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镜子里的裂口女（2/2）

穆兰涵这次没有竖起手指，而是指着镜子：

「第三，镜子里有张鬼脸在对着我傻笑，我感觉我好像触发了什么机关。」

镜子里，穆兰涵头顶的狐耳旁，突然出现了一张恐怖的人脸，正咧着嘴对他笑。

「……真恶心。」

穆兰涵咂着嘴，后撤了一步，手往裤口袋里的扑克牌摸去。

那张人脸披头散发，眼睛已经被乱糟糟的头发遮住，嘴巴爆裂开到两颊，里面可看见两排白森森的尖锐牙齿，「裂嘴女」的怪谈在穆兰涵脑海里飘过，他眯着眼在往后退了一步，回望了一眼，确认旁边没人脸后，捏紧了手中的「黑桃3」的扑克牌。

人脸仿佛要从镜子里出来般，开始往镜面外挤，发出了咚咚咚的撞击声响，头发飘动，有那么一瞬间，他看见了藏在了头发里的双眼，那是一对血淋淋的窟窿！

「让你出来可就麻烦了。」

穆兰涵冷哼一声，手腕翻动，扑克牌飞出，镜面应声而碎，还没等他喘口气，那张人脸竟然从破碎的镜面冲出，落在了穆兰涵脚前。

穆兰涵一个冷战，狐尾都炸毛竖起，这算不算好心办坏事？连忙往后跳起，与她拉开了距离。

人脸……不，现在已经要称之为女鬼才行。她身穿着一件破烂的大红色连衣裙，成年女性的体格，左腿只留有大腿部分，右腿是完整，但整条腿只剩下骨架，就在穆兰涵疑惑她该怎移动时，她竟以平移的方式张牙舞爪地飘了过来。

女鬼本就生的恐怖，在配上骇人的、令人起鸡皮疙瘩的尖叫、裂开到耳根的血盆大口、笑的龇牙咧嘴的模样，并且在不断飘着逼近！看起来真叫人毛骨悚然。

双手挥动，又是三张扑克牌飞出，扑克牌准确命中了女鬼，可就像是打中了空气一样，直直穿了过去，钉在了身后的墙上。

「无实体吗！」

穆兰涵没法攻击她，但女鬼一副凶狠的架势，并不代表着她不能攻击他，他可不想被这么一个恐怖的东西近身。

侧身闪过扑来的女鬼，穆兰涵跃到早已经被吓得半死的艾莉身边，一把抓住她的手：

「跑路了！」

「少、少年，鬼！鬼！」

「知道，所以快跑！」

朝着前面的小门逃去，后方的女鬼大声怪叫着追来。

踢开虚掩着的木门，前方是一条破烂的木质地板走廊，地板上的裂缝窟窿随处可见，两边延伸下去的墙壁，左侧安装了平开窗，照射进来的月光可以勉强看清前方的道路。

右侧则是教室，从不远处门上面的标识牌可以知道，距离他们最近的教室是「初一9班」。

后方，女鬼发出慎人的笑声也追了出来，穆兰涵往后飞了张扑克牌，扑克牌依然还是直直地穿过了她身体，这下他彻底放弃了与女鬼正面对抗，扭头就跑。

走廊的尽头有一个往右拐的拐角，可在大约全程的一半距离，前方地板出现了一个明显一次跳跃过不去的大窟窿，窟窿里面是一片漆黑，按理来说，这可是一楼，不应该会如此深不见底才对，穆兰涵直觉告诉他，掉下去可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艾莉，快飞过去！」

「……」

「艾莉？艾莉！」

他本来还指望着艾莉带着他飞过去，可一副惊吓过度处于大脑当机的状态的她，显然是靠不住。

后方的女鬼正在步步紧逼，穆兰涵一咬牙，嘟啷着一声「还想节约点纸牌」，连续朝窟窿上空挥出三张扑克牌，同时抱紧着艾莉一跃而起，在重力的作用往下落时，单脚踏在出现在下方的扑克牌，又是借力朝前一跃，就这样一连三次越过了窟窿。

被借力的扑克牌只是稍微偏离的轨道，但本来离窟窿就不是很高，这点偏差足够让三张扑克牌落入窟窿，想要回收也不可能了。

「恩？不追来了吗？」

女鬼停在了对面窟窿边，像是很诧异他们能跳过去一般愣在了原地，不甘心地嘶吼一阵后，慢慢往后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