一种骑士才有的刚毅和坚持。他的长袍和同伴略有不同。虽然也是光明圣教的白袍，但中间却是分开的由领口的一根细绳系在一起，在长袍下摆的边缘还有着金色的花纹，右胸的地方还有一个烈阳圣纹的徽章，这是圣殿骑士的独有标志。
光明圣教的牧师和圣殿骑士一向都很少在圣殿外看到。如果是平时我或许不会在意：阿尔泰提斯的信徒我一向很讨厌，不论是作为以前的魔法师，还是更早以前的堕天使我都不会对善神王的手下感兴趣。但是现在我却不禁猜想他们的目的，他们很明显是在打听什么事，很可能就和小丫头、冰河、班、业云他们有关。莫非神圣王国的圣殿也对神器感兴趣？
不过老特恩显然没有这点困惑，他正津津有味的讲着什么。我一听却发觉他将的是当初我和佩在这儿和几个魔法师打斗的事。
“咳，你们知道吗，他可真的是个了不得的魔法大师啊，我看他八成是哪个魔法大师故意装成小孩样子的哦。你们知道不，当时啊，说时迟那时快，他只用一支手就挡住了那个魔法师的闪电！是闪电啊！是真正的魔法闪电啊！就是一头牛也一定会被电死了！”老特恩说的神采飞扬，好象当时在场的是他本人一样。他喝了一口放在柜台上的啤酒然后得意的对那个光明牧师说：“嘿，你猜那个小孩模样的魔法大师怎么着？你一定想不到的！”
光明牧师笑了笑温和的说：“那么特恩先生，他接下来怎么样了呢？”
听到这句话老特恩得意极了，他骄傲地说：“我就知道你一定会问。告诉你吧，他一点事都没有。那是可以电死一头牛的闪电啊！但他只用一支手就接下来了。要不是他啊，那个妖精小姐一定会受伤的。”
“您是说他用手接下来的吗？”光明牧师温和的问：“很抱歉，我不是怀疑您。但是大家都知道所有的魔法师身体都是很虚弱的，他不可能用**接下闪电而没有事。你确定当时他没有制造一个魔法护盾吗。我是说不容易被发现的那种。”
“你是在怀疑我吗！”旅店老板的脸一下子变的通红，他生气的说：“虽然您是个光明牧师，但你也不该怀疑我！我以你们的神阿尔泰提斯头上的光圈起誓，这绝对是真的。而小鲍姆也可以作证。是的，他就是那个一开始的可怜小家伙，我手下的伙计，他是个可怜的小家伙。对，他很可怜，孤苦伶仃的，是我收养了他。”
说着他想找小鲍姆来做证，可惜光明牧师并不想在这方面上做工夫。
“哦，好的，我相信您，还是请继续说吧特恩先生。”光明牧师依然是不温不火的声音，然后他又平静的补充一句说：“另外告诉您，我们伟大的神主头上顶着的是烈阳圣纹而不是光圈。”
特恩的气似乎消了，他满意的说：“好吧，是烈阳光圈。”
“是烈阳圣纹。”光明牧师好心的提醒他。
“哦，对，是圣纹。”特恩有些尴尬的摸摸头说：“而接下来的事更不可思议！我可以诅咒，这可是我亲眼看到的！那个小孩，不，我是说那个故意装成小孩模样的魔法大师。他只是瞪了那个白袍法师一眼，他就被打倒了！那可真是个不可思议的魔术啊，我从来没见过那么厉害的魔咒，对一定是魔咒！是黑暗之神达克利斯亲自下的魔咒！要不然一个堂堂的白袍魔法师怎么会一下子就被打倒了呢！”说到这里他又神气起来，旅店老板骄傲的睥睨着整个屋子，好象在说：看吧，我多有见识，你们一定没有见过这么不可思议的事。
这时，他忽然听到了有些熟悉地笑声。“是谁！”旅店老板把这个当成了嘲笑，尽管声音有些熟悉给他一种不好的预感，但他的怒火已经压倒了这些，他愤怒的把眼睛瞪向发声的地方。然后他就看到了正在大笑的我。
其实我并不想笑的，但是我就是忍不住。我实在很佩服那个光明牧师，他的修养实在是到家了。也只有他才能忍受老特恩的罗嗦和固执。就这一点，我真心佩服阿尔泰提斯能教导出这样的手下，因为屋子里的其他人早就听的晕头转向了。
当旅店老板看到我时脸上露出了见鬼的表情。“你……你……鬼……鬼……”老特恩的脸一下子变的刷白。他用手指着我，手指头不停打颤。话到了口中一句也说不清楚。也难怪他会这样，克洛恩格斯山脉的那一段山脉都已经凹陷为平地，怎么看，当时还在地下神殿的我也没有可能活着，恐怕这就是我没被各个势力列入那个冒险者团体名单的原因。
看到旅店老板过激的反应，我立刻头大。我原想在别人不注意的情况下找特恩问问小丫头他们的情况。没想到一时大意笑出声让他看到了。要是在大庭广众下让他把我的事说出来那还得了。现在诺姆镇密探云集，要是他们知道我和他们的目标是同伴一定会不分青红皂白的死缠不休。就是想要把我抓起来严刑逼供也是很正常的，我虽不见得会怕，但一想到以后吃饭时会有大批苍蝇来烦我就感觉精神崩溃。
我脑子里转的飞快，很快就有了决定。“我终于见到你了，特恩大叔。”我做出惊喜交加的样子向特恩快步走近，口中大声说：“你见到我一定很高兴吧！我就是当年的那个小鬼天蓝啊。你还是没变啊，和我上次跟我的父亲来这里时的样子一样，风采更是大胜从前啊。”
说着我亲热的抱住特恩同时用传心术直接在他心里说：“告诉他们我是你远方的侄儿，否则你的旅店被那些各大势力人马移成平地不要怪我。”
旅店老板并不苯，他立刻明白如果我的身份败露，他的店子马上就会被蜂拥而至的各个势力人马挤满，搞不好连自己都会被当做相关人士绑架。对自己店子的关心压倒了对幽灵的恐惧。老特恩脸上立刻露出了惊喜的表情：“你是天蓝啊，好久没见到你这个小鬼了啊。”然后他对周围一脸怀疑的人说：“不好意思啊，我有些失态了。他是我远方的侄儿，因为很久都没有看到他所以我有些激动。”说着他还假惺惺的挤出一滴眼泪，装成久别重逢的样子。其样子惟妙惟肖，不少人还觉得挺感动。
尤其是那个光明牧师，他不禁按住胸口感动地说：“赞美吾主阿尔泰提斯！（解说员飞上天：“光明圣教认为，世界上所有好的事情都是由善神王阿尔泰提斯决定的，所以当光明圣教的牧师看到令人高兴的事情，他们就会赞扬他们的主。好，解说完毕。在做解说之后飞上天要先向大家问个好，然后……’飞上天还没说完就被一大堆砖头砸中面门。远处传来读者的吼声：“不要说废话！’）”
我见特恩配合的如此好不禁一愣。靠！这么厉害？他可以去当演员了。当然发愣只是极短的时间，神经远胜常人的我在别人察觉前就恢复过来。我对周围的人说：“各位大叔，不好意思，你们继续玩你们的吧，我和我姐姐要和特恩叔叔好好叙叙。”
说着我就拉着特恩走到柜台里面，这儿有柜子挡着，只要说小声点别人应该听不到。
一到柜子后面老特恩的脚一下子就软了，他战战兢兢的说：“你……你不是鬼吧。”
我没好气的说：“废话，你咒我早死啊？我象那么容易死的人吗。告诉你，冥神还拜托我帮他忙呢。”这是实话，冥神的确拜托我帮他找他的神选者。
给特恩介绍了下零（当然没说她的真实身份，只说是我遇到的朋友。），她正站在柜台的边上好奇的看着外面。毕竟是300年首次离开地下，头一次不是以看待食物（？）的方式看待人类自然会觉得新鲜。然后就给他讲了讲我的经历。当然，为了他好我或删或改的只给他讲了个大概。牵扯到诸神领域的东西我就自动跳过。当我好容易给他解释清楚（其实还是不清楚。）后，老特恩脸上露出了做梦一样的表情。对于一个普通的旅店老板而言这对他的刺激实在大了。
等特恩回过神我就向他问起冰河、佩、班、业云他们的消息。从特恩那里得知他们一行人都没事，冰河不知用什么法子令他们几个的样貌大变。据说是叫易容术或别的什么。因此虽然找他们的人非常多却也没有察觉他们的身份，只是因为以为我已经死了所以有些沉闷。尤其是佩一连哭了好几天。直到前天他们才悄悄雇了辆马车往魔法之都因斯蓝卡去了。据特恩说他们走的前一天曾有一个男妖精来找过佩，由于佩样子改变，还是佩先认出了他。那个男妖精似乎和佩很熟说了好一些话至于说了什么就不清楚了。
最后旅店老板还故做神秘的告诉我：魔法之都来的宫廷法师和魔导公会的魔法师一共80来人不知为何忽然神秘的失踪了。
我奇怪的问：“你怎么知道他们失踪了，不是说古遗迹一带被他们用巨大的结界封住，没人能进去吗？”
特恩得意的说：“我当然知道。小鲍姆看到的，他知道一个山坡刚好能看到那些魔法师的营地。以前他经常看到魔法师们出入，可现在营地虽在却一个人也没有，附近还有不少奇怪的黑色印子。又没人看到他们离开，这不是失踪是什么？”
我听了大感奇怪。80多个魔法师是一股大的惊人的力量，怎么会突然失踪。古遗迹不是被炸平了吗难道那里还有什么古怪？想了想我决定还是不管了，或许他们有急事用传送魔法阵离开了吧。我知道在特恩这里已经问不到什么东西，于是也就不问了。
听到佩他们安然的消息我略感放心。我猜佩的目的是神圣王国，不过她应该会在魔法之都停留，如果我抓紧点时间或许可以在那儿碰到他们。想到这里我又问起明天有没有到因斯蓝卡的车。特恩告诉我这没问题，前两天刚好有魔导公会的车到这里来收购蓝草菇，明天就要回因斯蓝卡，其中一个领班的和他很熟可以请他们顺路带我们一程。
“魔法师先生！”
特恩忽然盯着我他那双浑浊的眸子中好象在闪着什么光芒：“我相信您一定是个了不起的魔法师，我有些话想对你说。虽然你不见得会喜欢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听听。”
我首次看到特恩有这种奇异的表情，不知为何我忽然想起了我当初的老师兼朋友迪。“没关系，你说吧。”我点了点头。
旅店老板给自己倒了杯啤酒，灌了一大口后，他才象打开了什么束缚一样说：“我虽然见识不多，但我作为一个旅店的老板也经常听到不少魔法师的故事。故事中有好的魔法师有坏的魔法师，不管如何被宣扬的都是他们神秘而强大的力量。但象我这样的普通人看来魔法其实是很邪恶而且很虚假的东西。依靠那种神秘力量生活的人虽然看上去风光，但那些东西都不是真实的！我靠开旅店生活虽然辛苦了点，但是这些都是实实在在的事，到我老了就把旅店交给小鲍姆，然后给他找个老婆，以后生了孩子我还可以抱抱孙子孙女。这就是我们普通人最大的幸福。”
特恩又灌了口酒微醉的挥挥手说：“就算能够长生不死又如何（特恩以为魔法师都不会老死。）就算能够轰平大山撕裂天空又如何？我不明白魔法师的人生意义是什么，但是我相信你们心里一定有个黑洞，不，或则说有块虚无。终有一天你们会被自己心里的虚无吞噬！你们永远也不会得到真正的幸福！我劝你还是找个老婆过平静的日子吧，只有这样你才能获得幸福。”
说到这里特恩轻轻的喘着气，好象刚才的话消耗了他很大的精力。他说的话其实很混乱甚至有些牛头不对马嘴，但他的话却在我心里造成了巨大的震动。我实在没有想到，象这样一个迷迷糊糊的旅店老板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来。难道他是深藏不露的高人，故意来开导我？
这时，老特恩忽诡笑着说：“说起来上次那个妖精小姐当老婆就蛮不错的，不过这回这个女孩也不坏，魔法师先生行啊，看来你颇有几分我当年的风采。”
“……”我头上立刻出现了豆大的汗珠。恩，怎么看也不过是个**发泄不足的老年大叔，绝对不会是什么高人。转过头我忽然发觉零不见了。糟了！现在情况特殊，她不会会惹出什么事来吧。我东张西望之际特恩却向我身后努努嘴。我向特恩的视线看去正好看到她和一大堆人拼酒。已经有十来个壮汉模样的醉倒在桌子上，现在只有两三个人还能支持。
“喝！我还没醉呢……来……干……”零昏沉沉的摇着头，一双星眸中闪烁不定。她显然醉了可奇怪的是脸还是如原先一样白皙。
“来……就……来……WHO怕WHO！”刚说完又有两个人醉醺醺的倒了下去。旁边围观的人一起发出了“哦哦哦……！”的怪叫声。
“哼哼……你是……比不上我的……我还能喝十桶酒！”最后剩下的是个红袍魔法师，他也是摇摇晃晃的，还不住打酒嗝。拿起酒杯刚喝了一口人已“碰”的一声倒在了桌子上，而零已经温顺的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我已经无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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