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惊觉孤身入莽山（2/2）

“北魏泸洋府，到地方后自己问。”公子祥懒洋洋的声音传来，似乎不太想再搭理燕起。

燕起提着鱼纹佩的绳子一甩一甩出了门，正撞见端着瘦肉粥的杨惊觉。两人互相点头致意，杨惊觉端着粥进了屋里。

“燕少侠手上的似乎是费大人留给你的鱼纹佩。”杨惊觉扶起公子祥，后者闻到了粥香，食指大动。

“他虽一无是处，总算这五行大圆满之体还凑合。”公子祥尝了口粥，“粥的味道不错，咸淡适宜。天外飞石与剑灵术这两大铸剑师眼中的秘宝在手，我想只要他不是个无可救药的蠢货，应该会在铸剑之道上一日千里。”

杨惊觉木然坐在一旁，良久才道：“希望吧。只是一来一回，怕赶不上合州的战事。”

公子祥放下空碗，抹了抹嘴道：“若能把合州搅成一团浆糊......可惜你现在没了武功。”

“公子。”杨惊觉忽肃然道，“就让杨某去吧。”

公子祥愣了愣，摇头道：“我还想喝你亲手做的粥。”

北魏国凶名昭彰的屠夫笑了笑，道：“杨某丹田空荡荡，也只能熬熬粥了。等公子羽翼丰满，再想做些事怕是没机会。眼下正好，让杨某死之前再当一次鹰犬，足慰平生。”

公子祥盯着空碗，始终不说话。杨惊觉去意已决，他要舍掉后半生的庸碌来换一次精彩的旅程。

“再来一碗便放你走。”公子祥挤出点笑意，用勺子敲着碗。

杨惊觉煮的粥其实味道很一般，可第二碗端来时，公子祥依旧吃的极为香甜，还不忘把碗底舔干净。杨惊觉看着公子祥把粥吃完，然后便走了。

合州府的官道上，一个骑着匹老马痛饮高歌的男子让行人纷纷侧目，待人迹罕至时，这个曾经是翔龙境高手的飞鱼卫副指挥使，用短剑划烂了自己的脸，奔赴人生最后一个终点——莽山。

曾几何时，天下人畏我如毒蛇猛兽。如今武功尽废，要去莽山给那群原本眼中低贱无比的贼寇磕头拜首。费玄大人，你老说惊觉下巴扬得太高，做不了真正的飞鱼卫。眼下惊觉去演一场戏帮公子在合州站住脚，你说下辈子再碰见时，惊觉能不能讨个探子的差事干干。

发力一夹马腹，老马长嘶一声，迈着老腿奔去。

莽山脚下，几个做暗哨的喽啰将老马带人截住，其中有人喝问：“哪里来的醉汉，来这莽山何事？！”

一人说：“废这么多话干啥，一刀砍了便是！”

杨惊觉从马上滚下来，伏在地上痛哭，“几位英雄，小的是合州府人氏，被那狗官刘业夺了田舍又要害我性命，不得已划烂了脸混出城，求英雄收留小的！小的曾在合州府里帮闲，还有重要情报跟大王们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