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5 是人是鬼（2/2）

不过，张元走过去一看，苍野老家伙还真的挂了，整个人被烧成了一块黑炭，司机和身边的助手更惨，脑袋都都烧成了骷髅头，幸好范娇娇没来看，看了多半晚就睡不着觉了。

车窗的玻璃都已经被烧化了，由此可见火焰的强度，很明显，袭击者使用的是一种含磷的燃烧弹，不然火不会烧得这么厉害，张元把脸凑了去，仔细看着苍野老头的脸，虽然烧得面目全飞，不过那脸型什么的还是可以辨认的。

苍野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可是张元还是有点疑惑，按道理那么大的火，老头应该和旁边助手一样，烧成白骨才对，可是为什么就停留在焦碳的阶段呢？

不过里边的情况可真的够惨的，两堆白骨，加一具焦碳，同时车里还有一股强烈的人肉被烧焦的味道，胆小点的，当时就得吐出来。

张元把头缩了回来，没啥发现，刚想回头，突然就听见车里传来一声，很轻微的叹息。

“唉~”

这一声，就连张元都被吓得全身起了鸡皮疙瘩，汗毛全竖了，后背跟凉水浇过似的。

“谁？”张元猛地回头！

他几乎可以确定，刚才的叹息声就是来自于三具尸体之中，烧焦尸体发出的叹息，让人不禁毛骨悚然。

可是接着，张元又看见了更加让他头皮发麻的事。

“咔……咔！”两声细微的崩裂声从苍野被烧焦的脸传来，接着张元就看见那黑呼呼的眼睛里边动了动。

“啪~”又是一声轻响，只见苍野那烧成树皮一样的眼睑，就跟了年纪的榆树皮似的脱落了，赫然出现的，竟然是两个布满血丝的大眼球，没有了眼皮，整张脸都是又黑又焦，一双满是血丝的眼球在黑洞一样的眼窝里转动，那景象要多恐怖有多恐怖，要多糁人有多糁人。

侥是张元见多识广，恐怖场面历经无数，这一会，看着干尸还在转动的眼珠，他也觉得头皮一阵阵发麻，脚后跟升起一股股凉气。

毕竟，再牛逼的特工也是跟活人打交道，跟鬼，还是没什么交流经验。

“你到底是人是鬼？”张元颤声问，脚底下已经不由自主地在后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