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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一十六兴怀拈泪浮萍过,生在飘摇俯仰时(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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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友珪继续向前飞移,少焉,竟不受天一老人真气所阻,逼至面前,手掌与天一老人掌心贴牢,立即有股无法抗阻的内劲,逼迫天一老人而来。

天一老人也就不断助推体内真气,对他相抗,两人对峙了约莫有一炷香的工夫,朱友珪忽然阴笑道:“师父您老人家的武功不怎么样嘛,这些年,没一点长进!”竟在一语未落之时,抽出一掌偷袭,出其不意地击在天一老人心口,又趁天一老人尚未换气的间歇,火速补加力道,连擂三下,直教天一老人无法再回击自己。

天一老人直被打得身躯歪倒不稳,向侧倒退好几步,口喷鲜血,鲜红色血液成了一串串的血箭,横飞横溅。

这天一老人的功夫,本不在谭峭之下,修炼一生,从无敌手,也就是天圣老人及谭峭等能与他打个平手。

未料这朱友珪功力骇人,内劲如此高强,想来是他将朱友贞功力拿取之故,那就相当于两个当世高人,突然把功力倾注一个人身上,导致内功加倍。

再加上朱友珪潜伏华山派已久,偷练华山派绝学,那华山七剑的功夫都被他盗的七七八八。

也是亏得躲在华山派那几年,朱友贞才有机会恢复些许功力,不知何时,他业已闯入大殿,正如朱友珪所言那般,他败逃后,果真直奔正阳关了。

他进堂时,竟然也无声音,士卒都未拦阻,然这也无可厚非。朱友贞早年亦收过几个徒众,此番兴兵祸乱,被朱友珪扣押在此御敌,彼此都认识,见朱友贞在正阳关外叫开关卡,当然殷切地迎进朱友贞了。

朱友贞不想惊扰朱友珪,欲先探一探朱友珪动向,这就由徒众引来此地。

徒众随后自去守关,与檐下守护门卒做了交待,朱友贞这就不请自入了,才一踏进,就见天一老人的半个身子撞了过来。

他一把接住,待看清是师尊真容,还面上一讶,惊呼道:“师父?”

朱友珪见他已到,直叹:“友贞,你好快的身法,才在此说你,你就到了!”

朱友贞把天一老人扶稳,关切地问道:“师父,您老人家有事无事?”

天一老人摆了摆手,将嘴角血渍擦净,走开两步,遥指朱友珪道:“好徒儿,杀父又杀师,怕是天下人都不及也!”

朱友贞瞪视堂前,亦忿恨道:“将我半生功力拿去,又学尽华山派武功精髓,这回你可如意了!”

朱友珪笑而不语。

朱友贞想起自身一场辛苦,哥哥却这般闲散,怒气未消道:“都是朱家兄弟,眼看着我在那厢溃败,与你有何好处?来时我已听闻各处议论,言你终日作乐,你因何不战?若你早战,我们兄弟两厢呼应,何愁大业不成?”

朱友珪转回堂上坐定,悠悠地道:“其实你还看不出我们是不能够成功的吗?”

朱友贞略微一愣,问道:“为什么?”目光冷射过去,远远看着朱友珪的神态,了悟道:“难道你早料到我会这样?”

朱友珪一笑,起身说道:“只有你还看不开,都要入土的人了,还争什么?此次发兵占据一方城池,能过一过瘾,也就不错了,该知足!”

朱友贞气极,道:“你……竟是这样的心思!”

朱友珪笑望朱友贞,兴致盎然道:“你屡战屡败,越败越有雄心!”

朱友贞心中甚气,总觉得他话中含有讽意,并非夸赞这般简单,反问道:“莫非你不是?”

朱友珪反驳道:“我当然不一样,我一早就看开了,胜败乃兵家常事,我老了,又没有孩子,孤家寡人一个,业已年老力衰,有了江山,又能传给谁呢?”语气一顿,左右环顾一番,这些虽是他的部众,却都不亲,不由又道:“但是我不想让世人忘记我!”

朱友贞膛目道:“这是只起兵而不出战的理由?”

朱友珪点首承认,道:“在我死之前,享享清福!让世人明白我朱友珪不是个籍籍无名的人!”说完,似也意识到众人吃愣,猛然眉睫高扬,含笑瞻视堂下众人,见众人各付思忖,多数已被他的话惊住,微笑道:“你看,师父听我一番话,不也拿我没办法吗?”

天一老人深喟道:“好徒儿,你作孽太深,须好自为之,再若与唐兵死耗下去,对正阳关众卒而言,未必是福!”

朱友珪反目道:“作孽?我做了什么孽,不就是起兵反乱么?就不明白,师父总是对我喊打喊杀,却不去打那柳枫!”

天一老人叹了口气,道:“我此趟只为你们兄弟的事而来,别的不提,只江湖上,你就不该杀那逍遥二老!”

朱友珪不同意自己有罪,强辩道:“师父说我杀了逍遥二老,可师父莫要忘记,逍遥二老是月明教的人,月明教与太白派为敌,不也是师父的敌人么?我杀了他们,不是正为师父除奸?乃他们作茧自缚也!”

天一老人顿足道:“这正是太白派与月明教的世代遗训,两派若非必要,不能妄动干戈!”疾指朱友贞与朱友珪二人,道:“你们两个已经破例,竟还跑去华山派胡闹,更闹了个天翻地覆,将华山派长剑谷尤、二剑东郭赢、四剑东方宿尽都杀死,使我太白派无颜立足江湖。你们毁了我们祖师红线女侠与子缘师祖的百年威望。”

朱友珪冷声道:“好,师父指责我不该杀华山派三剑,可那是华山派与徒儿我之间的恩怨。是是非非,如何也该华山派来讨才是,师父又为何要杀我呢?这清理门户,从何说起?”

天一老人截口道:“你要评理,为师就跟你说这个理,天名剑是不是你擅自盗取?又是不是你因此诛杀华山脚下无辜村民?”

朱友珪懒得搭理了,不耐烦道:“那不关我的事!”

天一老人愤怒道:“那关谁的事?”

朱友珪看也不看他,道:“那是舍弟的事,您该找他!”

朱友贞闻此,手指颤抖,指向朱友珪道:“你——你临阵弃弟!”

师徒三人争执,吓得那两旁从者口中莫敢出一词。

夜已深沉,蟾轮悬空,从黑幕中散出轻柔的光华,柳枫的周身也莹然亮丽,正兀坐烛下,思索着事情。

他自然已经回到了自己房间,客房是由彭允镐着人安排,但他并未见到彭允镐,恰才宴席上,突闻彭允镐托人来唤,他以为彭允镐有要事,赶去一看,却吃了个闭门羹。

那府上下人说,彭允镐疲乏就寝,等不着李太尉,睡过去了。

柳枫左等右等,不见彭允镐醒转,也不好叫人叨扰,那下人便道,他可先回房歇着,待节度使醒来,再与他传话。

柳枫猜测彭允镐定有用意,可想不透究竟有何用意,一个节度使,通常都一言九鼎,怎会约了自己,反而轻易睡着。

过了俄顷,有人推门,是眭听轩进来了。

此时,宴席已散,吃完酒后,眭听轩没有回房就寝,想着柳枫离席,不知何事,便赶来看看。

他推开柳枫房门走进去,就见柳枫捧着萧然神女所赠的那本《剑宗大诀》,似是满心烦躁,一会儿将其丢到一旁,一会儿又重新拿在手里,翻了两页又丢开,反反复复好几次,心神极其不定。

听见眭听轩脚步声,他也未抬头,直接道:“我就是不知道这本《剑宗大诀》有何用处?”知道眭听轩也会疑惑,伸手递出。

眭听轩一面接过《剑宗大诀》,一面随口道:“呃,难道有什么玄机?”说着,便就低首翻看,大略延视了书中所绘内容,极是惊异,也与柳枫怀有同样疑惑。

柳枫见他也愣住,问道:“玄机?你看得出来?”

眭听轩摇摇头,老实道:“看不出来!”手揣《剑宗大诀》,思量道:“此中剑招虽好,却都是从太白派的一些剑招提炼而来,皆乃本门弟子熟知之剑法。师叔赠你此书,不可能不知你我都已烂熟,而且它上面记载的是,无剑气时修炼,对你我根本没用!师叔明知如此,为什么还要转赠于柳师兄呢?”

眭听轩眉头紧皱,开始深思起来。

柳枫拿回那本书,问眭听轩道:“听轩,师叔当时拿住我的要穴,刻意叮咛,她那时候的神情,你有没有留意到?”

眭听轩点点头,道:“有!她似乎是专门对你说的!”

柳枫将书扔上书案,坐回案后道:“我又未曾失去武功,要来何用?难不成她盼着我失去武功?”虽然扔开了,可他又凝神瞥了一眼,重拾手中,似是下定决心,一边琢磨,一边喃喃道:“我就不相信以我柳枫的能耐,会连个玄机都看不出了!”

眭听轩听着有趣,呵呵笑道:“我看你一定是太闲了!”

柳枫接话道:“闲?我恨不得战争赶快结束,我等不及了,听轩!”

眭听轩坐上书案边缘,对着他的神态端详片刻,微喟道:“哎,我就知道你在担忧天一师伯的安危!”

柳枫忽的盯住他的眉目,眸光似剑,认真道:“听轩,其实你有没有怪过我以前做的事!”

眭听轩知他所指为何,盖是无法释怀前尘往事,遂淡淡地道:“怪不怪过,有什么关系?”

柳枫不安道:“我知道你是个很富有正义感的剑客,我……”低下首,似有些害怕,不敢面对眭听轩,嗫嚅道:“我以前……杀过很多人,也有很多无辜者。这些日子相处,我还了解你一些,你虽然不像青儿那样常犯傻事,但你也不允许我这样乱杀无辜,你一直没有说过,我始终不知道你怎么看待我这个师兄?”

眭听轩定睛注视他一瞬,打断他的话,饶有意味地道:“其实你已经做下了,那些也没有办法改变,我的看法很重要么?”

柳枫不言,心情沉重,好似在乎这个问题,他也不再顾左右而言他,对视柳枫道:“我只知道,此行是来帮你,以前的事,不管对与错,我计较,有用么?死者已矣,活着的人,还要为希望活着。况且……柳师兄,你很特别,我不是没有见过世面,杀人的人,我见过很多,但很少见到像你这样的!”杀了人,还会挂在心上,询问自己。

眭听轩颇有感触,嘎声道:“既然已经做了无可挽回的事,为什么要后悔呢?”

柳枫被此语说中,争辩道:“我没有后悔,也从来不后悔!”言未尽,已背过眭听轩。

眭听轩就在他的身后笑,轻叹了口气。

二人谈话须臾,有人来报,节度使彭允镐催促柳枫过去。

柳枫与眭听轩面面相觑,不解何事,但也深知此事必定紧要,否则不会两番传唤柳枫。

柳枫进入彭允镐寝室的刹那,陡然见到了自己的师父天一老人。

原来天一老人是被端木静救出正阳关的,端木静也从未想过自己会背叛伯父。

何况她经历父亲将自己推出,下嫁燕千崇,后来找朱友贞辩理,满以为朱友贞会为自己主持公道,可朱友贞也爱管不管。

当初她在浍河招气,一怒而去,便来投奔伯父朱友珪,当时忐忑难安,做了无数次挣扎,不知道自己投奔朱友珪是对还是错,但她还是赶来了。

那时朱友珪亦如今夜一般,在欣赏歌舞,她一进门,便奔到朱友珪身侧,哭啼道:“伯父,你要为静儿做主,爹要将静儿嫁给个下作的人!二伯父为夺船舰,也同意此为,不与静儿做主!”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是有些害怕的,因有朱友贞前车之鉴,极怕朱友珪也将自己送人,可朱友珪态度出奇的好,将她搂在怀中,连声劝慰,并说自己这里就是她的家,无论朱友善如何遣人来捉,都为她挡驾,当下就告诉端木静:“不用怕,伯父收你为义女,往后谁侵犯我的女儿,伯父都与他们誓不干休!”

端木静到达正阳关之后,朱友珪对她款待有加,还真将她当做自己的亲生女儿,也许真是他孤寡一世,见兄弟们都有儿女,心里生出了些许迟暮的感伤,就像他与朱友贞说的,自己没有孩子。

端木静心想,许是他那会儿忘了自己这个侄女吧!

天一老人是如何折返寿州的,无人能知,而端木静也只是在局面混乱之时,见两位伯父争斗,悄悄拍了拍天一老人肩膀,小心觑着堂外,说道:“老先生,快些走吧,此地不宜久留,我先行一步,在外面与你引开兵卒,将关卡门户打开,你可随后就来!”

天一老人功法深厚,她并不担心会出意外,趁伯父们分心,遁出大堂应该不难,自己跟着,反而坏事,惊动伯父们,可就不好了,于是独身外出。

那崔世源与向睐没有阻拦,就这样,天一老人离开正阳关,四更天时赶回,身负重伤,与柳枫相见,却未知会对方丝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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