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迷雾下涌动的暗流（1/2）

离神殿的崩坏已经过去了一周的样子，那次事件令古遗迹那一带足足长达三里的山脉变成了平地，进入遗迹的几百个冒险者几乎全部被活生生的埋在了地下，能够生还的人数实在是寥寥无几。不少行业的佼佼者将永远沉睡在克洛恩格斯山脉下。

尽管死亡数量惊人，但这本来就是一个冒险的世界，尤其像古代遗迹这样危险重重的地方，人命本来就只是数目。照理说这次的事件应该告以段落，但魔法王国的行为却引起了大量的关注。山脉塌陷的当天，魔法之都因斯蓝卡的50名王家魔法师迅速的封锁了现场，其中还有3个大魔法师。他们在方圆三里内布下了巨大的结界防止任何人进入。次日魔导公会的30名魔法师也来到这里，其中一个赫然是魔法仲裁会的十大总代言人之一，光明大魔法师缪司。魔法王国两个最大势力的到来无疑渲染了事件的不凡。包括4个大魔法师的80个魔法师绝对有破坏一个小国家的实力，这几乎是魔法王国全部实力的五分之一了。

这种反常的行为自然引起了Z大陆各国势力的关注，他们全力的搜寻魔法王国关注古代遗迹的原因，但得到的资料却少的可怜：年代不详，出现原因不详，在古遗迹出现时，有来历不明的人散布遗迹中有神秘宝藏的传闻。据不可靠消息，该传闻是来自魔法之都高层。第四天一条同样来源不明但骇人听闻的传闻迅疾的传播出去：古代遗迹深处的神殿中的确有神秘宝藏，那是一件可以毁天灭地征服世界的终极神器。该神器以被一队冒险者团体得到，并活着离开。其中有两人已确定是Z大陆排名头两名的赏金猎人：“吸血鬼”冰河和“剥皮者”捷克。班，另还有班收养的少年和一个身份不明的妖精少女。

各大势力均哗然：可以毁天灭地征服世界的终极神器！如果能够得到它，那么……

魔法王国立刻变的风雨欲来，尽管魔法王国加强了边境出入管理，但仍然有大批不明人士潜入。古代遗迹的毁灭并不代表事件的结束，反而在Z大陆掀起了更大的波澜。

而此时，对外界的纷乱一无所知的我正在地之圣殿的最顶层奋力的消灭食物。卡里不多大长老坐在我面前，微笑地看着我。

“我想你一定对我们刚才的仪式感到疑惑吧。”

“也没什么啦，只是被吓了一跳而已。你们还真会开玩笑啊，连星球爆炸这么夸张的笑话都想的出来。呵呵呵……”我看在美食的份上，我决定原谅他们吓我的恶劣行为。我一边宽容地微笑着，一边以斯文优雅地动作吃着地妖精族的食物。神乎其迹地是这丝毫不影响我将面前的食物转移到腹中的速度。

“虽然我也很希望这是玩笑，但关于星球爆炸的话的确是事实。如果刚才没有及时完成仪式，那么由地心异变引起的连锁反应很可能令整个星球毁灭。”

“呃！？这……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可是我们地妖精族最大的秘密，不过我想你有权知道。”

沉吟了一下，卡里不多大长老，这位地妖精族的伟大智者终于把一个被隐藏了万年以上的秘密告诉了我。

“一万年前这个世界发生了无法想象的巨大灾难……我至今还记得……天空的云层在不断的激荡翻滚，象血一样红的光芒从云彩的缝隙中透出，然后……天空一下子裂开了！从南到北出现了一个覆盖整个天空的巨大空洞。从空洞中照下的光芒令所有的一切都印成了红色，一道道光柱从天而降直击地面，紧接着而来的是飓风，火雨，地震以及那我至今无法忘记的巨大轰鸣……在这种无法抗拒的巨力之下所有的生灵都显得那么脆弱，它们在挣扎，在求助，在祈祷……然而它们所祈祷的神本身就在艰苦的战斗又怎么有精力来兼顾自己的子民呢，生命在那一刻显得是那么的无力……”

一万年前？难道是灭世之战？我仔细回忆，但效果不佳。卡里不多大长老所说的应该是新世历前5102年的一次灭世大战。虽然我曾亲身经历不过由于大部分记忆已经封印，对那场战争我只有些许片段的影象。

卡里不多长老接下来的话解除了我的疑惑。

“那场灾难就是传说中结束神话时代的一次灭世大战！你应该可以想象那场灾难的恐怖，虽然那场由诸神之间的战争是在外层空间进行，但仍有大量失控的狂暴能量流窜到了星球上。在那种神魔级的巨力下，所有的生灵都不过是牺牲品罢了。那场战争不但让大地表面遍地创痍，就连地心也受到了巨大的损害。如果不及时处理，这个星球很可能就会完全毁灭，这样一来，除了那些不灭的诸神，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生命能逃脱灭亡的命运。就在那时，那伟大无形的真理存在，位于虚空顶点的伟大意志：大地之源（这里所说的大地之源就是X世界的自然之神原始。）回应了我们的祈祷，它用它那无法想象的力量仰制住了异动的地心，然后它让我们知道了修复地心的方法。

就这样，深爱着这个星球的我们从那时开始就完全与地面隔绝。我们按大地之源的意志建造了大地圣殿，利用我们天赋的力量修复地心。”

我惊讶的睁大了眼睛：“那么刚才你们的仪式……”

“是的，那就是我们为修复地心举行的仪式。”卡里不多长老轻轻的点了点头。将这个秘密告诉我后他似乎有种疲惫的感觉。

一时我和他都陷入了沉默。一万年啊，为了大地的安危，他们在地下默默的过了一万年啊。这是多么漫长的日子，这需要多么大的决心。透过卡里不多大长老看似平静的脸上我仿佛看出了很多东西。修复地心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无数由地妖精族血泪织成的辛酸尽在其中。地妖精那种伟大高尚的心灵令我从心底感到震撼。

良久，卡里不多大长老有些感慨的轻叹一口气然后又恢复了那平静沉稳地微笑。

“谢谢你及时替我们找回大地之心，我们的仪式才能顺利进行。那宝石是仪式进行的关键，我们一千年才能制造一颗。要不是你，这个星球已经爆炸了。你刚刚拯救了世界。”

“哈哈……那里那里，拯救世界对我这种正义之士是义不容辞的……”我一边干笑一边冒冷汗，要是回来的晚那么十来分钟……后面的事我不敢想象。

“我很欣赏你的谦虚。”卡里不多大长老笑了笑他将一枚黑色水晶戒指递给了我。“这枚戒指给你吧。虽然是我族的密宝，不过放着也没用所以就当是你替我们找会大地之心的答谢吧。”

“那我就不客气了。”我感觉到这戒指里有着巨大的魔力，浑厚物质力在戒指周围激荡其无形的漩涡。这可是货真价实的好东西啊，想到以后很可能对我有用，当下我就却之不恭的收下了。

“另外，大地之心已经找回，我会按约定将你和你同伴送回到地面的。”

“啊，那真是太谢谢了。”我高兴的说，这下总算可以离开幽深阴暗的地底了。虽说地妖精们的城市很不错，但长久呆在地下我也受不了。

“没什么，这只是小事罢了。”

“对了……”我忽然想起一事：“大长老，你能帮我看看这是什么吗？”我将从炎魔洞窟中取得的那块奇异碎片拿了出来，这东西似乎是某种护符的碎片。在炎魔洞窟里曾令我的精神镶入了很奇妙的境界，即使是我可洞察一切的神之心也无法解析它，一种与大地之心同等甚至凌驾其上的力量隔绝了我的探知。虽然我不知道它曾经做怪，但我的直觉告诉我，炎魔的魔化及我那堕天使灵魂的苏醒似乎和它有某种关系。我相信这不是普通的东西。

“！”卡里不多大长老看到碎片后脸上露出了震惊的表情：“你从那里得到它的！”

我将事情经过告诉了卡里不多大长老后，他沉默了很久，然后面无表情的说：“该发生的事始终还是会发生的。”

“什么？”

卡里不多大长老缓缓地扬起了头，他的眼神一下变的朦胧神秘仿佛透过天花板看到了什么遥远不可及的事物。

“那是帝斯崔克希的碎片，传说中拥有无限魔力的究级宝物。”

“这就是帝斯崔克希！”我惊愕中不禁有些兴奋。帝斯崔克希可是X世界传说中最强大最神秘的魔道具，来历和制作者是个谜，就连知道它存在的人都寥寥无几。但其无匹威力却连神器都远远不及。据说即使是普通人只要懂得使用，就会得到超越神的力量。在Z大陆历史上曾经有数个平庸的魔法师因为得到它而一越获得控制大陆的巨大力量。我现在的身体不完整，如果能得到那种力量一定能立刻恢复我所有的力量。到时候我就可以直接去找些害我的神算帐，然后找到我的冰儿，于是从此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

“兰天！”

卡里不多大长老忽然收回了视线，他用他那深邃幽潭般的眸子凝视着我。

“也许是多余的，但我要给你一句忠告！希望你不论在任何情况下都清晰能把握住自己的心，不要让它迷失。”卡里不多大长老嘴边泛起一丝颇有深意的微笑，他将左手放到胸口，这位伟大高尚的智者眸子中闪着智慧的光芒：“去吧，我的朋友，愿真理和智慧与吾辈同在。”

我听到最后一句话先是一呆随即嘴边泛起一丝淡淡的微笑。

“我知道你是谁了！”我微笑着将左手放到胸口：“再见了，我的朋友，愿真理和智慧与吾辈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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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真理和智慧与吾辈同在”是贤者们之间的祝福语，由于是用特殊语言说出，所以只有有贤者身份的人才能听的懂。卡里不多大长老其实是X世界的地之大贤者，在这里他向兰天表露了自己的身份。而有天空之大贤者身份的兰天（鬼知道这家伙怎么混到的。）在听到这里后也立刻明白了对方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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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地妖精长老们的帮助我很容易的就回到了地面。地妖精族的传送魔法将我直接传到了诺姆镇外不远的地方。重回地面我并没有太大的感受，不过见到久违的阳光的感觉实在很不错。蓝天白云柔柔的微风中带来了令人心怡的清新的气息。一切都显得十分美好，唯一的烦恼就是零死活要我带她去找冰河。

固然随时能跟着个美丽可人的少女是件赏心悦目的事，但若她本质是个人形的超级炸弹又是一回事。拥有恐怖破坏力的她随时都有制造灾难的可能。

我实在有些想不通：做为一个完美的人工生命形式自由自在的生活难道不好吗。据我所知要成为真正的生命就必须有自主的意志。零的创造者是个伟大的魔法师，这点从我越了解零的能力就越能感受。他没有理由不知道这点，所以为了让零拥有真正的生命，当年德克司·肯德鸡让她去找赋予她生命之气的人为主的约束性一定不会太不强，零一定可以不遵守这条命令，为何她偏偏要自找麻烦的去给自己找个主人呢？

对此零的回答是：“一个生命存在的价值必须要其他的生命来体现。”

这算什么答案？一个生命的价值是靠自己来证实吧，和别人有什么关系。不受任何束缚，自由的，为了自己快乐的生活，这才是生命的真谛吧。

不过零随即就从背后搂住我说：“好嘛~~~好嘛~~~~你带我去找新主人冰河嘛~~~~~~”

感受到背上的柔软温热的触感我的鼻子不争气的流出血来。靠~！什么时候她的撒娇功夫变的这么厉害了？但回忆起地下遇到她时的样子我决定即使冒着成为史上第一个流鼻血而亡的大魔导师兼大贤者兼堕天使的危险也绝对不能屈服的。虽然……就外表而言她真的很可爱……

“对了兰天，我忽然想起来一件事。虽然样子变了，但你的精神波动好象100年前那个差点把我杀死的魔法师哦~~~他好象叫特兰提斯吧……你不希望我找他报仇吧？我觉得现在报仇是很好的机会哦。”人工少女露出了狐狸一样的笑容。就是最狡猾的那种狐狸。

“啊，我忽然发觉带你这么一个美丽可爱的少女一起走是件非常好的事。”

于是仁慈的我就这样被她感动，决定带她一起踏上新的旅途。

现在我要做的第一步就是找到佩，妖精女孩在封印神殿曾用过传说中的精灵术“圣辉之翼”。在圣洁光辉里面幻化的圣鸟是大地母神克里丝丁的分身之一，只有被大地母神认可的人才能使用。也就是说只要找到佩我就找到了第一个神选者。而冰河现在应该还和佩在一起，找到他我就可以摆脱零的纠缠了。至于其它的到时候再说。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些得意，这么快就想到了这么完美（？）的计划我果然是个天才啊。

计划定下了我就带着零前往诺姆镇。虽然一周多没有我的消息他们可能已经离开，但就是走了也应该能打听点消息来。

当我和零进入诺姆镇时已经是黄昏。一进镇我就觉得气氛怪怪的，走在街上我总觉得芒刺在背仿佛有无数的眼睛在看着我们。但当我环视周围时，那些街边的小贩、路过的行人、挑着菜的老大爷、带着小孩的妇女等等看起来很普通的人就会有意无意的将视线偏向令一个方向。若是少数一两次我或许会认为是巧合，但次次如此就显得很诡异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他们在玩避开视线的游戏吗？”

为了能搞懂这儿是怎么回事，我决定找个人问问。

刚巧有一个样貌平凡的中年人从我身边走过。他是那种随便一看都能找出一打的那种人，就好象路边的小石子，你虽然看到它但却不会去注意他。平时我是绝对不会留意他，但现在我刚好要找人问问，于是就顺手拉住他说：“大叔，请等一下。”

那人身体先是一震，然后慢慢地转过身来，一张大众化的脸上露出了既是茫然又是困惑的神情。他奇怪的看着我说：“小朋友你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我有件事想问你……”我一边说一边尽力让自己看上去可爱点。据说装单纯小孩容易给人好感。

岂料我还还没开口问，那个中年人就很为难的说：“小朋友，真的不好意思啊，大叔只是刚好路过这里而已，所以对你的问题大叔也不清楚。你还是问别人吧，大叔先走了。”说完中年人转身走开，一转眼就不知道到那里去了。

“呃……”

我错愕的张大嘴。我都还没问他问题呢！

一连问了几个人，他们不是茫然无知就是和刚才那个人大同小异。匆匆说上两句就用各种借口离开。甚至还有一个突然指着地上的一只蟑螂说：“啊！小强，我终于找到你了。我给你说过很多次不要乱跑，你怎么就是不听呢。多年来你和我相依为命，我一直把你当亲生儿子看待，要是你被踩死了，我岂不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不行，我一定要回去好好教育你！”说完那个头发油黑发亮，没有一丝白发的人就飞也似的跑了。

“有没有搞~~~~~~错！这样也行？”我目瞪口呆。

这时一直跟着我没说话的零忽然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

我正被那些人古怪的反应弄的心烦，当下没好气地说：“靠！你笑什么笑。难道你知道这里是怎么回事吗？”

“本小姐当然知道。”人工少女右手食指点着自己的下巴，脸上露出了很得意的笑容。

“他们都不是普通人！而且不属于同一个势力，目标也不是我们。”

“什么？”

“你没有注意到吗，那些人中有不少人是由特殊人士伪装成的。虽然已经很象普通人了，但从他们不经意的肌肉的微妙反应，呼吸的变化已及肢体自然而警觉的动作仍然可以判断出来。我一开始就发觉他们在注意我们，而且不仅仅是注意我们两个，凡是进出镇的人他们都有注意。甚至他们彼此之间也在相互警戒。从我做掌握的情况分析，他们应该是眼线或者密探为了某种专门的目的来到这里，而且肯定不止一个势力。至于到底是什么目的，我就不清楚了。资料不足无法判断。”

说完零又笑了起来。“你刚刚那样冒失的乱问，他们不赶快离开才是怪事呢。”

看到零的促狭的眼神我觉得心里有些窝囊。其实我并非没想到这个可能，而是我没想到这儿的眼线会这么多。你见过一条街上有一半以上看似普通的人是伪装出来的吗？这种事实在也太夸张了点。夸张到一开始我无法相信。

“对了。”我微讶地问：“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的？我都没有看到啊。”能知道那么多人的细微动作，这种能力几乎比的上我的“神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