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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九满载几杯愁绪凉,千番空念度思量(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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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阑,朦胧依旧。

只有微风在暗处阵阵。

穿廊,扫窗。

天倚剑的一番话却让天绍青无法冷静,这场仇恨到了最后,原来始终与自己有关。[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父亲口中的三师叔很早就已经不在了,那时候她才两岁,况且又不常住华山,自然没有多大印象。

可一想到柳枫所有的苦楚,起源是因为华山,而自己一家又与华山关系匪浅,她便再也轻松不起来了。

人生弄人,教她如何平静面对生活,如何释怀地面对柳枫?

苦叹,安慰,弥补。

可以弥补一切么?

告诉柳枫吧,她却很害怕。

她想起柳枫的一生,想起他那凄惨的童年,想起他那因此而狂的母亲,她再也忍不住,一颗眼泪立即从她眼角滑了出来。

她无法忍受这一切是因为自己造成。

在她的心里,从来也不愿意去伤害柳枫,更加不愿意那个人是自己。

可是造化始终是弄人的。

天绍青拭去眼泪,凭窗外望,在看到柳枫从外进来的瞬间,立刻冲出天倚剑的房间,行动间,只管躲闪柳枫,根本无法面对他。

她这般急匆匆地躲闪,使得柳枫大讶,柳枫见她神色有异,急忙将她在门口拉住,凝视着她道:“青儿……”

话未落,天绍青已朝后退去,她压住眼眶里的泪水,面对柳枫眼里的诧异和关切,声音颤抖着道:“柳大哥,我……我对不起你……”

柳枫追着她的脚步,轻声问道:“你怎么了?”

天绍青这种神色,让他心下一怔,他从来没有见过她这般难过的神情。

天绍青双脚朝后退开,失魂落魄着道:“我不会让你为难的,不会让你为难……”

柳枫心中更怔,大惑不解,但见天绍青似有哭泣倾向,大为诧异,正要再问究竟,天倚剑过来将天绍青喊住:“青儿,不要乱说话。”

天倚剑看了柳枫一眼,尽量恢复平静,转头朝天绍青道:“爹与柳公子有些事要谈,你——去倒茶。”

天绍青知道天倚剑想缓和气氛,只好转身走开。

柳枫转而揖手,与天倚剑在房中坐下,开始叙话。

天绍青在一旁一面斟茶,一面想着柳枫。

就听天倚剑道:“今日王府客满,又接连发生变故,直到现在才有空……”

柳枫顺势接话道:“早就有意拜会天大侠,不想拖到了此刻,柳枫惭愧。”

天倚剑道:“这些日子,青儿可给公子添了不少麻烦吧?”他正身坐的笔挺,目光既清且冷,专注地凝视柳枫。

此刻倒再也不闪避那双眼睛了,只将柳枫上下打量了一番。

打量了片刻,

猛地移开目光,这时,天绍青已将茶沏好,他端过一杯,神色自若地问道:“听闻公子祖上乃先唐庄宗皇帝,是么?”

柳枫道:“是的,家父正是魏王李继岌。”

天绍青正将茶盏放在柳枫跟前,闻听柳枫这句铿锵话语,竟险些失神,茶盏在她手里一阵颤摇。

柳枫发觉这个异常,连忙将天绍青的手按住,诧异唤道:“青儿……”

天绍青微笑摇头,淡然地推开柳枫手臂,奉茶过后,她便走出了天倚剑房间。

立在门外,她听到柳枫在与天倚剑细表家世,其实这些江湖上近日早已有所流传,如今这般说出来,也不过是走个形式。

形式归形式,但考验的就是耐心和谦诚。

柳枫态度自然谦恭,句句如实细述,诚意相待,显然他对这场谈话极为重视,更重视着天绍青全家人。

先前,就算面对天绍琪的咄咄逼人,他亦是谦让被动,一贯的凌厉丝毫不曾释放。

他尊重自己家里每一个人。

想至此,天绍青便再也无法释怀。

正在她凝神细想之际,屋里的天倚剑已与柳枫谈到了她的婚嫁。

天倚剑道:“去年华山一役之后,裳儿久卧病榻,病情日渐恶化,她这辈子一直有两件事心怀愧疚,第一件事,她如今已经为此付出了代价……”

说到这里,天倚剑满面凝重,长叹一声:“只不过这个代价,却太过沉重。至于第二件事,她刚刚在院中已经说过了,裳儿病的严重,她一直觉得自己有愧青儿,终日放心不下,我想这几天就让你与青儿先拜堂,了去裳儿这桩心愿。只需公子勉为其难,先行拜堂,至于洞房,日后……”

天倚剑站起来,双手负后,目视柳枫道:“草率是草率了一些,不过公子日后回到金陵,亦可以告慰祖先,正式明媒正娶,以安家声,不知公子意下如何?你知道裳儿病情,不能劳累辛苦,不然我们夫妇大可多等时日,赶去金陵亲自将青儿嫁过门。”

柳枫一怔,但见天倚剑极为认真,不似玩笑,随即点头应承下来。

天绍青听得真切,她背倚门廊,眼泪直流,心中默默念道:柳大哥,如果这世上,有一件事可以让你不再有负担,如果我离开这个世界,可以让你放手去做你喜欢做的事情,我一定不会让你为难。

转身,她离开了天倚剑房外,临走前,她看了李裳最后一眼。

李裳的病情似乎又加重了,她不断地咳嗽,亦在黑夜之中吐出一口鲜血,手上丝巾都被染红。

天绍青站在门外,将这一切看入眼内,她看到母亲将带血的丝巾悄悄地扔到床底下,转而躺回床上熟睡。

天绍青移步进去,立在床头,凝神注视着李裳,她不知道母亲是否真正睡着,但假若睡着可以令母亲避开一切,忘记疼痛,她亦不愿意打扰母亲。

这个晚上很奇怪,似乎各处角落都在散发着一种诡异又悲凉的气息。

且不说清平告诉天绍青这件惊天密事之后,心情是否幸灾乐祸,且不论傅玉书表情淡然,在房间昏暗的烛光下揉搓着蜡丸究竟为何。

就赵铭锐遍遍劝解赵铭希无果,已经足够引起轩然大波。

身为哥哥,他当然不希望自己的弟弟日日沉沦,他情愿自己的弟弟是个彻头彻尾的坏蛋,可以享受女人,可以放弃女人,可以游戏人生。

可是弟弟如今的情形,只能害了弟弟一辈子。

赵铭锐自然不希望看到这个结果。

他讨厌这个认真的弟弟。

他必须尽快设法挽救。

他迈步跨出大门,直接向王府的宗亲讨要了四名女姬,于是深更时分,当赵铭希被他迎进房里的时候,就看到了屋内杵着四名女姬。

女姬们弹琵琶吹箫,各个样貌绝伦,目光投向赵铭希时俱是风情无限。

赵铭希目视女姬,却久不发言,此刻不用赵铭锐开口,他已明白了兄长的用意。

赵铭锐在一旁说道:“铭希,她们都是王府几位大人特意赏赐给你的,今天晚上,你一定要给我想明白,以后重新振作,不要在想那个丫头了。”说罢,示意女姬上前服侍赵铭希。

赵铭希却趁其兄不注意,霍的将其兄腰上的玄天剑拔出来,剑芒闪耀,他目带杀气,顿时吓得女姬们面目失色,纷纷扔掉乐器,惊恐大叫。

赵铭锐见之不对,在旁怒道:“铭希,那丫头不适合你。”遂伸出手臂,试图去夺赵铭希手上的玄天剑,道:“把剑给大哥,这些日子,有大哥随身守护你,你不要拿剑。”

赵铭希掣剑在手,猛地情绪失控,大怒道:“我要杀人,我要杀人……”说着,举起剑来,杀气四溢。

女姬见此,哪敢多呆?纷纷从门口逃也似地鼠蹿。

怪异,秦琅在院中喊了一声。

然而,王妃李恒简却举步来到身边,她找的人不是秦琅,却是他身旁的小师妹秦笑,秦琅便向李恒简告了一礼,洒开大步离去。

李恒简见秦笑翘着双腿,坐在花坛前唱歌,遂上前说道:“小姑娘,你帮我找出刘寒,我请你吃糖怎样?”

这秦笑只有十四五岁,李恒简自然是将她当做小孩子,认定她天真无邪,极为好哄。

秦笑望了李恒简一眼,从花坛上跳下来,叹了一口气道:“其实王妃呀,你这里有那么多客人,各个都是人中龙凤,大有来头,你为什么不请他们帮你找呢?他们当中任何一个人都比我秦笑聪明呢。”

李恒简转身喟道:“他们为人精明谨慎,心思难以捉摸,在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随便偏帮哪一方对他们而言都不是上策。他们各为己利,做什么事都要事先考虑,不会轻易惹事上身,你没看到在大厅那会儿,他们都闭口不言么?只有你和若引姑娘肯站出来伸张正义。”

秦笑随即明白李恒简单单挑中自己帮忙的缘由,当下走开两步,沉吟着道:“我觉得那个李征不错,你可以去问他。”说此,转目看向李恒简。

她这么说话,显是晚宴时,与李征同桌共饮,李征给她留下了印象。

李恒简叹道:“他脾气古怪,目光只在征伐大事,不喜欢管这些琐碎事情,若是找他,他只会以为这些事情是白浪费精力,要回来的人自然会回来。所以我也不想去找他。”

秦笑听罢,想了一想道:“说起这个,本来我师兄倒是可以帮你的,不过今晚他就没有说话。”

李恒简随即双目一亮,道:“那麻烦你帮我转告一声,倒时我重礼酬谢于他。”

秦笑望过她一眼,深叹道:“哎,可是我师兄最近心情不好,听说他多年的好友近日猝死,怕是要辜负王妃一番美意了。”遂转头凝视李恒简,提议道:“你可以再去找那位若引姐姐,我看那姐姐人挺好的。”

李恒简顿时目露失望,道:“可惜她已经走了。”

秦笑无法,只好随李恒简重新查看刘寒失踪的那个房间。

秦笑在屋内翻看刘寒遗漏的蛛丝马迹,半响过后,李恒简见仍无线索,在一旁急躁骂道:“我看他们都是酒囊饭袋,没一个帮得上忙,明知道刘寒那丫头逃到山上去了,却只会围着山瞎转悠,一点辙也没有。”

秦笑闻言扭过头道:“王妃呀,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但是——”察颜观色几番,面露几分迟疑。

李恒简遂道:“问吧!”说罢坐下来,端过女婢递过的一杯茶,道:“外面都传我威严凶煞,其实也不过是以讹传讹。”

秦笑当下停在李恒简面前,问道:“王妃平时对下人如何?”

李恒简想也没想便道:“自认不错。”

秦笑见她面色温和,进一步试探道:“那就是相信他们喽?”

李恒简点头道:“可以这么说。”

秦笑又问:“如果犯错,有没有用刑?”

李恒简一愣,随即面色恢复,如实道:“不曾用过。”

秦笑洒开两步,已然有所决定,道:“正因为你信任他们,他们才会肆无忌惮,认为即使在你面前说了谎话,也不会怎样。也就是说他们其实都在说谎,都有串通新娘逃走的嫌疑,包括你的儿子。”

李恒简惊愣。

秦笑见此,惊呼一声道:“哎呀,王妃,其实这件事很简单,你非要如此劳师动众。”她摆开双手,自顾自在屋内走动,道:“很简单,如果是我,我会以最快的速度躲到那边的床底下。”说罢,她手指立刻指向床头。

李恒简连忙不以为然道:“那太脏。”

秦笑无奈地叹道:“哎,像王妃这样喜欢干净体面的人,是不愿意躲在这么脏的地方,所以刘寒姑娘即使躲在床底了,也没人留意。”

见李恒简吃愣,她又道:“我听说刘寒姑娘不过十七,论年纪来说,比我大不了多少,我呢,就喜欢玩,方才我听王府的下人说,刘寒姑娘心性好玩好动,也就是如我一般喽?”

李恒简被一言击醒,恍然立起,道:“你如何这么快便可以得知那丫头是躲在那里?”

秦笑两步奔到门口,做了个鬼脸,道:“我和我爹经常捉迷藏,什么地方都躲过。”

秦笑一口气奔出王府,在外面马厩前牵出自己的坐骑,她一手抚着棕色的马背,嘟喃道:“马儿啊马儿,这里的人实在好奇怪啊,为何一件小小的事情,要劳师动众。我笑儿的耳朵啊,要生茧子啦。”猛然转向马身,悄声说道:“不如我们出去散心,好不好?”当下将马牵出来。

她方走到王府门外,天绍青从后面冲过来,一把抢过她的缰绳,随手一拽,马一声长嘶,眨眼,天绍青已跃上马背。

秦笑急道:“喂,你为何抢我的马啊?”

天绍青一手打马,头也不回地道:“借你良驹一用。”说罢,得一声,人与马已向黑夜驰去。

秦笑在后面叫道:“喂,喂……”

但是这番呼喊只是白费力气。

正呼喊间,柳枫猛然从内里急奔而出,望着天绍青消失的方向一阵焦急。

秦笑见他心急,连忙道:“你来的正好,那姐姐抢走我的马儿,你快把她追回来!”

于是,柳枫立刻转入马厩,秦笑抢他之前牵出一匹马,嘟喃道:“还是不用你了,我就不信我追不回我的马。”她正要跃上这个马背,却不想柳枫心急如焚将这匹马抢了过去,不由分说,照直朝长街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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