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变天(1/2)
此时已是熙元800年初,明德帝病情加重,朝中拥戴二皇子一派的大臣纷纷联名上书,要求改立太子。然而诏书迟迟未下,朝中人心惶惶,更有那一干大臣长跪正和殿外等候召见,明德帝此时已是难得有清醒时候,春寒料峭,竟有那一些老臣禁受不住,接二连三病倒下来。
自此朝堂上更是清净,太子一党又悄然席卷,以文成武德将军赵勇川为,联名上保太子,竟不知如何从明德帝处夺得监国之位,更将那新近投诚的有狐族质子封为西城侯拉拢过来,正是如日中天,令得先前刚露头筹的二皇子党,亦是不得不退避三舍。
值此多事之秋,皇城中竟有传出妖鬼掳劫青年女子事件。先是有十几户人家丢了闺女,而后数日,有人在城外现这些女子尸,皆是全身不着寸缕,体内鲜血都被吸食了个干干净净。此等异事传出,在朝野俱是掀起轩然大波,一时间人人自危,那家里有年轻女子的,更是如临大敌,派人严密看守不提。
而国中四处也各有异象产生,更有方士传出妄言,道是妖魔现,皇朝乱,这是将要改朝换代的象征。谣言传入京师,朝堂上又是一派争议不止,互相指责埋怨者有之,明哲保身者有之,怨天尤人者有之,不欲踏入这趟浑水干脆辞官归隐者有之,更有一些,直将矛头指向那皇城禁卫军统领直属的二皇子一党,责其失职之罪,未能及时侦破那偷盗女子案件,以至于百姓惶恐,才去听那术士胡言乱语。
段兰成一改往日作风,竟是闭门不出,一连七日告病在家,更是引得一些反派抨击不已。
那东宫之中,段景钦志满得意,日日召集一干心腹大臣在园中饮酒作乐,更有一众舞女相陪,朝中只由着赵勇川打理,宫中则是全部交给太子妃赵芳艳,自己只管寻欢作乐,醉生梦死而已,朝中有识之士得知,无不大摇其头,直叹东庆势微矣。
…………
天下将乱,妖魔四现,各方道统正派响应天命,纷纷派出弟子下界除魔,尚未平息的正邪之争,又因这一事件轰轰烈烈燃了起来,到处冲突不断,争斗之所,俱是血肉横飞,草木尽焦,也是扰得当地百姓苦不堪言。
不知从何处兴起,一个名为天命神教的教系,仿佛一夜之间传遍南北各地,宣传真神大义,能拯救苦难人民于水火之中,教中更有不少能人异士,斩妖除魔,拔除邪恶。大肆宣扬之下,越来越多的民众加入其中,寻求庇护,竟是聚集了数万教众,将那佛道两教所辖之处也抢占过来,更有流民自聚齐支援教义,声势浩大,直逼皇朝安危。
段瑶自那日在那永安门外失手被擒,醒转之时已被有狐栖转移到这座地宫之中。
这地宫处于山脉地底之下,天生带有五行遁法禁制,外人绝难现它的踪迹。段瑶体内封锁了灵脉,又被那捆仙索束缚住身形,莫说探知此地方位,就连一丝一毫也是移动不能。她既知有狐栖此人居心叵测,担心皇宫有失,这一个月以来一直想方设法欲破去那两道制约。无奈被那捆仙索限制,无法动用灵气,破除不了禁制,而那捆仙索本身也是神妙万方,她灵脉被封,无从召唤兵器之下,根本对此毫无办法,二者相互牵制,她就是大罗金仙,也绝难逃脱了去。
她想到自己失踪,皇城还不知生了什么事情,愈心急如焚。有狐栖却是把她视为了囊中之物,整日里细语温存,变了花样了来讨她欢心。段瑶心中越怒,表面上就越是冰冷,偏偏他竟像是对她的性格了如指掌,无论冷嘲热讽或是破口大骂,始终一副温文淡淡的模样,似是全然不放在心上。
段瑶怒极,反而静下心来,细细思索一番,这捆仙索也不是没有办法破解,只是那外面的五遁禁制,自己不知运转之法,没有灵力,万万闯不出去。观这地宫之中,除了有狐栖,她所能见到的只是那几个丫鬟,偏偏这些人又都受他控制,言语间根本不敢多透露半分,她便是想探听些消息,也是没有门路。
“公主,您要起身了吗?”
帐帘外传来丫鬟小心翼翼的问询声,自从上次那几个人被处死,新来的这批对她更是恭敬,生怕她一个不顺,自己也受到牵连,哪敢有半点差池。
当下众丫鬟将她从帐中扶起来,其中一个手捧一叠罗衣,另外几个轻手轻脚为她换上。又是一套紫色的宫装,却与昨日稍有不同,昨日那是紫藤花图案,今日却变作了樱花,袖口领口处层层叠叠,愈到底下花色愈浓,华贵而不失淡雅。
那有狐栖直视将她当作一个娃娃来装扮,每日都是不同的装束,段瑶心中恨之已极,只因着小不忍而乱大谋的念头,一一忍了下来。
那几个丫鬟折腾完毕,又将她奉到梳妆台前,几人退到一旁,便有一人拿了木梳,轻轻来为她梳理一头长。
“公主今日想梳个什么式?”
那丫鬟小心问了一句,见她脸上仿佛并无半分表情,又想起别人说,这位公主不喜欢多言,便是噤了声,依着自己的想法为她梳了起来。
正梳理间,旁边忽有一只修长白皙的手伸过来,将她手上的木梳轻取了去,那丫环吃惊望去,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躬身退了下去。
有狐栖一手轻抚着她的长,一手慢慢梳理着,见镜中她一双眼冷冷朝自己瞥来,不觉唇边勾起一抹微笑,嗓音颇有些愉悦的道,“绛紫为邪,果然还是紫色最衬公主,这件衣裳,也很合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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