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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泥土中的呼唤(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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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皆有可能

李宁的广告词说得好:“一切皆有可能。”古人云:“千里之堤,溃于蚁穴。”这古训一点都不夸张。美国的航天飞机升空后爆炸,罪魁祸首居然是一枚螺丝钉,请问一颗钉子对一艘航天飞机来说算不算个蚁穴?

阿基米德曾说过:“给我一个支点,我可以把地球撑起来。”这似乎是不可思议的事情,狂妄的阿基米德并不是真的狂妄,更不是在胡言乱语,按照杠杆原理地完全可以做到这一点。

2004年,中国健儿在雅典*上取得令人振奋的成绩,平了世界110米跨栏记录的英雄刘翔一下子被世界所关注,各种名号接踵而至,媒体用“奇迹”形容刘翔的成功,请问何为奇迹?这是实力,夺冠应该早已在刘翔的意料之中。他是用实力说话,并不是偶然碰运气创造了奇迹。

刘翔的成功是靠实力,但有些事情的发生却会有许许多多的偶然因素。无穷之宇宙充满了奇迹,充满了偶然性。地质学家说地球至少发生过6次生物大规模的灭绝,生物灭绝的原因有种种假说:超新星爆炸,行星撞击,太阳耀斑爆发,海平面变化,温度变化等无一不充满偶然性。生命的形成同样充满玄机。有人曾形象地比喻生命的最初诞生,说最初形成生命就像一阵龙卷风把一堆零件组成一架战斗机一般,按常理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可它发生了。

大至茫茫宇宙太空,小至身边的生活琐事,许许多多都充满了偶然性。丘吉尔说:“一个人活得愈长,他就认识到一切取决于机会,任何人哪怕只回顾一下10年前的经历,他就会看到,某些毫不重要的小细节实际上都左右了他的全部命运和前程。”机会决定生命,试问机会又是不是偶然的呢?

我们不要惊讶所见到的一切,因为一切都在情理之中,一切皆有可能。因此,你可以去为你所执著的事业而不懈奋斗。

把那句经典的广告词送给人生吧:“人生一切皆有可能!”

晚娘

那天太阳笑得灿烂,她穿着白色薄纱裙摆很大的连衣裙,褐色的眼眸和施了一层薄薄粉黛的脸在阳光映照下神采奕奕,幸福而满足的微笑。

她在很多人的簇拥下走到我面前,伸开双臂,久久地凝望着只有4岁的我。

我回过头去看着奶奶,奶奶轻轻点头。

她将我拥入怀中,紧紧地,我有点透不过气来,但没有反抗。她的身体上有温柔的桅子花的味道,像妈*馨香让我安稳和感动。

久违了的感觉。

那晚我抱着她入睡。她的下巴倚在我的脑门上,手掌轻轻拍着我的后背,哼着很久很久以前的摇篮曲。我把头埋入她的脖颈,沉沉睡去……

早上醒来的时候天出奇的亮。宽大的红木床上只剩下我一个人。一种莫名的感受让我开始肆无忌惮的哭。

一会儿,她打来洗脸水擦去我脸上混成一团的泪水和鼻涕。“先穿衣服吧。”她说。

我望着她,安静下来。她利索地帮我穿好衣服,我们下楼。

我看见很多邻居,妇女和小孩都在向这边张望,企图窥视出点什么。我哭过的还红肿的眼睛和轻微的抽泣声似乎引起了他们极大的兴趣,他们像随时路过的大白鹅一样伸长脖子。

可是我很乖地坐在凳子上,她给我梳辫子。他们摇摆着走过来,说:“小孩子很难搞的。”“也真是难为你了。”

她听着他们似真似假的唠叨,没有说话,只是很专注地帮我绑着头绳。他们然后很失望地又摇摆着身子走开,那些可怜的人儿一无所获!

上小学那年她给我缝了一只花花绿绿的碎布小书包,有一条漂亮的小带子一边打成蝴蝶结,动起来会一闪一闪地扑腾,像极了林间那些淡紫色的小飞蛾。班上的小女孩既羡慕又忌妒,时不时过来拉几下,于是蝴蝶结断了。

我捧着书包大哭。她们把断了的线扔在我身上,很惊慌地跑开。

她接过我手上的书包和断线,又一针一针小心翼翼地缝好,“别哭”,她说,“小飞蛾回来了。”

书包用了三年,带子缝了又断,断了又缝,直到课本增多,再也装不下了。

“帮你收起来!”,她说“想事情的时候就把书包拿出来看一看,这里装着你三年的回忆。”

父亲又出去了,他得支撑这个家。

于是家里剩下两个女人和一个小孩。

每个月月初,她去银行拿父亲从外省寄过来的生活费,像保姆一样照顾一家人的起居。

10岁那年她和奶奶给我过生日。她用一块陪嫁时的大红绸布给我做了一套衣服。我穿着红绸衣站在她面前给她唱“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孩子像块宝!”时,她哽咽着抱着我久久没有说话。

父亲一连几个月没有寄来生活费。她开始去上班。

我看见她把那几套漂亮的丝质长裙慢慢折好,放进箱子的最底层。她把带着柔软香味的头发扎起来,像一个妇人一样。她把头埋进“咔咔”作响的缝纫机,她要养活这一家老小。

她的脸于是变得荒凉,冬天甚至开始开裂,还会起小小的皮屑。头发开始干涸,柔软的香味被羽绒厂纷飞的鹅毛所代替。

生活,让她别无选择。

很多年以后,我在父亲与她的结婚证书边发现了一本毕业证书,大学毕业证书。

她以太高的代价换来的爱情给她的只是很现实的生活。

后来甚至连爱情,都只变成了责任。

考上重点的那一晚,我生硬地喊出蕴藏了十几年的一声“妈”。

我看见她满是斑斑纹纹的手颤抖了几下,然后抬起头,嘴角的皱纹陷得很深,一时没了反应。

她的泪瞬间如决堤的海,很多很多东西都被冲散。

只留下一个女人的半辈子生活映着那一抹夕阳渐渐老去……

树·画家

路旁有两棵树。一棵在篱笆内,一棵在篱笆外。篱笆内的受到保护,枝繁叶茂,篱笆外的常被人攀折,枝疏叶残。春天,它们都开粉红色的花,秋天都结黄红色的果。不同的是,外面的一棵年年硕果累累,里面的一棵总是稀稀落落几个果子。

我天天走这条路,对这种现象不免困惑。直到有一年到村头一个果园里去玩,才知道果实的多寡与枝条疏密有关。果农这样说:枝疏者果众,枝密者果少。

大自然的某些奥秘与人生的许多现象何其相似!曾在《读者》上看到一个这样的故事:有两个人,都是搞绘画的,他们每天都努力地创作。其中一个人在社会上流浪写生,另一个在国画院做专职画家。在一次画展上,他们的画共同在文化宫展出,来自外国和台港澳的人士参观后,花高价买走了流派画家所有的作品,专职画家的画竟一幅也没卖出。在听完这个故事以后,也许你脑海里会画出大大的问号:一个国画院里的专职画家画出的画为什么会这么不堪一击呢?按理说他的画作应该代表整个国画院的水平呀,可怎么会无人问津呢?

原因很快揭晓:流浪写生的,从城市到乡村,从山野到海滨,新疆、*、云南,一路画去,食取果腹,衣取避寒,没有学术会议,没有国内国外的参展,心无旁骛,专心作画;而专职画家,有几个头衔——理事、会长、指导老师……应有尽有。每年的工作也丰富多彩,作画、开会、剪彩、辅导、义卖、参展、评奖,不一而足。

在这个世界上,简单而执著的人常有充实的人生,把生活复杂化的人常使生命落空。

看起来,在这上下求索的人生旅途中,我们只能走好这条路,世上太多的事会使我们分心。世间万事,人才是主宰者,我们只有简单一点,专心一点,才能拥有真正意义上的成功。也许有人说得对,上帝是公平的,当关闭了一扇窗户时,他同时也打开了另一扇窗户,无论怎样你都应该珍惜你所拥有的。

别人的风景你的梦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

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

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很喜欢卞之琳的这首小诗,隽永而深刻。有一种悠悠情思引人遐想。简单的文字,如工笔描绘出的一幅画,细腻而自然。

明月装饰着你的窗子,而你却装饰了别人的梦。一扇窗子,一座小桥,一轮明月。桥上的你,楼上的别人,天上的明月,都为对方营造了美好的氛围。如若缺少一方,还有这幅动人的画卷么?

有一种犀鸟,它的身形很小,专门停在犀牛的背上为犀牛找皮肤缝隙间的寄生虫,它既可以以虫为食,又可以让犀牛来保护自己。而犀牛呢,它既可以减少皮肤里的寄生虫,又可以凭借小犀鸟灵敏的感觉来获知临近的危险。多么聪明的“一对”啊!他们都各有缺点和特长,却知道如何来和他人合作,实现共赢。

人们也如此。一个人总在不停地点缀别人的风景,别人也总在装饰你的梦。当一个人独处的时候,他是不会体会享受到如此况味的。

恰如绿叶和红花,没有绿叶的衬托,红花就不会显得*动人,同样,没有红花的映衬,也没有绿叶的青葱可爱。当它们在一起的时候,才有了枝头、河畔的那一份份美丽。地狱里的人,围着大锅,每人手执自己的长勺给自己取汤,因为勺柄太长而无法将汤送到自己嘴里,于是怨气一片。还是同样的大锅,还是同样的长勺,人们相互舀汤送到对方的嘴里,每个人都吃的很饱,笑声朗朗,幸福而快乐,而这就是天堂。

其实天堂和地狱相隔得并不遥远。不是为别人,而仅仅是为自己,此谓地狱;不仅仅为自己,更为别人,通过互助来共生双赢,此谓之天堂。走出小我,寻找到双赢,你也就从地狱走到了天堂。

记着,只有你装饰了别人的风景,别人才会装饰你的梦;你若想要别人来装饰你的梦,那么你要学会去装饰别人的风景。因为,这世界,本就是和谐的一体,双赢的存在。

怀念·珍惜

有一种怀念是刻骨铭心的珍惜,有一种珍惜是铭心刻骨的怀念。

她是一个美丽动人的姑娘,出生于一个贫穷落后的小山村,父亲靠卖豆腐来维持生计,母亲在她两岁时就离开了她。后来她长大了,她非常恨她的父亲,不仅因为她父亲是卖豆腐的,而且还因为她的父亲是个哑巴。

她几乎没有同伴,也是因为她的父亲。同村的小伙伴们都经常取笑她,每当她受了委屈,她就会当着父亲的面在地上画一个圆圈,然后吐一口唾沫,这是骂哑巴最毒辣的手段了。发泄完后,她就跑出去,只留下双眼通红的父亲愣愣地站在那里。她发誓再也不管父亲,一心努力读书,考上大学,离开这个村子,离开这个恼人的地方。

她成功了,那一年高考,她得了个全校第一。父亲拿着她的大学录取通知书高兴得到处炫耀。当父亲把一叠夹着豆腐腥味的钱交到她手上时,她乐了:“终于可以离开这个小山村了,终于可以离开这个恼人的地方了。”她如愿以偿,上了一所省城的重点大学。以后的日子,她仿佛过得很开心。朋友们都不知道她有个靠卖豆腐为生的哑巴父亲,她也从来没有提起过她的父亲。只是偶尔无聊时写封信回家报平安或要父亲寄钱来。大学四年,她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但父亲却没有半句怨言。她不喜欢父亲给的钱,因为那些钱总是夹着豆腐的腥味,而且全是零钱,残残旧旧的,破破碎碎的,但这是她唯一的经济来源,她不得不接受它。每次父亲捎钱来时,她都不会在朋友面前打开,因为她怕她们闻到这味道,因为她怕她们知道她有这么一个父亲。

四年转瞬即逝,她大学毕业了。她被分配到一个城市的环保部门工作,她有了自己的工资。她很少回家,写给家里的信也更加少了。她生活在大城市里很开心,只是每次经过豆腐店的时候,心里会有一分不安或难受,或者有一种说不出的疼痛。

有一次,家里来了信,信中写道:“父亲病危!”她就像中了魔,手在不停地发抖,双腿是那样的无力,眼睛里痒痒的,似乎模糊一片。她慌慌忙忙地收拾行李赶回老家,回到家中,看见两个哥哥伏在父亲的床上啼哭。她不顾一切地冲了上去,哭着抱住父亲的身子。她喊了父亲十几年都听不到的,却日夜想听到的一声“爸爸”。只见父亲老泪纵横,嘴巴一张一合,想要说话,却只是那含糊的“呀呀”声。她把父亲的手指放到鼻上闻,奇怪的是,父亲的手指上没有了豆腐的腥味,她再也闻不到了。但是此刻,她那么地希望父亲可以亲手做她爱吃的豆腐花,她那么地希望陪着父亲到市场上卖豆腐,她那么地希望再数一数父亲的那些残破不全的零钱……但这一切都已无法实现了。

父亲走了,走得很平静,就像一片飘走的秋叶,她痛不欲生,同时又感到无比的愧疚和遗憾。每当听到朋友们说不喜欢她们父亲身上的那种鱼腥味、汽油味、医药味时,她就会深有感触地说:“珍惜这些味道吧,也许你以后再也闻不到了。”偶尔她也会到豆腐店买些豆腐吃,但总觉得比不上父亲亲手做的好吃,她感到有一种极为珍贵的东西正渐渐地离她远去。

她知道,有一种珍惜是铭心刻骨的怀念,有一种怀念是刻骨铭心的珍惜。

成长,是一种责任

我自认为已有了非常好的自制力,对书不再废寝忘食。但这本《麦田里的守望者》我才看了五页,就已经被主人公的命运深深地吸引住,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看书的速度了。才几天,我不光把书看完,还有了一肚子的感想。

不知道我的同龄人是否在看这本书,或者听说过这本书,或是什么都没有,还是我根本就不该看这本书。因为书中的主角霍尔顿,才十六岁就抽烟、酗酒、逛夜总会,在电影院里消磨时光,彻夜不归。这不是一个标准的不良少年吗?也有人说,他并不是自甘堕落,而是被现实所逼,出于无奈啊。我既不同情他又不憎恨他,也不像书中的“序”所说的认为他仅仅是美国上世纪50年代“垮掉的一代”的代表分子。我只是觉得不管生活在资本主义国家还是社会主义国家,每个青年人都要经历思想上的一段彷徨期。霍尔顿正是处于这段时期。我们也一样要经过这段时期才能真正长大。所以我们不能以偏见的眼光来看待社会,对待自己的成长。

霍尔顿说学校里的老师和他的家长强迫他读书只是为了“出人头地,以便将来可以买辆混帐凯迪拉克”。说得好像义愤填膺,可这只是大人对他的美好期望。他们希望他有一个光明的前程,不为温饱、就业等问题发愁,买辆私人汽车也是幸福生活的表现之一啊。霍尔顿认为学校里的老师和同学大部分都是势利的伪君子,社会上也充满了“假模假式”的人。他只爱孩子,认为只有孩子才不被*世界所污染。这更是他逃避现实的一种方式。他刚刚接触社会的中心,还无法接受*之间处理人际关系的方式,以为一切不真实的东西都是虚伪——刻意的虚伪。所以他的理想只是做一个看护在麦田里做游戏的孩子的所谓的“麦田里的守望者”。而且他还冒出个要到美国的穷乡僻壤去假装一个又聋又哑的人,住在一间草屋里,靠自己的双手赚钱,不和任何人交谈的荒谬想法。这正表现了他不敢面对现实和内心的怯懦。

霍尔顿就这样化软弱为痛恨,夸大了社会上的各种丑恶现象,还强加给别人许多他的主观想法。他把整个社会都说成是没有真、善、美,只有假、丑、恶的世界,这实在是太不公平了。我们又何尝不是呢?都在所谓的“叛逆”者,自作聪明地厌世嫉俗,却不知道这其实也是一种俗气的表现。世界上有许多我们所未曾经历过的事物,可我们还自以为看透了一切,在比我们的社会阅历多得多的长辈面前摆出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把他们的人生观、价值观贬得一文不值。

我时常想,我们可以在一觉醒来时抛弃一切原有的旧观念,尝试着用一种新的眼光看我们周围的每一个人,每一件事,从中发现每一个细小的闪光点。也许只有到那时,我们才不会再是幼稚的孩子,才能担负起成长的责任。抬头看看蓝天,它很宽广;低头看看大地,它很坚实;感受一下周围的环境,它很温暖。我们就是在这样美好与宽容的怀抱中长大,难道不是吗?

那一年冬天

那一年冬天,雪很大,风很冷,天气也格外阴沉。就是它,留给了我一生的回忆。

“喂,裘夏莺,电话!”听到传达室老伯伯的叫声,我赶忙走出了教室。哇!好冷啊!雪在不停地下,我不由缩了缩脖子。拿起了听筒,传来了一个焦急的声音:“小莺吗?你妈突然得病,进了第一医院。你放学后去医院看看她。”还没等我缓过神来,电话已经挂断了。

妈妈病了,怎么办?对了,打电话给爸爸。我急忙抓起了听筒,但手却僵在了半空——爸爸出差去了陕西,远在千里之外呢。

接下来的三节课,犹如漫长的三个世纪。老师的讲课只字未听,无助的焦虑充满了我整个的思维空间。

好不容易挨到了放学,我急急地赶往医院。妈妈憔悴无力地躺在病床上,我鼻子一酸,眼泪不争气地掉了下来。“小莺,你来了。”妈妈费力地睁开了双眼,随后又无力地合上了。我守在病床前,不知所措。平常依偎在妈妈身边,我只知享受妈妈给我的温暖和安全;而今,妈妈生病了,她的羽翼不能再呵护我了。

那天晚上,我第一次以饼干当晚餐,第一次尝到了巧克力饼干的苦涩滋味。

第二天,雪仍很大,风仍很冷。我又一次来到了妈*病床前。妈妈睡着了,我没有吵醒她。回到家,想喝口水,可热水瓶中空空如也。对!自己烧。可一拧水龙头,没水,难道水表又冻坏了?以前,只要水表一坏,爸爸就会拿着扳手去修理,可现在……我茫茫然不知所措。

对了,下楼去打井水。

外面很冷。借着依稀的月光,我来到了井前,放下吊桶。平时见邻居打水,是那么轻松,可今天吊桶在我手中却似有万斤重;握着井绳的手在寒风中似乎有千把刀子在割。咬咬牙,水好不容易提上来了,但还得上楼呢!费力地提着水桶,跨着台阶,一步,两步……突然脚下一滑,我顺势一蹲,谢天谢地,水没洒出,但我的膝盖却重重地撞到了台阶上。疼痛,从膝盖传遍了全身。委屈的泪最终还是没让它流出来。咬紧牙关,终于将水提到了房里。

水烧上了,开了。我第一次这么激动地喝一杯水。热水流淌到了我的全身,多日来的无助,似乎都被这热水冲走了。我第一次觉得,自己可以独立地做一些事情了。

短短的几天里,我似乎觉得自己长大了许多。妈妈爱吃些什么?妈妈在医院里还需要些什么?这些问题开始代替了我无助的思维。在妈妈住院期间,我虽不够周到,但也尽力地照顾了她。

那一年冬天,我学着独自生活,学着照顾妈妈;手上长满了冻疮,裂开了许多口子,但我却为此而骄傲。

追忆似水流年

某个午后,一个叫流年的人抓住了我的手:“走吧,带你去看一个奇妙的东西。”他的掌心固执而有股让人无法抗拒的力量,我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追忆

一个朝东的房间,阳光仿佛可以随时无顾忌地扑进来,吞没这里的每一样东西。一个小女孩笑着望着我。她身着淡色的裙子,别着小小的精致的发卡,就像是这个房间的一部分。我问她能唱支歌给我听吗?她微点头表示可以,且笑了笑,很释然。可是她张了张口却什么也唱不出来,她很努力地尝试发出美妙的旋律,可嘴型只是沉默地一张一合。她最后一次张了张口,像株小草一样颤抖寂寞着。她蹲下来哭了,小小的脸蛋埋在雪白的手臂下,淡色裙子湿了一大片。我冲上去,想用力扶住她那柔小的肩膀,流年拉住了我,“走吧,”他说。我一步三回头,小女孩的背影是那么真切,长长的头发束起,发梢微微卷曲。

似水

我退出房间,到街上,人很少,稀稀疏疏。迎面而来的一个人撞到了我,她连连后退,年轻的眸子里充满了不安与歉意。“十四五岁的年纪,花一般的季节。”我在心里默念。“对不起,能请您帮个忙吗?”她说。见我不回答,她急忙把一个东西塞进我手里,就当我默许了她的要求。“帮我——”她的脸凑过来几乎贴到我的脸上,“烧掉它们!”我一惊,手忙脚乱地打开那一包东西——是一本日记。朴素的封面,就跟她一样。“不,我不能答应,我不能毁掉一些美好的东西,我……”她让我想起一些事情,我不愿让她重蹈覆辙。“请您!帮我……烧掉它!”她的语气陡然坚定,年轻的意气突然从她眼中喷发,我无所适从,只是慌忙地摇头。“为什么……”她一下子软弱下来,胡乱抢回了那包东西,朝马路对面跑去,发梢微卷,头也不抬,“小心!”我惊恐地一叫,就上前去拉她,“注意车……”

流年

“嘿,干嘛呢?”同学碰了我一下,“那女孩呢?”我急急问道。“什么女孩?现在马上要进行800米测试了,你没被吓昏吧。”“我怎么了?”我发现自己身在*场。“你呀,自午后就精神不宁的,现在是体育课,800米!”同学笑着打了个“V手势,我回以一笑,看着她走开。然后一回头,看见了仍站在身后的流年,”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对不对?我问。他用牙齿轻轻咬着自己的*,意味深长地看着我不回答。

“八组一个,预备,砰!”我起跑了,每一步都那么沉重,那么漫长。第一圈,很慢,因为在担心那女孩;第二圈,更慢,因为我在想我的流年;第三圈,非常慢,因为,我没力气了……第四圈,很快,因为我看见了流年,小女孩还有那个少女,她们站在那儿,微笑着为我加油,阳光洒在她们身上,那么虚幻与不真实,但足够给我勇气。终点就在眼前,我冲过去了,但没有兴奋和欢喜,因为我看见她们正在模糊地消失。我伸手去拉住她们,但只是徒劳,“为什么……”我问,想起流年那意味深长的目光,牙齿轻轻咬着下*……阳光落在我背上,又跳跃到我的发梢,微卷的透明的发梢,无端地很想哭……

突然想起他的名字——流年,字典里的解释是光阴;似水流年,就是很快流逝的光阴——我的流年,我的流动着的年华。

蜜色阳光

我自认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女孩,也早已过了别人给一块棒棒糖就唏哩哗啦快乐一整天的年纪。也许是阴霾的文字看得多了,潜移默化间便也觉得这世界冷漠得不可理喻。而那些人与人之间毫不功利的情谊,也早已如那些遥远的神话传说般遥不可及。

然而,那天,当那句“上来吧”的淳朴声音穿过隆冬暗淡的阳光,穿过那些湿润的清晨浓雾一路余音乍响地缭绕耳际,我想,我是遇到了一个久远的传说了。

江南的冬晨,是多雾的。潮湿且厚重的雾气在空气中遮天蔽地地弥漫开来,使得几米开外便是一片惨淡的模糊。我就行走在这样的冬季早晨,潮湿的雾气顺着头发缓缓地滴落下来,脚步绵软。偶有几辆红色的三轮车停在眼前问一句:“要上车吗?”便又飞快地离去。我并不是不想乘车,毕竟大清早在这样的大雾里行走并不是一件惬意的事,只因我今天犯了一个极大的错误——忘带钱了。于是我只得认命地继续前行,低着头,脚步绵软,心情沮丧。

一辆三轮车突然横在眼前。我停下来,抬起脸再次习惯性地摇头。

“上来吧!”

“不了,大叔,我没带钱。”我朝车夫惨淡地一笑,准备继续行路。

然而,车未动。

心中微微地泛起一层怒意。

“没事,我捎你一程。”车夫*着一口蹩脚的普通话,雾太大,看不清说话人的脸。

“那,麻烦大叔了!”心中微微一动,带点诧异带点惊喜还有一点点感激。

上了车,三轮车一路飞驰。

我知道清晨驶车已属不易,更何况在这隆冬的雾中。但他却毅然决定捎我一程,丝毫不觉我是一个不轻的负累,这又怎能不使我感动?

“大叔,你上哪儿?”

“白鹤桥,你呢?”

“我去朋友家。那我在那个拐角下就行了。谢谢大叔了!”

“呵呵,客气什么!”说完,车夫就爽朗地笑了起来。

到拐角我下了车。站在冬季的晨雾里,心中的感动仍未消分毫。

微微抬头,灰色的雾中渐次透过几缕细碎的阳光。然后太阳升起来,雾开始消散。世界仿佛刹那间恢复了所有色彩,阳光雨露,鸟语花香。

我站在那儿一路目送那三轮车渐行渐远,阳光打上车身,反射起几束蜜色的光芒,分外耀眼。这时我才惊觉,自始至终我都不曾看清他的脸。

呵!原来生活中也是可以有传说的!原来人和人之间也是可以这样互助不求回报的!只是现实中遇得太少,久而久之,便被人们疑为了遥远的传说,鲜有人探寻。

看着那渐行渐远的三轮车,我仿佛突然看到了那个遥远的传说,那里有英俊的王子和美丽的公主,那里的人们彼此友爱,互尊互助。他们微笑着唱着歌儿,舞步转了一圈又一圈。

我转过身向朋友家跑去,脚步灵动如欢乐谷里人们的舞步。

路上我扶起了一个摔倒的男孩,用一个鬼脸换得他的微笑。也许几天后他就会忘掉曾经一个陌生女子的帮助,也许多年后他仍会记得今天他遇到的传说,然后在某个不经意间将这份感动传承他人。

阳光驱散了浓雾,驱走了阴霾。

“乖,姐姐送你回家。”我摸摸男孩的头,拉着他在铺满阳光的路上走,路旁的房子里隐隐地传出今天的天气预报,我侧着耳朵细细地听——他说,明天,雾转晴。

用心削的苹果

黑龙江嫩江九三一中李孟琦

在我温馨的家里,奶奶是个沉重的话题,她是爸爸的继母——一个严肃苛刻的老太太。她对我父母很凶,即使我——她的小孙女也只能战战兢兢地叫一声“奶奶”,然后偷偷瞥一眼那张没有笑容的脸,很快躲到妈妈身后。儿时,去奶奶家就像打针一样令我心惊。从奶奶家回来,妈妈总是暗自垂泪,每当此时,我总希望黑猫警长能把奶奶抓起来。

我十岁那年,奶奶搬来我家,她依旧颐指气使,动不动就大发脾气,但妈妈依然默默地*持家务,无微不至地照料她,毫无怨言。

奶奶爱吃苹果,每晚妈妈都会给奶奶削一个苹果。于是,看妈妈削苹果成了我的“必修课”。只见妈妈低垂着眼,嘴角微翘,神情专注,手中的小刀宛如掠过水面的丹顶鹤的翅膀,卷出一长串红色的花瓣。一会儿工夫,就削出一个圆润得让人不忍去咬的苹果,没有一点棱角,仿佛一件艺术品。然后再削成小块,插上牙签,很恭敬地送到奶奶手中。只有这时奶奶才显出难得的平静,似乎在思考什么。妈妈也会欣慰地笑起来,奖给我的是那只剩下一丁点儿果肉的苹果核。那时贫困的家庭能给我的只有这么多,却让我无比幸福。

我曾试图找到那个藏苹果的宝藏,但从未成功。每次妈妈魔力般地变出一个苹果,都紧紧地握着,唯恐一松手,就会失去什么。

不知是时间的魔力,还是苹果的魔力,奶奶变得平和多了,不会再为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大发雷霆。在我端去苹果时,她甚至会抱我到腿上,塞几块苹果在我嘴里,关切地叮嘱我别跑太快,会摔倒的,少有的慈祥。而妈妈会开心地笑着抱过我,说:“又抢***苹果,来,这个给你。”然后递过那个已“山穷水尽”的果核。

每次看妈妈削苹果,都担心果皮会断,刀会割破妈*手,但这份担忧是多余的。无论削得多快,那个苹果总是那么圆润,那么诱人。我曾问过妈妈,为什么可以把苹果削得那么美丽。妈妈只是笑,说,用心去削就可以了。年幼的我以为用心就像学习要专心致志一样。

后来,爸爸外出打工,妈妈成了家里的顶梁柱。日子更难过了,但每天给奶奶削一个苹果却从未间断过。只是妈妈削苹果的速度越来越慢,果皮越来越薄。奶奶说自己不爱吃苹果了,不要再买了,可妈妈削苹果的手却从未停下来过。奶奶渐渐做些家务,甚至会买了手套给妈妈。那时,即使是连雨天,我们家的天空也格外晴朗。

几年后,当爸爸风尘仆仆地赶到家,奶奶已神志不清,她那双曾打过儿时的父亲,又不止一次摔盘打碗的手紧紧握住我的父母。父母已泣不成声,什么愁怨,什么血缘,一切都已化作历经风雨而不衰的亲情。奶奶艰难地吐出两个字——苹果。父亲拔腿就跑,买回苹果,拿刀刚要削,只听奶奶断断续续地喊妈*小名。妈妈夺过刀,飞快地削起来。边削,边声嘶力竭地喊:“妈!妈!”果皮几次落地,果皮断了,果肉染上妈*血。当沾着妈妈血的苹果塞到奶奶口中时,她已远去,来不及吃上一块苹果,任凭父母撕心裂肺地哭喊、乞求。

第二天,我拿起妈*刀,削起苹果,却发现要把它削得圆润是那么不容易。果皮断了又断,削好后的苹果已“满目疮痍”。切好块,摆到奶奶遗像前,我似乎知道了“用心”的含义。

后来,爸爸买回一台削皮机,它削得一样快,一样圆润,只是再也找不到以前的感觉。我突然明白,原来妈妈不仅是用刀,更是用心,用一颗圆润的苹果心,去削苹果。

当日益长大的我再次拿起苹果刀,继续妈*事业时,我总希望,有一天,自己也可以像妈妈一样,削出那份圆润,那份亲情。

难忘那张脸

从教育局办事回来,经过校门口的时候,见一位大叔坐在路边一棵树下,他瘦削的脸黑黝黝的,被刺眼的阳光照得发亮。一看这张睑,我便知道是农村的家长来找学生。

“大叔,你找孩子?”我走过去问。

“嗯,找儿子。”大叔说着,把流到眼角的汗水抹了一把。

“下课没找着?”

“来时刚好打上课钟。”大叔显出一丝无奈。

我看了看表,上课才过了五分钟,也就是说,大叔还得在这酷热的环境中守候四十分钟之久。

“你的儿子叫什么名字?”我想帮帮他。

“李飞。”

“李飞?几班的?”

“二(1)班。”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不是我班上那个特差生吗?我没说什么,便进了学校的大门。

走到我班的门口,李飞正伏在桌子底下看着什么,大概是一本武侠小说,对讲台上语文老师的付出全然不顾。我真想冲进教室去给他两个耳光,只是还有那么多学生在认真听讲,于是,我叫窗边的学生把李飞叫了出来。

李飞跟着我来到办公室。看着他那呆滞而又顽劣的脸,我真想揍他,像他这样的“老油条”,总是摆出一副刀枪不入的样子。

“站到窗子边上去。”我用命令的口气说。

李飞往窗子那边挪了挪。

“我叫你站到窗子边上去,紧挨着窗子!”我的语气更加严厉了。

李飞毕竟还是学生,不敢公然对抗班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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