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战丘处机(1/2)
要让丘处机解除误会,只要表明我和莫愁古墓派弟子的身份便可,以古墓派、全真教两派的暧mei缘源,丘处机也不会为难我们。只是我心里还有另一层打算。练武之人有一个通病,总想找个对手一试身手。在古墓中,因为我功力所限,林轻衣只能刻意压制内力与我对练,要知道高手都是内外兼修,要将武功挥到极致,招式和内力的契合度要求极高,林轻衣压制了内力,招式的诸多精妙更是颇受防碍,与之对战,所得作战经验有限。
而丘处机完全不同,先不说他是真正身经百战,对全真派的招式精研程度更是林衣轻所不能比的,我按自己的领悟力将古墓派和全真教的武功尝试取长补短,融合在一起,验证是否真的有效,正好缺了丘处机这块试金石。当下对丘处机的质问,我微微一笑不予作答。旋展全真金雁功,一个腾跃来回,从亭外松树上取了两截圆滑的三尺直枝,抛给丘处机一截。
除了展露几手高明的轻功外,还可借全真金雁功之名,抵消丘处机的敌意,怎么说我对丘处机的为人还是蛮佩服的,也不想刀剑无眼伤了和气。又能让他好奇心驱使下,乐意出手一试我的身手和师传。果不其然,见了我施展金雁功,丘处机略一犹豫,便接过我示以友善的松枝,轻身一跃到亭外空地,准备一探我的武功。
见我拱手以示烦请赐教后,丘处机示意我这晚辈出手先攻。虚晃一招起手礼,当下两人交上了手,起初丘处机恃长辈之尊,只守不攻。接了几招便被我似是全真剑法,又暗含专克全真剑法剑理搞得束手束脚。考虑到再这样下去反有可能丢了大面子,丘处机就不好再继续摆长辈之尊,开始渐展所学与我有来有往地互攻起来。
与电视、电影或小说里常看到的对战两人对攻之时,都要不停地喊出招式名称,唯恐对方不知你下一招的赫赫威名不同,我和丘处机除了松枝相击和足尖顿地的沉闷之声,倒没有其它声响。在我看来,一边出招一边大声喊着招式,只能说明两种状况,一是喜欢摆谱,二是武功练得不熟,要靠喊出招名来帮忙回想招式。要知道,高明的武功哪个不是苦练出来的,就拿我来说吧,为参悟一个招式的精妙之处,我不得不将此招练个百遍、千遍,甚至数万遍,早将招式练到了一个本能,与人对战时,或攻或守,哪还会想是哪个招式名,只是依着本能觉得就该如此。这就像解数学题一样,类似的题目做了几十道,再遇上时你便不会想为什么要这样解,而是本能地认为就是这么解。
武学之根本,不过是度和力量两项,技巧和准确说到底只是对度和力量的优化配置。我和丘处机两人又不是生死大敌,没必要硬拼内力,争个你死我活。在招式技巧上我不如丘处机熟练,但凭着古墓派专克全真教武学的特性,这一点我们谁也耐何不了谁。经过一番华丽的招式比拼之后,两人比试的方向移到了比拼度。内力的单位时间流通量我不如丘处机,但我融合了全真教、古墓派、九阴真经三者的轻功心法,却比丘处机高明,每每丘处机凭借内力突然暴的度急攻过来时,我都以更高明的轻功闪过。
论内力的可持续性,丘处机内力深厚却仍未进入先天之境,我经脉流通的内力不足,但因丹田内容纳着大量的先天真气,虽只能固定量的补给经脉,却后劲十足,如果我能维持几天几夜不败,最后的胜利者可能是我。察觉到单凭剑法和身法战我不下,丘处机身经百战的优势开始挥出来了,未拿剑的左手、游走的两脚、头、肘、背、肩、臀一一似是不经意地演变成对战的武器了,搞得我分外狼狈,几次被他的阴招击中,还好他未下死手,不然我可能早就受伤了。
不过我的收获亦是不少,虽然挨了几下阴招痛得我暗暗骂娘,但依葫芦画瓢,我有样学样,慢慢也懂得同时借用左手施展九阴神爪抵挡几下。可惜毕竟不是左右互搏,左右手同时施招很容易自乱阵脚,左手做为辅助攻击,在什么时候用,时机的把握非常重要,在这点上我承认是远不如丘处机的。当然,丘处机全身上下都可为武器的作战方式,也为我与人对战的法门开了一扇窗户。
右手打累了,我又将松技换到左手,要知道我前世可是左撇子,用左手比右手更快一分,这下让不明所以的丘处机吃了几下亏,算是扳回了一点劣势。与丘处机打得尽兴,又不用担心生死,以前很多突奇想,或不方便在林衣轻身上施展的擒拿或掌爪功夫,都让我一一尽情施展,打到兴处,还如痴如疯地大喊大叫几声以示淋漓痛快。此时的丘处机也早忘了顾忌长辈身份,只觉棋逢对手,下手越来越重、越来越阴,好几次下手没分轻重,打得我疵牙裂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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