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0 法国大革命 凋谢的鸢尾花(五)(1/2)
“孔代亲王也自杀了?”
在婚礼前想这些事情应该是很杀风景,但随着奥尔良公爵上断头台之后,整个波旁王室在瞬间崩溃一般。
6月15日奥尔良公爵上断头台当晚,孔代亲王将自己关在自己卧室整整一夜,当第二天中午仆人推开亲王卧室房门的时候,亲王的身体已经硬了,化验证明是服毒,就在当天路易十六的其他兄弟达多瓦伯爵、波罗文斯伯爵、阿尔图瓦伯爵先后出逃巴黎,整个皇族党陷入一片混乱。
这是给路易十六下催魂令呀!瞧着这些让人无可奈何的消息我只能摇头,虽然我事前做了一些准备,但毕竟我在这些王弟一党中并没有多少诚信度,对于这样的结果我只能那拿破仑最近的报告安慰自己。
拿破仑真是一个走得太快的雄鹰,这位年轻人在阻止了教皇意大利统一计划的同时,居然顺便占领瑞士伯尔尼,整个肢解了瑞士十三州联盟。这个当年为了抵制哈布斯堡家族马克西米利安一世的帝国改革计划,并且在士瓦本战争战胜奥地利的联盟居然在两天时间内被拿破仑瓦解了,出现这个结果让拿破仑的直属上司马塞纳也是瞠目结舌。
“或许我们该下决心了。”
蒙日知道我的意思,当昨日马拉带着一群群众来指责我为什么要将查理王子带出蒂伊尔里宫时,我终于对这个革命者火了。
“你们要对一个孩子做审判.么?就因为他是国王的儿子?”
马拉似乎第一次遇到嗓门比自.己大的人,当然我那时的确把我半身的肺活量都耗尽了。对于马拉这个人我实在有些难以容忍,对于我用军力强行恢复巴黎以外城市的秩序,这个革命者显然很是不满,我当场就想问到他你让所有人都去革命了,谁去生产,整个巴黎的吃喝你来解决?
马拉似乎根本不在乎这些事.情,他只要求公平,对于他对那些天所谓的公平我只能苦笑,这世上真的有绝对的公平?您怎么不亲自去努力创造一个,怎么整天就只会指责别人没有实现绝对公平?
“大人还请您再考虑一下,马拉在民间的威望很高。”.蒙日谨慎地提醒我。
这一点我当然清楚,历史中1793年4月13日,吉伦特派通过.了一项将马拉提交法庭审判的法令,并开庭审判。巴黎人民闻讯后从四面八方赶来营救。于是在法庭上,作为被告的马拉反而成了原告。公众、法官和庭长都为他开脱,马拉被宣布无罪释放,前来营救的人民群众将他送回国民公会。此后,马拉更加受到人民群众的爱戴。
对于政府工作的检查我本人是抱着支持的态.度,但如果检察者抱着一种单纯挑毛病,而完全没有实质建议和意见的检查我只能感到很反感,做事情远比挑毛病困难得多,那种说话不嫌腰疼的人实在使人做事情的人很懊恼,当然做事情的人的确会有些事情处理不能十全十美。
“夏季公共建设.项目计划已经出来了,准备在饮水,排水上花费5oo万法郎,招募2万工人,蒙日先生不会不知道马拉先生是怎么反对的吧?”罗兰夫人的语气带着少许义愤。
蒙日点了点头,“马拉要求工人享受军械厂相同的工资与福利。”
“这能做到么?尽管我不清楚大人军械厂实际情况,但去年年底军械厂大量订单换回来的都是食物,能维持现在的工资相比已经很困难了吧?”
罗兰夫人的确是一个很聪明的女士,当然说起来卡尔诺在安排军械厂工资和福利的时候也和工人们做过实际的交代,军械厂尽管订单增加,工作量增大,但利润没有增加,反而还有些许降低这已经不是秘密。但是这个女人能很快意识到作为创造就业机会稳定社会的公共设施建设本质目的的确不太容易,毕竟这一套手段要到二战前期罗斯福新政时候才被政治家们运用。
“我想马拉是意识到我们正在试图安排巴黎平民重新恢复秩序,从夜间宵禁开始巴黎的秩序已经开始恢复,尽管白天大家情绪依然很高,但大人回来主持工作之后,情况已经大为好转。”蒙日的评价的确是现在巴黎现在的真实情况,而且他接下来的提议也很正确,“大人其实您完全没有必要选择极端手法,毕竟整个法国对您的支持在日益增长,我们完全可以……”
“可是奥地利坚持不了多久了,诸位知道一旦普鲁士整合了整个德国,法国将会面对什么?”
塔列郎表示赞同我的判断,尽管奥地利王室哈布斯堡家族在神圣罗马帝国内部的威望还在逐渐下降,但一旦普鲁士用强力强行将这个地理名词的国家统一起来,整个欧洲的秩序将会完全被改变。
“大人担心不是多虑,英国一直用金钱消弱普鲁士包围维也纳造成的影响力,尽管哈布斯堡家族正统地位在神圣罗马帝国内部短期还是很难动摇,但显然马拉这些激进革命党不但在牵制我们对于中欧干涉力量的同时也在对正统做挑战,要求处死奥尔良公爵就是一个信号,他们最后的目标一定是国王。”
塔列郎所说的正是我担心的,现在已经有充分的证据证明马拉在巴黎的行动和普鲁士在中欧的行动不是割裂的,尽管马拉本身没有意识到也不会承认自己正被普鲁士利用,但显然能获得大量情报显然不是单靠一群用高昂革命情绪的战友就能获得的。
“把拿破仑调回巴黎升任中将卫戍司令,放他在外实在很难估计这个小伙子会干什么。另外我准备去趟罗马和教皇沟通一下。”
拉法耶特微微皱眉:“你真准备执行原来的设想?”
“整个巴黎现在正在打击和仇视正统,我在某种程度上和正统有关联,拿破仑或许能胜任这个位置。”
“大人这是第三次提到拿破仑了……”蒙日和塔列郎两人频频点头。
罗兰夫人诧异地注视着我,那眼神似乎是第一次见到我一般。
“我会在婚礼前赶回来,巴黎就交给诸位了。”
1788年6月15日,我连夜离开巴黎赶往罗马。
第十卷461法国大革命凋谢的鸢尾花(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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