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神奇的藏医(1/2)
张浩天和田笑雨婚后的生活恬静而美好。张浩天为田笑雨开辟的小小庭院在高原五月的阳光中春意盎然,一派生机。原来想种的花一个不少,还增添了许多新品种。
田笑雨浇灌着从洛桑家刚刚移来的一株玫瑰,说:“我喜欢一个人静静欣赏玫瑰悄悄发芽、慢慢抽枝的样子,在满怀希望的期待中,突然有一天它就开出了芳香四溢的花朵,那就是生命中最绚烂的时刻。”
张浩天放下铁铲一笑,问:“你喜欢什么花?”
“只要是花,我都喜欢!”田笑雨的目光落在几朵蓝花上,“没想到鸢尾花是我们这个小院最先绽放的花朵。它清新淡雅,浅淡的香气似有似无,无论什么时候看见它,内心都很安静!”
要不是她说出花的名字,张浩天还以为这蝴蝶一样轻飘飘的花朵叫“紫罗兰”或者什么别的什么名字。他认真看了一眼,又把目光移向一丛已经抽出红色花衣的美人蕉。
田笑雨的目光也跟着到了那里,说:“美人蕉一旦开放,它的灿烂就势不可挡。无论多远,你都能在一片厚实、高大的绿丛中看到它耀眼的花朵,感觉到它真实的存在和怒放的生命!”
没想到看似普通的花朵竟然蕴藏着田笑雨丰富的人生春秋,连花名有些俗气的“美人蕉”在她眼中也被赋予了力量和坚强。张浩天觉得她身上的植物气质令人着迷,说:“没想到在你眼中,每一多花都有不同的性格。”
田笑雨淡淡一笑:“爱花是女人的天性,但对植物的敬畏之心还是到了西藏才慢慢有的。花朵为什么开放、为什么灿烂,是因为它向往光明、追求美丽。而人为什么活着,是因为要实现自身的价值,要让生命之花绚烂光彩,充满光辉!而不是我最初认为的那样是四季更替的无心之举!”
张浩天想起田笑雨第一次面对“死不了”说过的话,感觉在枝头微微颤动的花朵都弥漫着蓬勃向上的生命气息,说:“是啊,既不是简简单单的自由随性,更不是毫无目的的花开花谢!”
田笑雨突然扭头问:“你喜欢什么花?”
“男人能喜欢什么花!”张浩天说过之后,脑海里突然花影晃动,暗香浮动,想了想说:“小时候,我喜欢在油菜花的田埂上赛跑,到荷塘里看人家采莲。”说到荷塘,张浩天突然想起了王雪梅,想起了那段有关荷塘的童年故事,想起和她一起坐牛皮船划过的拉萨河,想起那棵刻有自己名字的白杨树……一跑神,手指被玫瑰扎了一下,抬头看了田笑雨一眼。
田笑雨看着他微笑,问:“为什么是油菜花,还有荷塘?”
张浩天支支吾吾:“小时候只留意过这两种花。”他害怕自己的思绪乱飞,跑得太远,站起来说:“锅里的饭差不多了,我们进屋吧!”
田笑雨洗手坐下。张浩天很快把饭菜端上了桌。他把一块酸菜鱼夹进她碗里,说:“酸菜鱼是跟妈妈学的,她比我做得好!”
田笑雨吃了一口:“太香了!”
张浩天也夹了一块鱼肉,刚送到嘴里就有些反胃。不知是不是落下毛病了,自从听了洛桑讲的水葬孩子的风俗后,一吃鱼就想吐。就在他感到一阵恶心时,看见田笑雨也扭到一边干呕起来,忙拍着她的背,问:“你不会也是听了水葬的事儿?”
田笑雨直起腰说:“我从小胆囊就不好,油多了就反胃。”
张浩天三下五除二又重新炒了一个菜,说:“明天我去藏医院采访,你和我一起去,顺便看看你的病。”
第二天一早,田笑雨就跟着张浩天来到藏医学院采访。一路上看着拉萨城区七年来的巨大变化,两个人兴奋不已。张浩天说:“*南巡讲话,给雪域高原送来了春风。西藏经济发展的步伐明显加快,新的发展时代即将来临。作为记者,能时刻见证,真是幸运啊!”
田笑雨看着飞驰而过各种品牌的汽车,说:“过去我们上街出门全靠步行,现在出租车、公交车等交通工具比比皆是。”
“这些变化都不足为奇。目前,政府出台了多项加快经济建设的具体措施,江孜大蒜出口生产基地、藏北山羊绒出口生产基地、藏南的红景天药品系列开发基地等几个大型项目很快就要上马了,今后的变化才是日新月异!”
“这几年的西藏,无论是经济发展、基础建设还是关系民生的教育、医疗卫生、文化生活方面都发生了可喜的变化。藏医事业也迎来了一个崭新的时代。”
“一会进去看了,你就知道啦!”张浩天指指藏医学院的大门说。
走进藏医学院新建的教学大楼,学院办公室主任格桑已经在楼下等候了。他年轻英俊,热情健谈,令人惊讶的是他流利的汉语还带着浓厚的东北口音。见他俩好奇,格桑自我介绍说:“其实我的汉族名字叫胡卫东,我母亲是藏族,父亲是辽宁人。”
他俩再仔细打量,果然发现他气度不凡,五官精致,身材匀称,有着混血基因的先天优势。
田笑雨问:“你在东北生活的时间一定很长吧?”
格桑笑笑说:“是的,我一直在老家读到高中毕业才到西藏。小时候对自己的民族也不太在意,可到了西藏才觉得很别扭。在西藏觉得自己是个汉族,在内地又觉得自己是个藏族,都有点人格分裂了。”说完又严肃补充道:“不过从骨子里看,我觉得自己应该是藏族,而且非常引以为自豪!”
张浩天说:“那还是叫你格桑吧!”
格桑简要给他俩介绍了藏医院目前的发展状况,就带他们去参观刚刚建成的教学楼。他边走边说:“近年来国家和自治区不断加大对藏医药发展的投入和扶持力度,各级卫生行政部门和藏医医疗机构以传统为基础,充分发挥特色优势,不断完善设施设备条件,加强能力提高、人才培养以及藏药生产建设,藏医药学得到了有效保持、传承和发展。”
张浩天他们跟着格桑来到教学楼,听见教授正在授课,便轻身从后门进去。格桑小声介绍:“我们不断改革藏医药人才的培养方式,在保留传统的教学方式基础上,实行学院教育新模式,成立了专门的教学科研机构,开办多个专门学科,建立起专门的人才队伍,并承担了多项省部级研发课题。”
一个目光炯炯的老教授站在宽敞明亮的讲台上,用藏语滔滔不绝地讲解着。黑板中央挂着一张绘制在唐卡上的解剖图,看样子像是在讲授血液循环的原理。
张浩天问:“我们经常在寺庙的壁画中看见这样的构图。”
格桑说:“将深奥的藏医理论和治病技法绘制在唐卡上、壁画中,使之成为最直观、最生动的形象教材,把医学和艺术精美地结合在一起,这是藏医最独特的传授方法。”
张浩天问:“目前开设了多少个专业?”
“有藏医、藏药、护理、天文、历算等多个专业。”
田笑雨吃惊不小,问:“怎么还要学习天文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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