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es Or No?(1/2)
花泽类最终还是没有转院。对于类的失忆,最无法接受的是道明寺司,他虽然霸道,却一向最重感情,不管他曾经跟类多少不愉快多少次差点闹翻,这都是他认定的兄弟。为此,他脾气暴躁,差点揍了花泽类的主治医生,然后,对于横插在他们跟类之间的中岛海极度不爽,但情况并没有让类好一点。
西门总二郎走进房间的时候,花泽类正靠在床头翻看一本影集——这是他们从类的家里找出来带给他的,希望他能想起些什么——
“类,今天怎么样?”
花泽类抬起头,笑了一下,“总二郎,你来了——今天感觉还不错。”
常人一般无法理解乍然失忆的人,那种连自己都不知道是谁的茫然和恐惧,周围的人来来往往,无法分辨,没有归属,亲人焦急,却也责怪——为什么把我忘了,为什么不记得我——失忆仿佛是一种罪。对于那些急着想帮他恢复记忆的人,花泽类反而觉得有压力。西门总二郎身上生来有一种不焦不躁体贴从容,这几天,他们倒渐渐熟起来——记忆会骗人,身体习惯成自然的感觉却不会,他确信——他们真的很要好。
花泽类看了眼西门带来的东西,连眼睛都是温柔的笑意,“谢谢!”
西门挑了下眉,将手中的植物放到床头,“不用谢,原本就是你的东西。”
花泽类面露疑惑,拿过那盆植物,细细端详。
“我听你家的佣人说你很喜欢这盆东西,去英国前都自己亲手照料,不假别人之手,所以带过来给你看看——”
“唔——”花泽类点点头,看看绿色植物中心的一点青白,略略惊喜,“这是——花苞?”
西门凑过来看,“大概吧,我不清楚,这花叫什么?”
花泽类的眉眼温润如画,脱口而出“白鹤芋——”话一出口,他连自己也吓了一跳,吃惊地看看西门,“……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西门并没有追问下去,转了话题,目光瞟向放在花泽类腿上的相册,“看得怎么样了,我、玲和阿司那里也还有很多呢,你知道,我们四个,总是形影不离——”
花泽类笑起来,指着一张照片上的人问:“她是谁?我看相册中除了跟你们一起的照片,就属她的照片最多——”
西门看了一眼,“藤堂静——”他斟酌了一下语气,“她比我们大一些,小时候也一起玩过——”
“唔~”花泽类的表情是若有所思。
西门盯着花泽类的表情,试探性地开口,“她还有另一个身份——你的初恋情人。”
花泽类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惊讶。
“不惊讶?”
花泽类笑了一下,略略有些羞涩和尴尬,“怎么说呢,你没来之前,也猜测过,大概是我喜欢的女孩子吧,不然不会收藏那么多她的照片,但是,从我出事到现在,却没有看到她的人,于是想,大概只是暗恋吧,无疾而终,虽然不知道我以前是怎么样的,但——怎么说呢,觉得好像确实是我会做的事——”
西门若有所感,“你喜欢她喜欢了将近十年,还为此追去法国。”
花泽类略有些吃惊。
“有什么感觉?”
花泽类沉默了一会儿,“我不知道怎么形容,总觉得,很奇怪,那么,我出事跟她有关系吗?”
“没有。”
“我还喜欢她吗?”
“这要问你自己。”
“她现在在哪里?”
“大概,回法国去了。”
谈话到此为止,两个人都陷入了沉默,直到中岛海出现——
女孩儿满脸青春活力,仿佛将春天提前带到了病房,她跟西门打了个招呼之后,便笑盈盈弯腰观察了下花泽类的脸色,“类君,今天看起来还不错呢。”
花泽类表情恬淡温柔,“托中岛小姐的福,我很好。”
“类君,今天外面阳光很好哦,一起去散散步吧,不要老是闷在房间里啊,忘记的事情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想起来的,慢慢来——”
花泽类有些踟蹰,中岛海就已经兴致勃勃地扶住他的手臂。花泽类只好朝西门歉意地点点头,随着中岛海朝门口走去——
西门忽然开口,“那你还记得源朝光吗?”
花泽类有些吃惊地回头,眉头紧蹙,眼神茫然,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一边的中岛海已经扶着他往前走。
天气确实很好,阳光靓丽,一扫医院内特有的压抑低沉之气,轻轻地吐出一口气,像是将身体里的浊气一扫而空。医院花园内花木扶疏,规划整齐,深深浅浅的绿,赏心悦目。
中岛海是个开朗体贴的女孩儿,两个人相处,基本上就是花泽类听她在讲——打工时发生的趣事,学校里的朋友,路上遇到的可爱的猫……声音轻快,带着和和暖暖的可爱,花泽类听着听着,就有些走神,直到感受到一道非常具有压迫性的目光——
他抬头,循着感觉望过去——那个人猎装大衣、军式鹿皮短靴,直硬硬地站在银杏树下,有着阳光也穿不透的冷漠,他在抽烟,漫不经心中透着一种极具侵略性的从容优雅——他并不避开花泽类的目光,甚至还微微地眯了下眼,黑曜石般的眸子里如同百合花般洁净,美得惊心,却也凉薄。
被他那样望着,花泽类觉得有种心脏紧缩的疼痛感。
“……类君?”身边的中岛海疑惑地望着他。
花泽类回过神,看着中岛海,脸上略略有些茫然。
“休息下吧,我去买饮料——”
花泽类点了下头,等中岛海离开,他想了想,然后迈步朝那个人走去——
源朝光将身体靠在树干上,嘴角翘翘,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
“你……”花泽类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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