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苍狼(1/2)
岁月悠悠,一逝多年。
转眼又到秋天。我抬头仰望天空,秋高气爽,万里无云。于是,便提着一把铁矛,欲去草原杀狼。也不明白,这个三国的生物为何如此能生,通常一种生物在生育期中,数天或数十天便生出七八只,或数几十只的后代,而不用数月,便可以到成熟期了。这可怕的生育速度完全颠覆我以前的生物观。
尤其是大草原的狼繁殖极强,极富侵略性,狡猾而凶残。在春夏的时候交配,疯狂繁殖,到了秋天,便成长起一个极度可怕的数目。这些成长起来的幼狼和它们的父母一样去疯狂杀戮,如潮水般席卷整个大草原。疯狂袭击所见到的生物,野马,野牛、野羊、甚至连草原强大的草原巨熊也不放过。似乎在用一种杀戮的方式,告诉所有的生物:我们是这草原的霸主!
如果苍鹰是大草原的空中王者和人类的朋友,那么草原狼便是地上的王者,人类的大敌。这些草原狼似乎也明白,人类是它们的最终强敌。所以往往在秋天它们的力量最强大时,以某种我所不明白的方式联系集聚起来,不分日夜、不死不休地袭击人类的聚集地。
因而五原上的不少小部落要不朝我们九原而来,要不朝更东方的云中而去。然而随着年年的狼袭,大草原上的人还是越来越少,要不往更远迁徙,要不进入长城去掠夺汉人的土地。我曾问过那个总是笑咪咪的严老头,珍丫头的父亲:该不该迁往云中?要不进入玉门关内。严老头笑咪咪着反问我:阿布,你的根在哪?
根?我无法明白这种情感,严老头看出我的疑惑,笑着说:你母亲在哪里,你的根便在哪里。
是啊,我的母亲,也是吕布的娘便沉睡在这里。数年前,母亲就病重了。一个深夜,回光反射的母亲醒过来,眼睛一直注视着北方,我知道那是漠北的深处,匈奴人的帝国。过了一会儿,母亲又回过头来,脸上带着种神圣的微笑望着我,对我说:“阿妈总觉得自己的阿布有一天会震惊这个天下,只可惜,阿妈再看不到了。”
我望着母亲含笑的眼睛,心中悲痛之极,眼泪一点点流下来,滴落在地上。母亲伸出手,紧紧抓着我的手,“阿布,不要哭,你身上流着匈奴人的血,你的灵魂里有着苍狼的骄傲,要做个真正的男人,像雄鹰一样骄傲的……骄傲飞翔……”还没说完,母亲剧烈的几下呼吸,睁着大大的眼睛,紧紧抓着我的手,含笑而逝了。
在母亲死去的当天,我才轰然明白,我真是到了这三国,变成了飞将吕布。这里一样会有死亡,一样会有所无法控制的痛苦,一样会有真实的爱恨,我一样是真实的人!
到至今我都不知道,我的父亲,是个怎么样的人,是怎样闯入母亲的生命,又为何无情的离开。但母亲的离去,消去我对那个男人的最后一点恨。
我提着那把约莫几十公斤的大铁矛,也没骑马,向草原远处走去。
“阿布!阿布!”我听见有人叫我,回过头来,转过身来,便看到一人策马朝我奔来。一个急停,来人勒停坐骑,跳了下来,朝我跑来。
跑到我眼前,来人红扑扑的脸上满是细汗,樱桃小嘴一张一合的喘气,高耸的胸口不停起伏,水汪汪的眸子笑着望着我。正是严珍那丫头,多年过去,当初的小女孩也出落成个如今亭亭玉立的大美人。
小丫头抓住我的手,道:“阿布,又要去杀狼去呀?”我微笑着,替珍丫头拭去脸边的细汗,点点头,“恩,草原的狼太多了,不杀几只,怕是多了,便要来袭击部落的。”说着我刮刮小丫头的小巧鼻子,“倒是你呢,都这么大了,还东跑西荡的,没点女人样,不知道以后怎么嫁出去呢?”
珍丫头“哼”的一声,噘起小嘴来,叫嚷着:“要你管!要你管!”说着靠近抱住我,“人家就要嫁给你了,哼!大坏蛋,还笑人家。”
我微微一笑,道:“好了,再和你说下去,我就无法杀狼去了。”小丫头仰起脸来,哀求道:“带人家也一起去杀狼,人家就玩玩了,好不好?”我低头亲了亲小丫头的脸,轻声道:“不行了,你特会胡闹,我怕你会出事的,还是在部落里待着呢,我马上回来了。”珍丫头听了,松开抱着我的手,对我叫道:“不去就不去,哼!大坏蛋,不理你了。”
珍丫头跑出数步,翻身上马,在马上冲我回眸一笑,笑颜如花:“阿布,早点回来哦,部落晚上要举行丰收节,我们一起玩玩呀。”笑声中,那马带着小丫头银铃般的笑声,奔远了。
我望着小丫头远去的身影,露出个会心的笑容。提起那大铁矛,向草原深处而奔去。
轻呼出一口气,我轻轻停下身来,微微弯着腰,注视着前方。
前方不远处有数十只狼,它们二、三一群地集聚在一起,有的躺着,有的在四处奔跑,一副悠然自得。
我慢慢提起铁矛,体内数年后已更为雄厚的神秘力量,静静流动开来,平静而有力。徒地身形一动,奔跑起来,快如急风,空气中留出一道虚影。几息时间,我已奔到一只最近的草原狼前,身形一顿,双手高举铁矛,电光火石中,狠狠刺了下去!
“噗——”
那狼一呆,刹那被我冰凉的铁矛刺贯过狼脑,红白事物飞溅,立刻而死。我缓慢地从狼脑袋中抽出铁矛,狼尸神经反应地不停抽搐起来。
一时间,这里的狼不断嗷叫起来,为死去的同伴和我这突来的敌人。悲壮的狼嗷声中,数只狼朝我扑了过来。我转过身来,待到数狼将近时,手中之矛,猛地挑起,单手刺出,空中划过一道残影,刺穿最前面一狼的狼颈。鲜血暴溅,那狼挣扎几下便死。我将铁矛迅速拨回来,一转身,一脚重重踢在靠近我的一狼身上,那狼发出一声惨嚎,腰骨断裂,飞出数十丈,见是不活了。紧接着手中铁矛如闪电一般刺出,在空气中划过几道黑色的矛影,洞穿数只扑来的狼的脑袋,留下数个鲜血暴飞的血洞,挣扎着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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