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老局长（1/2）

71年6月12日，PLANT。

凡尔纳设计局。

“你确定吗，虹？”

凡尔纳设计局第五计划科科长克里斯汀?克里斯特脸色凝重，将眼前那张薄薄的书写纸再次仔细看了一遍，僵硬的手臂仿佛那张纸重达千钧。

“是。”

虹冷静的回答，压下心中的不安和怀疑。

――决定了，就一直走下去，无论什么样的道路，都只有走到尽头才有意义。

“这已经不是战争了，虹，奥本海默真的好吗？”

奥本海默，曼哈顿计划负责人，曾经被无数人诅咒的技术专家。

“ZAFT别无选择――我只问可不可行，克里斯特科长。”

“……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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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久没有陪我这个老头子说话了，小丫头？”

当殖民卫星的调节系统将光线调整为深夜的时候，虹正认真的沏着手里的大吉岭，在闷置的同时用指尖感受着温度，等到茶叶绽开陈在壶底，才用右手轻轻提起把手，倒在一边红底白瓷的杯子里，双手轻轻奉上。

“抱歉，一直都没什么时间多陪陪老爷子。”

在对面的老人接过茶杯之后，虹才退回自己的位置坐正。

“太急了，火候没控制好，虹，急躁反而会误事，大吉岭的芳醇都被硬生生搅乱了。”

细细品尝着杯子里不再滚烫的泛着金黄的深红色液体，老人给出自己的评价。

“不必强自为之，虹，有时候退一步才能看到海空天空。”

虹今天来找他的目的，克里斯汀已经汇报过了，那个计划无论最终成败如何，提出者都难逃良知的谴责，奥本海默，克里斯汀还是客气了，没直接用希姆莱来称呼提出这么一个集群化杀戮计划的人。

“抱歉，我也希望情况不会糟糕到那种地步。”

虹轻声回答，心里不断地向自己重复。

――PLANT，一切都是为了PLANT。

眼前这位看上去行将就木的老人其实只有五十多岁，只是因为出生前过度的基因调整导致部分碱基序列出现异常，出生后的表现就是面相远比真实的年龄苍老许多。

虽如此，这位老人还是得到了他和他的家族想要的那份几乎可以和爱因斯坦比肩的逻辑思维能力，歇洛尼姆斯家族也是在他的手中开始起飞，将汇集了无数科学精英的PLANT建设成为地球圈科技领域的领头羊，直到现在都是如此。

“我们都是人类，虹。”

看着眼前决心已定的女孩，老人深深叹口气。

“地球也是我们调整者的母星。”

无论调整者如何跟地球的自然人冲突、无论是宇宙人还是宇宙怪物，地球都是调整者心中永远的家园，只有站在大地之上，人类才能自称为人类，无论留下多少伤痛和不堪的回忆，那里总是调整者乃至一切生命起源的摇篮。

“我们不会永远呆在摇篮里，是时候走了。”

沉思片刻，虹还是作出否定的回答。

就算调整者想留下来，想留在这块曾经眷恋不已的土地上，也要“主人们”肯答应才行，应宇宙开发的需要而产生的调整者们想要返回地面，结果就是眼前这场愈演愈烈的战争，现在，是时候反思一下了。

――调整者是不是非要留在这里不可？

――身为宇宙人的调整者是不是非要和地上世界的人搅合在一起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