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30（1/2）

“那天下着雨，雨滴打在铁帽上滴滴答答地响，就像是一首战歌。”奇公子说道。“计都铁骑踏着湿漉漉的大地而来，两方人马遭遇在一个像锅口一样的深而宽的山谷。那是北军与南军在锁山河城周围的第一次交锋。当时林阵士兵死守着谷口，而计都铁骑像是潮流入海一般向林阵围了过去，林阵所守住的谷口很窄，所以不用担心多面袭击，这是一场硬碰硬的对决，林阵踏着整齐的步伐声前进着，彼此没有说话没有声音，而计都铁骑则带着北方人特有的热血和强壮，林阵一步一步地向前走，计都铁骑在林阵面前停了下来，领着林阵的主帅穆邵琦喊话道，只要能推进林阵三十丈，我砍下我的头颅，此刻的北军将领想了一下，也许他正想着试一下计都铁骑的威力，也许他在想穆邵琦想引他战斗，于是他下令冲锋，我一开始也不知道那个北军将领是谁，战斗结束后他留了自己的名字，唐古。计都铁骑和林阵冲杀在一起，林阵一排排地倒下，而计都铁骑也一排排地牺牲，而牺牲的比例差不多是一个换三四个，枪林中穿着计都铁骑的尸体，而计都铁骑没有后退的的意思。继续冲锋撞到一排又一排的林阵士兵，可是林阵士兵太过于坚挺，计都骑兵只冲开了林阵士兵十五丈都觉得很吃力，而且山谷里一片黑压压的，估计唐古也没有数清到底有多少林阵士兵，而他不知道的是这林阵士兵其实只排了四十丈，只要突破着四十丈，活抓南军将领穆邵琦都有可能，唐古没有多想，他想在这狭窄的山谷口里也不过狭路相逢勇者胜，他亲自擂鼓鼓励士兵继续推进，可是这地势像是一个漏斗明摆着对林阵有力，因为计都铁骑没能展开冲锋，而靠得太密集了，导致林阵士兵的枪，一个能桶好多个，林阵士兵的枪是用炭混合过的熟铁做的，坚硬无比，而且计都骑兵带着马匹的冲力很容易就样计都铁骑的铠甲刺穿，即使最后长达十丈的枪头都被磨得没有没了锋利，可是计都骑兵这样冲过来还是会刺伤自己，因为这里是漏斗型的山谷，即使没有被刺死的计都铁骑也被后来居上的计都铁骑撞飞或者撞倒，最后被踩死，踩成一片血泥，计都骑兵的盔甲其实远比林阵士兵的枪要厉害，但是计都骑兵的马都是从中陆游牧民族那里购得的大宛良马，冲力使士兵硬生生地撞死在枪口上，林阵士兵胸口上都夹着一块五十斤的钢板，这是因为，若是对方骑兵冲力太过使握住的枪脱手刺向己方林正士兵也能安然无恙林阵士兵的胸甲上有很多棱角和细小尖刺，这细小尖刺也是用混合了炭的熟铁做的，这是林阵士兵倒地后，敌方士兵踩过也能伤到对方的马蹄或者让棱角使对方的马匹失去平衡，林阵说白了就是发明来对抗骑兵的。最后计都骑兵仅仅推进了林阵二十五丈，而战斗却长达半个时辰。而实际损失我也不知道计都铁骑损失了多少，而林阵士兵总共损失了两千五百人，他们以五百人为一个方阵，总共失去了五个方阵。”

“嗯，你怎么知道得如此清楚？”合一问道。

“因为在下就是昌国寻尝君的幕僚。”奇公子说道。“因为我等都是南军阵营的人。”

“原来如此。”合一说道。“在下以茶代酒敬过了。”说罢合一朝奇公子举了举酒杯。

第四道菜呈了上来，铁板甲鱼。

“有趣的一道菜，将鲜活的甲鱼放在有调料的凉汤中用慢火煨。甲鱼是活的，当水渐渐升温后，甲鱼就会因为热而喝汤，调料自然就进入了甲鱼的体内。渐渐火越来越热，看着锅中甲鱼痛苦的翻滚，某些举箸之人无不兴奋异常。甲鱼熟时，外面的汤和甲鱼喝下的汤，使甲鱼肉味中都有汤的味道，据说鲜美无比。”奇公子说道。“这道菜，我听说过，但从未试过。”说罢，奇公子就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边嚼边露出满足的笑意。

“奇公子，铁板甲鱼鱼腹里的汤更好喝，赶紧尝一口吧。”老何笑道。

“好。”奇公子用筷子剖开鱼腹，用勺子舀了一口汤喝。汤顺着喉咙留下，味道极其鲜美，鲜味在口舌中缭绕，让奇公子回味无穷。“真是绝妙。人家竟有如此佳肴。”

“我们宁港的菜素来以鲜著称。”老何说道。

“那战场上还有其他兵种吗？”凌林说道。

“在南军还有龟甲战车和木城楼，不过下川名将陈千玉的手下特意训练的墨夜营值得一提，这只部队传说并不是又陈千玉自己训练的，而是陈千玉邀请影流之人代为训练，这只部队有男有女，是陈千玉的贴身侍卫，又擅长刺探情报，必要时还可以刺杀敌人，不过还是以刺探情报为多，他们有秘传的易容术，随身携带能毒晕人的烟雾丸，以便于脱身，他们善于徒手攀爬各种建筑，他们特制的蜥蜴服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反正他们特制的蜥蜴服手套很容易粘住物体，据说是涂了什么我也不知道的液体，我见过他们徒手攀爬城墙，不过只能是一定高度的城墙，随着爬过的路径越来越长，他们的蜥蜴服手套也会失去粘性，他们随身携带的武器是一把细长弯刀。我们南军中的一部分情报就是墨夜营提供的。对了这么说，还有上川诸侯春秋君旗下的间谍团体，他们被称为蓑衣客很多人都藏在敌方阵营中为我方提供情报，敌方的粮食供应，大本营的布置，药材配备与疾病的情况，等等一些很基础的情报是由他们提供的，但他们还没能渗透到敌军内部。”奇公子说道。

“听说北军的天耀长射也是一支相当出色的队伍。”凌林说道。

“天耀长射，京国的得意部队，他们以抽箭最快，射程最远而闻名，一把弓，五尺半长，天耀长射部队里的人手都很长，不然难以驾驭如此巨大的弓，而他们的箭叫狼簇，箭头三角形，极为细长，箭尾带有倒钩，一旦射入人的体内就很难拔出来，狼簇都是邀请河洛工匠打造的，而京国的工匠并不会打造狼簇，河洛们会用细线丈量狼簇箭头的一分一毫，狼簇极为锋利，箭头都可以当做暗器用了，据说他们的箭头是用天外陨铁和冷锻钢打造而成，而且极为坚硬，这种箭是破甲箭，凭借着箭的锋利和射手们的力量，他们几乎能穿透任何目标，这种箭，能很轻易地打穿一颗百年老树，我就亲自见过，他们得胜后都会把箭重新捡回来，因为天外陨铁实在难得，捡回来之后让河洛工匠们再次打造重新成为一把锋利的箭，而天耀长射的弓弦，是用黑角夔牛的牛筋浸过地库里冷冻桐油十年的时间才能得到弓弦，这种弓弦听说因为浸没在冷冻桐油中久了，触摸上去也会有冷冻之感，而弓身是用一种被号称为通天桦的树木材料制成，这种桦树只生长在京国，而且只生长在京国的深山老林中，而且只能取树干里面的部分，外面的部分不能取，这种树一年只长几寸，但极为坚硬，砍下来都好费功夫，做成弓箭，更是要用河洛们的特殊机括拉开，天耀长射平常训练时只用普通的弓箭，即使是这样一个熟练的射手操练起来也能射二百五十丈远。而若是到了战场上配合上沉重的狼簇能射几乎四百丈。在平常的训练里他们五秒要射两支箭，在战场上也一样，可见他们的臂力是多么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