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堕之念（2/2）

“……不错，你一开始的猜测是正确的。我确实是对这件事起的是推波助澜的作用，理由很简单，生活太无聊了，有些人这么一觉得，就要在生活中整出一些妖蛾子出来。我不过是让他们的生活变得更加不无聊些罢了……”

“……你知道这些婴儿的灵魂是怎么来的吗？它们都是不被祝福，不被需要，或者是一开始就不想要，或者是中途被放弃了，因为种种理由，但是你知道吗？每条生命的诞生其实是每个灵魂在轮回台上一次抱着无限希望的抉择，然后跳入转生湖……”

“……现下得到的居然是这样的结果，不但没有实现愿望的机会，连出生的机会都被剥夺。既然一开始就不期待，既然最后还是不期望它的诞生，那么为什么要在一开始设置下如此美丽的幻象呢……”

“人类的天性难道真的只有残忍两字吗？”某女把目光投向了身后面具脱落一半的某人。

某人露着半张脸，皮肤白皙到接近透明，下巴尖尖，小巧的嘴唇不点而朱，光看露出的半张脸的话，毋庸置疑，这必然是个不分性别的美人，甚至有些偏向与女性的柔美。

青蛇有些无力地悬浮在空气中，神情萎靡，身形软绵，费力道：“师叔，你说的是真的……你真的是……”

“师侄，你想不想知道你们十二圣使是怎么来的吗？”某女有些恶劣地笑着。

青蛇垂下了半搭的眼，嘴张了张，终究是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模糊残音。

“不光是你们十二圣使，包括整个灵师盟的人，事实上都是不被期望出生的诅咒之子。你们虽然个个自诩高高在上，但是你们在事实上根本比不上寻常的普通人。因为你们是被生下你们的人从出生那一刻就是注定要放弃的人，灵师盟不过是擅长捡漏而已……”某女有些张狂地笑开。

“……所以，这其中也包括你吗？”苏妩突如其来地加了一句话。

某女的笑声顿时一滞，面上的神情立刻变得有些微妙：“……那又如何！”迟疑后吐出的四字分明带着虚张声势的蛮横而已，内里的虚弱不言自明。

“不如何，只是觉得你在同情别人的时候，说穿了也就是只是在为自己抱不平而已。你话说得再动听，原来也不过是出于自私两字也而已。”苏妩对着她微微一笑，双脚在半空中微微晃荡。

某女眯起了眼，目光凉凉地瞪了苏妩许久后，双手不由自主地开始轻拍。

啪啪两声后——某女仿佛是怒极反笑，又仿佛是满不在乎，用着懒洋洋的态度说道：“很好，你说得很好。那又如何？你想给人类洗地？你想说人类是不自私自利的？你想说人间处处充满爱？”

苏妩有些怪异地瞪她一眼道：“抱歉，我没这么圣母。我只是不喜欢双标而已。人类确实自私自利，那同样自私的你就可以用着双重准则来区分人类跟你自己？话说，你现在至少一半还属于人类吧？你说出这些话不觉得可笑至极吗？”

“……我不否认，那又如何？反正这个世界欠了我，我要回一些又能怎样？都是自私之人，那么这个强者为尊的世界就由我来主导一下不是很正常的事吗？”某女冷冷道。

“你想毁了这个世界啊？唉，一言不合毁灭世界，我还以为是某个岛国喜欢干的事，没想到你这样的人也会做这种中二的事，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苏妩感叹道，末了在某人有些杀人的眼光里继续说了一句，“虽然你说得似乎很有道理，虽然你确实被这个世道给欺骗得很深，但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