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初梦——老人（1/2）

“不要……”

左经方大叫着眼开了双眼。

他喘着粗气，摸了摸额头的汗水，顺手伸过手去，打开了床头的台灯。

“你怎么了？做恶梦了？”

一个女孩睁着惺忪的双眼，伸出手去，轻轻抚摸着他的胸口。

他抓住女孩的手，闭上眼睛，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同样这一个梦，他做了近半年。这使他一到睡觉时间就格外紧张，于是，每天晚上他都一杯接一杯的喝着咖啡，每天尽可能只睡两三个小时，几乎到了精神衰弱的地步——但根本没用，只要他睡着，这个梦就像诅咒一样，一遍又一遍的重复。

身边的女孩子是他在酒吧重逢的——之所以说重逢，是因为他在高中勤工俭学当家教的时候，曾经当过她的家庭教师。两人在见面的那一刻，总觉得太离奇了。尤其是今天凌晨，他和女孩来到酒店开房以后，这让他有种做梦的感觉——他到现在都还叫不出女孩的名字，过去了这么多年，早就忘记了。

折腾了两个多小时，他沉沉睡去，但和以往一样，刚一睡着，这个梦就如期而来。

左经方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做的什么梦？说说看嘛！”女孩看看表，才凌晨五点多，干脆爬起来，左手支着下巴，右手在他脸上轻轻滑动着。

左经方睁开眼，看着眼前他已经忘了名的女孩漂亮的小脸，苦笑一声，把梦中的景象给她讲了一遍——梦中的景象是如此的清晰，就算醒来，他甚至还能感觉骑士那赤红的双眼在阴冷的盯着他。

女孩嘿嘿一笑：“魔骑士？你是不是看小说看多了呀？”

左经方呻吟一声：“看小说？我小学还没毕业，不认识字呢！”——当然，这只是在开玩笑，二十四岁的左经方三年前就大学毕业，只不过学理科的他的确对小说之类的书提不起兴趣。

女孩儿支撑下巴的胳膊有点累了，她把脸贴在左经方的胸口轻轻说道：“要不你去找个算命的解解梦呗！”

左经方眼睛亮了一下，虽然在平时，理科出身的他对这些唯心主义的东西都是嗤之以鼻，但他这个梦太不寻常了。他也曾到医院看过，但药吃了不少，却一点用都没有，所以，解梦似乎也算是一个办法。

“哪里有算命的呢？”左经方忍不住拉起她的小手亲了一口问道。

女孩吃吃笑了起来：“你们男生不是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么？你还信这个？”

左经方痛苦的闭上眼睛，无力的说道：“你试试半年来天天做一个梦试试，现在别说解梦，就是让我去农村找个‘神婆’我都愿意。”

女孩伸手掰开他的眼皮笑道：“告诉你可以，但你得请我吃饭。”

左经方睁开眼睛，在女孩的惊呼声中翻过身来，将她压在身下：“没问题！”

……

半个多月的阴雨天气，让整个城市都显得灰蒙蒙的。上午十点多，左经方和女孩一起来到一个小巷——女孩说的算命大师就住在这里。

女孩叫明媚，比左经方小四岁，家就在本市，现在已经上大三了。据她自己所说，同学们都叫她“巫婆”，因为她对星座、塔罗牌甚至是易经之类的东西非常感兴趣，并且也经常有模有样的给同学算命，还偶有灵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