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桑雅出现(1/2)
住院的二日,宫朔便将唐曼自医院接回池宅,宫朔没说什么,只是向唐曼道歉,因为米欣然时他的表妹。
唐曼并没有将米欣然伤害她的这件事放在心底,她始终认为,米欣然也是个傻女人。
米欣然依靠宫朔的关系,得以成为一尺车的新任秘书,好不容易得知她这个"冒牌总裁夫人"的底细,自然想要狠狠打击她一番,只是,米欣然没有想过,她曾经亦是一个傻女人,伤害她,不会改变任何事实,毕竟,池亦彻的心底早已有深爱的女人……
深夜,唐曼屈膝靠在床头,漫无边际地思索着,突然,门外响起了一阵规律的敲门声,她羸弱的身子不由一震。
她的卧房,唯一出现过的人只有他,且仅一次,她不确定门外站着的人是谁,可是如果是他……唐曼的心跳猛然如打鼓般,慌乱紧张。
缓步移至门边,深吸了口气后,唐曼才露出淡定的面容,打开房门。
孰料,映入眼帘的人并非她心中所想,她颇为惊愕,轻唤道,"伯母?"
池母瞅了她一眼,正色道,"唐曼,我想和你谈谈。"池母依旧慈祥的雍容面孔,此刻竟比平日增添了几许沧桑。
"好。"唐曼侧身让池母进房。
关门的那一?那,唐曼才意识到她想多了,池亦彻根本不可能出现!出院的一天,池氏夫妇听闻她在宴会上所生的意外,甚是担惊她腹中的孩子,于是三申五令她必须在在休息,直到今日,她出院的五天,池父夫妇见她脸色有所好转,这才允许她去上班,而她上班后,听见的一件事,就是池亦彻已经出差四天了。
所以,他没回来,她怎么可能见到他?
池母坐在床沿,和蔼的目光细细打量着唐曼,随即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示意唐曼坐在她身边。
自从身份被"揭穿"后,唐曼就没想过有一天还能与曾经疼惜自己的长辈坐下亲谈,心头有种说不出的酸楚,参杂着淡淡喜悦。
唐曼不敢多看池母慈爱的面容,她很内疚,因为池母曾经将她当做好儿媳来疼爱,而她却让长辈失望。
"唐曼,亦彻他去美国了,你知道吗?"池母叹了口气,缓缓开口。
唐曼颔了颔,没有吭声,她知道他出差,却不找到他去了美国。
"桑雅的情况很危急,一声迫不得已在桑雅昏迷的情况下帮她做手术,医生很难保证结果会怎样,只是让桑家做好一切准备。"池母抬眸望着前方,脸色灰暗,隐隐带着忧虑,自顾自道。
唐曼猛地抬手,瞪大双瞳,颇为激动道,"伯母,这是真的吗?我姐姐现在怎么样?提前动手术是不是很危险?池亦彻去美国是为了这件事吗?"唐曼甚是紧张,一连串的担忧逸出。
池母专注地瞅着唐曼此刻忧虑的神色,掘没有参杂任何做作后,内心隐隐有了定论。||
"桑雅应该没事,否则亦彻也不会再没过逗留这么些天。"池母似是给唐曼安慰。
唐曼大大松了口气,焦急的脸色缓和了些许。她还在疑惑他为什么公事而出差,原来是为了姐姐……他一定很着急吧?不过,有他在,姐姐应该不会有事的!
"唐曼,你想离开这儿吗?"见唐曼陷入沉思,池母率先打破沉默。
"啊?"杏眼圆瞠,唐曼换衣着急是不是听错了。
"我可以帮组你离开这儿,而且,你还可以带走我的孙子。"池母的语气不似在开玩笑。
"这……"唐曼清透的眸底皆是不解。
池母幽幽阐述道,"你的真实身份的确令我很意外,可我相信你并不是有意假扮昂呀,不过,我们池家也不可能接受你。"
唐曼抬眸,怔怔地望着池母。池母这番话到底是想表达什么?
"还记得我喝淳瑞在别墅一次见到你,当时,我为亦彻匆匆结婚没有通知父母而伤心,你坐在我身旁安慰我,你的眼神清澈明亮,让人一览无遗……我不知道你是否见过你姐姐,她虽然有点富家女的骄纵,其实是个乖巧的孩子,只是,她的眼神总是闪烁不定,我一直觉得她有心事。"她曾经以为桑雅经过生死磨难,放下了某些隐藏在内心而不敢显露的东西,才能便会如此清透的眸子,没想到……
唐曼以为池母是想让她知难而退,忙解释道,"伯母,无论您是否相信,我从来没想过取代我姐姐……"唐曼毫无掩饰的语气,无比真诚。
"这些我们不必太深究,我只是希望你能离开亦彻,我会帮你!"这便是池母此行的目的。
"伯母,我不太明白……"唐曼犹疑地皱着眉心。撇开她"冒充桑雅"的罪名不说,池氏夫妇如此关心她肚子里的孩子,又怎么会放她离开?何况,池亦彻一定不会同意!
"你不用明白,这件事我会瞒着淳瑞和亦彻,你只需要守口如瓶,三天后,我就送你走!"池母说得很干脆。池母亦是无奈,她必须这么做!
"可是……"事情来得太突然,唐曼一时反应不过来。|
"难道,你还想呆在亦彻身边?你该知道亦彻他不爱你,亦彻原先对你好,只是将你当成了桑雅!"池母的语气渐渐变得凌厉。
唐曼立刻摇头,"不是的,我想离开!只要我能走,任何时刻我都愿意!"事到如今,她又岂会贪恋那份虚无缥缈的自作多情?她只是有些难以置信,池母怎么会帮她,毕竟她必须背叛丈夫与儿子。
"好,三天之后,我会安排好一切,这期间,你别让任何人看出破绽。"池母很满意唐曼的答案,起身欲离去。
唐曼沉默颔。
时间匆忙过去两日,唐曼的心开始忐忑不安。
按照池母的说法,明天就是池母帮助她离开的日子,可是,池母一点动静都没有,她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准备。
池亦彻还未回过,不知道姐姐怎么样了……她祈求上天能够给让姐姐化险为夷,毕竟,姐姐承受的痛苦已经太多太多……
唐曼坐在自己的办公位置上,脑子一片慌乱,手里翻动着数据,可她一个字也没看进去,她有种不祥的预感,郁积在心头,很不舒服。
"不好了,听说总裁的专机在降落时出了意外,总裁伤得很重……"一大早,号称"白领小八卦"的女副理蓝佳,如火箭般冲进企划部经理的办公室,向经理报告此事,只是,蓝佳激动的嗓音足够侵入美味楼层员工的耳朵。
唐曼正在翻动资料的手突然抖了一下,右手的笔毫无预警的话落在地。
"天?,这是准确的消息吗?"
"不是吧,总裁若出事了,池氏怎么办?我们不会没薪水吧?"
"没那么夸张吧,总裁可是我们英明威武的神,他怎么可能出事?就算出事,伤势也不会严重啦!"
这个劲爆消息顿时在尽然有序的楼层办公室内炸开了锅,员工们不约而同地放下手头的工作,三五成群地聚集在一起讨论,唯有唐曼一人,呆愣地怵在自己的位置,眼神略显无措。
怎么会这样?池亦彻出事了吗?唐曼生怕自己耳朵听错,然而身旁的所有人都在讨论这件事,她的心竟莫名抽搐起来。
"都不用工作了吗?"大约十分钟过去,企划部经理现身,拍掌呵斥众人。
众人无不作鸟兽散,迅回到工作岗位。
片刻,经理移至唐曼的身旁,躬轻声对唐曼道,"总裁夫人,您来我办公室一躺。"
"呃,好。"唐曼这才回神。
唐曼进入办公室后,经理将办公室的窗帘拉上,顺带关上门。顾及唐曼的身份,弱弱道,"总裁夫人,刚刚收到消息,总裁的专机由于尾翼起火,在即将降落的时刻,飞机生严重爆炸。"
"爆炸?"唐曼没想到事情竟是如此严重,眼眸瞬间瞠大。
"是的,听说飞机尽毁,而飞机上大部分的人使用了安全降落伞,伤亡并不是很严重。"经理如实道。
"那池亦彻呢?他怎么会受伤呢?"着急脱口,唐曼白皙的脸上瞬间蒙上浓厚的担忧。
"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公司上下都在传言,总裁的情况似乎不太乐观,正在医院抢救。"经理并没注意到唐曼脸色的转变,据实以告。
"不太乐观"这四个字,犹如晴天霹雳,致使唐曼的脸色顷刻间犹如死一般的苍白,她奋力摇头,喃喃道,"他不会出事的!不会的!"虽然嘴上安慰自己,可泪雾却不争气,瞬间罩上瞳眸。
唐曼试图挥散脑中一尺车浑身是血、气若游丝地躺在病床上的画面,这一刻,她竟是如此恐惧遇见那一幕,她心目中的池亦彻,一直以来都是那么的高高在上,狂妄得不可一世……她无法想象他脆弱的模样。
"总裁夫人,您没事吧?"觉唐曼的身子正瑟瑟抖,经理忙伸手扶住唐曼。
唐曼黯然摇头,本能地抚上自己微隆的腹部。
"总裁夫人,您要请假回去吗?我让人帮你备车。"经理提议道。唐曼肚子里的宝宝很有可能是未来池氏的接班人,她可不敢有丝毫怠慢。
"不用……"唐曼几乎一时间拒绝。
"呃……"经理不解。
"经理若没什么事,我先出去了。"没等经理继续说些什么,唐曼径直转身离去。
下午,陈叔准时来接唐曼下班,唐曼试图想要在陈叔饱经岁月的黝黑脸庞上寻找些许信息,奈何,陈叔给人的感觉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唐曼咬着唇,烦乱的将头瞥向窗外。她其实可以问陈叔,她相信陈叔会告诉她事实,可是,她开不了口。
因为,她不想让自己变得如此懦弱,如此令人感到不堪,池亦彻无论生什么事,她都不应该有任何反应,毕竟,她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可是,她的脑子还是很乱,很燥……她问自己,明明已经撑了一个下午,为什么还要担心他?
她了解自己,她可以假装风轻云淡,假装莫不在乎,但,内心深处埋葬的某些东西,一旦触动,便会时时刻刻纠缠着她,令她无法轻易释怀……要知道,这个男人曾经亲密地躺在她的身旁,多少个夜晚,她是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嗅着他刚毅的气息入眠……
唐曼蜷缩着身子窝在被中,她感觉好无助,好疲惫,眼前一片阴暗,仿佛这个世界一瞬间失去生气。
她拿着包色的翻盖手机,翻开又合上,合上又翻开……|
反反复复,整整闹腾了一个小时,手机就快没电,终于,她脱离挣扎,闭着眸,不计一切后果,按下了通话键——
"总裁夫人,您有什么事吗?"电话接通,随即传来宫朔恭谨的声音。
唐曼深吸了口气,竭力让自己表现正常。"宫朔,他……你们总裁还好吗?"天知道,唐曼是在心底斗争了许久,才能完整地逸出这句话。
她很清楚,这句话的背后,代表失去自我,失去自尊,或许一辈子都会被人瞧不起,可,她真做不到武士,她担心他,真的很担心……尤其当她卡键池家上下空空荡荡,仿佛只有她一个人在孤独的喘息,她的眼泪几乎夺眶而出。
他是她肚子里宝宝的父亲,他和宝宝是有无法磨灭的血缘关系,她可以允许宝宝没有父亲,却不可以允许宝宝的爹地不在这个世上,而且,她感觉得到,他伤的很重……
"总裁刚刚做完手术,医生说已经脱离了危险期。"宫朔系科正陪着池氏夫妇守候在病房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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