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2/2）

“那有劳沈伯伯了。”

左枫仍是那么地从容不迫，但当沈凡跨进灵堂的那一刻，他的脸色变了，变得很难看。愤怒，吃惊，疑惑，统统写在了他的脸上！

他实在不敢相信，他眼前的人，不是别人，而是他那个曾经叮嘱他不要去报仇的彭老爹。

“左枫，好久不见！不，叫你舞雪也许更恰当点。”

“为什么会是你？彭老爹！”

“我不姓彭，看来今天我得重新来介绍下我自己，我叫沈凡，也就是萧允明的八拜之交，沈凡！

“那偌雨呢？”

“死了！”

“死了？怎么会，为什么你没死而她……”

“因为她无颜见你！”

“难道偌雨知道真相？”

“知道，她什么都知道！你不要忘记了，她是我女儿！”

左枫的心凉了，沈凡的这个回答无疑是在告诉他，偌雨在骗他！

“你居然连自己的女儿也不放过！”

“不，这不是我的本意。我爱我的女儿，这个世界上只有我的女儿偌雨最了解我，关心我！知不知道，为什么五年前我为什么隐退江湖？”沈凡突然问了一句。

“因为我明白，即使我再怎么努力，我都不会越萧允明！在别人眼里，我永远只是他的影子，这不是我想要的江湖！我选择了放弃。那是我最低落的时刻，是偌雨，我的好女儿，是她让我找回了自我。那时我忽然明白只有一个办法让我越萧允明！”

“杀了他？”左枫接口道。

“对！只有这样我才能成为真正的天下第一！当然我不可能亲自动手。”

“所以你找到了我！”

“不错，我必须找一个功夫好却又不为人熟悉的人！一年，我花了整整一年才在塞外的一个小镇找到了你！”

“那我的失忆……”

“让一个人失去记忆其实并不是件难事。也只有如此，我才有把握让你完全信任我，因为我和偌雨是留在你记忆中的唯一的人！”

“原来她一直在骗我，她根本就不曾爱过我！”

左枫几乎要崩溃了，这两年来唯一支撑他活下去的理由就是为偌雨报仇，可现在他才知道，一切都是假的，那个让他付出了一切的女人根本就不爱他！

“不！你错了！也许最初她是在利用你，但是在与你朝夕相处的日子里，她渐渐地爱上了你，那也许是她最快乐的时，但也是她最痛苦的日子，我知道她在挣扎，她既不能背叛父亲，也不想欺骗你！所

以最后她擅自更改了计划，她把我给她准备的假药换成了毒药！”

沈凡的声音在颤抖，此时此刻，左枫似能感觉到他内心的痛苦，这种感觉他明白，因为他自己也曾体会过！

沈凡道：“那时我突然想放弃，偌雨是我的私生女，一直以来，她没有名份、地位，什么都没有，可她从没和我计较过，也没向我要求过什么，而她更在我最失落的时候给了我最大的支持，我想放弃，

可我不能，那么多年的计划我岂能轻易放弃，我更不能让偌雨白死！”

“借口，那全是借口！”左枫怒道。

“在你心中，名利地位永远都是第一！你根本不曾考虑过琴芸的感受！你根本不配做她的父亲！”

“不！不是！你胡说！”沈凡嘶声叫道。

“是你！如果不是你，偌雨不会选择死，如果不是你，她现在应该开开心心地站在这里和我分享胜利。左枫，为了偌雨，也为了我，你今天必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