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你蒙谁(1/2)
想过很多种可能,可招驸马?真是一点都不讲究,这是要把自己软禁在王宫中,只拿身份做文章?
燕凉姜也不认为这是件好事:“燕王想干什么。”
宁道臣摇头,信长君的名气虽大,但这里不是魏国,而是曾经让他仓惶逃离的燕国,不管燕王出于什么目的,至少结果已经看到,他的处境有点不妙,一些最开始的盘算恐怕要落空,真要成了燕国的驸马爷,不仅身份上被套了个枷锁,人身也不自由,更重要的是往后想做什么,都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
不说手上的底牌成了废牌,至少很难打出有利于自己的局势,怎么看,这驸马爷的身份除了外在可看到的好处外,基本就是一个坑。
可他就算看得明白,也还是被人给强押着推了进来,没有选择,因为他很弱。
“也没这么糟糕吧,至少是个公主。”燕凉姜看他一脸痛心疾首的模样,觉得十分矫情。
宁道臣摆摆手,漂亮不漂亮且另说,在本该出去浪的年纪就成婚,无异于辣手摧花,他悲伤道:“你们女人永远不懂得成亲就是走进坟墓这个道理,可最悲哀的是,大多数男人都不相信这句话。”
对于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文化,燕凉姜自然是一知半解,她只是更相信当年的燕云是真的不学无术,也不懂得每天关起门后看的都是些什么书。
高朋满座的酒楼在燕京中不少见,反倒是位置奇佳又装修别致,偏偏客源冷清的绝对是让人看不透,比方说仙渔楼。
燕京城的百姓都知道李家的公子贪杯好酒,但也没想过这酒楼怎么就每天只招待六桌客人,而且都得提前预定,难道这楼里的鱼有仙气,吃了能得道?
不管怎样,六桌而已,自然是天天坐满,据说排队都排到了三年后,一问价格还不便宜,一条招牌北海鲈就要一千金——一条鱼,一千金,真他妈比抢还容易,难怪能坐到里边的都不是一般人。
仙渔楼一共就三层,一楼不招待客人,六个包厢全都靠近街边,错落有致,每间都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小阳台,上下布局也是新颖,不会让坐在二楼的人觉得失了身份,也不会让站在三楼的人觉得更有面子,到底是下了一番苦心。
如今二楼上就有一间撑起了遮阳的青竹帘,望出头来的先是个二十来岁的青年,随后又有一男两女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这四人打扮都很讲究,无论模样还是气度都是上上之姿,应了那句话:物以类聚。
“我说姓谷的最近怎么不见人影。”身穿紫衣的貌美女子一开口就点出了与谷昭仪之间的关系,认识,也熟,但不是朋友。
青白衫的青年手上玉扇一合,调笑道:“难怪这么早就叫我们过来吃鱼,原来剑商早有目的。”
望出窗外的司马剑商收回视线,回过头来一笑:“好像鱼上来了你不吃似的。”
一身翠柳白裙,与阳台上花丛恰配的洛采宁也在好奇,她檀口轻启,朗如珠玉:“早几天就开始传得沸沸扬扬,看来早有准备,这次的王庭盛宴果真热闹,这么多的好事挤一块,韩候的赐封怕是要黯淡不少。”
明白人自然听得出她的意有所指,一开始说话的紫衣女子与她是堂姐妹关系,同样姓洛,名遥,这时候眉眼弯弯地看着同桌的两位青年,促狭道:“王庭盛宴,剑比向来是重头戏,我大燕男女崇尚天性,两位仁兄可有胆量剑夺芳心。”
“你可真是唯恐不乱。”青白衫的苏鹤将玉扇虚点向她,明显不吃她这套激将。
不过眼睛瞄向身边的司马剑商,果见这位将手上清茶一饮而尽后,淡然道:“我是要试试,毕竟是信长君的后人。”
洛奕宁想起什么,提醒道:“安平王妃对这段婚事很上心,听宫里说很多东西都是她在亲自操办。”
洛遥嗤一声:“燕国有哪些事是她不上心的。”
司徒剑商微皱了下眉,显然这消息也是第一次听到,不过洛家一向与宫里的关系非同一般,与现任大司寇更是亲家。
苏鹤从他的表情变化中看出来了,这位友人真正在意的还是三公主,看来自打上次秋猎过后就一直念念不忘,想到这他也为自己遗憾,倒不是缺乏勇气,而是苦竹山并不允许他与一位王族的公主联姻,尽管各大派无论是在朝堂上还是各郡地都有自己的代表,但与王族联姻,仍然是修界的忌讳,便连北玄仙宗都不会这么干,不仅徒劳无益,还得授人以柄。
马车最终从仙渔楼上经过,宁道臣并不知道在上方有四道想要望穿究竟的目光,就好像司马剑商等人也不懂得,隔着他们一间包房内,有两位头戴笠纱的女子,正对着一碟千金鲈鱼大块朵颐。
“这一口就不见几十金了。”
语气幽幽的粉衣少女娇小可人,连带声音也是软糯,她很是不解就这么一条小鱼,还没巴掌大,怎么就要一千金了。
坐在她对面的黄衫女子就显得高挑曼妙了,一双玉手都能看出尊贵来,落筷的动作更是优雅无比,入口时细嚼无声。
听到楼外喧哗,想必队伍将经过,粉色少女轻声试问:“不看看?”
黄衫女子语气淡漠:“吃鱼。”
粉色少女很调皮,自个跑到栏杆边上了,可惜只一瞧就失望而归,埋怨道:“这什么人呀,大热的天连个窗都不开,这陆显怎么做事的,就不怕驸马变死马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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