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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男人可是个厉害的对手,平时在府里跟他pk时,我就从没占到过便宜。
我们两个还真是有缘,既是夫妻也是对手!怎么和以前我与麦的关系差不多?我和麦既是性伙伴也是对手。
麦满世界地追着我,要把我绳之以法,而我总是要先他一步拿到东西再跑掉。
现在我和胤禟又可能变成这样,难道这是命运的轮回?我和刘春桃,麦和胤禟之间是否有内在的联系呢?
“这偷儿这么厉害,万一破不了案,不是要由九哥你替许三礼背黑锅?”小十四的话打断了我的思绪,他不再跟那块被他肢解得看不出本色的点心战斗,此时正一脸担心地看着胤禟。
“这案子本也不属顺天府管,顺天府管外城,而内城一向都是由五城兵马司管。你当这次为什么会由顺天府接手了这案子?”胤禟看看十四,貌似随意地用筷子拨拉着碗里的菜问道。他今天好像没吃几口菜,光喝酒来着。
“许三礼当时不是在场么?”十四不以为意地答道。
“当时在场?十四弟没听说京城各级衙门间向来是职责划分得清清楚楚,从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么?许三礼当时就算在场,他来查案也算是越权了。”胤禟耐心地为他剖析着。
“那许三礼是怎么接了这个案子的?难道他以为这是个出头露脸的好机会,自己抢了来的?”老十也不知道里面的内幕,爽性地问道。
胤禟看了看八阿哥,两人交换了个眼神,胤禟才说道:“是十三叫来巡城御史,把此案指派给许三礼的。”
“十三哥?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小十四挑眉问道。“他这不是害许三礼吗?难道他跟许三礼有仇?”
老十毕竟大了几岁,参与朝政较早,他忽然了悟地说道:“我知道了,他是看许三礼是我们的人,就把这明显会不讨好的差事拍到他身上。”
啊?那天十三一定要把案子交给许三礼我是亲眼看到的,原以为只不过是许三礼人在现场,对破案有利,才定要把案子交给他的。原来还有这些朝廷里的明争暗斗在里面!
我的案子竟然卷进了这些阿哥们的争斗中去了。
想起那天十三阿哥举重若轻地办了这事,不禁心里一颤。难道他们真的如苏轼称赞周瑜的那般,谈袖墙橹灰飞烟灭?那个阳光味儿十足的十三阿哥轻轻松松地就摆了这几位一道?
这些阿哥真没一个是简单的!
“那九哥就更不能接这案子啦!这不是让老十三给算计了么?”小十四有些愤愤地说道。他对十三的称呼,由十三哥,不知不觉地变成了老十三。
他们兄弟的关系就是在明争暗斗中不知不觉地走上势不两立的歧途的吧?以前看这段历史时一直在奇怪,嫡亲的兄弟怎么会变成了互不相容的仇敌的?太子、老四和老八这几派最后怎么会闹成这样?一点手足亲情的影子都看不到了!
现在我看着事情生在我眼前,终于有些明白了。
许多事都是在不知不觉中滋生,又是在不知不觉中展,最后在不知不觉中爆的吧!既有事件的偶然,又有历史的必然。
这件事是因我偷了平郡王的金碗而起,但我不会天真地想像,如果我没有穿越到这里,没有偷平郡王的金碗,就不会生十三阿哥摆了这几位一道的事,那么小十四还在叫“十三哥”,而不是再无敬意的“老十三”,这两派之间也不会斗到不可开交的地步,最后就不会生九龙夺嫡的惨烈。
我清楚地知道,历史的展是有固定轨迹的,即使没有我偷这金碗,没有生平郡王府的这件事,他们也会因别的事另起争端。
我只是个偷儿,无能阻止历史事件的生,也无能推动历史的生。我,只是个偷儿!
我收起悲天悯人的想法,我不是《步步惊心》里的若曦,不会爱上胜利者,也不会去拯救失败者。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都要走完自己选择的路。
我是个偷儿,我只想一如继往地做我的偷儿。偷儿不参与政治、偷儿不会爱上任何人、偷儿永远是个闲云野鹤般的存在。作为偷儿还是远离政治中心的好!
我有了想暂时收手的想法。我要停下来想一想,以后要怎么做?
我收回这一瞬间快飘飞的思绪,正听到胤禟低沉的话语:“这案子事关御赐金碗,被窃的又都是皇室宗亲,关乎皇家颜面。我担心顺天府久久破不了旧案,新案子又一件接一件地生,皇阿玛必定会龙颜大怒,到时候许三礼搞不好就会被罢免,甚至被治罪。”
也难怪后来会有这么多的大臣成了八阿哥一党,这哥儿俩还真是护着手下的人!
“那你就替许三礼顶缸?只听说过弃车保帅的,还没听过弃帅保车的!”老十急躁的性情显露无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