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故人(1/2)
禅房里,周仁远已经下了床,正在不断摇头叹息:“可惜,可惜!”墨竹奇道:“公子,你就别再可惜可惜的了,刚才我都差点吓死了!”周仁远笑骂了一声:“你这小厮,就这点胆量?”
他是在叹息李岩,这位历史上被称为“上马打天下,下马治天下”的一代奇才在李自成打进京城不久就被李自成冠以“谋反”的罪名杀掉了,还陪上了红娘子的性命,要是李岩能为我所用---
周仁远摇摇头知道这是比登天还难的事情,因为他知道李岩对李自成忠心无比,进入京城后以他的人望和实力完全可以废掉李自成,但是他还是接受了死亡的命运。不过从今天李岩的表现看来对自己还是有好感,两次替自己解围,说不定以后还真有机会,周仁远心中的郁闷稍微解开了些。
了凡送走了李自成一伙,也回到了周仁远的禅房,他擦了擦额头少许的汗水,如他这般得道的高僧碰到今天的场景也还是七上八下,受惊不小。
“幸亏施主机灵,要不然我这寺庙恐怕在劫难逃了!”了凡喘了口气说道。
周仁远连忙致歉“是我差点连累了贵宝刹,伤愈后我和墨竹立即下山。”
了凡见周仁远误会了他的意思,连忙说道:“施主误会了,不是贫僧怕被你们连累,两位想住多久就住多久,而是现在兵荒马乱,贫僧担心的是二位施主的安危!还望施主多多研习贫僧送给你的典籍,这会对施主带来莫大的帮助!”说完便告退了。
周仁远听他这么一说连忙从怀中拿出那本泛黄的书籍,没有书名,翻开一看都是些人像穴道图,配有文字解说,上面还有经脉走向,“真是武学宝典”周仁远一声惊呼,他示意墨竹出去,现在时不我待,自己得赶紧有自保的本领不可。
现在房里只有周仁远一人,他静下心来,翻开一页,是一位和尚打坐的图像,幸好后世的他对佛学也有些研究,打坐双盘没有问题,(出家人或者居士要修炼一般从单盘练起,就是右腿弯曲压住左腿,两腿弯曲后要紧贴在一起,屁股坐在垫子上,双手结印入定。单盘练到一定程度,腿部习惯忍受疼痛后就可以练双盘,就是在单盘的基础上,把左腿的脚踝翻到右腿之上,脚心朝上,再把右脚的脚踝放在左腿之上,脚心朝上。然后两手结印,手心朝上入定。道家称之为“五心朝天”)
周仁远入定之后,试图引导这经脉按照人像上标明的经脉方向运行。直觉得丹田微微发热,头顶百会穴一股细小的气流在不断旋转,而胸口原本还有的疼痛已经消失无踪,把气流引导到两臂,两臂的血管有暴涨的趋势。周仁远这一练,都忘记了时辰,直到墨竹进来送来晚膳,周仁远才手势起身。
“公子,公子,你怎么满身是汗,一股酸臭味道。”墨竹叫了起来。
周仁远一摸身上全是黏糊糊的汗渍,果然一股味道,连忙吩咐墨竹打来些热水,在木桶里洗了个热水澡,在洗澡的时候竟然发现胸口的刀伤已经长出些新肉,右臂也可以做些动作了,看来这功法真是有些神奇,对自己伤势的恢复还真有很大的帮助,那些汗渍说不定是练功时排出的体内毒素。洗完澡,周仁远觉得一身轻松,
“公子,你的精神好了许多,眼神更加清澈了,肤色好像也白了许多呢!”墨竹伺候他边穿衣边说道,周仁远一莞尔,笑着说道:“那是我好久没洗澡了,这幅臭皮囊白不白有什么关系?又不是女子!”“不对,公子,小的跟您这么久,您这个白可不是像一般的白,不信你自己瞧瞧!”墨竹笃定地答道。周仁远仔细一看自己的双手,果然双手白皙许多,肤色光泽隐隐,而且觉得双手的力量变强了很多,这功法还有改造人的体质不成,看来得去请教一下了凡。
吃过晚膳,周仁远来到了凡的住处,了凡盘腿坐在床上晚课也正好做完,“大师,打扰了!”周仁远鞠躬行了一礼,
“施主免礼,嗯---?你--你下午练了贫僧给你的无名功法?”了凡看到周仁远整个人变得焕然一新,神采飞扬,不禁有些吃惊。
“无名功法?哦,正是!”“哈哈--哈哈,阿弥陀佛,真是不可思议!”了凡站起身来,从坐垫上一跃而下,“想当年贫僧练这无名功法,七七四十九天才略有小成,没想到施主半日之功便有小成,看来施主真是与我佛有缘啊!”了凡感叹道。
原来这本功法是四十前,了凡云游到此在佛像底下发现的,他出身少林,原本就有武学底子,后来看这功法与少林同出一脉,没有危害,便试着练了练,越练越觉得很有益处,如今七十有余,却耳不聋,眼不花,身体强健,比年轻沙弥的力气都大,而且此法还有助于疗伤。
“施主,这本是内外兼修之法,但是施主年龄已经偏大,这内功么看来是没什么希望了,外功么看你这半日之成效,你练起来应该不难。不过,你不可急促,须得按部就班,循序而进,切记!切记!”了凡叮嘱道。“这是你的宝剑,明日你们便可下山去了!”周仁远接过宝剑,“多谢大师!”周仁远走到屋外,“阿弥陀佛,还请施主下山后造福天下苍生,不可多造杀孽-”了凡的声音从屋内传出。周仁远对着屋内深深一鞠躬,久久不起----
第二天一早,周仁远和墨竹收拾好行李想去跟了凡辞行,小沙弥空明告诉他们他师傅了凡一大早就下山帮人治病去了。周仁远觉得甚是遗憾,告别了空明,和墨竹两人一人牵一只原先乘坐的马匹下了山。周仁远见墨竹右腿走路还有点瘸,便问道:“墨竹,你的腿伤如何了,骑马碍事吗?”墨竹笑着说:“不碍事,不碍事,昨晚老神仙又给我换了次药,说回去修养几日便恢复正常了!您看,我上马都没问题!”说着一翻身就上了马背,周仁远笑了笑,“好,咱们回家。”说完也上了马背,“公子,不去襄阳了?”墨竹问道,“不去了,咱们已经耽搁多日,襄阳那边钱庄的银两说不定早就起运往衡州了!”周仁远回答道。
清远县城里,往日的繁华已经不再,街上的行人不是很多,因为这是hn和hb的交界,以前两省的客商都把这里作为一个中转站,客店酒肆林立,但是现在已经没什么客人。“三味居”的掌柜林石看着门外
正在长吁短叹,想着这“三味居”也是百年老店,以前生意好的时候,往来的商家巨贾如过江之鲫,店里是常常爆满,而现在生意是一落千丈,离关门大吉是不远了。
突然,他眼睛一亮,连忙用脚踢了踢趴在桌上昏睡的店小二,吼道:“昨晚你又躺在翠凤楼哪个姑娘的肚皮上了,现在还睡?没看到有客人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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