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7 天运 (七)(2/2)
总比没有强……是呀!或许我应对法国大革命的药太温柔了,但总比没有强不是么……
昏昏沉沉的头晕让我都不清楚自己胡思乱想些什么,也不清楚自己什么时候在闷箱中睡着了。
清晨,吵闹声将我叫醒,我揭开马车窗帘看见一个闹哄哄的巴黎,显然我这时候不能直接去市政大楼,也不能去那个现在羁押国王的丹普尔堡,我径直赶往我的住所红枫别墅。
武装卫队护卫的车队让某些民众意识到什么,原本杂乱喊叫的巴黎很快被一阵阵喊叫着我名字的欢呼掩盖。
当我抵达别墅,与群众打了些招呼之后,那些我想要找的人也很快赶来了,一个小议会一样的会议就在我的客厅召开。
“他还有救么?”我直截了当的先问道。
在坐没有一个人回答,拉法耶特也保持沉默。富歇向我作了汇报,陛下出逃和被抓住显然有人预谋,初步证据指明和普鲁士人有关。但这些证据马拉这些人他们不会认可,尤其最近巴黎盛传路易十六和教皇西班牙国王内外勾结准备进犯法国,现在整个巴黎对于路易十六的态度很不容乐观。
我环视了在场这些绅士,我清楚他们的难处,既然他们都不愿出这个头,那只有我上了。
“将军,您要救国王么?”蒙日的问话显得有些许激动,但瞧他犹豫的神情,显然是告诉我这不容易,这当然不容易,我自己也清楚。
“庇护六世已经到巴黎了,或许还有点机会。”
也许有点机会,夜晚我前往丹普尔堡,拉法耶特决定和我一起去,身体还很虚弱的罗兰夫人也固执地要跟着一起去,最后因为露西的缘故,夫人只能放弃。
“将军,您一定要救救陛下,否则法国就乱了。”罗兰楚楚可人地拽着我的胳膊,满脸通红。
“他会有办法的——”露西的语气透着冷气,罗兰夫人放开我的手,轻轻说了一声对不起。
我点了点头示意罗兰夫人我明白她的意思,尽管路易十六从来就没有能力控制法国,甚至巴黎,即便凡尔赛宫也没有能有效控制过。但一旦他被处死了,那么整个法国就再也没有什么可以凝聚人心的权威,再也没有一个可以凝聚法国人信任的标的。当然我自己可以,但那样不明智,狂热的无政府主义会葬送我积累的这些信任,到了那时,我连用猛药的机会都没有了。
我吻了吻露西的额头,开始和在场的人们开始商量现在的局面。
路易十六并没有大错,他的犹豫,他缺乏果断是他唯一的错误,当然瓦朗伯爵的事故或许真和他有关,但他那样做却也和我有关。
路易十六他其实也有心机,但他显然无法驾驭这个混乱的时代,其实我给他创造了不少机会,但都被他错过了。
瑞士和北意大利原本可以带给路易十六安全的光环,但我和路易十六都没有做好这件事情,当然我不否认其中有我的错误,因为正如大家所说我是最后的希望,我不能冒险,其实这也许是我的私心,我自己害怕的私心。
窗外一阵阵呼喊着我名字的欢呼声,这让我原本打算在家中碰头会最后不得不改到议会,然而在那里显然商量不出任何事情,在那里只有吵闹——无休无止的吵闹,都认为自己是对的,那谁又是错的呢?
我瞧着兴匆匆赶来的马拉和布利索,这两个相互厌恶但又同时进入会议室的两个人让我忽灵感。或许……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