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花水月03（2/2）

子莱的私心，子蛮当然很明白。但子莱的可贵之处就在于，无论如何，子莱做的事都对明月国有利，都对子蛮有利。这才是子蛮要的儿子。抢官员和士族的钱粮，这是子蛮想作而不能作的事，子莱帮他做了。平乱是子蛮的心病，子莱帮他做了。消除四大家族的势力，这是子蛮想做的事，子莱也帮他做了。

要是子蛮没想过传位给子莱，那是不可能的！

可是作为明月国的大王，子蛮考虑明月国的千秋大业往往不能只看是不是有才，他还要考虑很多。这种事只有子蛮一个人明白，明月国无人能知。柴诺和项兹自以为了解子蛮，其实以他们的本事只能当个奴才。

在子莱能不能继承王位的问题上，子蛮和柴诺、项兹有一点是相同的，那就是子莱少了官员和士族的支持。其实子莱的身份是不是贱民王子这对子蛮来说并不是很重要。只要有人愿意跟随你，你是王八蛋都行。要是没人愿意跟随你，你是嫡子也没用。

可是不仅如此。

子蛮之所以选子云而不选子莱更重要的却是子莱的为人。

作为大王是要“独”，可是子莱却太独！作为明月国的大王往往不能以对或错来处理国事。子莱根本不明白这一点。子莱一直很“独”，子蛮能体谅子莱为什么这样做，正因为体谅，子蛮才不会选子莱。

必须就等于不得不，不得不就等于没有余地，而子蛮怎么会选个没有余地之人来继承王位？

说得更确切一点，子蛮要找的是一个治理之王而不是激进之王。

子莱对于子蛮来说是个将才，绝对不是个帅才。而且这个将才等子蛮用尽之后，子莱的命运可想而知。他就会像比至和几布等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