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锅侠》第4章 绿帽侠?接盘侠?备胎侠?(2/2)
小学生c:“踢这狗~日的出去!不用商量!”
小学生d:“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但归根结底,还是我们的!——老爷爷,滚回家领养老金去吧!顺便治治你的羊,萎!”
还没容郭北还击回去,对方四个人已经飞快地把他踢出去了。
我特么被踢了?
幻觉?
尼玛的,lol还特么能踢人?
真特娘的活久见了!
这就是郭北有所不知了,在六月,“踢人挂”横行一时,能掌握其机密的,都是有权有势有智慧的高阶老鸟。
显然,三年二班的李子明就是其中一位。
郭北真想跟小学生d说他的“阳~痿”打错了,但是对方显然是不敢与他拼文字功力了,嗯,一定是这样。
饶是如此,郭北也被气得不轻——
诸事不顺,也就觉得打打游戏还凑合,今日竟然受到如此大辱!
难道老子还真去xx三小去把这叫“李子明”的小子削一顿?
好吧,这实在是有损他作为“大人”的颜面。
等等,xx三小?
不就是弟弟郭南下所在的小学吗?
郭南下十一岁,已经四年级了。
郭北立即掏出考试后终于解禁的手机,给郭南下的“陌~陌”号发了一条信息(这就是小学生流行的实时通讯工具!):
南下,你们小学三年二班的李子明得罪我了,快带你的社团去把他给我做了!尽快!
想了想,又加上一句:“接下来半个月的辣条,哥哥我给你包了!”
发完了洋洋得意,小学生的问题,最好还是用小学生的方式去解决:快意恩仇,舔血刀头,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这是一个真正讲究江湖地位与秩序的地方!
郭北回味了一下,觉得自己这句话里面没有什么违和的地方,关机回家去了。
……
接下来的两天里,郭北几乎就在家里蒙头睡觉了,找弟弟揍小学生的事情也抛诸脑后——
自从进入六月,他的记性好像越来越差了,颠三倒四的事情做了不少,为了避免给社会造成更大的伤害,他决定好好宅在家里,做一个安然自乐的蒙头大睡罗汉。
老娘一开始还像高考时那样好吃好喝地,服侍得他像舅爷爷一样,可是到了第三天,她就开始忍不住了:“大北!你就不知道出去走走吗?在家都发霉啦!”
郭北茫然地从床~上坐起,挠了挠头:“出去啊?可是,这大热天得,让我到哪里去呢……”
“随便你到哪儿去!”
“哦哦,知道了,我想想……”郭北见妈咪有发飙的趋势,仔细地思索了一下:“好像是还有些事情要到学校去一趟……”
想起学校,脑海中不自觉地飘过一个倩影……
小心脏还扑通地跳了一下下……
(四)
骆锦衣是一个非常奇怪的女孩子。
当然不是说她长得奇怪,事实上,在这个小城市没有谁见过比她更漂亮的女生;
也不是说她标新立异,是个已经随着90后老去的“非主流”女生……(好可怕,这个词近两年都没人提了……时间匆匆太可怕……)
她不但学习成绩出类拔萃,而且脾气还非常好——起码表面上好像是这个样子的。
奇怪就奇怪在,她有一个奇怪的男朋友。
你要问,这个奇怪的男朋友不会是男猪脚吧?
……
就是这么没天理啊!
事实上郭北自己也感觉很奇怪。
当骆锦衣说:“你做我男盆友吧!”——的时候,郭北也是很符合吊丝身份地、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他缓缓地将小指优雅地伸进鼻孔,钻了钻,然后问:“你刚刚说啥?”
骆锦衣很认真道:“你,郭北同学,做我的男朋友吧!”
郭北心中盘算着:一不高二不帅三不富四懒五笨六好吃,七猥琐,八好色,九胆小,十——足脓包……的我啊……
嗯嗯,这么一计算,我还是有一点点优点的……
对方没有秀逗的话……
郭北拍拍脑袋:“我明白了。”
骆锦衣看着他。
郭北朝着她的肚子一指:“肚子有了?——孩子爸是谁?”
骆锦衣:“……”
胳膊被掐了一下。
“好吧,你既然不是怀~孕了,也不是脑残了,那为毛……光天化日之下把我拖进这个阴暗的小树林……你想要对我做什么?”郭北抱住了双肩,警惕道,随时准备呼救。
骆锦衣着实无奈,欲言又止。
“好吧,不管什么目的——我同意了。”
“???”骆锦衣有些搞不懂他了,迟疑道;“你就不问为什么了?”
“有这么漂亮的妹子要倒贴,我不答应岂不是傻了?”郭北又撇撇嘴:“不过嘛……你们这些眼高于顶的‘好’学生啊,是与我们谈不到一块来的。聪明人都有自己的小九九,我们笨人就知道什么东西好玩,什么东西好吃,别的,不管……”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想:你们这些假清高的人,找我还能有什么好事?
无非是孩子缺个爹,需要接盘侠;气气正牌男友,当个绿帽侠;阻挡一众花痴追求者的骚扰,转移他们的愤怒,当个背锅侠。
这样一想,郭北还有些高兴:总结得头头是道,看来老子也没有别人说得那么笨嘛!
郭北面不改色心不跳,淡淡道:“你就直接告诉我,当你的男盆友,有什么权利和义务好了。”
“嗯,只要在别人面前,我说你是男朋友,你不要否认;做什么事,你不反抗就行了。”骆锦衣道。
“我知道,就是演戏呗!”郭北迟疑着:“没有大庭广众之下裸~露的戏份吧?伦家其实是一个保守的男孩子呢。”
骆锦衣:“……”
“这个你放心,不至于熟到那一步。”
郭北松了一口气(欠揍的样子……),道:“这是义务……那权利呢?”两只食指在胸前对个不停,想问又不敢说。
骆锦衣看着郭北打量着自己不怀好意的眼神,有些小愠怒,忍住:“你想怎样?”
“给上吗?”
刚说出口郭北就有些后悔,不应该开黄玩笑的。事实上,另一只胳膊也被她掐紫了。
骆锦衣重重地平息了一下呼吸,压下怒气,给出一个迷人的微笑:“给上。”
郭北差点掉了下巴:“不,不是吧。”
“当然是啊。”骆锦衣狡黠地拍拍自己的背道:“你上,我背你到操场走一圈。”
“切!”郭北翻了翻白眼:“你这么说,我感觉被利用的,还是我。”
“好啦,我说认真的,非常有诱·惑力……”骆姑娘豪言道:“以后你所有的考试——我承包了!”
这可是大好事!
郭北一听有些小激动:“真的吗?”上高中以后,他最烦的就是无休无止的考试了,周考月考期末考,考你~麻~痹呀考!
他连长一点的小说都看不进去,更别说教科书了。教科书都看不进去,更别说考试了!
但他立马又犹豫:“不行啊,我要是抄你的考卷……我又判断不对哪些正确哪些不对,哪些容易哪些难,到时候容易的写错了,难的写对了,老师不肯定要怀疑嘛!”
“那你全抄……”
“我的实力,承担不了一张华丽丽的考卷高分……”郭北太有自知之明。
骆锦衣耸耸肩:“这有什么,你每回都抄我的,永远都考高分,谁会怀疑你?”
“不行,还是不行……”郭北犹犹豫豫:“我抄也抄不了那么快啊……”
“……”骆锦衣强忍着心中的怒气:“那我替你写好了!”
“bingo!”郭北等的就是这句话,然后憋着嘴:“可是,咱俩试卷写得一样,老师也不是傻~子啊。”一边说,一边观察对方的反应——要求这么多,她搞不好会甩脸离开吧。
骆锦衣却甜甜地笑了,招招手:“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一个谁也没有告诉过的秘密!你看——”
她伸出一只粉~白细嫩的手。
郭北咽了咽口水,脸不自觉红了红。
骆锦衣白了他一眼:“其实,我的惯用手是左手。”
郭北迷醉在对方小手轻柔暖腻的香气中:“那又如何?”
“真笨。”骆锦衣把手缩回去了:“我左手才能写好字的那只手呢!别说写字了,就是模仿别人的字迹,也很轻松!我现在用右手写字,只是比较无聊罢了。”
骆锦衣字写得是极漂亮的,不会是吹牛。
“这么说来,你会用两中完全不同的字体……以后我就不用考试了!”郭北高兴地搓了搓手道。
骆锦衣笑眯眯道:“怎么样,你还算满意吗?”
“满意,满意!”郭北也笑眯眯的:“要是能代写课后作业,那就更好了!”
“靠,你还得寸进尺!”如此贪得无厌之人,骆锦衣也忍不住爆了粗口。
郭北试探道:“好,那只写化学作业行不行?化学老师比较严格,我也最烦他了……还有数学老师,题目多得一逼……”
“这个要看你的表现咯。”
……
总之,这在刚上高中时两个人就达成的约定,骆锦衣一直履行得很好——
她会帮他认认真真地写家庭作业,字迹模仿得惟妙惟肖以至于郭北怀疑是不是就是自己写的,老师更是分不清楚。
平日里,也没见她有什么需要自己做的,反而有时候郭北觉得过意不去,给人家买一次早餐吧——得,人家已经顺带买好了连马山炮在内的三人份,准备让他享用了。
考试的时候,郭北也不至于懒到连答案也懒得抄,一般是骆锦衣写完,拍张照片,提前交卷,发给他,他愿意抄哪一题,就抄哪一题好了。郭北也深谙考试的技巧,每回都把分数控制在中等水平,稍稍比马山炮高一点点就好了(这个心机婊!)就算是高分摆在眼前,他也能忍住诱~惑,不照单全收。
(在过去的高考中,他之所以没忍住,发挥了“全部实力”,是因为附身在他身上的人实力太过变~态,以至于每一题要是少写了一两种解法都会浑身难受,只好一口气全写完了,至于后果如何,爱咋咋的吧!)
想起骆锦衣,郭北不知道是一种什么心情,很复杂,两人的身份地位成绩相差太大,注定以后是要分道扬镳了。
学校通知10号去学校领取《报考指南》,也许这次去学校会是最后一次见到她了?
(五)
高中已经结束,回头想想,骆大美女帮自己考试作弊并不是什么好处,反而让他愈加懒惰。
可这也不能完全怪人家——骆锦衣不止一次跟他提过:“郭北亲~亲,你帮我这么大的忙,帮我做出这么大的牺牲,要不然抽空我帮你补习补习?”
郭北的脑袋摇得就像拨浪鼓一样:“不用不用,我就现在这样,非常好。”
考试不费力,老师们也没说啥——他们并不是能隐瞒所有人,但是郭北的分数,既威胁不到那些征战“月考榜”的,掉车尾的也不在乎,唯一有些想法的可能就是马山炮了。
但是山炮虽然羡慕嫉妒恨,但凭他与郭北的关系,自然不会去打他的小报告。
“哎,都怪自己吃不得苦,如果当年听了骆锦衣的话,让她带自己装逼带自己飞,他们以后去同一座城市上大学,说不定还能培养出什么烂七八糟的故事来呢……”
郭北有些小遗憾,白当了三年的备胎侠,考完一清算,啥好处也没得到。
那可是骆大美女啊!家境优渥,聪明伶俐,一看与他英俊少男郭北是——
完全不搭边的两类人……
“毕业季,离别季……走起……”郭北随便套了一件旧t恤,就出门去了。
首先打开老爸淘汰下来给他的2010款安卓“智能”机,划开屏幕用了30秒,再让软件加载一下,一分钟过去了。
手机经过时好时坏的内容更新后,状态栏弹出几条消息——
都是陌陌上的,作为一个正经人,他是很少上这种虽然现在洗白了的不正经软件的。却发现都是旧信息,上来就是郭南下的一连串信息流:
“大哥!你要办得事兄弟我替你办好了!”
“大哥在吗?”
“在吗?”
“你答应我的辣条呢?”
“辣条呢?”
……
郭北一连串划下来,才想起来那天被几个小学生在网吧虐的事。想不到郭南下已经手到擒来帮他解决了!
心里喜滋滋的。
“你不相信吗?我可是拍了视频哦,免得哥哥你赖账……”
郭北哑然失笑,点开了视频……
……
郭南下并不是表面上乖乖地小学生。
实际上,他有一个隐藏的身份……
那天收到了大哥的训示,不敢怠慢,当天早上就召集他的一票小兄弟,在学校的小树林展开了严密的军事作战计划。——小树林里的沙坑已经被堆成了学校的缩小模样,方便他们布置战术。
在第二节课的课间十分钟,有人站在三年二班的门口,敲了敲门:“谁是李子明?跟我出来!”
李子明趁姐姐考试的时间,偷玩了她几天电脑,正瞌睡呢,见到来人,他认识!——吓得嘴里说不出话来:“残……残狼帮!”
没错,这就是小学里最大的帮派,残狼帮!
四年级的郭南下是四个副帮主之一,组织结构严密,四大副帮主下设有十二舵主,每个舵主下面有四名堂主,每名堂主管辖帮众十六人,一共是4*12*4*16等于……(算了,我也算不清……)
总之一个小学都是他们的势力范围……
据说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帮主就是学校的大队长,五年级、号称有“五道杠”的黄搏天……而他可怕就可怕在他得到了四中七年级“四圣门”其中一个门主的支持……
李子明战战兢兢地被带到小树林,见一群四年级的学长后面,簇拥出一个高大的身影——足足有一米三那么高大,威风凛凛。不啻于一尊巨塔。
“来者可是李子明?见到副帮主,胆敢不行礼?!”
“副,副帮主?”李子明吓得说不出话。
“你狗眼瞎掉了吗?站在你面前的,正是残狼帮的四大副帮主之一——郭副帮主!”
郭副帮主面沉似水,正准备说话,欲言又止,打了个响指——没打响道:“放一段背景音乐,烘托一下气氛。”又补充道:“壮烈一点的。”
随着副帮主一声令下,雄壮的歌声响起:
“我要我要找我爸爸,去到哪里也要找我爸爸,我的好爸爸没找到,若你见到他就劝他回家……”
“嗯?”郭南下大怒:“谁放的?谁放的?什么破歌?”
播放音乐的小学生战战兢兢地站出来:“对不起,帮,帮主,我放的……”
郭南下冷哼一声:“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我自断一臂!”说着,已经有人把木棍递上来——“哎哟”一声,那人原本有力的大手垂了下来。
“演技好拙劣……”郭南下头偏向另一边,忍住笑。手连忙摆动:“算了,本座就不和你计较了。换一首,换一首粤语的!”
“叱吒风云,我任意闯万众仰望,叱吒风云,我绝不需往后看,翻天覆地,我定我写尊自我的法律,这凶悍闪烁眼光的野狼……”
澎湃的旋律响起,马上有小喽啰谄媚地对郭南下笑道:“帮主,咱的会歌就是一个字,‘燃’!”
“哼。”郭南下算是赞同。乜斜着李子明道:“你知道我今天叫你来——干什么吗?”
李子明完全被这阵仗吓坏了,忍不住哭了起来:“帮主,我错了,我知道我做错了,我认罚,我罪该万死……”
郭南下有些意外:“我还没说……你就知道你错在哪里了?行,这样也简单一点,上刑吧!”他挥一挥手,示意手下人“行刑”。
手下人讷讷道:“帮,帮主,我该受什么刑罚啊?”——剧本里没说啊,如果这小子嘴硬的话,他们应该仗着人多上去揍他一顿才对。
“这个嘛……”郭南下也没想到事情如此简单,挠了挠头:“那……那就……”
他清了清嗓子:“就弹一百下鸡鸡~吧!”
“啊,一百下啊?我不要,我不要啊!”李子明哇哇大哭起来。
几个四年级学长不由分说,如狼似虎地扒下了他的喜羊羊内~裤,“啵”地一声:“你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老实嘛!”
“靠,这些人玩得过了,看来个个都是小基佬……”郭南下有些恶寒,裤裆凉飕飕的,看弹了三下,咳了一声:“停!停!停!”
“帮主,怎么停啦?”小伙伴还没玩过瘾。
郭南下眼睛一瞪:“你不知道课间十分钟快完了嘛?迟到的要擦黑板!”
“哎哟,也是!”几个人连忙把抬来给郭南下坐的板凳往肩头上一送,撤!
郭南下却想起他是为大哥复仇来了,回头瞪了一眼李子明:“男子汉大丈夫,砍瓜虐菜欺负弱小算什么本事!下回你再打lol,不要找我哥,有种,跟我打!”
郭副帮主挑了挑大拇哥,霸气地自带bmg地远去了……
远处有小伙伴喊:“郭南下,快一点!你在后面要擦黑板啦!”
“哦哦!你们等等我呀!”
镜头一阵抖动,视频完了。——看得出来,拍视频的也是一条好汉,镜头的切换,特写,一气呵成,堪称天才。
郭北面对这样一条视频,看得目瞪口呆……
小学生这么霸气了……
那个被弹了鸡鸡的看起来就是骂他的“李子明”了……
只是普通的小学僧嘛……
可是看李子明的样子,又很像他最近碰过的人……
是谁呢……
想不起来……
“这小子,什么不学,学黑帮!要不是这事我还不知道!下回见他,看我不削你!”郭北骂着弟弟,又看陌陌上的下一条信息。
竟然是骆锦衣发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