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解放区的天是晴朗的天（8）（2/2）

书记问小熊他们揽是什么样的活？小熊说一个是给一家迪厅的内墙上画一幅大型的装饰性的油漆画，另一个是给一个家具企业做个企业标志，并给该企业在机场路上的一个巨型广告牌做设计方案。这两个活早就完工了，可是都拖了好几个月，也没有给结款。小熊是这群学美术的学生里，脑子最早开窍的，还在上高中的时候，他就开始抱了卷即时贴，拿了把裁纸刀，满大街的给那些商铺窗户上刻字贴。上了大学后，其业务范围变得更加广泛，什么写写画画、剪剪贴贴、敲敲打打的从做企业形象设计，pVc广告牌，设计制作名片到安装防盗门窗，安装热水器，疏通下水管道，上街放小广告等众多的业务，都被他密密麻麻的印在了他的名片的背面，名片的正面写着青鸟广告公司，总经理一栏写着自己的大名。这个青鸟广告公司的老总、业务员、会计、出纳、保安、看大门下夜的都由他一个人兼任，其实他的公司也用不着什么看大门下夜的，因为他的公司连固定办公地点都没有，他采用了现在最时髦的移动办公方式，打一枪换一个地方。有时他招揽的业务，一个人做不了，就找一些学美术的朋友一起来做。村长因为美术功底好，所以就常常被他找来一起做活。可是他因为年轻没有经验，总是被人骗，他做完的活，到最后大部分都没有拿到报酬。不过正是因为年轻，他总是漏*点满满，锲而不舍的继续拓展着他青鸟广告公司的业务，幸福总是洋溢在他圆圆的的“熊脸”上。其实幸福就像一只青鸟，它会轻轻地停落在每个人的肩膀上，只是有些人没有看到它，甚至吓跑了它。幸福不在远处，它就在你的身边，你的手上，只要你有一颗永不言败、执着向上的心，幸福就会永远都会伴在你左右。

小熊边抽烟边向书记大谈特谈他青鸟广告公司的业务，书记听得无比崇拜，并说以后如果遇到什么婚丧嫁娶、开业庆典等需要乐手的活一定要找他。小熊说没问题。

吃过饭，书记被小熊用自行车带到了他们班的画室里，不怀好意的目光就在书记的身上扫来扫去，书记感觉浑身都不自在，可是后悔也没有用了，谁让他“吃人的嘴短”了。书记被安排坐在讲台上的一个板凳上，并被要求做出了一个类似于“思想者”的姿势，动作摆好后，就看见众人把纸在画板上铺好，闭上了一只眼，远远的拿铅笔在书记的身上上下比划了半天，开始刷刷的画了起来。

没过多久，书记就觉得脸上痒痒的，手指刚一动，就被一个身材就像垃圾桶，梳着拖布的型，长了一张抹布脸的女生喝止住了，“不能动，要么动作变了就画不对了。”书记强忍着心中的怒气，继续保持着“思想者”的姿势。没过一会，这个女生又数落道：“不要抠鼻子！”书记无奈把伸进鼻孔的手指又拿了出来。书记从没有感觉时间过得这样的缓慢，一股尿意涌了上来，他打了一个冷战，屁股在凳子上不由地扭来扭去，心里恨透了那些慢腾腾的在那里画素描的学生，“不要总是动弹，好不好？！”又是那个“抹布女生”的声音。

“你哪来那么多毛病？长的那么幽默，就像是学漫画的，不会画素描，是吧？技术不行就怨道路不平，谁也有你那么多的事？还不伺候你们了。”书记说着站起身，摔门而出。教室里嗡嗡的乱成了一片，夹杂着那个女生闷声闷气的哭声。

书记甩掉了一脸尴尬的小熊，怒气冲冲的回到了公社，看到外事主任又借补课之名，躲到公社，躺在村长的床上，头上蒙着《高等数学》，鼾声如雷，口水横流，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不可收拾。村长坐在旁边，腿上放着一个本子，正在画外事的睡姿。

书记问村长外事主任今天下午没有课吗？村长说他代外事的家长向老师请假了。外事一个月总有那么两天“不方便”。村长刚才一口气帮他写了三张请假条，他拿上以后，就心满意足、兴高采烈去睡觉了。村长又说他当家长的压力很大，怕是哪一天会被外事的老师通知去开家长会。书记哈哈一笑说谁让咱村里的同志都是一手娃娃字，就属你的字写得最好嘞。书记边说边也抄起桌上的一个小画夹，夹了一摞白纸，拿起铅笔，坐在了床对面的沙上，也画起了外事主任的睡姿，要一舒刚才被抓去当人体模特的恶气。

在村长和书记埋头画写的时候，治保主任进了屋，他来到了村长的身后，大惊小怪的说村长是在画“魔鬼肌肉人”。村长不耐烦的说治保粗人一个，不懂艺术。这时，外事主任也被吵醒了，拿起村长和书记画的写看了几眼，自卑的表示他将来如果挣了钱，一定要去美容。书记说那要看当时的医学科技能不能达到做这样高难度的美容手术的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