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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二十二子夜挑灯深见计,今朝临镜再开颜(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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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开不假思索道:“有!”

李弘冀奇怪道:“萧然居没有反对?”

杜开讷讷道:“其实萧居士说,既然燕王在萧然居的事已经办妥,他也没必要继续留在那里,如果不是等待燕王处置杨澈,他早就想远去他乡了!”

李弘冀意外道:“哦?”顿了顿,似是悟到什么,又道:“萧居士为本王守护萧然居,也实在难为他了。”

每日面对两个不想见到的人,谁能轻松自在呢?

固然萧从霄曾经得到了萧然神女的心,可那毕竟已过去十数年,且萧然神女是个非常恪守礼教的人,也甚在乎世俗偏见,世俗不允许之事,她绝不会做。

就像她眼里容不得沙子,对杨澈作恶嗤之以鼻,自然也就不能大着胆子与萧从霄相守,因为那样的行为,她自己也会鄙视自己。

她还是杨澈夫人,即使违心,也还会与杨澈过一辈子。

如今萧从霄已经脱险,萧然神女自无后顾之忧,反而言之,杨澈成了阶下囚,这萧然神女也不会离开萧然居了。

杜开回忆道:“自从换掉仆俾,加固那个大铁牢后,萧然神女也住在了禁屋里,每日为杨澈诵经!”

李弘冀闻言‘哦’了一声,杜开看着他的面色,迟疑着道:“所以小的也在想,萧居士确实也再无留在那里的必要,他人虽在萧然居,可又无法与神女见面,两人都是避着对方,即使见面,也绝不多言半句。”

李弘冀感叹道:“萧居士想必心里也不好受,他踌躇未决,想要为父报仇,却又怕萧然神女难过,不报仇又自觉对不起亡父!”说此,不免可惜道:“萧居士也甚是可怜,自小到大,丧父又丧师,仇未报,又失去了十八年自由,目今脸也毁了,后半生无以为托。而那杨澈虽然被囚,却有神女作陪,其又享受一世富贵,与萧居士相较,他也不亏。目今萧然神女作此选择,不能与萧居士相伴,萧居士可谓失去太多,得到的却寥寥无几,没有什么东西让萧居士真正地抓住过,都是些虚无缥缈的信念罢了,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一时感触,李弘冀叹息数声,忽然满心壮志,豪声道:“本王绝不要自己的人生变成这样,一无所有,岂非比死还要难受?本王一定要把自己想要的东西,牢牢掌控在手里!”

杜开接话道:“是以小的便告诉萧居士,燕王有事相托,要他务必前往金陵城一叙。”

李弘冀回瞟他,问道:“萧居士怎么说?”

杜开连忙道:“同意了!只是萧居士并未知会旁人,小的问他,要不要知会神女,他说待他走的那天,与神女道别也就是了!”

李弘冀听罢,陷入深深地思索之中,挥手驱走杜开。

殷正便上前一步,与李弘冀说了适才关醉飞的那个计划,李弘冀似是成竹在胸,也不着急,待殷正脱口说出关醉飞尚有一重顾虑时,李弘冀神色也未变分毫,喃喃咀嚼着:“顾虑?”

殷正以为李弘冀要详问,便道:“他是这么说的。”

李弘冀转面问道:“他有没有说是什么顾虑?”

殷正摇头道:“没有,要去见他吗?”

李弘冀轻笑道:“见他?岂不是害了他?”

见他怎会害了他,殷正想不通。

李弘冀见他垂首沉吟,将他神态看入眼内,道:“某些事不用在明面上做足,引人注目,有时有好处,有时却不大好,甚至会起到反效果!”

殷正终于有些明白了,心服道:“燕王其实很关心寿州此次决战的胜败,但是您未露面!”

李弘冀面上现出莫测的笑容,直视殷正道:“你们以为本王玩物丧志了?”

殷正立马道:“不敢!”

李弘冀不在意他的神情,自顾自道:“有李太尉,有彭节度使,他们都非等闲之辈,本王还担心此战不能告捷吗?不过是迟早之事,本王也不意做个都监角色,让他们有任何压力!”

殷正恍然大悟,李弘冀猛地将手一挥,道:“下去吧!”

殷正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了看李弘冀,见其举首沉思,嗫嚅了一阵道:“燕王,你好像变了!”

李弘冀也未回首相视,对这话也不惊奇,淡然道:“是吗?”直立起身,道了一句:“也许你从来都没看清本王!”猛然伸出两指,穿过桌上那盏灯烛的火焰,竟不惧炙烤,一把掐去了灯芯,灯火即刻熄灭,幸好屋内馀些地方还有灯笼,不然整个屋子就要漆黑一片。

殷正走出房,还在低语道:“真是变了!”

李弘冀的确变了,柳枫也有这样的感觉,恰才他就守在李弘冀房外,将里面谈话听的一清二楚。

柳枫没有想到李弘冀这般处理萧然居的事,自然他也知道,李弘冀早晚都要处理这件事情,因为他一早便决心不插手,故意礼让李弘冀。

显见柳枫虽然傲骨深深,有股直性情,倔脾气,但他也不是不会转弯抹角,在唐廷立足数年,他早就懂得一些分寸,故而他绝不会在李弘冀跟前越权。

目下他是太尉,他要打仗,管好分内之事,当是首要之急。

第二日清早,关醉飞出发了,无人送行,李清尘还想去送一送,只因他认为自己初到寿州,该是生面,无旁人那等忌讳,再者,关醉飞此行凶险难测,友人自此一别,后果实难预知。

他很早就已起床,正要步出房门,忽见李清衣急火火地奔来,见他一派闲适,笑嘻嘻地打量着道:“大哥,你要去送人呐?”

李清尘笑而不语。

李清衣这会儿神智清醒,已经不疯了,或许是因为这样,李清尘心情甚好?

不待李清尘答话,李清衣便摸着耳边一缕秀发,道:“那你今天一定送不了人了!”

瞧着李清衣,李清尘笑意不减道:“为什么,你又打算怎么对付大哥?”

李清衣神秘道:“才不告诉你呢,大哥把我想的那么坏,我要罚你!”

李清尘打趣道:“怎样罚?”本是玩笑之言,不料李清衣竟扯过他的衣袖,将他往旁侧拽。

那侧有个小花厅,李清衣走到厅门口,便朝李清尘道:“大哥先闭起眼睛!”

李清尘向来宠溺妹妹,就也没有拒绝,而且他也急着见关醉飞最后一面,心想就依李清衣一次,尽快将她打发,也便是了。

闭上眼睛,李清尘忽闻一股酒食入鼻,领会似的,笑着道:“哦,又想骗大哥吃东西,大哥吃素嘛,你怎么又忘了!”

李清衣嘟哝道:“大哥尝一口肉,有什么不好嘛,就当陪我喽!”

李清尘当即甩开她的手,坚决道:“不干,不干!”说着,就睁开眼睛,果真见到一桌丰盛的菜肴入目。

李清衣见他转身欲走,忙将他扯紧,软下声道:“好了好了,不让大哥吃肉,那大哥陪我吃顿饭,总可以吧?这里又不全是肉食,咱们兄妹可好几天都没好好说话了,清衣有事拜托大哥呢!”

李清尘未料这茬,转身立定,严肃以待,说道:“有什么事,你直接说!”

李清衣如此阵仗,他觉得这件事定非易事。

李清衣把他拉去桌前坐下,自己坐在一旁,双手托腮,认真地道:“我想让你拒绝清平,跟你换!”

李清尘闻语惊愣片刻,板起脸道:“此事非同小可,绝对不行!”

李清衣早料到他不会同意,这才连哄带骗,可他竟然还是一步不让,不禁生气已极。

李清尘固然口气无变,但看着她,本想叱责的心,忽然就软了下来。

试想他八岁时起,就担当父母的责任,照顾两个妹妹,年深日久,这种思想已经在他心底扎根,因此,在李清衣跟前,他并非仅是扮演着兄长的角色,时常以父母的姿态来看待她们。

十数年来,这已经是李清尘无法推卸的责任,他不似柳枫那样,只要照顾好自己就行了,他没有父母依靠,又不能做到孤身一人,两个妹妹就是他的负累。

李清衣生出此等想法,他难免就以为她是不是生病了,当下问道:“你今天有没有吃药?”

李清衣内心不忿,面上佯作无事,嗔怨道:“吃过了,大哥好讨厌,清衣今天很乖的了!”

李清尘会心一笑,她好似明白,又垂首嘀咕道:“昨晚上发生那样的事,我是再也不敢不吃药了!”

李清尘见她知错,就道:“我们从小都是相依为命,是大哥不好,没有照顾好我们家的清衣。”

李清衣眼眶一湿,抹了两把眼泪,感动地道:“大哥,我麻烦你那么久,现在就让我喂大哥一口饭,好不好?大哥能不能再把眼睛闭上?”

李清尘依言照做,李清衣就执箸夹了菜,亲自喂他,并不忘说道:“再把嘴张开!”

兄妹相聚的这一幕,是这般温馨,以致来寻李清尘的赵琦琦都心生羡慕,立在暗处,想起了自己的哥哥赵梓祁。

李清尘也希望自己的妹妹越来越好,他素来不以暴戾来教养她们,便又顺从地张开嘴。

岂料李清衣见此,陡然狡狯毕现,快速地翻开一块肉,送入李清尘口里。

李清尘尚未咀嚼,那肉已受劲力所迫,自行入喉,腥气逆转的当口,他忙睁大眼睛,就看到李清衣手执一朵玉质白莲花,又捧着一盘肉,放在他的目下。

看着肉,李清尘目光刹那如炬,爆出一种似怒似嗔似怨的神情,忽的一把掀开那团肉,转身奔至壁面,强呕起来,心胆肺几乎要跳出胸腔。

就在这个时候,偏偏教他瞅见了厅外的赵琦琦,他从来没有如此失态过,在人面前,一贯都保持良好的笑容,那一瞬间,他突然面色大变,一句招呼也没有,便转身而去。

彼时,正有两个白衣剑士随后赶到,李清衣见他们呆住,乐得前俯后仰,哈哈笑道:“真好玩,大哥的样子好好笑。”

似是太过尽兴,她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指着那两个白衣剑士和赵琦琦,道:“你们说,肉有什么不好?”

两个白衣剑士哪里敢得罪她,她与李清尘是至亲,根本招惹不起,便呆呆地摇首道:“没有什么不好!”

李清衣更是笑个不止,欢声道:“看你们那呆样!”

那两人不敢多留,便纷纷带着恐惧走开。

赵琦琦对于李清尘还有什么责怪,已经吓坏了,得知金甲士在厨房为李清尘准备早饭,便奔去厨房,心急如热锅上的蚂蚁,慌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好不容易将适才之事道出,金甲士沉默着,不说话。

赵琦琦抑制不住好奇心,连问道:“他为什么不吃肉呢?”

半响后,见她心绪难定,金甲士脱口道了一声:“你知道他这习惯有多久了?”

看着她,金甲士认真地道:“六年!六年前,那个女人突然派人把头送给了少主人,从那后,少主人就再也不吃肉了,一吃肉就会吐出来。”

不待赵琦琦问话,金甲士似已沉浸在往事当中,对过去是那般难忘,自语道:“还记得当初在白衣国,少主人初至,便遇到双夫人。双夫人在白衣国势力极大,为了控制少主人,就向皇帝请求,把三小姐带去教养,可是双夫人本性阴狠,手段亦很毒辣,三小姐她从小就被惯坏了,有一次居然要跟少主人比武,少主人打败了她,然后她……”一时语无伦次,似也有什么顾忌,说的凌乱不堪。

但赵琦琦还是从中理出了一些头绪,紧问道:“她怎么样?”

还未等金甲士回答,赵琦琦便已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金甲士顾忌颇深,避而不谈,却说出了更令赵琦琦吃惊的话:“几年后,少主人击败柳天枫,历劫归来,已经有了自己的势力,未免三小姐继续沾染双夫人的恶习,日后为患,就去讨要三小姐。双夫人很慷慨,就把三小姐还给了少主人。可是少主人发现,三小姐不知何时变得神志不清,经常戏弄别人,于是少主人就对外撒谎说,三小姐得了疯病。”

“什么?难道她没有病?”赵琦琦简直难以置信。

金甲士截断话道:“病是真的,这件事也做不得假,只是少主人夸大了病情。”

赵琦琦领悟道:“哦,我明白了,大哥哥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教旁人伤了清衣姑娘,所以……”说着,又面露疑惑道:“但是双夫人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什么?”金甲士深望了她一眼,讽笑连连道:“你以后就会知道的!”

见赵琦琦不言,良久后,他长叹口气道:“十二岁,少主人十二岁就是个身躯奇伟,相貌出众的少年郎,你说双夫人为了什么?”

赵琦琦惊叫道:“啊,难道她……她想……”后面的话,已不言而喻了。

金甲士心痛道:“少主人的性子如何,姑娘应该看的很清楚了?”

赵琦琦猛力点头,一个劲儿地道:“大哥哥虽然很少表露内心的悲伤,面上都装作云淡风轻,还让人以为他凡事好争!”

她话还未完,金甲士便接口道:“少主人的确好争,我是他部下,也不会替他辩解的。”

赵琦琦辩白道:“但我看得出,大哥哥并不是任何事都会争的,只是在迫不得已的时候,才会争,而且非常不让,所以会给人一种错觉,通常都会被他坚硬的外表,充满攻击性的言辞给迷惑,其实大哥哥内心很好的呢!”

她还怕金甲士误会自己,连忙又道:“不然清衣姑娘屡次伤害他,他就会反击;清平叫他帮忙,他又受了那么重的伤,就会以自己性命为先,严词拒绝。还有当初他明知姬冥一帮人会追来**,还冒险为李征医伤,以致真气大量亏损,那对敌人环伺的情况来说,是很不利的。”

言罢,她自己也下定决心似的,不住地分析李清尘道:“他有一股子硬气,琦琦相信他绝不会受双夫人侮辱的。”

金甲士见她将李清尘看的如此通透,不禁心生佩服,感慨道:“所以他后来就吃了很多苦,受到了很多刁难!”

赵琦琦接着续道:“他喜欢把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却不想让人看出来,其实是不想示弱,也不愿博得别人同情,这样子,他有时便会凌厉一些,别人都被他这种表象迷惑啦!”

金甲士连叹道:“姑娘你是个明眼人,注定你和少主人是一对!”

赵琦琦闻言,忽然欢快起来,揶揄道:“你这么说,是不是表示没有人和我抢大哥哥啦,那么他便是我的。”

金甲士也被她带动情绪,心情好转许多。

赵琦琦想起先前所言,释疑道:“大哥哥与我挺像的,不过我不会把心事埋在心里面,会找机会释放,以前我也受过苦,虽然感触没有他深厚,但也明白的!”

金甲士就望着这个女孩,只觉得她是那样单纯善良。

赵琦琦犹自续道:“我一定不会让他受苦,以后大哥哥若有苦楚,不防找琦琦来诉好啦,琦琦可以当大哥哥的开心果,任他发泄,大哥哥需要发泄,不发泄,会憋出病来的。”

金甲士最终被她感染,深喟道:“如果不是看到你对少主人有这些心思,我不会与你说这么多话,倘若换成旁人,恐怕无心者,永远也不会知道少主人是个怎样的人!”

于是赵琦琦受到鼓舞,打算去找李清尘。

此刻李清尘也已回到房间,回房后,他就立刻关起门窗,将屋子所有缝隙封牢,不允许任何人进去。

猛然间,听得一阵碎裂的乱响,是李清尘将桌椅全都掀翻了,甚至扯下床头的纱帐,撕成一片片,轻纱满室飞舞,就好像他的眼泪。

可即使心中有泪,也哭不出来,他难受地抱住自己,时而箍紧头部,时而孤独地在房间摔着东西,身子东倒西歪,似是受到某种刺激,教他情绪失控,嘴里接连发出一种夜枭般的叫声。

赵琦琦赶来听见,心疼不已,就不断在外边拍门道:“大哥哥,大哥哥,你开门呀!”

李清尘不愿意见人,此刻只觉得自己就像魔鬼,像个野兽,已经到了自己也无法容忍的地步,就希望一个人静静地呆着,谁也不要来打扰他。

越是这样深想,他越觉得自己是个怪物,整个人极度不正常,羞于与人觌面,便以轻微的声音驱赶道:“你走!”

赵琦琦好似了解到他内心的痛苦,哭着摇头道:“我不走,我不走!”

突然,她发现李清尘那支玉屏笛不知何时被落在门外,连忙捡起来,学他曾经那样,吹起了那首记忆中的佛曲。

总算她对乐曲还有天赋,也还记得他初次跟踪自己时,所吹奏的那首佛曲。

吹罢,她满脸是泪,哭着道:“大哥哥,你出来呀,出来看看外面的世界,世界很美呀,和你这几日看到的,是一样美!”

许久过后,四周一片死寂,李清尘砰的拉开房门,深望着赵琦琦,双目聚光,猛地张开双臂,含泪将赵琦琦拥入怀中,情动道:“赵姑娘!”

这一幕被随后赶来的很多人看入眼里,包括彭允镐和金甲士在内。

这天早上,还发生了一个插曲,李朝睡了一夜,早起要换伤药,而被火烧伤的地方又在后背,便只好将衣裳脱下半截,正当她艰难地拆开旧纱布时,一个人竟毫无征兆地直闯入房,而那人不是别人,正是简凌儿。

简凌儿似是被人追赶,情急之下,误入李朝房间,瞥见李朝换药,刹那尴尬,忙将身子转过,推门走了出去。

李朝见他陡然在节度使府现身,一心想要得知李双白境况,也顾不得换药,披上衣裳,便疾步追赶,连唤道:“凌儿!你站住,我有话要问你!”

可简凌儿似乎存心躲避,奔逃甚快,眨眼李朝就被他引到一处偏壤的小院,她在一间屋前止步,举目回望,已经不见了简凌儿,正要转身,忽见那屋内有动静。

屋门未关严实,有道巴掌宽的缝隙,李朝顺着缝隙,即刻瞅见李双白在里面坐着,极是心惊,连声叫道:“子君!”

东方天空橙红,霞光炽盛,关醉飞赶到河边,上了一叶小舟,发现子青就在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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