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观人仿像（2/2）

我尴尬的点了点头，原本我还想问老人家君山阴坟在哪，不过李欣和俊离都在这，所以也没问。

我不敢看李欣，上次我还带着大叔去找她麻烦，此刻我有些后悔。若是李欣要害我，也不会救我这么多次。不过也说不定，李欣和俊离救我，都有某种目的。

“看来三位都认识，那这倒是好办了。”老人家拄着拐杖，引我们进门。

大宅子和昨晚一样，没有一丝变化。很快我们就走到了客厅，而客厅里正设着灵堂。

老人家见俊离和李欣神色不变，有点怪异，不过还是解释道：“内子多日前已经去世，不过已经过了头七，所以三位不用怕。”

李欣倒是没什么反应，还是打量着客厅内的布局，然后她就盯着那副空白肖像画不语。

俊离语气冰冷：“老丈人，这亡人画像为何空白？”

这也是我想问的，所以我也一脸好奇的看着老人家，等他回答。

老人家苦笑一声，语气有些悲凉或是无奈，“此地山间，也没什么画师。所以老朽也只能挂着一幅空白画像，以作吊念。”

我一听，鼻子有些酸，说不出话来。而俊离又淡淡的说道：“老丈人，若是不嫌弃，我可为代笔。”

“内子安葬已有四天，这恐怕不好吧。”老人家的语气有点僵硬。

“无妨。”俊离淡然的道。

我一听暗道不好，好你个俊离，难道你还要挖坟开馆吗？这可是对死者大大的不敬。

老人家气急，开口就要大骂，幸好俊离又接着说道：“老人家，不妨叫孩子出来，我可观着孩童作画，以仿亡人。”

我一听，暗道神奇，竟然还能这么作画。

老人家神色一变，不过还是答应，接着就见五位孩童依次进来。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惊恐的看着俊离，因为俊离怎么知道府邸内有孩子。我两次进入府邸，都没听到过孩童的嬉闹声，也没看到孩子的身影，但是俊离为何一口咬定就有孩童呢？

大厅内，桌子上空无一物，老人家拿了纸墨笔砚来。

“还请大师作画。”

我站在俊离身后，看着门口站的整整齐齐的一排孩子，心里有些痛。

年少时，家中就有人亡故，只剩一位老人带领。忽的我感觉到不对劲，因为我好像忘记了什么。

五位孩子，那么他们的父母呢？

他们的父母去哪了？昨晚敲门的那个贼眉鼠脸的人又去哪了？还有今夜的晚餐会出现变故吗？

我想了好多事情，等我回过神来，我就见到俊离的画像已经做好了！

“老丈人，你看一看，可否和亡人想像。”俊离有些傲气，凭着观人仿画这手本事就能位列当世画师顶峰。像这等神技，我听都没听说过。

老人家激动的拿过了画像，对着俊离三拜。

“大师，画的实在是太像了！高人，高人啊。”老人家把画像给孩子们一一传悦，之后就驱散了他们。

俊离见到如此，脸上露出了笑容，然后又道：“孩子以此画吊念其母，也算是一件幸事。”

其母？这，画像中年老的妇女竟是五位稚子的母亲？这、这不可能吧。

我不可思议的说道：“这不可能，俊离你一定是搞错了。”我看向了李欣，不过李欣面无表情，也不知她是同意俊离的说法，还是反对。

老人家皱眉，“大师何出此言，内子与我年岁已高，哪能有五位子女。”

“他们五人都是我孙女和外孙。”

俊离笑着不说话。

我还以为气氛会这么尴尬下去，不过一会儿就见到五人孩子端来了饭菜。

子婿是五人中的大哥，他手里捧着碗菜，放在桌子上。

然后微微一弯身躯，然后做出一个请的姿势，这是让我们落座。

老二夷君是为女孩子，夷君端了一副碗筷放在左手边首位，然后又有老三婴宁在碗上插了三炷香。

这么一来，我们都知道，这是纪念亡人。

五位孩子跑了好几趟，终于把碗菜都给上齐了，我见到今晚的晚餐和昨日的晚餐一样。

不要说是菜数，就是菜的种类都一样，甚至我还看到米粒上有颗黑色的小颗粒，昨晚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