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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三十九愁却萧萧别意难,他山抖抖秋风凉(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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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大家都喜欢猜测,可无论猜测准不准确,对谁都是痛苦的。

在经过溪流时,柳枫看过天绍青后,正要离去的刹那,苏乔曾经截住柳枫,诚心说过一句肺腑之言,那时两人的心情都已平静。

苏乔原地踱步,镇定望着柳枫,道:“柳枫,记得以前,我总告诉自己,若他朝见了你,必定要为青姑娘骂你,因为你这样对她,实在太过残忍!在她被人打伤的时候,全身骨骼碎裂,稍微碰一碰,她都会疼得晕过去,更别提悠闲地坐在马车里赶路了,很重的伤,受不了马车的颠簸之苦。本来没有希望活下来,是全靠着她自身的一股毅力,那些日夜,她一直说她活不了了,我们都没办法安慰她。她整天说,很怕自己会死,我开始始终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说……”

他看了看柳枫,好似要一吐为快似的,自顾自道:“那晚雨夜,我知道你就在暗处,所以后来我才恍然大悟,她怕死,拼命求生,都是为了你!”

柳枫闻话,立刻想起天绍青所说的:“我怕你孤零零的……”还有那句:“此生不能跟柳枫一起生活,但其实只要我活着,就是他在世上唯一可以拥有的东西,起码他还可以想念我……”

苏乔目睹他呆愣不言,叹道:“你曾指叱我,装聋作哑有何不好,其实我很想说,在青姑娘受伤这件事上,你与我对娘亲的感情一样,也在刻意避免那个事实。你们分开数月,你不愿意去想青姑娘这段日子受过什么经历,是以你一直未曾发觉她举止有异,自然也就压根想不到她会遭受那样的折磨。这并不是你不够聪明,你是大唐顶梁柱,很多人心中的英雄。我苏乔只是个小人,也曾咒骂过很多无辜的人,那时候,我恨绝情,恨冷漠,恨那些吃好穿好,沉浸在享受中的人,因为他们在享受,却有像我这样的人在悲伤,无人问津!我是在酒中度日的,所以我恨高高在上,对亲人生死漠不关心的人!”

说至此处,他又苦笑:“可是却原来我自己与你也没多大分别,我自以为对**的思念,无人可比,殊不知却在伤害我的父亲,而我成了那个最无情的人,就像你为了你的父母,为国效忠,但却不知不觉惹得青姑娘落落寡欢,几经煎熬,生不如死。可起码你比我强,你至少怀有雄图抱负,你也是非常相信青姑娘,不似我,完全无视父亲。只要青姑娘亲口说出来,不管有无撒谎,你从不愿意怀疑,哪怕心里意识到哪里不对,你也会立马打消那个深思的念头,这一切的一切,只因你虽在避忌青姑娘,却还没有彻底忘怀!相较而言,比我何止好了千倍?”

柳枫被他一语道破,没有刻意反驳,这便是默认了。

苏乔所言不假,他早有感觉天绍青与过往不同,但不愿深想她是受过伤害的,故而任由她一再哄骗。

一方面可以说他在控制自己,另一方面可以坦白的说,他是在自己欺骗自己,认为天绍青不可能出现眼瞎的症状。

本来嘛,一个完好的女子,怎会突然间出现惊人的变故?

柳枫虽非十足的潇洒大度,也非善解人意,宽厚豁达,是个很自我的人,然而自我背后,却也存着乐观向上之心,凡事都往好处想。

这世上,又有几个人愿意终日被痛苦缠绕,不得解脱?

柳敏儿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他了,每天他不是上下早朝,就是闭门不出。

柳敏儿曾在附近徘徊过,也未有机会与他打上照面,也不知他出了宫苑后,是怎样飞回太尉府的?

天气越来越寒,严冬将至,柳敏儿看着满庭落叶,总是孤寂地从这头走到那头,那遥远的地方,想必他也是孤独地来,又孤独地去吧?

青儿姑娘已经离开多时了,李太尉居然做出了个意想不到的决定,那不是正在走向无底的深渊么?

一场灭顶之灾,正悄悄降临。

这后面是否还隐藏着难以预知的结果?

柳敏儿忽然很想去拜访他,可思及自己一介女子,且父亲被押一事,又移交燕王殿下处理,那么还有什么理由约柳枫一谈呢?

这一日,燕王李弘冀已经命人拟好公文,就司造船舰易手朝廷,请柳敏儿前去签字画押。

柳敏儿照做之后,就立即见到了自己的父亲。

柳毅并没受什么酷刑拷打,只是狱中伙食不佳,有些消瘦,身子也多显羸弱,后被李弘冀接入了王府调养。

不过李弘冀唯恐柳敏儿反悔,是以故意挽留柳毅未放,直到柳敏儿进入王府,才知此中究竟。

她心中忿忿不平,只觉得李弘冀为达目的,太过狡猾,不意与李弘冀多加相处,李弘冀诚意拳拳,言称要答谢她。

她心中盘算:目下国力紧张,谅他一介燕王,也不至于不经斟酌,就送她金银珠宝。

李弘冀当然是个谨慎的人,当日便说要摆宴,贺船厂归公及柳毅出狱之喜,顺便请柳敏儿赴会,以感谢她的大度。

柳敏儿未免引人误会,言她与燕王有甚不清不楚的关系,就婉言推拒了。

可这件事终归需要一个妥善的解决方法,柳毅既受李弘冀保命恩惠,以后难免互相往来,彼时,正当柳枫消息难觅,行迹无踪之时,柳敏儿便灵机一动,说来日待父亲身子大好,柳府设宴为父亲洗尘,请四方朋友到场,也顺便回谢李弘冀搭救之恩。

李弘冀自是欣然应允。

她心思敏捷,实则想着宴请李弘冀,朝中大臣闻讯,必有赶来恭贺之辈,也好趁这当口,向太尉府下一道帖子,而且天家与柳枫势成水火,眼看局面一发不可收拾,也不是柳敏儿乐于见到的,若能设法化解,自然最好不过。

帖子是柳敏儿亲自送往太尉府的,当时左右未见柳枫出门迎接,仅仅是管家接过了帖子,柳敏儿四下瞅瞅,见庭院内外安静的很,简直可谓是死寂沉沉,便悻悻不去,趁机相询道:“不知李太尉……何在?家父有几句话,托我转告他!”

管家窥出她的意图,却被她规整的言词堵住,不好推脱,低叹一声道:“哎,恐怕失礼了,李太尉近来病了,此刻正躺在屋里休息呢!”

柳敏儿闻言大惊道:“什么?他乃习武之人,身子一向不都好好的,到底生了什么病?快带我去看看,我有紫霄师父的灵药,只要吃下一颗,便能百毒不侵,兴许对他有用!”

那管家便给她引路,一面晃晃悠悠地在前面走,一面叮嘱道:“前两天夜里下雨,太尉一个人出去后,整晚都没有回来,后来过了几日,茶不思饭不想,吃喝甚少,不知怎么的,就病了。”

老管家又瞻视天色,叹气道:“可能最近天寒,他旧疾复发,以前还有舒望在府里和他说话,给太尉配药,现在……死啦,太尉又寡言少语,咱们前去问候,他也不理。说起来,姑娘啊,他神智昏昏,不一定能清醒地记得你,若说了重话,你别往心里去!”

柳敏儿心神忐忑,都一一应了,进去的时候,柳枫正以手支额,斜倚在软榻旁,闭着目光,看样子像是熟睡。

柳敏儿脚步轻盈,慢慢地走过去,连唤了两声,他方才迷迷糊糊地坐起来,看到柳敏儿,强打一分精神,道:“原来是柳姑娘,有什么事么?”

柳敏儿将帖子呈上,趁他看贴之际,仔细窥瞧他的神色,见脸容白的吓人,好似数年不见天日一样,呈现出一种明显的病态,不觉心头涌上一阵难过,关切道:“李大哥,你哪里不舒服?敏儿跟随谭真人学过几年技艺,可要敏儿帮你看看?”

柳枫正随手翻开帖子扫视,忽然被她问起,微微一笑,扭过头对视她道:“你忘了我也算半个大夫,如果我看不好的病,只怕寻常的药石也难进!”

柳敏儿摇头道:“诶,那不同的,有时候,刚好自个儿呀,就忽视自个儿呢,况且李大哥你越是病着,心智越难明净,若再牵挂别的事情,便极有可能雾里看花,看不真切呢!”

“雾里看花?”柳枫似被一语惊醒,延视手中的帖子,喃喃自语着怔住。

柳敏儿见他失神,连忙拿出随身所带的丹药,将一粒送到柳枫面前,莞尔道:“李大哥一定是感染风寒了,不妨就吃下这粒药吧,这药啊,是我师父配的方子,对一般的伤痛,挺管用的。”还怕柳枫不信,又道:“就算没有一丁点好处,起码也不会有坏处,李大哥曾经是我的救命恩人,总要让敏儿报答你呀!”

柳枫心思游弋,实也不报什么希望,只是恹恹地看了那药一眼,移目见柳敏儿一派天真,满含期盼,便将那药送入口中。

很快就到了赴宴之日,柳枫那天去的甚早,柳氏父女热情招待,他却避过人多眼杂,惟独择了一处清净的地方,独自饮酒。

后来,客人纷纷**,柳敏儿与父亲忙个不停,也就没有招呼他。

直到人潮如山之时,柳敏儿忽然焦急地奔来唤道:“李大哥,李大哥!”慌张地奔到柳枫跟侧,伏在柳枫耳畔,低语了数句。

柳枫听罢,若有所思,柳敏儿忙道:“下人来报,在后山河流处发现了不明动静,听说那上流建了间房子,正好是昔日的定国侯上官于桑所造。那房子占据水势惊险之地,不知道为何,这次从水里飘出好多断垣!那老定国侯又不好招惹,敏儿别无良策,现在客人越来越多,未免招惹事端,还请李大哥帮忙探看一番!”

柳枫面色大变,便随柳敏儿赶去,途有泉溪环绕,穿山入洞流淌,要走捷径,就得走那地下甬道。

甬道虽然长仅十数丈,但狭窄阴暗,水流两旁又潮湿滑腻,洞里光线又阴晦不定,间隔七八丈,才有零星的石灯嵌在壁里,发出幽幽的淡色光晕,想来是柳府之人,早年为图方便所制。

那间歇,洞道里只有两个人,一男一女这样进去,若是换做旁的女子,难免会遐想联翩,譬如一个姑娘家,擅自引一个男人来这无人的偏壤之地,男方会否误解?

不过柳敏儿深信柳枫为人,毫不犹豫就领柳枫进去了。

柳枫虽然桀骜难驯,某些行为,却还是个谦谦君子,即使身处如斯境地,谅也不至于对她另有臆想。

转念她又鬼使神差地想:万一他要是突然对我做出暗示,我该拒绝他呢,还是奉迎他呢?

显见她其实并不是没有想过这茬,只是念头一起,就安慰自己:“我在乱想什么,应该不会的,李大哥不是那种轻薄随便之人,且又对那绍青姑娘用情甚深,又怎会胡来呢?况且以我的性子,若他真的胡来,我纵然心中乱极,料想也是会打他一耳光的。”

可是如果情可以任人掌控,又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为情自困呢!

情人的爱意邀请,实际上最难拒绝了。

柳敏儿一时矛盾无措,心神一乱,便就脚下一滑,走了个趔趄,险些摔倒。

柳枫心中完全没有别的心思,清明一片,只想着赶快帮柳敏儿解决事情便罢,是以就自顾往前走着,走了一阵,又忽感柳敏儿是个女子,自己似乎把她撂在后面不理,就不自觉地放慢脚步,有意在前方相侯。

这使得停步不前,在后方气喘吁吁的柳敏儿大生好感。

柳枫能够获悉她的想法,然想起这一切都是天绍青教会他的,不由觉得苦楚涌上喉头。

以往他都不顾天绍青,我行我素,如今却做出这般改变,想及他从未给天绍青厚待过,便心中刺痛,失声轻叹。

柳敏儿听入耳中,晓得他的心事,却故意懵懂道:“李大哥,你叹什么?”

柳枫内心有些难受,忙一摇首,作出无事的样子,自吞苦涩下肚,淡淡一笑,回道:“没有什么,快走吧!”

今日柳枫的和蔼可亲,全是由于昔日与天绍青的情难自禁,不知不觉改变了自己。

“青儿,青儿!”他背过柳敏儿,心中低喃:“我难受的是青儿,因为我都把最不好的那一面给了她,凶残、暴戾!”想及此,便觉伤感。

柳敏儿歪着头,见他一脸愁苦,便脱口道:“李大哥,你有什么苦楚,可不可以告诉敏儿呢?”

其实柳敏儿很想问他:“你想不想她?”但又觉得这话若是出口,实在是好傻,他又怎么会不思念心里面的那个人呢?

柳枫无意被人看穿,就故作轻松,朝柳敏儿道:“你想多啦!”

两人穿过山洞,行不多时,前路忽被一片火红的枫林阻断,小溪从枫林间绕过,直达深处。

激流湍湍,枫叶哗啦摇曳,两人立身其中,被景色所衬,宛如画上去一般,是那般绚烂别致。

忽而前方激流里,猛然砸下一个人来,闪电似的溅起水幕,那人的吃痛声已被混杂在其中。

柳枫赶忙上前将那人从水里捞起,这一看不打紧,惊了一跳,那人竟是宗楚宾。

宗楚宾浑身湿透,多处都有被划伤撞破的痕迹,手里牢牢握着一柄剑,也已折断无几,只留下残缺的剑柄。

柳枫扳过宗楚宾的身子,惊讶道:“宗兄弟,怎么是你?”

柳敏儿也正自奇怪,不觉问道:“对呀,你怎会在这里?”

宗楚宾神色忧惶,面上竟微微泛苦,低低地道了声:“李兄,多谢搭救!”便就神智呆呆地看着上流,好半天不曾言语了。

最后呆了一会儿,他口称有事,便急忙辞别柳枫。

柳枫脑海中浮现着他闪烁的目光,想及柳敏儿所说,上面是上官府建在此处的屋子,极想上去看一看。

正在这时,柳府有下人来唤柳敏儿,燕王殿下已到府中,而且另有皇太弟李景遂也来了,几人说起它日司造船舰之事,希望柳敏儿前去招呼。

柳敏儿见柳枫发愣,也想转移柳枫多日忧急的心思,便朝柳枫道:“李大哥,我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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