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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三十七但觑遗世人何处,难认经年事过昔(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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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柳敏儿本在驸马府造访公主李奕,仍是为了其父柳毅被囚一事,找李奕相商。

这驸马府依山起建,是在白鹭洲附近。

观潮而居,公主与驸马的生活倒也恬静惬意。

现下李奕有孕在身,已有数月,行动已然极为不便,皇帝便勒令她在家休养,其夫王岩因濠州大战,获功不少。

柳敏儿虽然在阵前救过王岩,有恩于他们,但也不愿叨扰,可白天在太尉府侯李弘冀不得,后为公主李奕得知此事,便于黄昏时分,邀请她亲至白鹭洲一趟。

柳敏儿赶到后,恰逢公主正在宴客,便谴侍女先将她引至小厅。

也不知公主是否别有安排,那厅旁竟开有重帘,层层相隔,却卷不住里面的欢声人语。

柳敏儿正襟危坐期间,忽听重帘后有人谈起父亲柳毅,那是个爽朗的声音,温柔又极具刚气,且入耳逼清:“柳毅为人耿直,素得本王钦佩。此次对敌,他不惧闲言杂语,力排众议,招兵出力于濠州,又出船舰,其实是受父皇旨意,未料到来头,却因小人谗言构陷,受了牢狱之灾!但因当时事态紧迫,且朝中与军中,都有细作在内,故而此事是秘密进行,多数朝臣仍不知道,父皇现在迟不公开内中实情,其实父皇的本意,我已获知!”

柳敏儿当下便猜此人是李弘冀,遂竖起耳朵,蹑足走近那重帘近侧,仔细倾听。

这会儿好像是王岩在问话:“那依燕王之言,这事难办吗?弟不才,原本以为只要李太尉回京,为柳毅澄清,此事定会迎刃而解呢!”

言说间,王岩叹了口气:“不想世事难料,李太尉突然遭到谗臣弹劾,适才听兄一些话,父皇似乎不愿在他得胜之时,再添其羽翼,看来此事还要拜托兄长了!”

李弘冀见他朝自己肃然恭揖,正要说话,他倏忽之间,又踱开步道:“不瞒兄长,其实弟也曾与彭节度使谈过此事,彭节度使附奏章一封,昨个儿已呈于圣上,可惜未见父皇批阅,问过宫里侍奉的太监,言父皇已经看过那奏章。但……哎,是以弟斗胆猜测,父皇可能另有打算,只是一时半会儿,倒教弟看不穿父皇意图!”

李弘冀呷了一口茶,嘴角漾起笑道:“要救柳毅,说难可难,说简单,也只在翻掌之间,你不必忧心,包在我身上吧!”

这李弘冀现今讲话比较随意,不似王岩那般诸多顾忌,还咬文嚼字,倒使柳敏儿会心一笑,放下几分戒备。

柳敏儿本来也就生的几分胆大,当下抬手掀开重帘,意兴盎然地道了声:“好,那敏儿便在这里先谢过燕王了!”盈盈欠身,朝李弘冀恭敬地揖礼。

李弘冀闻声抬头,就见眼前亮开一线,一个清丽高绝的丽人从重帘后走出,举步轻捷,张口带笑,走动间,衣袂被风荡起,衬得那身形婀娜窈窕,优雅中,似玉人乘风而来。

此番柳敏儿未着男装,仅以女子面相示人,但多年的历练,还是为她平添了气势,显得风神秀异,加上五官明亮,线条柔和,更有一股浑然天成之相。

李弘冀淡然延她入座,相迎时,倒也雍容华贵,从容不变。

柳敏儿因他自愿要救自己父亲,自对他无甚恶感,见此还在心中赞道:“好像还可以,且待我察言观色,看他所言是真是假!”

她早已忘了自己与李弘冀已有一面之缘,李弘冀却还有些印象,便轻轻地搁下手中茶盏,直言道:“想不到会与柳姑娘在此相遇,此前我去太尉府,倒没顾得上与姑娘说话。”

柳敏儿这才一惊道:“如此说来,燕王去过太尉府?”

李弘冀含笑点首。

柳敏儿突然有种恶感浮起,心道:那为何要派人告知李太尉,有要事在即,改日登门造访?后来却又亲自折身赶去了呢?这岂非是言不由衷嘛?

可她乃大户人家出身,遇到此种场合,自知分寸,便喜怒不形于色,未曾当众点破。

李弘冀也心细,就在谈话的间歇,察觉到柳敏儿面容有个电闪而过的变化,略一思索,便已想通。

他不大愿意让别人看低自己,且又是个女子,更不容其轻视,试想这才初见,且他还正年轻气盛,自然不甘心被人莫名其妙地误会。

然他毕竟出生皇家,又贵为王爷,平素仪容清雅,自有风度,便也耐心极好,似无心般说道:“近日风声较紧,故本王为避谗臣耳目,先应承太尉,后又反悔,最后才答应,是教旁人以为本王与李太尉之谊本不牢固,方便以后行事。如此多费了些周章,不然便可以在太尉府内与柳姑娘觌面谈话!”说着,沉浸其中,若有所思道:“本王还记得柳大东家的酒,嗯,很不错!”

见他颔首称扬,柳敏儿倒不好意思起来。

李弘冀始终也没正面拿出那方丝巾,倒不是他贪恋不给,而是他觉得不是时机,怕招人误解。

丝巾,尤其是在一对年轻男女之间传递,不知情者,多半都将那当做定情之物。

想到那里,李弘冀也有些面红,不知道怎样才能释清此事。

且他还盘算着另一件事,最近营救柳毅要紧,倘若在这节骨眼上,被人反咬一口,言他贪慕柳毅之女,岂不落人口实,有徇私枉法之嫌?

固然两人清白无辜,可皇室里,这种事最易捕风捉影,一传十,十传百,即便假的,也会被说成真的。

若然那样,救柳毅的人,就不可能是他了。

话说李弘冀救柳毅,其实还有个目的,他很快就对柳敏儿说了出来:“柳姑娘,滁州船厂归你管制,虽为朝廷建造船舰,但主动权却不在朝廷,我父皇的意思很简单……”

柳敏儿脸色一变,也已猜出了大概,迎看李弘冀时,就见李弘冀在室内走开几步,接下话道:“目下淮河水师尚不严密,是以才会被朱贼有机可趁,日前李太尉也曾上表,需加强淮河布控,本王与父皇都是这般想法……”

柳敏儿惊异地截断话道:“臣女明白了,若要救父出狱,就得将滁州船厂拱手让出!”言罢,冷冷盯视李弘冀,目射寒光,凛然问道:“但不知这是朝廷之意,还是燕王的主见?”

此刻,她对李弘冀的看法大变,好感俱无,只以敌视之心对峙着,不管她怎样顾及分寸,怎样相让,可这船厂却是她**遗留于世的,也是她的心血,教她怎能在顷刻间大方割弃?

可柳敏儿又不得不被逼退步,她心里有一种悲伤,可生性倔强,绝不在人前流露出来,但难受之情,已在面上表露。

李弘冀看在眼中,虽然心中一软,可想到家国天下,还是狠心道:“你等往后所造船舰,全都要听从朝廷指派……”语气一顿,他话声缓了一缓,道:“如果柳姑娘可以继续以男儿身份面见世人,便可以继续留下。”

柳敏儿忍住悲伤,说道:“不必了,只要能救出敏儿父亲,我愿意退让!”

李弘冀豪声道:“好,姑娘爽快,一言既出,本王也定会兑现诺言!来日本王教人拟一份公文,姑娘画押签字之后,便可以立刻见到令父!”

柳敏儿含糊地应了一声,再无多言,辞别二人。

出了驸马府,柳敏儿惆怅地在白鹭洲边转悠,这时,李弘冀从远处追来,叫住她道:“柳姑娘!”

柳敏儿心不在焉,根本就不想见他,便头也未抬,淡漠道:“什么事?”

李弘冀长叹道:“哎,我希望你知道,朝廷虽有仗势明抢之嫌,然也有逼不得已的情由!”

柳敏儿一时情绪不好,乃至口无遮拦,冷哼道:“反正是官,就是大喽!何况我纵然再大,也大不过皇室,再者船厂之所以有今日成就,朝廷也曾出资不少!”

显然她这话,是赌气说的,她极度不满意以势压人的作为。

李弘冀自是吃了一羹,怔愣间,与她并肩在洲畔缓步前行少许,叹道:“我之所以从驸马府追至此地,就是因为你是个女子,巾帼不让须眉,所以才想向你说明此中内情。当然你的心情,我完全能够明白!想必心里也定有许多不平之气吧!”

柳敏儿被此语说中,不服道:“才没有呢!”

李弘冀看定她,呵呵笑道:“如今四方大乱,正当多事之秋,这大唐前阵子腹背受敌,损耗不小,有用之财,自然有限!且个人利益是小,天下利益是大,我不能给柳姑娘更多,但也知道,姑娘自有爱国之心,不然不会亲赴战场,在危境中去帮李太尉,是以本王绝不会让姑娘的心血白费!”

柳敏儿见李弘冀一介王爷,竟放低身段,对她倾吐肺腑之言,一时也不想过于执着个人私利,便想了一想道:“燕**才言及淮河水线松懈,敏儿其实很早就知道了,假若敏儿让出来,能够救唐,那就让吧!”说罢,轻松地耸耸肩。

李弘冀内心大悦,不由多看了柳敏儿两眼,笑笑道:“我会请旨,准柳副使兼任造船都监,柳副使乃信得过的人,相信定可堵住悠悠众口!”最后,才缓缓拿出那方丝巾,迎风抖开,上面的桃花似要迎风起翔一般。

李弘冀将之交到柳敏儿手中,促狭道:“拿着吧!”

柳敏儿看着丝巾发愣,他人已远去了。

待柳敏儿赶回柳府,忽在半途遇见天绍轩徘徊在附近,原来天绍轩夜里也曾去太尉府打探,亲耳听见柳枫与天绍琪的谈话。

他吃惊不小,一个人闷闷不乐地思索着对策。后来他遇到柳敏儿,两人一同回到柳府,却从燕千云口中得知,天绍琪将天家众人约往乌衣巷,并拉走了天绍青。

天绍轩深知事态严重,遂与柳敏儿急赶乌衣巷。

至于柳枫如何赶到,听了众人谈话,则是源于苏乔寻衅,随后不放心天绍青,跟踪对方。

二十一年,苏乔生活的天地只在苏州城的小巷小道,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目睹街坊邻里的悲欢。

九年如一日,他缩在风雨角落,与酒为伴,醉生梦死,过着没有未来的日子。

或许他原本就没有期望过未来,理想、志向,早已化作流水,掩埋在岁月中,听不到哭诉。

他生活的唯一快乐就是看到亲人痛苦,所有的对抗只是希望苏神医哭泣,希望苏神医认错,然而苏神医是个倔强的人。

他的等待没有希望可言。

于是,那场无声对抗,到头来,成了他一个人的痛苦。

酒不能卸去他的忿恨,岁月不能使他忘记往昔。

别人说,时间可以磨灭一切,他却不能。

他的生活,没有朋友。生命当中,只有辱骂、不屑、唾弃。

他从来未因别人的不屑,而感到一丝后悔,以前别人问他父承何处,他恨不得指名道姓,供认自己是苏神医之子。

因为他是那样想给父亲难堪,想让父亲看到他的浪荡,想让父亲痛苦。

父亲若痛苦,他便快乐,以此来弥补他心里的创伤。

多少年来,他就这样与父亲对抗着。

不知道他是对抗父亲,还是对抗他自己的心?

无数次,他在心里自问,父亲痛苦,他当真可以畅快么?

他不知。

他只知道在他倔强的心灵里,从来不愿意去相信另一个事实。

时间令他可以回想一切,在他的成长当中,慢慢接触人世情感后,即使明知答案就在眼前,却从来不愿相信那是真的。

他无法接受自己所做的一切毫无意义,是浪费时光。

苏乔一面希望事实是他所认定的那样,希望他对**的感情是有所用的,更希望**在天上是向着他,而非他所认为的虚善父亲。

另一面,他又期盼着正常的人世温暖。

所以长此一来,他煎熬着、痛苦着,拒绝事实的**,又盼望着**的到来。

他面对天绍青时,在她用那双看不见人世的眼睛盯着他询问时,他的心头竟涌起空前的恐惧。

难道他是怕她揭露**?怕**真如她所说含笑而逝?

果真如此的话,他所有的努力又算什么呢?

奔出乌衣巷的废屋时,他才知道,原来一个人的抗拒可以达到如此地步。

待他赶到太尉府的时候,天绍琪才刚离开,柳枫因为脱口定下与天倚剑的决斗之事,想及天绍青处境,正心烦意乱地在厅中喝酒。

没过多久,忽有下人心急火燎地进厅报曰:府门外有位带剑的流浪儿,杀气腾腾地求见太尉!

柳枫向来艺高人胆大,便让人将其请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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