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左重华——存在的价值(1/2)
左经方清楚的记得,他毫无准备的被那个天干**师施放出的光柱包裹以后,混身仿佛被撕碎了一般,在那一刻,他昏了过去。但当他醒来以后,浑浑噩噩的听到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他害怕起来,他想挣扎,但却感觉自己飘飘渺渺,跟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他想睁开眼睛,越感觉不到眼睛的存在。并且他开始听到身边有人在说话——奇怪的是,他很清楚对方说的是另一种语言,但自己却能完全听懂——他模模糊糊的知道了,发出惨叫声的是生自己的母亲,然后他知道了自己的母亲在生下自己以后就死了,再然后他被一个自称是他父亲的男人抱了回去。
然后就是五年。
这五年里,身边发生的一切他都很清楚,他想醒过来,越总觉得自己似乎少了点什么——少了点什么呢?他却不知道——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但正因为少了那点东西,使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这个身体。
直到昨天,他知道了易修带着易元走进房间。
天哪!他在心里大喊起来——易元!自己不就是易元么?怎么又出现了另外一个他。而且带易元来的是易修,那说明这绝不是姓名的巧合。可,可这到底是怎么会事?如果他不是易元,那么他是谁呢?如果他不是易元,那么他来到这个世界干什么呢?他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呢?
然后,在今天,左重华在他胸口上扎了一针,突然使他似乎抓住了点什么,这让他极不舒服——以前左重华也在他胸口上扎过针,但那绝没有引起他如此强烈的反应。他开始清晰的感觉到躺在身边的易元身上也散发出一种他熟悉的感觉,似乎身边躺着另一个自己。
左重华在易元胸口上也扎了一针,左经方突然完全明白了——
易元就是左经方,左经方就是易元。只不过,分成了两个身体。现在,两个自己的灵魂——易元的属于过去的,左经方的属于现在的——因为相遇,所以才引发了彼此的反应,这与左重华的什么润魂草无关。
两个灵魂开始试图交融,可是,这两个灵魂已经被不同的时空所分离了,当交融无果之后,彻底分开了。从此之后,易元是易元,左经方是左经方。
但这也使左经方和易元同时找到了那缺失的一部分,他们才双双醒来。
仿佛是命运使然,左经方的这个“父亲”——他到现在也很难接受这个只有三十多岁的男人是自己的“父亲”——竟然也姓左,这使他决定了在这个世界仍然保留自己的名字。
※其实是我不想因为名字问题把他的身份搞混掉※
总之,左经方现在真正的来到了灵荒大陆——但让他感觉不舒服的是,在他昏迷之前,他感觉到明媚也被那道光柱所笼罩了,可是,她怎么样了?
当天晚上,左经方真正的吃到了一顿饭菜,而在此之前都是左重华用法力将一些能够维持生命的药液直接通过管子灌进他的胃里。并且他相信易元也是这么过来的。
左重华自然不知道他的这个“儿子”在想些什么,对他而言,儿子醒过来了,并且没有丧失智力,并且从他的反应来看,他似乎比同龄人还要聪明些(废话,左经方保留了二十多年的记忆),能说能听,能吃能睡……没有比这再好不过的了。所以,他醉了。
晚上,左经方却没办法睡着(近五年来,他意识清醒却不能动,他已经受够了躺在床上),但他仍然同意了左重华的建议,和他睡在了一起。可是,等左重华睡着以后,他就爬了起来,信步走到院子里。
刚开始,他被花圃里月光草弯成月牙形状并闪闪发光的叶子吸引了,蹲在那里看了半天。接着,他就陷入了深深的苦恼之中。
天干**师的话他听懂了,这让他极为悲愤:抱着当一会“救世主”的心态(同时也不想那样死去)来到这个世界,可是现在,他却身处现实时间前若干年(他不记得现实时间是灵荒历哪一年了)。换句话说,他依然在一个虚幻的梦里——至于是谁的梦鬼才知道——在这里,他无论做什么,都是徒劳的,都无法改变现实世界的结果。
天哪!那我活着干什么呢?我存在的价值是什么呢?
难道像**所说的那样,纸醉金迷,醉生梦死……
是啊,有什么区别呢?该发生的一切都已经发生了,我想改变,但却无能为力!即然这样,何必苦苦求索呢?
我可以学点法术之类的能力,然后抢一把银行——如果这个世界有银行的话——然后想干什么干什么。谁不是说过,当一切秩序都消失的时候,暴力就成了最天然的秩序……
左经方呆呆的看着那一株月光草,它的叶子已经由弦月变成了满月,这说明已经到午夜了。左经方满脑子都是犯罪、暴力、金钱、女人……总之,就是随心所欲。他不断的把一条条朦胧的念头勾勒清晰,然后在这些虚构的画面中获得一点难以言喻的兴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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