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早春(1/2)
还未出尚书府大门就见有个侍儿气喘吁吁地追上来在沈流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沈流听了皱眉不已那侍儿急得眼泪都要下来又嘀嘀咕咕说了许多。
“非礼勿听”孔织走开两步等沈流说听完。
沈流叹了口气神色复杂地看了眼孔织犹豫片刻上前道:“国公夫人在下有一不情之请还望国公能应允。”
孔织见她如此为难不晓得是何事也不好胡乱应承便道:“大小姐请讲要是织能尽力之处自是不会推却。”
沈流原是想说请孔织下棋、或者吃酒、聊天但是各种理由到了嘴边都又咽下实话实说到:“因两家婚姻之事小弟想请国公一会恳谈。”
想着孔织大婚那天一双璧人挽手而行的面画沈流不禁红了脸满心羞惭。
就算心里再不认同母亲的偏执同小弟的痴情但是身为女儿、身为姐姐她又能如何?
孔织却是有些意外不由怔住。就算是心底无法对那个清澈如水的少年产生恶感但是她也不愿与其牵扯太多弄得不清不楚。
她正想着寻个什么理由推辞就见那来传话的侍儿红着眼圈祈求道:“夫人公子叫奴儿传话说夫人不必误会公子自不会强人所难坏人姻缘。”
这几句话说的飞快孔织却是听懂了。连带着沈流都有些愣住在心里细细寻思弟弟这几句话何意。
事到如今。见就见吧。能让偏执的沈迎改变主意地唯有沈幼淮这个当事人。只是那圣旨已经下了孔家不娶是抗旨却不晓得沈家不嫁是不是抗旨。
事情为何会到了这个地步孔织心中不由一阵欷。
想到这些。她转过神来对沈流道:“既是如此就听大小姐安排!”
那侍儿正是沈幼淮身边的小金鱼将孔织点头已然是喜出望外对沈流同孔织道:“公子在南苑恭候大小姐、夫人?”
沈流听了点了点头。道:“嗯晓得了你先回去禀告就说国公夫人同我这就过去。”说完对孔织道:“国公夫人请随在下来!”
小金鱼已经飞也似地去了孔织同沈流则有些尴尬有些不晓得说什么好。
思量半天沈流才长吁了口气对孔织道:“国公夫人。不是在下偏着自家小弟只是小弟实不是有心机之人这番变故并不是他本意。母亲执意如此小弟亦跪求了几遭。都不能使得母亲改变主意。就算国公夫人心有怨愤也别因此误会小弟是厚颜无耻之徒。要说不痛快那是指定的但是孔织也没有当人撒泼的习惯更不会迁怒与他人。
再说她对沈幼淮本也没什么误解。在这个世界生活了六、七年对男权女权她是记得清楚。毕竟像姜瑞炎那样斗志昂扬。像是“大女子”的只有那一个而已。
话虽如此也只是因为姜瑞炎是那样地罢了。就算是别人也是这么个秉性孔织纵然是好奇也不过是远观。
这世上的人有千千万万相似的人不会是一个两个但是你能要的。也只是你认定的那个。
就算是对沈幼淮没什么误会。但是孔织见了沈流的忧心忡忡也生不出安慰之心来。说起来。她实不欠沈家什么平静的日子给埋了个炸雷还要她来安慰沈家人不成。
就是泥菩萨还有三分土性。
说话间已经进了二门到了一院落前。看着那月华门沈流侧身对孔织道:“夫人请进!”
孔织点头谢过进了院子。
这个院子并不是孔织头一次来上次在沈府“醉酒”后她就被沈溪扶到这边来。只是因当时是黑天又是“醉酒”时孔织没有打量过。
北房三间两侧各有两侧抱厦堂前有一株有些年头的白玉兰树下放着木几木椅上面铺了厚厚地貂皮垫子。
座位边一个少年站在那里望着院门地方向。
见到孔织的那刻他面上沉寂如水波澜不惊再也没有少年的羞涩笑颜。
孔织见过他几遭这次印象却是大不相同。就好像那个少年突然长大了一般变得有些不可琢磨。
如今还未出正月外头的天儿还冷但是沈幼淮显然没有厅上待客之意。
院子就这大地方沈流见他们两个谁也不吱声晓得是碍于自己在场苦笑了一笑对孔织道:“国公夫人稍作在下那边正好有友人相赠的秋毫这就去娶来给国公夫人品一品。”说完有对沈幼淮道:“小弟这是什么待客之礼总要请国公夫人落下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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